－－－－后果可想而知，就是惨不忍睹。

　　「最好不要。」本来打定主意来个相应不理，可他大哥的眼神太明显就是『你是期待由我来决定你的希望吗？』

　　「可这样，我就得修理小澈罗。你这个二哥舍得一向捧着的弟弟受伤？」赫连修的嘴被吸入焚的口中，这下子连说话都成了问题。

　　最好两个人都不要回来！

　　这回赫连修学乖了，把这句话闷在心里不出声。

　　「你越来越乖了……」以手背抚弄修的颈项，略带冰凉的触感促使赫连焚向下摸。

　　－－－－还不都是你教出来的！修无奈。

　　「你玩也玩够了，快放了我。」双手挣动着，示意焚对他松绑。

　　「别急，我又不会吃了你。」取而代之手的是焚全身上下最不安分的唇瓣。

　　－－－－不是不会吃，是已经连骨头都不剩。

　　14

　　赫连修觉得自己居然没晕倒，堪称一奇！

　　除了他，眼前还有焚、小澈、一个莫名奇妙的高大男人、以及他的猫儿………

　　「欢迎啊，猫儿，重新回家的感觉如何。」焚穿着灰色的休裤，上半身只着一件运用巧妙车工便巧妙的遮掩住全部的衣料。

　　「有一种在劫难逃的……错觉…」那字『错觉』是在旁边的小澈采取千拜托万拜托的眼神下，他瞬间找到最婉转的措辞。

　　「赫连先生好雅兴，连居家服都很细心。」坐在关晨凌旁边的，是打从一进门就没人儿认识他的高大男人先开口表示自己非『来着不善』那类的。

　　「阿皓！」他还真懂得转移话题。

　　「我只是觉得今年流行的不收边剪裁蛮有个性的嘛！小晋前几天才买了一堆。」

　　「我迟早有一天会掐死你。」坐近宇文皓的身边，用晨凌一贯的冷言冷语警告他。

　　「好好好！我听话就是了。」照这小凌儿关照他的方法，只怕人还没到就会有一堆敢死部队冲出来揍他了，除了刑部和吏部的人，居然连他的户部都有人挺这小家伙。

　　男人从桌上的皮革提袋中取出他随身的笔记型电脑，几次敲打后，画面出现数个颜色鲜的圆饼图。

　　「你是什么意思？」赫连焚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亚洲的势力被礼部整得很惨，所以我们来交换条件如何。」就算赫连家的事业有大半是走私军火及毒品，可这下分枝的产业重伤，就不信他可以突然让罂粟花暴增三倍。

　　「想要回你的带子？」果然是这只逃家猫儿的杰作，不然赫连家在亚洲的股票会震的这么离谱他也不相信。

　　「还有，你们一辈子都不准在出现在我面前。」关晨凌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可晨凌忘了，现场有一个人的心又为他碎了一次。

　　笑了？！哭了？！

　　赫连修知道自己需要冷静，脑中嗡嗡声吵得他不能思考。

　　「…没问题，请等一下我去楼上拿…关先生……」修一直没出声，可语出惊人。

　　见弟弟转身就要上楼，赫连焚所有的话都哽在嘴中。

　　僵直的身体对背后的晨凌道：「你大概五分钟后就一辈子不会看到修了。」他很清楚弟弟的心碎得有严重。

　　「多谢配合。」见晨凌没答腔，总觉得不礼貌宇文皓自动帮他接句。

　　－－－－也只有宇文皓一个人知道，晨凌在生气。

　　修手上拿着一份带子，没让所有人等很久。

　　「这就是你要的……我不会道歉的…」不敢直视猫儿的眼睛，怕他会失控的质问人儿为什么要讨厌他难道补偿还不够？更无法负荷的晨凌眼中的鄙视。

　　颤颤抖把东西程到猫儿的面前，赫连修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呵，你可以不用发抖，我又不会吃了你……」后面那句的音量几乎是只有两个当事者听到。

　　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瞥见关晨凌眼底藏不住的愤怒，赫连修他失控了。

　　碰！先是后退两三大步，随之踏了个空，臀部直直的撞击上地板，虽然有一层厚厚的地毯，但主要的伤口还是焚几天内不知节制的地方。

　　「唔！」修疼得龇牙裂嘴，倒地的那一刹那痛到眼睛都闭了起来。

　　「修！」赫连焚看到弟弟一时居然无法自己起身，心都凉了一半。

　　修！关晨凌的手仍保持在欲伸手接住带子的长度。

　　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催速他把手更往前，晨凌愣住了，他对自己在短短几天内培养的依恋感到心寒。

　　等到修动作比较自然，唯一可以确定刚才的一跌仍有后座力靠得就是汗珠在额边越滚越大。

　　要不是赫连焚有先见之明先把小澈那孩子叫出去，只怕赫连澈的哭声又要垄罩大地。

　　「不觉得你的玩笑开大了，赫连修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跟刑解释。」一把扯过恍神的晨凌，要不在意伤了晨凌的面子，早手就扇了下去。这个举动一点都不幽默。

　　甫前的举动宇文皓看在眼中，酸在心里。又一个笨家伙，暗嘲赫连修。

　　「我一点都不过分，他们对我做过的事情才是禽兽！」晨凌的泪水滑落出眼眶，手握得死紧，连声音都显得格外高亢，手指得便是倒坐在地的赫连修。

　　修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发抖，关晨凌声嘶力竭的控诉才是这种情况的主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修捂住头部，像只受伤的雏鸟窝在赫连焚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旁观者的宇文皓直觉认定赫连修的情况怪怪。

　　「…那个……你不确定一下你弟弟的情况吗？我觉得他比小凌还要危险耶！」赶紧把关晨凌揽到怀里，用左手捂住喋喋不休的小嘴，眼神警告他闭嘴。

　　「老毛病了，等会儿帮他打点镇定剂会好点。」

　　赫连焚的口中哼着安慰人的话。这时候的修像是全盘拒绝了外界，只努力把自己缩的更小。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迟了，可是……有没有一点转圜的馀地，让猫儿回来陪陪修…」比起鹤连修的羞赧，焚可就是大方多了。

　　「啊？！」这声音不是晨凌发出来的，而是身边的宇文皓；乍听这略带妥协的口气，关晨凌实在没办法想象这会是目空一切的赫连焚。

　　「哼！看你开出来的条件。」一下子情势完全逆转，晨凌很高兴自己抢到主导权，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模样他还不知道。

　　听关晨凌的语气，焚已经有赔人折兵的打算，有点吃力抱起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弟弟，转头道：「跟上来。有些事情不解释不行。」

　　让修仰躺在床上「随便找地方坐。因为这个故事有点长。」焚不敢把房里的空调打开，怕就怕等会儿自己的心会窜冷起来。

　　其实晨凌现在的状况不怎么好，宇文皓本打算带着人儿先溜的说，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得等等。

　　倒是关晨凌的眼睛都追着赫连修跑，包括现在这种露骨的视线。焚苦笑！

　　「你们觉得我跟修像吗？」拨弄眼前过长的浏海，赫连焚问这个问题简直莫名奇妙！

　　宇文皓正想说一个模子印出来。

　　猫儿却先说：「你跟修一点都不像，好比一个天使一个恶魔。」焚不至于不识相到觉得自己是天使的那一个。

　　「这当然，不过修有变坏的天份。」前一句的『那当然』，是在夸奖修，而后一句的『变坏的天份』则是在夸奖他自己。

　　「我接下来说得都是真的，到现在那份亏欠仍在，只是我选择尽量去遗忘……」

　　赫连焚思绪像回到很久以前，疲惫的记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修…他不是我亲弟弟。」像是个解放，焚说出这个事实后吁出一大口气。

　　宇文皓是连下巴都快掉下来，心道：『他户部的人都在干什么吃的，这资料居然没人让我知道，怪不得刑这次会臭骂他一顿。』

　　关晨凌的眼睛闪烁些许的光芒「我知道。」

　　焚先是狠狠盯着他，再来出现的笑容显得别扭「他还真喜欢你，连这个都跟你说……」抓起修的手磨蹭自己的脸。

　　15

　　「我从小就很骄纵，修也能算是我手下的牺牲品之一……

　　赫连尚是老来得子，对我疼得不得了，凡惹火我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这也就是说我跋扈的性子打好基础的年龄在很早。」

　　什么事情都学得很快不是件好事，我等到长大一点才体会出。

　　「很幸运的，那老头儿除了我以外就生不出一个子儿来。我不用活在勾心斗角的生活了，因为只有我一个是直系的赫连子孙。

　　直到现在我还会怀疑，如果我当初没这么任信，是不是修将一辈子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呵，如果当初修的心狠毒一点，也许他会活的更好。」晨凌插嘴贬了焚。这故事的开始跟结束修有说过一些，可中间的过程则封口的很。

　　「不要刺激我，猫儿！」焚泄恨的瞟了晨凌一眼。

　　「修小时候很可爱，他不爱说话又喜欢把头弄得低低的，很容易让人忽略。

　　我家老头儿为了要树立漂白后的形象，建了很多公益场所，当初领养修的就是我家名下的孤儿院。一刚开始老头偶尔会去那边看看，后来他开始培育那些没有背景的孤儿。」回想小时候怕生的修，就像只受宠若惊的猫咪，那种感觉…嗯对！跟猫儿很像！

　　「别急，我会继续说的……

　　第一次看到修是他十五岁，那天是老头找修来，我则是待在路边行道树上晒太阳碰巧看到有人带他上楼，他那时候好瘦，饭都不知道吃到哪去了，我还记得第一次扒光他衣服的时候，还在他脚踝上看得到他抽高时的痕迹。

　　修当初是配到电机类的培育，他的智商很高又配合所以老头很早就注意到他，那天他留下来吃饭，我还以为修不只是个哑子还是个瞎子，只顾着吃饭连我这个大帅哥都不看。」

　　呵呵……关晨凌皮笑肉不笑，赫连焚长得很好看是偏唯美型，修的漂亮恰巧也是，所以除非让修变丑，否则要他去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美丽的人流口水，根本不可能！

　　一旁也是自恋指数偏高的宇文皓，看着赫连焚这么形容自己，竟然觉得愤恨不平！

　　「对这沉默小鬼，我打从一开始就对他很好奇，很想把他的声带操到破音。放心啦！剧情没这么快。」发现其馀两人听得脸都绿了，赶紧笑了笑打圆场。

　　「我那天就跟老头要他，虽然老头知道我男女通吃也从来不敢跟我大声，可是当他很婉转的拒绝我时，有种愤怒的情愫在我心里蔓延。

　　这不太像是心爱玩具眼睁睁飞走的感觉，比较像是自尊心受损的错觉。

　　从那天以后，表面上我不过问修的事情，私底下我动用过老头的机密网路来调查他。」

　　－－－－好可怕的哥哥！

　　「刻意把就读的高中调去修读得公立学校，也没让他知道，就怕有了戒心不好下手。

　　结果不去还好，一去差点气掉我半条命；那小子根本不怕生，身兼不晓得多少职位上到学生会长下至班长他都参一脚。还记得我火得半死，当天有几个白目的不良少年来勒索我，你猜结果怎样？」

　　晨凌摇摇头叹了口气，用拇指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对啊！不过那时候的修可真不会察言观色，也许是被老头关在实验室久了吧，忘了小说剧情跟现实有很大的差距，居然义正词严的指责我，再猜结果怎样？」

　　这次关晨凌只是摇了摇头，轻叹：「造孽。」

　　「其实我也没怎样！既然他想救那几个社会败类，我就让他救，让他做英雄……」阴狠的表情扭曲掉前一秒温婉的脸。

　　这下子晨凌知道为何赫连焚不开冷气，他现在已经感到冷汗冒出掌心。

　　「我先是让那些混帐撕了修的衣服，那孩子对情事显得生嫩，怕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知道发抖跟摇头。

　　我很坏吗？」

　　晨凌用力点了头，眼神变得愤恨。

　　「看在他颇得我心的份上，修后头儿的贞操我替他保留下来，只让那家伙不断的让他射、让他哭、让他求饶，连猫儿你都没试过一个晚上挑战二位数字的体验吧，也许改天有机会我会帮你。」又是赫连焚习惯的情色笑容。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浑帐！」认定赫连焚是个不可沾染的细菌，看都不看他、

　　「修的肌肤真的很不错，连那些路边的小杂碎都知道好好享受这份极品。」

　　「不知道谁才是砸碎！」晨凌已经冲到赫连焚的面前，出手就是硬实的一拳「你怎么舍得这么对他，你是禽兽赫连焚。」

　　把口中的血水吐出，腥味让他皱眉，可他不太在意小猫儿失控的举动，没有多大反应「后来我正式向老头提议把修收做义子，本来就觊觎他能力的老头二话不说当天就找了律师。我在猜他之前不敢向我说可能是怕我会虐待修。他再怎么不愿意，被人拿枪指着头的感觉毕竟不好受。

　　接下来，就是快乐的同居生活啦！」伸个懒腰，他的肩膀好酸！

　　「瞎诌！」用膝盖想也知道接着的日子修应该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才对。

　　「瞎掰个理由让修住到我旁边，发现到其实那家伙不像我想象的口吃后，平常在接触时我总是有意无意的警告他别乱说话。

　　修他很怕我，怕到一个月后就胃溃疡。老头打定主意要把修送去日本静养，我答应了，不过期限是半个月，而且没得商量。」

　　「半个月？！你静养个鬼啊。」宇文皓实在搞不懂这个期限是根据什么定出来的。

　　「对！我就是不打算让他好好休息。猜我有没有跟去日本？」

　　两人有志一同的点头，赫连焚也很大方的承认，是他有去！

　　「老头不是说他的精神状况不好吗？还特地帮他准备了一团的心理医生，既然都准备好了，我只好善用他们……

　　你绝对不相信眼泪弄到哭不出来的感觉有多无助，很难想象修这么坚强的人会自残吧。后来，修又在日本待了一年多，这次是真的静养了，而且是我批准的。」

　　晨凌突然觉得自己把怒气发泄到修的身上根本是一种错误，比起他自己，修还活着就是个奇绩。

　　「老头不敢惹我跑去美国避风头了；修也是，从日本回来以后我说一他不敢说二，叫他脱衣服他不会脱裤子，乖的很。」

　　晨凌冷笑一声「很高兴吧，能掌握一个人到这种地步。」比狗还不如。

　　「一开始是蛮有成就感的，可是越到后头我有点失控了。越来越想折磨他，看他可以听话到什么地步，我开始凌虐他，无论是肉体上还是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