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风情之日本篇 不落城(穿空)下+番外——延陵君
延陵君  发于:2011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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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州篇第三 天下攻

第一章

【内容简介】本篇目以后,出现了不少打算一统江湖的人物,其间有三个人在角色分配上是总攻。他们的爱恨情仇,

以及与主角的故事,这一篇讲不完,接下来会年年讲月月讲日日讲时时讲……因此大家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接下来出场的人物有点多,可暂时看成与前面的故事不甚相干的新故事,请多多担待。

不要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长得相似,

我们不过是反复重温过去的事而已。

只要当成是一场梦便好。

人生如梦,亦因此长醉不醒。

而所谓天下攻,就是总攻的同义词,即逮着谁就对谁发动攻击。

所以,在本文中,这是一种有魅力的危险生物。

【正文】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飘荡,我也开始合计一点非常个人化的东西。比如,人生理想、生活目标什么的。回头想想这段旅

程里,还没有找到归属感,大体是因为很多事出于偶然,让我不得不被迫去接受,为证明我很强,在不本意的穿越出

差中没有虚度年华,我准备主动去做点什么事。

好的,自己的人生开始自己作主!

我觉得在这里,我的人生追求应该是过上奢靡的生活,是那种极尽想象才能达到的奢靡,譬如僮仆千群,车马塞门什

么的。找个牛B烘烘的大款一傍,然后再养点小白脸之类的。

总结起来无非是这样一番话:我的生活里,有一群爱我的人和一群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有钱,我爱的人漂亮。

首先,我很没出息地想到要去吃饭!好好地吃一顿!想到这一点,我非常想把手里的又干又冷的便当饭团扔了,这该

死的东西我都吃了一个多月了……但又怕前面山路里几十里不见一户人家,便还是揣在怀里,大踏步地朝着路边的饭

馆气势雄浑地走去。

“老板!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端上来!吃不完我看一顿也没关系!老……”本想说老娘,蓦地想起目前还在女扮男装

中,便把那个娘字咽了下去,“老子有的是钱!”

由于太兴奋,是以发现店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多少有些失落。

这是战争年代,是军队乱跑盗贼横行的时代。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当儿,有个人跑出来对我深鞠躬说:“万分抱歉,小店打烊了!请另外找一家吧!出门向东走十五

里左右就会看到一家提供食宿的旅店了!”

我啃着饭团倒是能坚持到下一家旅店,但这与我追求奢靡生活的初衷委实差异有些大。是以我抽出刀来在桌子上砍了

一下,问:“大中午的你打烊?人肉我也爱吃你信不信?”

那小伙计看来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陪着小心说:“不是小店不接待大人,是那位大人已将小店包了!”他说着一

指角落里,“大人若实在困乏,不妨和那位大人商量一下!吃的小店倒是不乏。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万分抱歉!”

他不说我还真没留意,墙角里还坐着一个人。也是个行路人的打扮,穿着酱缸色的衣服,戴着日式的斗笠,脸上三面

贴了白纸——这是为了遮挡阳光和灰尘的,但是样子非常滑稽,脖子上面俨然是长了麻将牌里的白板一张——无法看

清面庞,对着两碟小咸菜和四五壶酒,摆了两副碗筷,却一动也不动。就因为这样,我刚进屋时才没有发现这个人,

误以为是谁把账本放在酱缸上,上面又扣了一只斗笠而已。

“岂有此理!他花多少钱包的?我反包!你把他给我撵出去!”

我心说这个人也挺有意思,包了一整间饭店,却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连斗笠也不摘,还只吃点咸菜,这不是有病么

于是我非常想要逗逗他,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客人您……”那伙计对我十分地不理解,娓娓说道:“是这位大人先来的,请客人您尊重这位大人……小人愿意去

替您请求一下,让您在这里休息一下……”

“你就赚你的钱就好了嘛!他给你多少钱?我出三倍的价钱!”

那个伙计微微一笑,但我总觉得他那笑容里有不屑,这令我十分地不舒服。

“今天在下有些不适!公子要休息则请便,但一定要保持安静!账目嘛,就算在我这里好了。”那个人忽然对我说。

想来是不想让客栈的伙计为难,但这声音,实在是优雅又有磁性,话也说得慢条斯理,的确让人发不起脾气来,我一

时没想到声音能把人愉悦到这种程度,便楞了一下。

“客人您请这边坐!”伙计一旦得到了允许,便连忙擦起桌子来,让了个屋子正中间的座位给我,一面说道:“客人

您想吃什么?因为小店是包租给那位大人了,有约在先,您吃什么都不会另外加钱的!”

这双方一个比一个仗义,我本想吃海参龙虾鱼生鲍鱼,但现在却不好意思开口了。便说:“给我两个饭团吧,能不能

热一点的?”唉,我到底还是吃白饭的……

“请稍等……”伙计高高兴兴地去厨房了。

屋子里气氛沉闷得尴尬,我就着腌萝卜吃了半个饭团,肚子里有了点底,便又想尝试一下,如果我不保持安静,那个

人会对我怎么样!

有些人天生就是被人来招惹的,这是天赋。有那种声音的人,偏偏闷头不说话,我怎么能轻易放过?

我一边吃饭一边高兴得哼起跑调的歌来——“你是我滴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第女人,用你那红红滴嘴唇,让我在午夜

里无尽滴销魂~~”唱完自己先抖了一抖,并且用筷子在桌沿上敲了一溜儿节奏。

果然那个人拍案而起,用那天籁般的声音说道:“你,怎能这样不遵守诺言呢?是不是太过分了呢?”他这是用和我

商量的口气,但我从他拍桌子时两碟小菜跳了一跳看出来,这人已经非常生气了。

“其实……你又何必自己作践自己呢?生活不是很美好吗?”我借机跟他搭讪。

“你,在说什么?”他疑惑地问。

“砰!”店门忽然被撞开,几个彪形大汉横了进来,互相推推搡搡开着黄腔,他们一进来,屋子里好像多出了几万只

马蜂一样。

“老板!拿酒来!”一个大汉声震屋宇地喊。

“万分抱歉,小店打烊了!请另外找一家吧!出门向东走十五里左右就会看到一家提供食宿的旅店了!”——和我刚

进来时的回答一样。

凭心而论,我相信这个伙计是好心,想着能打发便打发了,不给包店的主顾惹麻烦。但这个十五里左右,绝对能把脾

气好的人都气坏。

那几个人不干了,过来就揪住那伙计的领子说:“你小子活腻了是吧?打烊了就给我重新开张!否则叫你好看!”

许是有我的铺垫,这伙计没怎么害怕,只是淡淡说道:“那位客观已经把小店包下来了,如果几位客人实在想要休息

,不妨去和那位客人商量一下。”

我心说这里的民风还真是不可小觑,区区一个端盘子的,也着实义理得紧。

“要老子跟他商量?放屁!喂,你给我滚出去!”

我等着看武打戏,结果那个戴斗笠的竟然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喂,小子!”他走过一个大汉身旁,那个人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你这斗笠不错,留下吧!咱们还要赶路,也

好戴着遮遮阴凉!”

“我有很严重的传染病!所以才戴着斗笠!”他推开了抓在肩上的手,仍然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遮着脸的,传染病?难道是麻风?我心里一紧,有着那种音色的男人,居然会是满脸麻子的人?我一时心态甚为复杂

,有点后悔刚才做了那么多无聊的事,的确算得无聊。

“我说,不会是梅毒吧?但梅毒的话,只需遮着尻尾就好了,遮脸干嘛?”几个大汉浑然不怕,反倒哈哈大笑,其中

一个伸手去揭他的斗笠。

戴斗笠的人一下避开,继续朝外面走去。

“站住!随便包店的人,绝对不是缺钱的!把钱留下,就饶了你!”

“饶了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暴力场面,删去五百字)

“你还要继续吃饭么?”斗笠兄看着我还把半个饭团按在嘴上,好心地问我。

“啊……啊……不吃了……”我没想到五个人居然被他打发了,而且还那么快。

“今天心情不甚好,下手有些重了。官府追究起来,你或许说不清,不如跟我出去躲一躲吧!”他说着便拉我起身,

转头对伙计说:“今天的事情实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这里是一点心意,请将这些尸体处理一下,感激不尽!”说

着把钱放在桌子上,拉着我出门来。

“喂,我还没说要跟你一起逃难哩!”

“那好吧,我邀请您跟我一起去旅行一阵子!”

我本意是去富士山背后的甲斐国的,但这下子不知道斗笠兄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可是我心里却隐隐有种感觉,跟

着他走,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第二章

反正要度过无聊的人生,我并不介意趁着年轻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到处逛荡。

但是这个男的始终以一张白板脸对着我,且一路上没有几句话,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副嗓音。

“喂,你到底生了什么病呢?”我好心地问,毕竟是个大夫,多少还是能提出点好建议来。

“哼,您难道不能偶然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安静一些么?目前我并没有延请大夫的意愿。好了,我们就此分别吧,渡

过这条河去,就不会有人再追问你那几个人的死因了!”

“为什么?”

“河对面是尾张国,就不是斋藤道三大人的领地了!”

“我是问,为什么要就此分别?”我忽然感觉,虽然这个人不大说话,但还是个不错的人,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倒

有点想热闹一下了。

“因为我还有比较危险的事要做!不想把你也牵连进来。”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跟你一起去做吧!是杀人还是放火?”

“好吧!”他跳下马来,脱下鞋子和袜子,把裤子挽到膝盖上,里面的皮肤白皙,看不出麻风病人生了红斑的样子,

但也许只是脸上有,我不由得一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然后他上来牵着我的马,拉着两匹马徒步涉河。

“具体的是做什么事?”我问道。

“杀个人。”他说,语气轻描淡写地优雅。

“杀谁?”

“一个傻瓜。”

……

晚上我们投宿在旅馆,他不假思索地付了住宿费,但只要了一个房间——这也怪不得他,毕竟我现在的打扮是女扮男

装。

整个晚饭时我都在纠结这个问题,本想叫老板再准备一间房,结果客满。

斗笠兄一直把菜往遮着脸的白纸下面塞,哪怕是吃饭的时候也没摘下斗笠。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吃饭的人,是以非常地

好奇他的脸,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最好的手段,莫过于趁他不备,快速出手扯下那几张白纸。

可惜,他的手比我还快些,就在我的魔爪伸向他的时候,他用筷子夹起了一枚肉丸子,从容地塞进了我的魔爪,然后

用小臂把我的手按在了桌子上。

“哎呀,您这么想吃这个吗?怎么不用筷子呢?”他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以恶作剧的口吻说道。

我ORZ!忘记了他会功夫的。

“对了,我们要去杀谁?你还没对我说呢!”我问。

旋即我便感受到一道道充满了热力的目光把我盯着,很好,我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您可真会说笑话!”斗笠兄呵呵笑着,“那个和尚惹了我,我只是说句气话,难道还真的会杀人不成?”

四下里没有和尚,而且这些人大约都是世俗之人,与和尚并没有什么交情,一听是个误会,顿生失望之情,又重新埋

下头去各吃各饭。

“你想害死我吗?在这种场合那么高声说这事?”

“谁教你让我难堪?我不管我不管!”我一看满手是油,便拉过他的袖子来擦手。他许是问心有愧,倒也不反抗,只

是任我擦。我擦干了手上的油,有点不过瘾,又拿起那枚丸子来在他袖子上涂了个一塌糊涂才作罢。

砰!又是老娘吃饭的时候,门被撞开。

一个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小胖子怒气冲冲地撞进来,浑身的泥水,还在顺着身体的轮廓往下流淌。

“啊呀!你又出去打架了吗?”老板娘看见他进来,连忙从柜台后面绕出来,顺手拿起了一块手巾。想来这孩子不是

她的儿子,也是家里的晚辈了。

“都怪三河那头小猪!害得我被人打!”

“三河小猪是谁?绰号么?那是谁打了你?娘去找他们家大人!”

“没、没谁啦!俺不是不小心跌倒的!”

“你是才学走路的孩子吗?再说外面又没有下雨,你肯定是掉进水凼里才弄成这样的!这是谁家的孩子下手这么没轻

重?哎哟哟,把我们的木屐丸摔坏了怎么办?呛水了怎么办?”

斗笠兄听到这里,噗嗤一声,脸上的纸微微抖了一抖。是了,一定是这孩子的名字木屐丸让这白板脸也忍俊不禁了,

父母爱孩子怕养不大,取点贱名字也无非是阿猫阿狗之类的,但也不能这么怪异,居然叫个木屐丸,还亏他长得这么

肥头大耳的。

“娘!吉法师只是跟俺玩相扑来着,他不是故意把俺甩到水里的!你别去找他爹妈……”

斗笠兄听到这里,手里的筷子忽然顿了一顿。

“吉法师?是吉法师少爷?信秀大人的嫡男?”老板娘声音提高了八度问道。

“不是,就是叫吉法师,他是带头的。还有个小肥佬是三河人,叫竹千代。三河人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俺们打了他

,那个叫吉法师的就要跟俺单挑,俺一没留神,就被他下了个绊子,还有几个不知道名字的。娘你别去找他们爹妈,

俺们约好了明天再决胜负的!你要是找了他们家的大人,他们明天就不能来了!”

“好吧,叫吉法师的,他穿着什么衣服?”

“相扑嘛,穿什么衣服?就只有一条兜带啊!”

“不穿衣服就跑到这里来了?头发呢?是像个刷子一样的乱发髻?”

“……嗯……娘你答应俺不要去找他们家的大人……否则,否则俺今晚就不吃饭了!”

周围的客人们已经有人发出了轻快的笑声,说果然不出所料,这样的人在尾张没有第二个。老板娘长长叹了一口气说

:“放心吧,娘不去!就是想去找,估计信秀大人也不会见我!没想到俺们这样的人家,也能跟少主交上朋友……”

“这有什么啊?”旁边一个客人说道:“就是乞丐,也比少主穿得体面些,跟你们家小胖子站在一块,你们家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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