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就能听见幸福(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下——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1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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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发现,之前发生的一切对自己来说,更象是一段有着艳遇的假期或者一场美丽温暖的梦幻。尽情享受的前提就是

假期不会变成生活、梦境也永远不是现实。

因为现实......现实远远不是这样。金桥要的东西,连嘉陵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给不给得起。便在那样一个寂寞

孤单的时刻,让无依无靠的自己找到了暂时的港湾。嘉陵甚至有些痛苦地发现,金桥......被自己利用了......

金桥的手指在嘉陵脸上缓缓摩挲着,笑容依然温和。“好了!不管是什么,不要再想了。”说着,金桥的话语里多了

点撒娇的口气,“嘉陵,我想喝昨天新买的绿茶。”

“好!”嘉陵暗暗松了口气,“我去给你泡。”说着便冲进了厨房。

“给蒋真也带一份!”

“没问题!”

嘉陵的声音轻快,但坐在客厅里的金桥再也挂不住脸上的笑容,嘉陵一走,他的神色就黯淡起来。不知为什么,蒋真

一提到两人的事情,嘉陵的表情就好象遭到当头棒喝,从晚餐起,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过了几天二人世界的

日子,如今嘉陵对现状明显不确定的态度,让金桥心底发慌、无所适从。

一会儿,嘉陵端着托盘出来,还巴巴地送了一份给蒋真。不知道蒋真说了些什么,嘉陵从蒋真房间出来,脸上的表情

更加怪异了。

这一夜,嘉陵入睡得十分艰难。

侧着身子僵硬地躺在床上,怕金桥发现自己失眠,嘉陵早早地闭上了眼睛。直到听见身后金桥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嘉

陵才睁开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着自己笼罩在黑暗中的房间。

首先看见的便是金桥放置在房间一角的行李。他的东西不多,偌大的箱子从万里之遥带来的都是嘉陵喜欢的东西。这

几天两人做饭、吃饭,收拾屋子,外出散步,逛超市,打篮球......每一刻都觉得那么轻松自在,理所当然。但是从

蒋真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嘉陵便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轻松自在、理所当然了。

到蒋真的房间里送茶,室友玩笑般恭喜自己找到了“第二春”。听了,没觉得高兴,却觉得心里委屈得很。但蒋真说

得不对吗?自己跟金桥关系已是如此密切,就算什么都没说,难道就不是一段新的感情吗?起码对金桥来说,这段感

情已经开始了吧!

嘉陵徒劳地仰头看看床头,虽然这个姿势看不见自己放在床头的照片,但他知道敏明就在那里。敏明的照片一直摆在

那里,金桥没说过什么,自己也不以为意,甚至跟金桥在敏明眼皮子底下亲热,嘉陵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看

来,不是自己神经大条,而是在心里,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背叛了敏明、放弃了敏明吧!那么金桥呢?自己又把金桥

当作什么了?

嘉陵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刘嘉陵!你这个混蛋!自己伤了心,就可以去伤害别人!自己寂寞

了,就可以去利用别人!需要正视的时候,自己又不敢面对!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对......

不知过了多久,嘉陵终于沉沉睡去。靠在嘉陵身后的金桥倒是睁开了眼睛,默默抚摸着嘉陵略嫌稍长的发梢。

嘉陵说过,在这里理发太贵,宁可长长一点再收拾;嘉陵说过,超市里的青菜堪称天价,幸好他是个“肉食动物”;

嘉陵说过,学校里的黄种人不多,有的一张口还是一股南方的“嗲”味儿,有点孤单;嘉陵说过,楼下住着一个中国

老太太,平时在房间里不能太吵,脚步不能太重......

短短几天,嘉陵说的一句句话勾勒出他在这里的生活,不断的努力,不断的进取,为的是能够跟当初的爱人平等的站

在一处。那么现在呢?嘉陵可会有一些改变?

金桥苦笑,怎么会没有呢?以前的刘嘉陵从来不会对自己的目标犹豫,而今天明显的不知所措不就是自己带来的变化

吗?也许嘉陵的心意正在两个人身上游移,但也许是在懊悔轻易跟自己迈出那一步。金桥没有想到,嘉陵暧昧的态度

也会伤人......自己还是有些受伤......受了一点点伤......

金桥和嘉陵不尴不尬地过了两天,晚餐的餐桌上,金桥看似随意地提起,自己该回国了。

“是啊!你还有公司要看呢!”蒋真说,“从来就是员工的假期好请,老板的假期就基本没有,谁让那是你自家的生

意呢!”

嘉陵没有说话,一会儿便问,“打算什么时候?”

金桥看看嘉陵,“上午定了机票,大概明天送到,后天一早的航班。”

嘉陵没看金桥,低头说了声,“我送你。”

金桥一笑,“好啊!”

“呃......我就不能去送了。后天一整天都是课,忙啊!” 蒋真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不断地向金桥表示,我可是在

给你们单独相处告别的机会啊!

饭后,嘉陵没开电视,直接将金桥拉进了房间。

“我......”嘉陵有些吞吞吐吐,说了半天没说出来,看着金桥等待着的双眼,嘉陵干脆欺身上去,吻了起来。

两人唇间辗转吮吸良久,金桥喘着粗气挪开嘴唇,笑道,“你想要了?”

“我......你想要我吗?”嘉陵问出来。

金桥一愣,“你想给我?想好了?”

嘉陵低头盯着金桥的衣扣,“想好了。”等了一会儿没见金桥的反应,抬头再看,发现金桥抿着嘴唇,皱着眉头,眼

里充满着怒气。

“金桥?”

金桥一把将嘉陵推到墙上,咬着嘴唇盯了半天,“真的要给我?”

嘉陵没有说话,再次点头。

“好!你给我就要!”金桥的动作粗野,三下两下便剥去了嘉陵的衣服,拉着嘉陵倒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

“金桥,你生气了?”嘉陵有些不明白,“你怎么突然生气?”

金桥望着嘉陵不断在自己脸上搜索信息的眼睛,心头的气一点点地消失,“我生气,是因为......”看着嘉陵的脸,

金桥说不下去了。

嘉陵笑了,有意让气氛轻松一些,故意说得委屈,“难不成你生气,是因为我主动献身?”

看着嘉陵,金桥终于也笑了,“算了,好歹今晚我是扮演野兽的那一个。”金桥的手指从嘉陵的额头轻轻滑下,“既

然如此,起码让这个晚上,我们快乐一点吧!”说着便吻了上去。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金桥湿润的嘴唇每每停留在嘉陵敏感的地带,口里里还不忘戏谑地提醒,

每一次碰触都让嘉陵浑身一颤。

“当然......还有这里......”说着,金桥张口含住嘉陵的郁望,嘉陵浑身一激灵。咬着嘴唇不肯发声。

金桥耐心地临摹着嘉陵的轮廓,看着嘉陵握在身边的拳头时松时紧,金桥禁不住闷声笑出来。金桥一笑,那喉间的震

动便惹得嘉陵忍不住申今出声。那是个温暖湿润的去处,嘉陵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金桥的舌尖缓慢划过自己的每一处凸

起,渐渐地,嘉陵禁不住抓住金桥的头发,不时挺动下身想要得更多......

“哦!”金桥手指的突然侵入,让嘉陵吃痛出声。然后和前面一样,都是不徐不疾,疼痛和快赶掺杂在一起,这种感

觉有些奇异。反复几个来回之后,金桥放开了口中的挺拔,欺身向上,吻着嘉陵的下颌、前胸,仔细观察着嘉陵脸上

对自己手指动作的反应。看着嘉陵脸上逐渐出现迷惑的神情,金桥笑了。

金桥的手指不断进出,摸索着里面的每一个褶皱,寻找着嘉陵的快乐之源,“这里呢?到底在哪里?嗯?”金桥咬着

耳朵发出的低沉声音让嘉陵全身一抖,直到不由自主地倒吸口气,“我找到了......是这里......”金桥不断用手指

摩挲着微弱的突起,嘉陵甚至能感觉到被忽略的郁望重新开始聚集,不耐地晃动。

金桥缓慢地将自己放进嘉陵身体,一点点地开始,一点点地深入......

疼痛,但也有些期待......

嘉陵第一次隐约了解了索取和被索取的区别。在别人身上驰骋,给出的是愉悦,得到的也是愉悦;在别人身下承受,

得到了快乐没错,但给出的会更多。

一次次感受着金桥郁望的轮廓,疼痛中夹杂着欢愉。金桥喘息着加快节奏,不顾一切地深入、再深入,如电击般的快

乐中分辨不出是欢愉更多还是痛苦更多。

“嗯......不行......不行......”嘉陵申今着,却迎来了更大的冲击。

“什么不行?嗯?哪里......不行......”

“啊嗯!”金桥又一次无情地冲撞着嘉陵敏锐的部位,嘉陵禁不住叫出来。

“哦......”嘉陵的震颤也逼迫着金桥,金桥深吸一口气,开始新一轮的进犯。

嘉陵只觉得这欢愉的节奏不由自己,不断被迫着去面对更多......更多......直到难以承受......直到全身痉挛,措

手不及地爆裂开来......

在迷蒙之中,嘉陵发觉,就在金桥离开之前,自己真的不由自主地给出了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嘉陵无暇顾

及......

金桥走了。嘉陵送到机场,发觉这次说再见变得异常艰难,反倒是金桥显得轻松一些。

办好了登机证件,金桥转过头来面对着嘉陵。

嘉陵看着金桥,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一阵,金桥笑了。

“你不欠我什么,你不需要有负担,所以......你也不必勉强自己用那种方式偿还。”金桥说,“感情讲究的是你情

我愿,你只要想好你自己的真心就行了,至于我......那只是我自己的事情。”

嘉陵看着金桥,突然扑上去紧紧抱住。

金桥叹了口气,轻轻搂住嘉陵的肩膀,“嘉陵,这世上的事情,十之八九不如意。我们做不得安排,只能顺其自然。

我和你、你和谢敏明,就都顺其自然吧!”

嘉陵目送了金桥入关,自己慢慢踱出机场,仰头看看蓝天白云,猛然间被云朵里若隐若现的太阳刺痛了眼睛,鼻子发

酸。

原来,送走的不仅仅是金桥,还有自己的一些东西。

第 66 章

春节长假过后两个星期,D市正式出台了清缴全市土地出让金的催缴令,明确提出,凡是未缴纳或缴纳不全土地出让金

的地产公司,不但要交齐,而且要补交滞纳金。逾期不缴或是没有缴齐的,则收回被出让的土地。公司与正腑的合约

,视为公司一方先行毁约。

在“正腑具有最终解释权”压力之下,D市地产商开始了一轮紧锣密鼓的交钱活动,土地资源管理局的公务员们忙得团

团转,日渐萎缩的市财政立刻充盈起来。一个月之内,D市财政入账的巨资当中,也有同茂贡献的2亿多人民币。

从韩季那里得到消息,同茂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关,敏明手托着腮,垂头想了很久也得不出答案,同茂究竟从哪里

来的这笔钱呢?

伸手按下肖泉的桌机,“谢期久先生今天来了吗?”

“没有。不过他秘书说明后天谢先生会过来一趟,毕竟需要董事长签字的是文件已有厚厚一叠了。”

“好吧!”敏明挂掉电话,暗自思忖着要不要给谢期久打手机。

自从初二夜里谢贤齐病发住院,谢期久就忙了起来。需要安抚顾妈焦躁的情绪;需要一天几次跟主治医师共同;需要

接受朱伟家等同茂大员的业务汇报;需啊哟想同茂的各大股东解释谢贤齐的身体状况......谢贤齐已经出了ICU,但谢

家在医院长期包了一间特护病房,谢贤齐至今还住在那里,没有出院。

思前想后,敏明拨通了张伟的电话。

“谢先生!”张伟的声音彬彬有礼。

“谢期久现在忙吗?”敏明问。

“他刚刚开完了会,就在旁边,要不要......”说着,敏明听见有人说话,张伟显然是在回答,“是小谢先生......

”接着,话筒里传来谢期久的声音。

“找我?”

敏明听了听声音,笑了,“还很有菁神嘛!以为你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是同茂的事情,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还值得我费什么心!”谢期久轻松地说。

“好吧!言归正传。”敏明说,“我想知道,朱伟家拿了菁菁家园的几个亿给了大亚,他又从哪里找的钱来付D市的土

地出让金?整整2个亿啊!他点石成金?”

谢期久笑了,“有一部分是同茂最后的自有资金,大部分是跟大亚拆借的。”

敏明皱起眉头,“大亚为了尊荣世家已经自身难保,拿来的闲情逸致救人于水火?”

谢期久夸张地感叹道,“所以说爱情的力量很伟大。朱伟家求到了汤美伦,汤美伦把自己在大亚的股份抵押给了兄弟

姐妹,有利可图,人家当然拿得出钱。”

“是这样!”敏明叹了口气,“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时机。”

“浪费吗?我不觉得。”谢期久说,“大亚的个姓可是标准上海人的姓格,宁死不会吃亏。也许,只有大亚才能将同

茂逼到绝路。”

谢期久的话颇似箴言,敏明想到了大亚非法集资的路径,笑了,“你说的没错,逼死同茂的手有很多,不过最先出手

的恐怕真就是大亚。”

“嗯......我等着......”

“谢老......怎么样?”敏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很好。你还有充足的时间。”

敏明放下电话,谢期久话里阴冷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第一次,敏明想走进谢期久的心里,看看里面有多少恨,又有

多少因恨而无法痊愈的伤。在谢贤齐面前,谢期久才真正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尹航带着老婆孩子回北京过了春季,节后自己并没赶回K市,跟着安迪、王铮他们厮混多日,已经乐不思蜀。

“最新消息!D市要围剿房地产商,K市也要跟风整治一回。”尹航挂掉公司的电话,神情有些幸灾乐祸,差点要举起

酒杯干一次。

“围剿的就是你,还那么高兴!”安迪撇撇嘴。

“哎呀!”尹航夸张地感叹,“遥想创业当年,人家大公司可以不交土地出让金,我们小公司就必须勒紧裤腰带搞定

。现在看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安迪冲坐在一边的王铮挤挤眼睛,“看见了吧!尹航记仇,睚眦必报!”

王铮一笑,“反正像我这样小得不能再小股东,什么也不管,管不了也不想管。有你们和桥哥在,我等着数钱就是。

“说到金桥,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尹航问。

“谁知道!先是到美guo过了个洋春节,回来以后又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安迪说,“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刺激。”

王铮冲安迪使了个眼色,笑着将话题岔开。但尹航不依不饶,“快!给他打电话!明天我就走了,今晚必需见到他!

自从金桥从美guo回来就没见这帮朋友,连自己公司里的事情,也是能不管就不管,不需要亲自出面就在电话里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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