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弟弟会敢忤逆他,这个赫连修有多温顺他这个做哥哥不会不知道,尽管他多少曾猜测过修有过这种念头,可他始终相信不可能发生的事就是不会发生,在面对这种信任下他获得是什么,只是弟弟跟宠物的背叛!如今胆敢背叛他,那后果他就得用身体来承担。
「你给我好好记着你犯下的错误有多愚蠢!」赫连焚把情欲的种子全洒进修的体内,看着凄惨的弟弟,赫连焚一向的冷静都已丧失,落上大锁对内头伤痕累累的人儿不施以一份同情。
11
「适应的还好吧。」刚进门的由利叶不甚高兴他的宝贝这般不珍惜身体。
一个顺手便把挨在阳台栏杆上的人儿带入房里。
「你这几天都这么任信吗?」语意指得是外头儿太阳这么大,这人儿还待在阳台上,是想把自己晒成人干吗。
「好久没感觉过这种烫到麻麻的感觉。」虚幻的笑容浮现在嘴角,整颗心还挂在外头的炙人日光上。
「我知道那几天是累了你,可你好歹想想我们。」把随身的手帕沾了点床头矮几上的水,擦拭起人儿红肿的皮肤。
「我总是这么任信吗?」大难不死后的关晨凌变得更沉默。
「不!是我们总是希望你能任信一点。」本以为浩劫重生的关晨凌可以多点活力,目前来看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妄想。
「我一直在想……修为什么要放了我,没道理啊。」小脑袋窝进由利叶的怀中,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臂上还看得到前些时候焚失控留下的痕迹。
「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重要。」不解的皱起眉。有没有办法杜绝他宝贝的脑袋瓜子里所有姓赫连的人渣。
「修也许会被毒打一顿怎么办。」活想没把由利叶的怒火听在耳中,又问了一个白目问题。
「他被毒打十顿也轮不到你来管。」天晓得他是怎么把这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在生气是不是?」把头高高仰起,透着清香的唇正对着由利的鼻息处。
「是。」调整了个位置,思考着如何起头儿来告诉人儿今天吏部来了个不速之客。
「除了我乱晒太阳,没有任何事具有让你生气的价值才对。」把由利叶金光般的长发绕在自己纤长的食指上。
「你从哪得来这个结论的。」翘起中指,不偏不倚的弹上人儿的眉心。
「你…应该有事要跟我说吧。」大概又跟赫连家脱不了关系。
「有时候你的敏锐度让我觉得好讨厌。」观察小人儿的表情,由利叶敢情这娃儿一开始就知道他有事要说。
「天生丽质,不予置评。」摊了摊手,关晨凌故作起无辜。
「赫连澈在楼下。」
「……喔…」
这个偏激的答案在此时显得突兀。
「他一来就哭个晰哩哗啦的。」乍见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他才知道一个人居然有这么多眼泪。
「你信了他?」
「当然不!我又不是你。」
一听到这种调侃,拗直的人儿二话不说就转过头去。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罢了。」
「我得去看看小澈。」两手撑在后方,却被一个使力压了回去。
「他很危险。」
「只是去看看,我发誓。」举起满是伤痕的右手,这个举动无疑又刺痛一次了由利叶的心。
楼梯的造型是采用圆柱形旋转式。
「我知道你会见我的。」
L型的沙发上坐着三个人,要不是刑前些日子带着斐熠出差去,这客厅应该会有五个人。
「你的自信老是这么饱满吗?」枕在由利叶的手上,前些日子的狼狈已不复见。
「二哥会被整死的!」赫连澈两只眼睛下方的眼袋特别黑,想必这几天他都没好好睡过觉。
晨凌并没有做任何回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哥知道二哥放走你后……」他很难想象赫连修是为何胆敢忤逆大哥。
「这个下场你二哥是早该知道的。」晨凌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冷静,除了已经被逼急的赫连澈以外,由利叶可是很清楚的知道他的宝贝在动摇。
知道激动是改变不了眼前人任何一丝,赫连澈很快的冷静下来。
接着由随身的提袋里拿出一卷带子「这个是大哥要我给你的,他说是『礼物』。」再道:「大哥说对你前些日子的举动感到很抱歉,特地送了卷带子来以示公平。」
这表明的反讽意味,连赫连澈自己讲都觉得心虚。
「你要一起看吗?」用食指跟中指夹起赫连澈摆在桌上的带子。
「我没兴趣看A片。」赫连澈的眼框被泪水占据,不能接受一向把自己疼在手心上的二哥会变得现在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随便你。」刻意用身型阻挡自己的手,才没让拿着带子的颤抖双手暴露在由利叶的眼中。
12
阳光只能些微的从窗户的缝隙射进来,然而这对内头湿暗的局面根本一点帮助都没有。
「习惯了吗?」比当初监禁晨凌的时候更加装了厚重的铁板在窗户上,对于赫连焚这种细心的举动,修只能哭笑不得的接受。
「我想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两只手腕被高举过头顶,铁做得桎梏在修的腕处磨出一圈血来,连嘴角上都挂有血丝,不过还好,这都只是皮肉伤,毕竟还是自己的弟弟,赫连修只能这般自嘲。
「放心,时间多的是。」手上拿着绷带及药箱,每天按部就班上药是赫连焚一定得亲自做的事。
很多时候他很想问焚说:『你下手轻一点,不就可以省下点药钱了吗。』
「别擦了,反正都会留疤的。」把头撇到别处,薄唇上的药也才上到一半。
「听话,我没有给你任信的权利。」以右手扣住修的下颚,熟练的用棉花棒靶碘酒涂抹在嘴角。
「小澈他人呢?」想起昨晚突然出现的么弟,那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儿。
「那小鬼跑来了?」赫连焚很讨厌有人违抗他的意思,包括他亲生的弟弟也一样。
「你可别揍他,小澈只是个孩子。」把头转了回来,有很浓厚的警告异味。
「要揍我也是揍你。」呼!总算把今天的伤口都清理完。
「还修理得不够吗,我在你面前都没尊严了。」每天晚上他几乎都是哭叫的昏过去,那种极致的羞辱赫连修是一点都不想体验第二次。
「你的惩罚够了。明天我就安排你住到我的房间里。」
「为什么是你的房间?」
就是赌定了赫连焚这种来得快去得快的性子,又仗着自己是焚的弟弟,才敢私下放走晨凌,而是实的预料果真和他猜的差不多。
「因为你的房间需要重新装潢。」
「你实在很暴力!」这焚不会摔烂了他房里的东西了吧。不过在看看他一点也没有内疚感的脸,赫连修懒得回嘴自讨没趣。
把下巴靠在修肩膀上的赫连焚突然道:「我这次只打断你一只脚,剩下的帐我会算在那只逃家猫儿的身上。」
等等!怎么情况跟他的预料还是有点落差「你不该还对猫儿有坚持才是……」这焚不该还对一个失踪个把月的玩具有兴趣?!
环住修的双手猛然收紧「我的心你是捉摸不住的。」靠在修的耳边,如同恶魔的天籁震骇着他的心脏,比起被齿咬的酥麻感,打从脚底发的冷颤才是修发抖的主因。
「焚,你是逮不回他的。」猫儿放了就是放了,得认帐。
「世事难料。」侧头眼看赫连焚已经卸下了裤头的皮带「像你一个月以前有想过会被我压在床上玩吗?」从拉炼空隙里隐约可以看到焚被唤起的欲望修只觉得万般无奈。
「吏部那儿一定把猫儿保护的密不透风。」上半身被微风吹拂过的感觉还真难形容。
「你想如果我跟吏部硬碰硬谁会赢?」让赫连修的两手各自跨放在自己的肘关节上,缓慢的解开赫连修前不久才穿上的睡衣。
「这事儿根本不可能发生,我有没有权利拒绝回答。」翻翻白眼,赫连修一点都不觉得眼前的焚已经失控。
「也许你可以猜想我很生气猫儿跑掉。」
一瞬间!焚大大撕开赫连修棉质的睡衣,纽扣碰撞到地板的回音格外清脆。
「我知道你很生气。」早从赫连焚欲打开他的第一颗扣子,聪明如修哪会不知道身上这件新睡衣寿命已到。
「猜猜我为什么把小澈叫回来呢?」鼻尖沿着赫连修完美的颈项向上吸纳那股专属于某个男人的特殊麝香,满足的轻叹口气,舌头偷袭到修突出的锁骨。
「不知道。」这小澈的能力可还没到足以取代他,那焚这家伙又是为什么让他回来。
老实说,他是真的不知道。
在赫连修思考的几秒间,焚已经熟练的烙上数多个吻痕。
从修跨开的两股间往后摸索,细嫩的臀部肌肤像会吸手般。
「…唔啊……」仰头叹了口气,夹杂痛苦与快感的感觉再次麻痹修的感官。
「你习惯的比猫儿还快。」欲望已经直抵宣泄的入口,赫连修迷蒙的表情全被焚纳入眼底。
「呵,是你习惯我比习惯猫儿还快吧。」口头上一瞬间便宜马上便被讨了回来,焚的欲望进入自己时只肯施舍短短两三秒的适应时间。
「会很痛,因为我很用力!」微微捧高修结实的臀,感受被倏地包覆及突然退出的征服欲。
「你真变态…唔痛……」赫连修的脑袋近乎失神,把头仰靠在焚撑住自己头部的左手掌上,
「哼!」赫连焚的性冲动很严重,可他从来不冲动;晓得赫连修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他只剩口头反驳这种可悲的小能力。
「你这张嘴巴再乱说话,小心我封了他。」这下赫连焚没有吻上修的唇反倒舔弄他微泛汗的脸颊,调情的意味溢于言表。
「…嗯……」无论怎么扭头,紧追着自己的灵舌就是有办法挑逗起脸上细致的部位,窜起的颤栗让修开始发抖。
「小澈那孩子哭得好惨……」扎实的腰际稳定的上下震动,掐捏在手指间的红蕊也在不自觉下绽放出鲜的粉红色。
现在的赫连修几乎只是挂在焚的身上,承受着他。
「…啊啊啊…嗯啊…啊啊唔……」修的呻吟有大半部隐没在焚宽阔的胸膛中,但这下只剩焚能独享这声音,被掌控的感觉有着说不出的屈辱。
「那孩子从小就很黏你对吧!要不是我帮你把他打跑了,只怕你早在十几年前就陪他去澳大利亚了吧…」手掌中的性器有湿润的迹象,乳白色的液体在焚的手掌及修胀大的欲望间磨蹭。
「怎么又湿了…」抬起被溽湿的手,上头滑稠的黏液对修来说是万般的丢脸。
「小撤只是个孩子…」卧在焚的胸上大口呼气,高潮过后的虚弱感累得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我让他给猫儿送礼物………」
听到这个答案,起初不甚理解。
随即,赫连修慵懒的瞳孔倏地放大,本来紧抿的唇现下也不雅的微开,两眼直挺挺的瞅着眼前同样汗涔涔的赫连焚。
而焚他,笑得牲畜无害…都只是假象
拜托!这接下来的剧情可别跟他猜想的一样才是。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猫儿送回去的,那只笨宠物已经被小澈骗过一次了可别再自投罗网。
13
————这个画面是蛮奇怪的。
赫连澈窝在关晨凌的怀里,两颗眼睛哭得有杏果这么大,红红的还渗着血丝。
而当事者反倒是玩弄着小澈柔软的头发,对眼前气得快掀桌子的由利叶只是偶尔投以暧昧的一笑。
「我不准你去。」
「你别这样,我只是去看看。」待在这儿讨论一下午的计画看来是白费了,这由利叶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那两个家伙根本不可理喻。」
「我觉得现在的你才是不可理喻。」晨凌的脾气一向很好,只除了在面对的人在无理取闹。
「我只是关心你。」没有人会比他清楚关晨凌活得有多辛苦,他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用命挣来的。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知道由利叶宠他宠过头了,如果现在坐在对面的刑早二话不说帮你准备车了。
「你会后悔的……」看出关晨凌坚持的语气,由利叶不打算继续劝下去。
————刷!的一声把桌上的东西甩到地上「你会后悔的!」
对于没有挽回叶的自己,晨凌自己也感到讶异,头一次忤逆叶的下场是他的心好痛,向纠结成团的感觉。
回长的走廊上只剩下叶皮鞋根摩擦在地板的声音。
「哼!居然跟刑说的一模一样。」把两只手分别插进口袋,右手中握着前几天收到的机票。
————看来这会是场硬战!
由利叶暗自在心理嘱咐。
移动中的晃动感吵醒了昏睡的小澈。
「要去那儿?」柔柔惺忪的两眼,赫连澈就像只大型的无尾熊。
「去我房里。」把小澈刺到眼睛里的头发拨开,让矮自己约十公分的大男孩可以站直。
「你不要会要连本带利的修理我吧……」虽然这么发生的机率很小,可是他现在的身体兼精神状况可禁不住严刑拷打。
惊讶的挑高一边眉,不是赞赏赫连澈的洞悉力,而是受不了他丰富的想象力「呵!那你说我要不要把叶叫回来一起修理你呢!」向拎小狗般把赫连澈丢进房里。
「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你家。」
愣了三秒,赫连澈才理解了关晨凌是在应允他的请求,那双眼睛高兴的瞪着大大的……接着,泪水就留下来了。
「老天啊,等等!」这小鬼是超能哭而不是很能哭而已吧。
关晨凌举起两手投降「我知道你很能哭,也知道你超爱你二哥,可是拜托你现在别哭好吗,我头很痛。」
面对躺在他床上一脸泫然欲泣的小狗狗,关晨凌差点就把手伸过去摸摸他的头。
不过他还是很难忘记,前些日子他就是被这只外表楚楚可怜的小狗狗骗的。
————理性告诉了他,得把手收回来。
「你说小澈可不可以把猫儿带回来?」掐在赫连焚手中的应景水果已经由葡萄换成了樱桃,时间的流失还真不是普通的快。
痛!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
前几天好不容易才有起色的身体,又在自己白目的反抗之下倒退回一开始。
五天前赫连焚大剌剌的宣布找回小澈的缘由后,还纳着他欲望的修一刻也待不住就想起身,接下来一堆他现在后悔的要死的顶撞句子接二连三窜出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