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弑情帝国————蓝刹
蓝刹  发于:2009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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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心底。”琉璃猛摇头像在怄气的孩子,伸手指着炫烽胸口道。

“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炫烽无法认出眼前因嫉妒而狂乱的琉璃会是过去做事永

远云淡风轻的他。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我在说什么!”推开炫烽的手臂琉璃走下躺椅,双手抱住自己站

在窗边望着西沉的落日,神情幽幽的呢喃:“母妃在世时我从没见过她展颜,淡笑中总

含着无奈和忧郁,直到她去时那灿烂的笑容是如此的耀眼,我才知道母妃的笑容也可以

如此的动人,她走的时候还不满三十岁……”


炫烽坐在躺椅上无语的看着,披上落日灿烂霞衣宛若神柢的琉璃。

“照说母妃应该是幸福的,她出身高贵又得父皇万般宠爱,一生锦衣玉食,这是无数人

奢求不来的,可她一生并不快乐。陷在无数人争宠的后宫中,思念着青梅竹马的情人,

抚育并不爱的男人的子嗣。我仍记得幼时午夜醒来,总见母妃对月悲叹,那般凄苦,那

般郁郁寡欢。”琉璃怔怔的看着火红的落日,轻声自语。


“我曾经不理解,有时候还会埋怨母妃的不知足,而如今处于同样处境的我,总算是了

解母妃的愁苦,不是不爱而是无法去爱。呵呵!父皇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母妃是爱他的

,但也是他一手毁了母妃对他的爱。”


“你说什么?”炫烽走到琉璃的身后板过他的身体问。

“你母妃爱着父皇?这不可能。如果她在乎也不会选择殉情而去。”

“呵!这都怨父皇,他不该在得到母妃后再另娶其他妃嫔。我记得五岁那年舅舅派人来

救母妃,她断然拒绝。虽然她当时大义凛然的说怕大家无法逃脱,可现在想想,那时母

妃对父皇已然倾心,可好笑的是就在母妃下决心表白时,父皇居然要娶新妃。我仍记得

母妃在父皇新婚夜里抽泣和哀恸,以及最后决然的放弃。”


“可……那是桩政治婚姻啊!这是举国皆知的,后来父皇不是又回到你母妃身边去了吗

?”

“可是迟了,紧闭心扉倔强的母妃,永远也不会再回应他的。”走到窗边琉璃倚靠在窗

台上仰视着天空,叹息似的道:“众人皆说我酷似母妃,无论容貌还是性情,最近我总

是在想或许我连命运也与母妃相同吧!母妃去的时候还不满三十岁,我如今已快二十六

了——”


“你说什么?”打断琉璃的叹息,炫烽紧紧抱住琉璃来驱走心底浮起的不祥。

“我只是在说命运……”任由炫烽抱紧他,琉璃幽幽的道。

“看样子我最近太放纵你了,让你有那么多的时间感伤悲秋。”一把抱起琉璃,炫烽在

他耳边说道。

“我会让你再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吻住琉璃微凉的唇,抱起日渐消瘦的他,炫烽走进轻纱飘扬的寝宫内侧,把他轻放在柔

软的床榻上,缠绵的热吻把他卷进激情漩涡中,思绪渐渐飘远……

一夜激烈的缠绕像是没有明天般的炙热,在天亮前两人才相拥入睡,炫烽在门外一再催

促中起来,穿好龙袍的他坐在床前温柔的吻着熟睡中琉璃弧形优美前额、小巧琼鼻、微

染红晕的脸颊,最后落在琉璃那粉红色的唇瓣上……


“哎!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爱你?”恋恋不舍的放开甜蜜的诱惑,炫烽悠然叹气,看着

琉璃安稳的睡颜低语道:“你怎么会认为我宠溺爱拉贝拉是因为她酷似爱格妮丝呢?你

为什么没有仔细看看,她那湛蓝的双眸,精致的鼻与唇,还有一举一动都是你少时的翻

版啊!我的其他妃子也或多或少皆有你的影子!只是十年的时间拉长了你的身高,抹去

你的稚气,你已不再是十五岁的你。”


“你要相信我,这一生中我只爱过你一人。”醉人的情话炫烽在琉璃的耳边轻吐,沉睡

中的琉璃仿佛听到他的告白,嘴角泛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门外一声急过一声的催促,炫烽恋恋不舍的离开床边推门而去……

◇◇◇

不提炫烽两人的缠绵,时间跳回前一夜。

太后爱丝蒂雅怒气冲冲的回到春晖宫,正瞅什么都不顺眼吹毛求疵挑剔身边服侍的侍从

宫女,忽闻爱拉贝拉求见连忙宣见。

“母后您好象很不开心似的?”入宫近十年的爱拉贝拉深谙后宫的黑暗,她知道后宫之

首,并不是当今的皇后而是圣君母后爱丝蒂雅,所以她自入宫起就有计划的接近太后。


知道她寂寞就经常过来陪伴她,知道她喜欢歌舞就挖空心思编排舞曲逗她开心,处心积

虑安排下,爱丝蒂雅对其越加宠爱。观察细微的爱拉贝拉自是看出她神情不快,连忙询

问道。


“开心?哀家差点没被气死。”扬手让爱拉贝拉坐下,爱丝蒂雅恼火的道。

“怎么,谁惹太后您生气了?”爱拉贝拉佯装愤慨的道:“让臣妾去教训教训他。”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逆子……”爱丝蒂雅抱怨着。

“啊!”微微一窘爱拉贝拉粉颊微红,好奇的抬首问:“母后是否为陛下今日所为而脑

?”

“恩!”爱丝蒂雅微微颔首。

“这样不好吗?此次陛下收回分散的权利,岂不意味着陛下政军统一?”爱拉贝拉不解

道。

“不是此事,是关于神筑的继位者。”

“琉璃殿下?这事和七殿下有什么关系啊?”

“还不是炫毓儿不想让那妖孽去浮云殿,才下手除去八位长老更改祖制,哀家看啊,泰

坦早晚有一天会因那妖孽而灭国。”爱丝蒂雅恨恨的说道。

“琉璃殿下?!不会吧!一定是陛下非常疼爱弟弟,所以不希望七殿下远离,才这么做

的吧!”微垂头爱拉贝拉忆起与琉璃的第一次会面,还有圣君眼里的那份独占欲,心底

升起一抹不祥,语气不稳的道。


“疼爱?!哈!可真是异常的疼爱啊!”爱丝蒂雅拉高声音显得越加尖锐。

“母后您怎么了?”爱拉贝拉听出爱丝蒂雅口气中无比的怨恨,不禁困惑的抬头凝视她

“你知道为什么你如此得毓儿宠爱?”爱丝蒂雅缓缓恢复常态阴沉的瞅着爱拉贝拉。

“臣妾不知。”面颊微红爱拉贝拉垂头不语。

“来人!把哀家放在碧玉琴下红漆匣子拿来。”爱丝蒂雅扬声吩咐,爱拉贝拉不解的看

着宫女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长条匣子走进来,爱丝蒂雅示意她递到爱拉贝拉手上,然后

挥退四周服侍的宫女内侍。


“这是?”捧着匣子爱拉贝拉询问的看着爱丝蒂雅。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他是……”爱拉贝拉打开匣子拿出画轴,画卷缓缓展开,满天的梅瓣飘扬,梅林中戏

耍的雪之精灵,美丽的精灵似男似女,甜美的笑容是如此惑人。

“你看他像谁?”

“这……”爱拉贝拉仔细看那眉眼总觉得跟她有几分相似,可她又不好意思直说。

“跟你入宫的时候很相似吧?”仿佛洞察爱拉贝拉的思绪,爱丝蒂雅说道。

“恩!”爱拉贝拉微微点头。

“跟你相似,不,应该说你酷似画中人,你才会如此受宠。”没有顾及爱拉贝拉的感受

,爱丝蒂雅直接挑明道。

“他是谁?”面色惨白爱拉贝拉嘴唇微颤的问。

“他就是琉璃……”爱丝蒂雅没有罗嗦直接点明。

“这画是琉璃十四岁时,毓儿特地延请当今名家为他画的三幅之一。”

“那其他两幅呢?”爱拉贝拉紧紧的握着画轴问,她隐约记得好象在御书房看到过类似

的匣子。

“哀家想应该一幅在御书房里,另一幅在他的寝宫。”爱丝蒂雅笃定的道。

“母后,您想说的是,他们、他们是……”爱拉贝拉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毓儿从十多年前起就常夜宿水晶宫。”爱丝蒂雅暗示道。

“最近你没发现他很少去你寝宫吗?”

“可是他们是亲兄弟啊!”爱拉贝拉难以置信的道。

“哼!那妖孽可不管什么血缘,跟他母亲一样的淫荡。”爱丝蒂雅恶毒的道。

“但是,他们、他们都是男人啊!”爱拉贝拉挣扎着。

“哈!这朝野上下有几个官宦家没有娈童的,就连皇家历代也都有男宠,哀家仍记得大

皇还有个甚为得宠的姬妃是男子的。”爱丝蒂雅不禁吐出三十年前宫廷密闻。

“那……”闻言爱拉贝拉脸上出现一抹无助,湛蓝的眼眸里闪着泪光,哀伤的看着爱丝

蒂雅。

“哭什么?”微蹙眉爱丝蒂雅叱责道。

“你现在需要的是努力挽留住陛下的心,不能让他老去水晶宫,再则你是女人你育有陛

下的子嗣。你一定要好好培育飙儿,他可是你后半辈子的倚靠。”

“圣君陛下膝下有四位皇子,虽然飙儿是长皇子可是却非嫡子,皇后她……”

“哼!那根木头怎么能教育好皇子,你不用担心。你应该担心的是,如果炫毓儿有意把

王位留给那妖孽怎么办?祖上也不是没有兄姐弟及之例。”

“不会吧!陛下还如此年轻!”爱拉贝拉迟疑的看着爱丝蒂雅。

“我们必须提早防范,要知道那妖孽在军中可是极具声望的。”

“那我们要怎么办?”爱拉贝拉六神无主的看着爱丝蒂雅。

“我们要……”宫内声音越来越低,夜幕垂落遮住了春晖宫内暗中的阴谋……

第九章

“唔——到底有什么事啊?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天没亮就被从床上拖下来的爱德莉

娜,打着哈欠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黛西为她梳头化妆,睡眼惺忪的瞅着黛西在镜中的倒

影抱怨着。


“还是前任国师说有要事与您商量……”黛西边说,手上动作麻利的为爱德莉娜梳好头

发,再为她化好得体的淡妆,再拖起死赖在椅子上不肯动的她,剥去她的睡衣换上优雅

的公主礼服,再推着她向外走去。


“讨厌!我不想见他。”抱住柱子爱德莉娜死也不愿挪动一下,摇着头闹着脾气。

“您不想见也得见,不要忘了他可是个阴险狡猾的老狐狸,如果他想对未来的驸马不利

的话,您好有所防范啊!”黛西一根根掰开爱德莉娜的手指,边劝边推她向会客厅走去


“唔!讨厌啦!”爱德莉娜边抱怨,边绕出花园走向客厅。

◇◇◇

“哎……”送走了扰人的不速之客黛西端着餐盘走入客厅,见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爱德莉

娜,嘴里无意识的叹息和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公主,您怎么了?”放下餐盘,黛西在爱德莉娜眼前挥了挥手,见她没有任何反

映,不禁推了推她的肩膀。

“啊!”受到惊吓的爱德莉娜猛然抬起头,抚胸看着黛西埋怨道。

“你吓死我了!”

“公主,奴婢在您面前站了半天了,您一直没反应,所以奴婢才——”黛西无辜的看着

爱德莉娜。

“有什么事情吗?”爱德莉娜镇定了下心神抬头看着黛西问。

“吃饭——”黛西把象牙筷子放到爱德莉娜手中道。

“哦!”爱德莉娜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盘里精美的佳肴,忆起刚刚所闻不禁又

长叹了声继续发呆,手里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她低头思量,半晌她实在拿不定

主意,脑海中转过无数的主意最后都被她一一否决。


“咦!”爱德莉娜突觉手上一轻,抬头发现她的贴身女官黛西,正柳眉倒竖的怒视着她

。顺着黛西的视线看向被她搅得一团乱的佳肴,她记得黛西是最恨有人糟蹋她的心血,

爱德莉娜不禁心虚,眼神游移在墙壁上的几幅古画之间。


“说,那肥猪到底说了什么?让您如此心神不定?”黛西逼问道。

“他、他……哎!还是算了……”爱德莉娜考虑一下摇了摇头。

“那好,您今天可以坐在这里好好想想……”黛西端起餐盘作势欲离去。

“啊!不要啊!”知道黛西这么说就意味着这几天她将没饭吃,爱德莉娜急忙拦住她。

黛西站在原地不动的瞅着可怜兮兮的爱德莉娜不语。

“好了!我投降……”爱德莉娜无法抵抗美食的诱惑宣布无条件投降。

“说啊!”放下餐盘拉开椅子坐下,黛西好奇的看着爱德莉娜。

“他说……”仔细看了看四周,爱德莉娜靠在黛西的耳边低语道。

“什么,他要弑君……唔!”闻言黛西不禁惊呼出声。

“嘘……”一把捂住黛西的嘴,爱德莉娜环视了一下四周,道:“小点声,你也不怕让

人家听见。”

“抱歉哦!”黛西瞅了下空荡的四周,微吐了下舌头小声道。

“您怎么回答的?”

“我说要考虑一下,三天后给他答复。” 爱德莉娜烦恼的趴在桌子上答道。

“那您准备如何答复他呢?”黛西低声的问。

“我就是无法选择啊!才会这么烦恼了。” 爱德莉娜有气无力的道。

“怎么讲?”

“你知道泰坦自从当今圣君继位后,国力日渐昌盛,人民富足,而他又拥有琉璃那样的

将才,我怕他将来会有扩张领土的欲望,到时候与泰坦土地相接壤的亚伦迪司岂不危己

。”
爱德莉娜慎重的答道。

“如果照公主您所言,岂不就是说我们应该及早防备吗?”

“是啊,所以我才会有这次的出使……”

“公主您所顾虑的是未来驸马吗?”

“不止!我在考虑与那头肥猪合作的可能性,虽然如果泰坦的国君突俎,等新君成人继

位起码泰坦要乱上一、二十年,亚伦迪司也许会更强。可我一直在观察泰坦的君主,发

现他并不是个野心家,我对他很有好感,我觉得我们会是很不错的合作伙伴。反倒是那

头肥猪却让我觉得异常厌恶,所以我想拒绝与他合作,可他既然把消息吐露给我,就意

味着他想把我牵进去,不给我反驳的余地。”


“咦!这怎么讲啊!公主您拒绝他,他能把您怎样?”黛西不解道。

“呵!他不能怎么样,只是众所皆知他经常出入此处,如果他出了纰漏他可以把我拖下

水,说是我支使他,到时候泰坦不向亚伦迪司宣战才怪呢!” 爱德莉娜苦笑道。


“那怎么办,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岂不卡在这里啊?”黛西也焦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爱德莉娜无力呻吟道。

“要不我们先去跟陛下透露一下?”黛西建议道。

“不行了!会惹人怀疑的。” 爱德莉娜摇头否决道。

“和未来的驸马说一下,由他去……”

“不不……如此不但不会相信很可能还会怀疑他叛国的。” 爱德莉娜把头摇的像拨浪

鼓,否决道着。

“那怎么办啊?”黛西焦急的说道。

“唉!不知道啊?” 爱德莉娜哀叹着。

“公主,您不用发愁,您只要继续与国师虚与委蛇就好,其他小的会帮您办好。”正在

爱德莉娜和黛西一愁不展的时候,屋内不知何时多了道身着黑色紧装的男子。

“你是……”爱德莉娜猛坐起来,微眯眼看着眼前面貌平平的汉子,谨慎的问。

“你不是……花匠吗?”黛西更是惊呼出声。

“没错!小人本职确实是花匠,不过还兼个副业。”汉子微笑的答道。

“是什么?”黛西呐呐的问道。

“小的是宫廷密探,因此公主不必担心,只管与他们周旋就好,其他的我们会帮您解决

的,小的先告辞。”交代完汉子身子一晃消失无踪,留下面面相觑、相对无言的爱德莉

娜和黛西主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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