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风情之日本篇 不落城(穿空)下+番外——延陵君
延陵君  发于:2011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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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像少主呢!”

“是啊,都是快要成家的人了!尾张的大傻瓜,真是唯恐对不起自己的称号呐!想想尾张这么肥沃的领地早晚落在这

么个肩膀上,真是让人百感交集呐!”

“俺倒是觉得,吉法师少爷是个很随和的人呢!”老板娘反驳道。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没有人接下句。

“那么,明天你还要去跟他们打吗?”斗笠兄忽然问起小胖子来。

“对呀大叔!明天俺非要把他扔进水沟里去!叫他知道俺的厉害!”小胖子攥紧了鼓鼓的小拳头。

“呃,你居然叫我大叔……不过算了,我教你一招,肯定能把那小子扔进水沟去!”

“哟!客官……”老板娘连忙绕到小胖子前面,把他往后面拉,说道:“小孩子们置气,你就别跟着掺和了。”转过

脸又说:“明天只许输,不许赢!下手也要轻点,听见了没!”

“听……见了……”小胖子极为不情愿地扭头去了。

“那么我们也吃好了!感谢款待,我们要去休息了!”斗笠兄不由分说拉我起身,其实我早就吃饱了。

这个店的寝室是大炕式的榻榻米,铺上被褥就可以睡了。

“那个……你……”我在盘算着如何才能把要他离我远点,至少夜里翻身什么不至于一把搂住我,这个意思说得委婉

一些,他却合身走上卧席,盘膝坐下来说道。

“不好意思,今天赶了太多的路,相信您也很疲倦,想要早点休息了吧!我这个人睡觉不希望被人打扰,为此我会睡

过去一点,也请您睡过去一点,这样即使睡相差了,也不会互相干扰,不胜感激!那么,我先失陪了!”

所谓的失陪,是指他要在我之前进入梦乡。而这个人终于摘下了斗笠,将身子侧了过去,可惜屋子里太黑,还是看不

见他的脸。

但是看上去像是个正人君子呢!那样我就可以放心地睡了。

而且我决定明天天刚亮就醒来,一定要在他戴上斗笠之前看看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斗笠兄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唉,明天,就是明天吧,一切就都结束了!”

等等,记得他说要杀一个傻瓜,而那个叫吉法师的少爷,貌似也叫什么大傻瓜,这两个傻瓜,会不会有些什么关联呢

……

第三章

可惜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只听到有人对我说,若是梦里没什么急事要办就起床吧。

当时某帅正手捧玫瑰站在我面前,灿然一笑露出两行白牙,对我说,嗨!可就因为恍惚中听见了那句话,猛然惊醒,

才发现不过是场春梦。

“你怎知道我梦里没急事?”我赌气揉着睡眼,仰头去看,瞥见面前赫然站着白板脸。

“还有,这么早就蒙上你那副行头,你那斗笠是租来的吗?是按时辰计费的?非要戴够本儿才算完吗?”我想起没有

完成早起的计划,气就更加不打一处来。

“还说呢!您的教养可真是需要加强了!昨夜是谁伸出一条强有力的腿,蹬着在下的后背,把在下狠命地往墙上挤来

着?看这光景,您应该也不知道那是谁做的,就只好算了吧!在下叫他们打了热水,您赶快梳洗一下,就跟我出门吧

!”

“咦?”我想他说的有一定道理,我睡觉之前,是平稳地躺在自己席子上的,然则如今头还是在自己的枕头上,腿则

能伸多远就伸了多远,硬是把这张大炕睡了个对角线。

……

“请快一点吧!今天有要事去办!”

“什么事?”

“杀了那个吉法师!今天他还会出来跟那小胖子相扑,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我洗完了脸,咱们就出发!”我爬下床来,晃里晃当地去找洗脸盆。

“呃?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他吗?他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啊!或许他很无辜啊!”

我扑扑楞楞洗完了脸,温暖的毛巾往脸上一盖,啊,这样的早晨,真是太舒服啦!

“有没有饭吃?我肚子饿了。”

“有,我拜托老板娘准备了!”他跟着我出来,“喂,你真的不问问我吗?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我心里暗自好笑,看来这男人对杀人这事,自己也没下定决心来。

于是他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对没错,鄙人就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人,计划着谋杀一个孩子……不,鄙人也是

有自己的理由的,一会儿,等那骄纵傲慢的殿下过来,鄙人就走上前去,拔出刀来给他一下,这样那个脸上呈现出将

死之态的除了忠诚外一无是处的老人家,应该会肝肠寸断吧!用不着我去取他的首级,织田家的惨案会让他知道后悔

的!

“如果你那么纠结的话,还是不要杀人比较好!”我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武士不能私自进入敌人的领地,从渡过界河那一刻起,在下自动选择了辞仕隐退,为的就是潜入

尾张,杀掉织田家的少主吉法师!那位殿下还真的是轻率又毫无防备,这么好的机会,在下绝对不会错过!”

虽然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但显然那种徘徊的心情没有一点好转。

本来我觉得这样一个稳重的人做事必然有其合理性,甚至他说要杀人,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十分信赖他不会胡来,

他要杀的人,必有该死之处。

“时间还早,吾人不妨从容吃完这餐饭,待木……木屐……丸的伙伴来了,悄悄跟过去!”他看来是对这个名字别扭

得很,便抄起了筷子。

这人的决心也不一般。我也只好到了犯罪现场,再见机行事,该劝就劝,该救便救罢了。

可是以他的身手,我恐怕是阻拦不了。小盆友,你惹了这位大侠,也只能怪你命运不济。今天老身多半是要白发人送

黑发人了,逢年过节我会在祭奠我死去的花花时,顺便给你烧点纸的。

风和日丽的一天,我们吃饱了饭才一出门,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想到眼前的人,还真他妈的不少。

迎面官道上过来的是神气活现的高头大马和马的主人,后面几骑挽着红绸的马儿并辔,整个队伍一水地穿着正黄色,

在五月田野中嫩生生的绿色里宛如一片活动的油菜花,中间有扛着五色旗幡的随从,稍微在这片招摇的花丛上点缀了

几只翩翩飞舞的彩蝶,背着的太鼓挝出十分拉轰的昂扬音色,梆子点都踩在右腿们落地的空当,执长枪的武士,冷冰

冰的枪尖上挑着嘲笑。路两旁的农田里干活的农民,还有路上的商旅,都自觉地闪躲在一旁,黑压压地匍匐在路边,

不敢抬头。

敲着梆子的开路人喊着:“少主出行!哟!呜!闲杂人等闪开!哟!嘿!下拜行礼!”

我靠,这场面太夸张了吧!我直接拉着斗笠男转回屋里,紧紧地关上门,背靠在门上,长久地不敢出大气儿,不知为

什么如此慌张。

按说领地跨越好几个县的大名,我也不是没见过,没道理因为大名出行的仪仗威严就吓成这样,何况这还只是个小国

的少主。但就是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乱,而且浑身透出一股寒意。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斗笠男,他也紧靠在门板上,似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霎时我心下恍然,这是秦舞阳见嬴政时的那种紧张感。

“不好了!木屐丸!”客栈里帮忙的小姑娘从外面推门,见推不开,便猛烈地敲击门板,“吉法师少主大人指名叫你

快出去赴约!快开门啊!”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力气不小,门被敲得山响,每一下都像在我的心上重重一捶。

“混账,来得这么早!俺的帮手们还没到!”小胖子只穿一条兜带,做了相扑的装束出来,倒也气势汹汹。

“你有什么帮手?”声音都颤抖开的老板娘问道。“无非是跟你一起闯祸的那帮家伙!现在惹出大麻烦了!武士可是

能够任意处分我们的啊!”

“俺去赴约了!他们有多少人我也不怕。”

这个小胖子的勇气倒也给我不少安定的力量,斗笠兄上前说道:“哥哥教你个办法!你就勇敢地跟敌人作战吧!”然

后趴着耳朵对那胖子说了几句。

“开门吧!”小胖子像个城主开门迎敌的气魄一样,颇像三年前我在川越城喊开门时的那样多少带点搞笑成分的悲壮

“即使是有那么多人,但还是有机会的!他下马来跟那个谁相扑的时候,我们就动手!一定要一击成功!”他对我说

道。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已经感受到一种临战的凝重气氛。可,为什么是我们?我也要动手吗?

但已经来不及多想,随着门被打开,屋子里的人陆续都走了出来。

……

“无论如何,”斗笠兄跟我一样趴在地上,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会是这样,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啊!真是可笑啊!

”我留意到他的两拳已经捏紧,死死地按在地上,好像按着他最想碾死的臭虫一样不肯有丝毫的放松。

按规矩,我们也是见了名主要下拜那一伙儿的,因此没有理由幸免。虽说在小说里我是主角,但在这场相扑公开赛里

,我和斗笠兄都不过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罢了。

我们说是要刺杀对方,但是却一直碍于身份跪在旅店门口不远处,不许起身,不许抬头,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乱动…

…总之离要刺杀的人始终有百十来米的距离,哪怕他是奥运冠军,也要十秒左右才能跑到对方面前,而只要他一起身

,就会被许多人发现。

所以我们虽不情愿,但为了大局,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原地发牢骚。

“哟,汝便一个人迎接这场挑战吗?”听这声音显然是那个离经叛道没正形的少主了。

“放马过来吧!咦,那头三河猪怎么没来?”

“他是我们织田家的人质,怎么能到处乱跑?不过,汝已经准备好了?”

“对……对!准备好了!来吧!”

“哈,哈哈哈——”少主大笑了几声,“你跟我去城堡里吧!这里人太多了不好玩,对了,那头小猪也在城堡里哟,

你说不定还很想见见他。”

几十个人前呼后拥地就把那小胖子带走了,好像来去都很快的一阵风,刮得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可恶!今日算他命大!”斗笠兄似是也反应过来了,气壮山河地一捶地面,站起身来向屋子里走去,却又站住了,

维持了那个造型片刻,又转过身来对我说:“上市集里去逛逛吧!那殿下一定熬不住城堡里的无聊!说不定我们可以

在热闹的场合又看见他!”

看样子是非得杀死他不可了,我还是很佩服斗笠兄的坚韧,同时也为他在愤怒之余还能无意识地如此关照我而略微有

些感动,毕竟逛街是女性的终极乐趣。

……

“你叫什么名字?”我本可以问很多更有兴趣的问题,却偏偏挑了这个无聊的开始,但也总不能一直称对方喂、那个

、你之类的。

“我比你大几岁,就叫我老十吧。你呢?”

“那你叫我小石吧。”

“啊,聊点什么呢?”

“是啊,聊点什么呢?”

然后是十分漫长的尴尬和沉默,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他,但却就是张不开口,也理不出个头绪切入。想来他也有许

多事情要说,也憋在嘴边上的缘故吧!

他倒十分大方,不论我看中了什么,都一一付账。我倒也一下误以为我在跟男朋友逛街,而不是在找机会等人来被我

们杀。

啊,这感觉,是多么地似曾相识呵!

牵手走在初夏的街道上,我喜欢什么他都给我买。

第四章

我不得不佩服斗笠兄的神机妙算。正当我手拿三串糖葫芦(囧,哪怕是穿越到印度去,糖葫芦还是糖葫芦,乃穿越女

主必不可少的食品),正琢磨先下口啃哪一串之际,被称为尾张的大傻瓜的少主吉法师殿下,果然就走进了市集。

虽然才十五岁,他看上去比一般人高几十公分的样子,只是以他的身高来讲,脑袋似乎小了一点。

可仔细看了,才发现原来是他脖子上还骑着个小孩,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跟路边摊上的小贩打招呼,一面顺手抓起一把

栗子来吃。

哦,那个也许就是传说中被重兵看管的三河来的人质吧!的确也是个圆滚滚的小胖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幼齿版的郭冬

临老师。

我手上一紧,就被斗笠兄拉着朝那边走去。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那个显眼又不知危险已然迫近的目标前进。

“一会动起手来,足下请快往西北方向哪间客栈跑,三炷香之后我还不来,足下便牵马出来全速奔回美浓……”他小

声叮嘱我,脚下又十分迅疾地,分开人群朝着那边奋力挤过去。

“好,怎么安排都随你的便。”我说,“不过,真的非得动手不可吗?这里有很多无辜的人啊!”

其实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结果他居然真的站住了脚,认真地开始踌躇起来,自言自语道:“对啊,万一那殿下慌

不择路,拿无辜百姓阻拦我追杀,在下岂不是无端造孽……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得把他引到远离无辜百姓的地方去。

我满头黑线,如果我对某人因怒气怀有杀意的话,我才不会在乎杀人场地和其他人,不过也许我这种想法,是属于比

较不正常且不人道的那种吧?

可是暗杀的时机稍纵即逝,许多武士忽然涌入市集,引起了一点骚动。

骑在别人肩上的小胖子自然比别人看得远些,对着吉法师耳语了几句,吉法师脸上露出了某种满不在乎又嫌麻烦的表

情,但还是掉转头,朝着那边赶过去。

于是我们又一次被迫跪在路边闪出一条道路。不许起身,不许抬头,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乱动……这时便听见某中年

人大声呵斥的声音:

“身为织田家的少主,怎么能这样跟庶民混迹一处,又一点不知检点呢?少主大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这个节骨眼

上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再说,浓姬殿下是政秀大人冒着生命危险从美浓求来的,他可全都是为了殿下您啊,您再这样

胡闹,怎么对得起他啊?”

“我呸!”趴在我旁边的斗笠兄忽然愤愤起来,我莫名地就想到,这似乎是他难得的不斯文的表现。但也没去想他为

啥对那织田家臣的那番话如此不待见。

“秀伯,”吉法师也用了难得的央求口气说道:“您不会也觉得我是在胡闹吧?要是结了婚,以后还能跟竹千代这样

自在地出来玩么?岳父大人可是号称蝮蛇的人物,那位浓姬殿下,应该也是心如蛇蝎的女人吧!”

似乎那个秀伯没有吭声,倒是先前那个易于动怒的家臣又愤青了:“正因为对方是蝮蛇的女儿,十有八九是心如蛇蝎

的人,少主殿下才更应该及早做好准备而不是在这里悠哉游哉地玩耍!到脑袋摆在蝮蛇公的面前时才后悔,也已经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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