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番外——江流
江流  发于:2011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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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白眼。
沟通不能。

坐正身子准备好小憩。
套话这东西我还是不熟悉啊,还是下次吧。
目前为止,还没弄懂他们到底要我干什么呢。

第五三章
传说古代有位叫三藏的,一猴一猪一白痴再加一马悠悠哉哉的去西方取经。
现在有个叫梅笙歌的,四男附送再加一个可怜兮兮的药师不知走向何方。
特别提一句,那个传说中蟑螂脸的男人小时候被他师傅叫做江流。
(某江提着化学卷路过高呼:"《最游记》4P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现在的生活就像三藏取西经--永无尽头。
我坐在草地上,百无聊赖的抓了根草衔着,看到坐在我几步之遥的梅笙歌,伸出手笑吟吟的招呼着我,形态极之迷人

,假如我不是知道他为人我一定兴奋的流着口水扑上去大吃豆腐。

我们走了大半个月左右。
数天前已经穿过望月沙漠,返回北国偏远城镇区,可是他们逢村落都是避开,但靠一两个人去买物资或偷物资。
路中和宗羽翔在一起时一样,天天有追杀的。
日子如常,陪着这群武艺超群的人在一起我倒也不用干些什么,乖乖的坐在马背上小憩就是了。
我等了颇久,等来等去都未见到他们向我提出什么要求。
正想着还要磨多久,这边梅笙歌终于开口了。

我把三指搭在他脉搏上,诧异的轻呼,"又是‘灯孤酒冷'?"
梅笙歌倾城一笑,"既然是‘又是',那么怕是小岸岸懂得如何医治吧?"
我面色发青,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早知道这样就干脆让他叫我小垢算了,多少没这么伤害我胃口。

梅笙歌告诉我,说是当初他们北国军攻破梅园,倒是比他们预计中的快了几天,于是就卷了四大护法丢下整个园子溜

了。怎知离开梅园后几十打死士不要命的向他们冲过去,硬是把"灯孤酒冷"下到梅笙歌身上了。
"这北国小王爷倒也是蛮本事的,当初他刚进来时可是天天忙着处理水泡的呢,虽然不能要了我的命但居然还能让我

现在功力尽失,亦算了不起了。"
说这话时我确信我没有认错,他眼中有些许赞赏,令我僵硬了好一阵。
此人心理质素未免太好了吧,连敌人也能衷心赞赏?

基于梅笙歌要求我为他除去"灯孤酒冷"的药性,我平日的座位便从小左的马上挪到梅笙歌怀里,天天捻着针帮他解毒

,惹得小左哀怨的天天对着我碎碎念。
帮他解毒亦无妨,反正暂时亦无法逃离这群高人,而且未有雨藜的消息,我也不用急着赶回去。距离他毒性完全消退

还有一定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的安全也绝对得到保障。
不过说真的,在这些人中间我倒是不怎么觉得艰难。
都是些嬉皮笑脸的人,虽然有一半的人都直接无视我,但至少我对他们而言渺小得不值得去欺负侮辱。

有一次我试探着的问梅笙歌为何不一开始就直接要我为他解毒,他再次倾城一笑说,"因为我想多点和小岸岸一起嘛

。"
我手一抖差点把针插到他动脉上,其余三个热衷于无视我的护法直接一跃而起抽刀瞪我。
我直觉觉得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某天又有暗杀者来冒犯,我无聊的握着梅笙歌白皙的手用针在上面刺刺刺,梅笙歌恰意的一手环着我在马上哼着小调

,我们周遭满是试图闯近的刺客,不过全部都被四大护法斩杀。
我看着那个灰衣的杂役"灭哈哈哈哈"的抽出暗器插进一个刺客脑袋里,问了一个我疑惑好久的问题,"为什么你不将

四大护法命名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类的?这样子不是更流行么?"
他神情气爽一笑,朱唇略启,肤白如雪,惹得一个看过来的刺客呆着被右护法一刀两段,"左使右使上使下使,左右

上下,是我们5P时的位置,我于中间。"
我身子一歪,差点跌下马。
他继续说,"小岸岸的医术这么好,纳入护法行列也够资格吧?那么就干脆五大护法了,让你挑位置好不好?"
我拱拱手说,"多谢了不用客气我没兴趣。"我可没兴趣陪你们这群人NP。

忽然在我们前方的上使被两个刺客包围着,一个刺客乘机而入,举起刀跃到我们马前,我惊呼一声忆起现在梅笙歌武

功尽失无法自保,更不用提护我,匆忙的掏药瓶准备甩过去。身旁梅笙歌轻声冷笑,闪电般将手伸进我腰间抽出我的

短刀,破空一斩。
"不自量力,连功力尽失的我都打不过。"
他轻蔑的冷笑着,依然的倾国倾城。
他另一只手还是送送的环着我。

我看着他雪臂松松垮垮的握着短刀,雪亮的刀刃上的血迹,一时失神。
对啊,我差点就忘了。
忘记他是辜负了楚君希的人,忘记他是冷血无情的人,忘记了他是嗜血凌厉的人。
那个笑吟吟的和我调笑的人,不过是他对于外界的一种伪装。

此地不宜久留。
这么危险的人,我不应该随遇而安的。
我要走。
一定要找机会走。
一定要。

第五四章

不知名的小镇。
我倒没想到他们这次居然愿意停留了,于是顺便在镇外的草丛处走来走去,夜路暗黑被风吹过,隐约看到一座山,狐

疑的想着这是什么山。
"涣沙山。"
哦,那么这里是涣沙镇......距离边境也不算很远。
一惊,猛地回头,看到梅笙歌叉腰战立,极之意气风凡,明明是粗鲁的动作他却偏偏能做的特别风情万种。被惊骇得

下意识退后一步,想想不对,便硬着头皮盯着他。
他看着我的动作,一声轻笑,"怎么,小岸岸急着想搞清楚地形干什么?要丢下我回家么?"
我嘴角抽搐了下,"不,不......园主大人的毒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我想我也没什么用了吧。"
他故作惊讶状,"哎哎?你不肯留在我身边吗小岸岸?我好伤心好伤心......你信我嘛,做我护法月薪不会低的啊~"

我看着他放在眼角边装作擦拭状的手指,一时背脊发冷。
那只漂亮白皙如同削葱根的手指,在几天前正轻松休闲的握着一把刀,见血封喉。
当时溅上我衣袖的血迹,让我冷冷的打了个寒战,触目惊心。
再怎么漂亮的花,有刺的总是会伤人的。

我轻轻摇头,尽量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说,"受不起啊,园主大人。"
本想着这个人应该是继续一副没架子的无赖状胡说八道的,却等来了一段沉默。意外的抬头,却看到苍苍夜色中那双

瑰丽的金眸闪闪发亮。
他绝世美颜般一笑,花月失色。
"你真的很奇怪,可是真的很有趣。"
"我真的不明白呢,小岸岸。"

"我认识的人啊......不是极恨我,便是极爱我......反正他们是这样说的,像你这种,"他一顿,上前一步,"又不

恨我也不是喜欢我的人,倒是从来都没见过。"
我本能的后退一步,腰间却被一双白如美玉的手环住,进退不得。
"特别是那些好权好势的人啊......见到我时眼底里的贪婪,也是你没有的,"耳边传来温热的嗤笑声,我一时紧张得

面颊发烫,"你真的好奇怪哦,是不是啊小岸岸?"
我结结巴巴,"我只是想回乡下种田而已......"
然后变调轻叫一声,耳垂处传来阵阵刺痛,一排漂亮得牙齿在耳根轻轻摩动,然后狠狠的一下咬下。我惊惶的挣扎,

却发现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身体竟紧紧贴在了一起,他胸膛的温度竟透过布料传了过来。下药也是我不敢的,弄伤了

他那些护法还不干脆的处理了我,正慌乱的时候,梅笙歌轻扣上我的手腕,一使劲将我推倒在草丛中,压了上来。
成年男子的气息,一瞬间如同潮水般混合着一阵梅香涌了上来。
我整个人都紧崩了。

被制住时的无助,徒劳的挣扎,一下子和数年前的回忆重叠。
少给我开玩笑了!
我又不是你的那些侍童!!
我张嘴正想着尖叫随便引些村民来,结果被梅笙歌几下动作点了我哑穴,然后腰上一凉,惊讶的发现衣服被他褪了下

来。
去死去死去死!!
我死死的瞪着他,梅笙歌却趴在我身上,抬起头,极友善的一笑。
理所当然的还在毛手毛脚。

我认命的闭上眼睛。
有种你就做下去......看我以后会不会用药将你毒至阳痿!最多......最多就当被一只狗咬了一口臀部......而且是

很漂亮的狗。
静默数秒,上方传来一阵诡笑,我睁眼,看到梅笙歌正满脸笑容的解了我哑穴,用纤指擦掉我刚刚因惊吓而流出的泪


"你真的好奇怪呢,要知道,我的身子可是人人争着要的,"他舔舔他指上的泪水,送开对我的压制坐直身子悠哉的看

着我,金眸满是笑意,"我真的不懂呢。"
我缩成一团坐起,活动了下四肢然后忙乱的爬起身逃跑。
身后还是他的朗朗笑声。
......这,这实在是太侮辱了。
我才不要留在这里,我要离开,我要回北国找雨藜!我不要和变态一起生活!

子夜时分,惘然踱步于街道,停留于镇长房屋旁良久后终于听到自己所要知道的。
"唉唉,听说过没,那个北国什么将军回到北国啦。"
"唉?不是说他死掉了的吗?惨了惨了,难道又要打仗了?"
"哎呀,听说他是半路被南国军捉到,结果一个什么什么江湖人士居然单人匹马劫走他了,好像叫雨什么剑客的。"
"不是吧,江湖的都插手了?啧啧,天下大乱啦。"
......

我伸出手摸摸耳垂上尚残余的齿痕,然后握了握拳头。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就赌那么一把吧。

第五五章

马匹踉跄了几步,蹄踏进深深的雪地里,我整个人摇晃了下,趴低身子抓住缰绳,大口大口的喘气,尝试着夹紧马身


远处,银色的世界上布上一串小小的马蹄印,再远处,同样银白的世界上毫无痕迹。
大雪纷纷扬扬,装点着这个肮脏而卑微的世界。
干净得令我心慌。

我等了几天,焦躁得熬不下去了。
毛手毛脚的程度与日俱增,而且他们进一步的南下只意味这距离北国更加遥远。
不能再拖就不拖了。

乘着难得的大雪天遮掩视线,晚膳时不易察觉的甩袖子下药,待他们昏迷后牵了马匹奔向北国边境,整个过程心脏都

像被紧紧的拴着一般,呼吸困难。
完全不记得赶了多少路,过了多长时间。
根本不敢去想这鲁莽的做法能否成功,被捉回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猛一拉缰绳,马匹抬起前蹄嘶鸣,然后转了个方向,踏入了临近边境的望月沙漠。

鹅毛大雪飘飘扬扬,落在鼻尖上不由得一阵寒战。
我转过头呲牙咧嘴的对着哥哥说,好冷啊!!哥哥......我想回房间睡觉啦......
哥哥轻轻一笑说,不行哪,彼岸不乖乖的练好马术的话将来不会成为大将军哦。
我钻进他怀抱取暖,那么哥哥,我要过多久才能成为大将军啊?
嗯......我想等你束发后也差不多了吧。
什么嘛!那么不是还有很多年要熬冷嘛!!

束发,束发。
我已经到了束发的年龄,刚好十八岁。
却是依然什么都没有。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不算贪心,不求功名不求富贵,不奢望力量不奢求地位。
可是我总是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自己决定,由小便开始走上别人为我定好的路,长大了被人玩弄于鼓掌中。
我的要求很过分么?
很过分么?

冻僵的手抓住粗糙的缰绳痛得就像要磨下我一层手皮,我屏住呼吸,怔怔的看着满天飞雪中,那两个优雅的架马而至

的人。
"小岸岸啊,虽然你动作是慢了点让我久等了......不过你还是很了不起那。"
梅笙歌笑吟吟的安坐于马上,一头秀发被风雪吹得乱舞,白衣白肤,竟一时像要雪中般的恬静。后方,小左沉默着盯

着我,双眸闪闪发亮。
"下药的动作做得不错,逃走路线也很正确......"他笑得花枝乱颤,一双眼眯起成弯月状,"可惜啊可惜,你太小看

我的小左了哦,他怎么说也是我最出色的药剂师呢。"
我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我的要求很过分么?
所以上天才要不断给机会我,然后再让我彻底失望,一次又一次的挫折?

我沙哑着呼喊,不小心含了几口风雪,风呼呼的吹着不知道那几丈之遥的人会否听出我的哭腔,"求求你,让我

走......"
对面,那个人笑得倾国倾城般的看着我。
"为什么要让你走?"

"你真的很奇怪......"他的纤纤细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再怎么好看我也只觉得恐惧,"我到底有什

么不能给你的呢?为什么你好像真的没有对我拥有的东西感兴趣?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喋喋不休,看着我的

眼神就像小孩子看新奇的玩具一般,"为什么呢?我不懂啊,从来都没有人教我关于你这种人的事,你留下来告诉我

不好吗?"
我一时觉得鸡皮疙瘩。
"我不是你的玩具!!"
"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没必要被你玩弄一辈子等你腻了就抛弃!!"

没有内力的人发出的声音一瞬间就被风雪吹散了。
小左默然的策马于梅笙歌身后,不易察觉的轻轻摇摇头。
"你不肯吗?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梅笙歌金眸一转,无限风情。
"那么我只好等到你亲口答应再问了咯。"
"在那之前,你就先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需要我吧,好不好?"

话音刚落,我被小左摔下马,压制在雪地。我伸出手拍在他脸上就开始抓,被他一扭手按住双比压在地上,冰冷的雪

被我挣扎出一道道凹凸不平的痕迹,皮破了血染红了雪。我愤怒的呼叫,凌乱的发撒了一地,口鼻撞在雪上令人麻痹

的冷。
小左在我上方俯视着我,一只手扣在我脉门,然后一支冰冷的针缓缓刺入我的穴位,一时头皮发麻。而我只是一直愤

恨的盯着梅笙歌。

他是疯子。
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固执的在地上狠狠的盯着那个始终笑着的人,红着眼无声的咒骂着,直至昏迷过去。

最后记得的,是小左冰冷的手,一直在颤抖,以及一滴与寒冬温度则然不同的水滴,滴落在我脸上的感觉。
终于,我的世界忽然昏黑一片。

我的要求很过分么?
所以才什么都得不到吗?
很......过分吗......

番外:飞蛾扑火

"母后......我......"
我犹豫的抓着手上那个色彩斑斓的锦球,这是娘要我给五弟的玩具。
可是不久前,我亲眼看着母后用她漂亮的,修长的手,为锦球上了剧毒。
母后一遍又一遍的跟我重复应如何交给五弟,要在饭前几个时辰将给五弟,要在碰了这球多少时辰之内服解药,还有

,记得在玩耍结束后把球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烧掉。
"母后......能不能......"
我绞着手指,一下又一下。
怎么说,那都是我的弟弟啊,同父异母的弟弟,认识了六年的弟弟。
母后修长而漂亮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皮肤,雪色的臂上现出道道血痕。
"翔儿,难道你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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