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shakeme
shakeme  发于:2011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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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低头把我抱起来。他把我擦干了放在一张床上,端来牛奶和药片。

“你伤好前,就住这儿吧……”他把药片塞进我的嘴里,我却借机咬了他的手指,咬出一圈血印。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又要哭了,眼睛里的流光忽闪忽闪的很是好看,他没有扇我耳光或是揍我肚子什么的——像我以前遇到的情况。

“我真的……只是想找个伴……”他颓然倒在旁边的床上,双腿蜷缩在一起,“我想这辈子只跟一个人好……像普通人那样……难道不行吗?真的……不行吗……”

“行啊傻B,”我仰躺着冷笑,“只是你别来烦我,你的洞对我还没那么大诱惑力。”

“可是你……第一个……我……”他把脸埋在床单里,仿佛很痛苦的说了什么,我懒得去听。闭上眼睛,梦魇降临。

我梦见那个后来被我阉掉的老男人,痛得像杀生猪一样鬼哭狼嚎。我梦见那个把我打得快死的爸爸,拿着焊锯要割我的头。我梦见扑上来护住我的妈妈,那一一散落在我头顶的八根指头。爸爸放下了锯子,把妈妈的手指一一捡起来塞进我的嘴里再把我打昏,我记得后来警察问我的话里有一句:你为什么要吃自己母亲的手指?

是的,我嗜血,我疯狂,我天生大概就是一个杀人狂。

只是后来我发现原来干人和被干的时候竟是那么快乐,能让我忘记生命和存在本身,所以我决定在毁掉自己之前,好好的享受这个人兽共有的特权。

满是黑血和鬼影的恶梦没能让我惊醒,倒是清晨时分头上的温热把我搞醒了。我睁眼,看见他那双流光幽深的眼瞳,突然觉得,如果能把那一对亮球挖出来欣赏,应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他擦我的额头,很小声的说:“你做恶梦了吗?流了很多汗……我等一会要去上班,你一个人行吗?”

我偏过头冷笑:“你要做好我在屎尿汤里滚床的准备。”

他皱皱眉,好像在思考什么。他走过去拨通电话电话说了什么,他大概请假了。

“放心,在你康复之前,我会一直照顾你。”他走过来扶起我,“要上厕所吗?”

我靠着他直立着尿,这一泡憋了一夜,又骚又长,算起来得有两分钟。我边尿边欣赏他的睫毛,很密很长的那种,我觉得尿道口有点攒动。

他按下手把冲厕所,帮我拉拉链,我故意就地倒了下去,躺着看他。

“给我口交。”我面无表情的说。

他慌乱的样子实在很有趣。他又愣住了,一动不动。

我的那东西已经完全挺立,我打开腿慵懒的仰望他,“弄得我舒服的话,也许会考虑你的提议……”

他再没了犹豫,突然跪下来俯着身子给我吸。真的很爽。

没出几分钟,我的那里已经硬得不比钢差,淫水横流。我用脚趾踹了踹他的下面,笑笑说:“脱掉裤子坐上来,我想操你的洞。”

4.

他犹豫了许久,终于哆哆嗦嗦的脱了裤子,咬了牙坐上来。上次那十回合给他造成多大后遗症,从他疼得要死的表情上清晰可见。不过我一贯没有怜香惜玉的嗜好,所以我用力顶他,看着他边哭边无奈的上下起伏。

我四肢不便,所以只能在那里下功夫,不管他被我干的是不是舒服,这是我们结结实实的第二次做爱,打破了我“不干同一个屁股两次”的原则。

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便轻易而来,以后是第四次,第五次……第百次……

我们腻在小屋里,做完爱就吃饭,上厕所,休息完毕继续做。这对我来说如家常便饭,对他而言大约便是一种酷刑了。我知道他在迁就我,无论流多少血疼得多厉害都是闷哼不吭声,无论被我操得多么精疲力竭昏天暗地都挣扎着爬起来给我做饭扶我上厕所给我洗澡,无论我说多么脏的话做多么淫的动作都不回嘴反抗。

他蹲在地上给我洗脚,他歪歪倒倒的去厨房做饭,他流泪咬牙坐在我的分身上套弄自己……不知不觉间,我脑子里的每一个画面都变成了他。晚上我不再作恶梦,但偶然会惊醒,看见他安祥的睡脸,我感到奇怪的安心。

我的身体恢复的比预想的还快,两个星期后,我肥了整整一圈,他却瘦得不似人形。

本来对于恢不恢复,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想到做爱只能用那一种无聊的姿势,便也期待能早些好起来,好把他的双腿架在肩膀上猛操,好把他压在下面像两只公狗那样狂干,那才是我最喜欢的方式。

我拆掉绷带的第一天,就把他干到趴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他的血浆把整个白床单染成了猩红色,好像打翻了红墨汁瓶,他的眼泪把枕头染得透湿,像被盐水泡过。他的嘴角被咬穿了,眼角也烂了,全身上下都是斑斑点点的淤血牙印。

我得意的欣赏我的杰作,他的样子真是太美了。

所以我自然而然又有了反应,我再次举起他的腿压过头顶。

他哭了。哭得那么厉害,那么伤心。他大概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一直哭一直哭,哭到让我没了性趣。

“真他妈不经干的贱B!”我给了他几个大巴掌,扔下他瘫软的身子准备走人。

“不——”他突然发出绝望的哀叫,使出全力拉住我的手腕,“别走……求你……陪着我好吗……随便……随便你怎么样……我……我都愿意……”

我回过头,看着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干柴手指,看着他像将被屠宰的小鸡一样的绝望眼睛。

原来,世上的贱货真的不少。

其实我后来也问过他为什么那么贱的原因,他只一味的说想要个伴儿,真的只想找个伴。

我想我是没办法理解了,不过有什么关系,有免费的屁股干,有免费的地方住,有免费的饭菜吃,我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在我腻了之前。

所以我尽情的享受目前还算不错的一切,他的屁股被我干得越来越有感觉,他的表现也越来越令我满意,什么时候主动得像荡妇,什么时候僵硬的像尸体,只要我需要,只要我要求,他一应照做,绝不多话。

只是,我有时不能忍受他痴痴的望着我,那眼神像刚发情的母狗,我也不能忍受他睡觉时握着我的手抱着我的背,我更不能忍受他日复一日从不改变的照顾体贴——这总让我想起我那后来自杀的老妈。

所以我常常狠狠的揍他,把他打得像冬天的茄子。我很喜欢看他被我打得小便失禁的样子,他哭泣的样子实在太美,每每这种时候,他哀号着求我别再打的时候,我便通过奸他达到最快乐的高潮,这种凌虐的快感,一次就上瘾。

我差不多好了以后,他曾带我出去,给我买些衣服,问我还需要什么。一出了门,他就有些刻意的跟我保持距离,不像在屋里那样听话。这让我很是不爽,我强行拉过他的手,钳住他的腰,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横行。

他起初挣扎的厉害,我把他塞进公厕赏了几个巴掌,说如果再那么娘B就阉了他,他老实了,擦擦眼泪温顺的跟着我走。他的手紧紧攥住我的手,那力度让我都有些吃不消。有人看我们,窃窃私语什么,他难堪的偷偷的抬头看我,他的眼神里,居然有些坚定。

5.

当你已经完全适应了一种生活方式的时候,如果有人试图插入、改变现状,那不就像领地被其他的流浪动物侵入一样,理所当然的应该自卫、抵抗吧。

所以对于他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出现并迅速占据我大部分空间时间的行为,我自然而然的表示强烈不满,而我表达的方式也是一贯的直白强势。我三天两头的揍他,用最下流的语言羞辱他,用最疯狂的体位侵占他。我的目的很简单,傻B乖宝宝,我是比《野性的呼唤》里的那条狼狗更难驯服的生物,不要试图施恩于我或拴住我,对于长期伴侣那种无聊的事,我一点点狗屎兴趣都没有。

不过他有一点我还比较欣赏,那就是和我一样的固执、或称之执着吧。我有时会把他操得散如烂泥,再余兴的扇得他满嘴是血,然后要他出去给我买烟买酒,他总是二话不说的穿衣出门,尽管连双腿都还合不拢;我有时用他的电话约人来干,他会自动出去溜达数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微笑着给我带回点心和晚餐,一并收拾我跟别人淫乱完毕的床单;我问他要个几百块随便花花,他就给了我一张存折,上面有个几万块,他说钱太少不好意思,等下个月领到薪水再给我。老实说自从住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没给过他一点好脸色,我随时随地会把他按在厨房厕所客厅操上几轮,不搞到他流血就不爽,不过每次他居然做过就好像忘了一样,继续微笑着跟我说话,让我陪他一起看无聊的电视,或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他脸上总是好像很幸福的表情让我超级不爽。

贱人哪儿都有,随便一抓一大把。不过贱到他这个地步的,我是第一次碰到。

我想他是属于脑贱的那种,而我则是肉贱。不管怎样他的毅力还算不错,一般的玩伴最多跟我玩一个星期就差不多挂掉了,他却一直坚持了一个多月,虽然他也终于开始频繁的发烧、昏倒,时不时还咳点血。

尽管如此,不久后的一天,他告诉我他要上班了。

“我已经休了一个多月的假,必须回去了……”他侧身看我,眼睛里亮闪闪的,“你一个人在家,可以看看电视什么的,饭我都会做好……有事就打我电话吧……”

我叼着烟横在床上,我说:“如果我趁你出去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搬空了怎么办?”

“……那也……没什么关系……”他回身看我,笑容真诚的简直好笑,“反正没什么值钱的,我所有的积蓄就那几万元……你想拿什么,就随便拿好了……只要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

他说完,走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厌恶的避开。他脸上好像有点落寞,拿着公文包低头出了门。

屋里安静了,我抬头环顾四周。简陋的家具,陈旧的摆设,说不上一贫如洗,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伤好了,烦人的家伙也不在了,我想我没有继续留下去的理由。随便跟那几个老头玩个把小时,赚的钱都抵这小子一年的工资。

我出了门,不过还保留了那窜钥匙,也许我找不到合适地方睡觉的时候,还可以回这里待上一晚,顺便再睡睡他。老实说,他的屁股搞得我有点小小的上瘾。比他漂亮风骚百倍的我也玩过,不过让我有性趣干上百次的,他是第一个。

所以我立刻开始寻找下一个适合操的屁股,让快感淹没这一个月来的养成的惰性和惯性。我又回到了一个月前的自己,很快,我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不久后,他又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他依旧在我常出没的那间gar bar外踱步,不断的向里张望,不过时间不会很长,然后低着头默默离开。我懒得理他,不过有一次午夜和那几个老头在另一间酒吧喝酒的时候,他居然作为waitor出现了。

他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怔怔的看着我。我装作不认识,亲热的跟老头们“恩爱”在一起。后来我们一起开房玩4P,我知道他守在外面。我把三个老头一个个搞趴下,一身轻松的出门,他果然等在酒店的大厅里。

我大步流星的走,他碎步快步的跟。我不想跟他说话,他却在一个角落从后面抱住了我的后背。

“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他抱得忒紧,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被他搞得生疼,反肘狠狠磕向他的胸口。他闷哼着松开,我转身狠狠揪住他的头发。
“你他妈是老子什么人?那种狗窝也配让我住?等你年薪一千万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他疼得出了眼泪,却只是轻轻试图推开我的手指。他一手抚在我的颈侧伤心的说:“我把所有的工资都给你……我会努力赚钱!你……你偶尔陪陪我好吗?偶尔去我那里……跟我说说话好吗?”

“你就那么欠干?真他妈的骚货!”我一脚踹开他,“滚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伴,永远都不可能!你欠人操是吧?我认识玩这个的很多,哪天介绍一两个陪你玩,保证你快活……”

“别说了——”他哭着喊了出来,双膝跪在地上,两手无力的支撑着身体,“我真的在努力……我打了好几份工……就是想多赚一点……我知道你过惯了什么样的生活,可我……我……”

无聊至极,我玩过的那么多人里,我承认他是肉体上对我最有吸引力的,不过现在看来,他也是最无聊下贱的。野兽发情期过后,公的母的再不会性交,直到下一次发情期的到来。这个规律我一向遵从,我的玩伴也大多懂得,这次碰到个像怨女的,真他妈的无趣。

他的哭声让我心烦,我一把扯下他的领带把他双手反绑,然后像周星驰电影那样对他拳打脚踢,我踢他的脸、下身、后脑,他很合作的没有大喊大叫,直到被我踢得没了一丝动静。

对于缠人的家伙,这种暴力原则应该很管用,不过不排除这小子有受虐狂的倾向,也许他已经被我打得爽了,因为这个原因才缠上我呢。我皱了皱眉,扯掉领带不解气的又揣了他一脚,谁想这个贱货居然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我的脚踝。

“你……跟我在一起……求你……求求你……”他气若游丝,说的断断续续,不过还是没有妨碍我听清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这一生……只想……跟一个人好……跟一个人……做那种事……你是……你是第一……个……所以我……只要……只要你……”

我垂下头,他抬起头,他眼里的血丝印着寒冷的月光,直射进我的心里。

一阵莫名的眩晕。


6.


对我而言,无论是孙子兵法还是诸葛孔明都是狗屎,所以对于他这拙劣的苦肉计,我无动于衷。我抬起另一只脚踩断了他抓住我的手腕,在他的惨叫声中闷闷离去。

不识趣的人,下场只有这样。

我想经过那次之后,他该得到点教训了,事实他也确实很久很久没再出现。

不过我常出没的那几个酒吧和酒店,倒是常常多了些给我的东西。前台小姐时不时会叫住我,说有人给我留了包裹。

我接过那些不知来源的物品,很有些奇怪。有时是上好的陈年香槟,有时是鲜艳亮丽的玫瑰花蕊,有时是价格不菲的名牌男装,有时是灵巧别致的耳环手链……

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捧我的有钱老头不少,搞不清是哪一个,当然我也隐隐的想过会不会是他,这个想法在后来收到一个生日蛋糕时得到了证实,那蛋糕盒很不起眼的地方贴了一张大头贴,两个人的,两个接吻的男人——我和他。

我想起来了,那是在一次逛街的时候,他羞涩的拉着我进去拍的,本来只是普通的傻笑照片,我当时却突然兴起抓住他狠狠亲了一口——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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