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美姬——漫漫情路
漫漫情路  发于:2011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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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开走。”
“机车?法兰索先生,你要学骑车吗?”
“别叫我先生啦!叫我法兰索就可以了。翔送了一辆机车,就放在你们店里修车的地方,要是我把它搬回别墅去

的话,雅尔多绝对不会答应我骑的。”
瑛二伸手接过了钥匙,便跟在取车的法兰索身后往店后走,一边又问道:
“为什么想骑机车呢?比起两轮的,四轮车要来得安全多了。”
“嗯,翔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我就是想骑骑看,总有一天,我要跟翔一起去飙车,而不是坐在他的后座。”
“原来是这样……”
这是从前瑛二也曾有过的愿望。而如今,它却变成了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剩下一只眼睛的他,已经抓不稳物体

的远近感,就算今后习惯了单眼操作,恐怕也无法驾驶汽车了,他并不想冒造成意外伤亡的风险。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的机车送你好不好?”
听到瑛二这句话,法兰索满脸惊讶地回过头来。
“是重型的吗?”
“也没有那么高档,是一台350c.c.的罢了,我想应该很适合你用来练习。如果你愿意载我回家去拿的话,我很

乐意陪著你练习。你应该很想早点考取驾照吧?机车其实是很难驾驭的,你光骑50c.c.晃晃,是很难考取驾照的

。”
法兰索瞬间喜上眉梢,又随即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
“可是……你为什么肯把机车送给我?我……可不可以叫你瑛二?我知道瑛二是喜欢翔的对不对?”
瑛二点了点头,以无比温柔的眼神看著法兰索。
“翔哥是我最深爱的人。要是你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我会尽力帮你达成的。”
“请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很想跟你做朋友,要是你把我当朋友,我很想拜托你陪我一起练习,但是如

果你一直表现得这么卑微的话,我以后就不跟你讲话了。”
法兰索眼中带著怒气,一字一句地提出抗议。
“你虽然这么说……可是翔哥就像我的主人一样,你身为翔哥的情人……”
“这件事跟翔没有关系!”
法兰索打断瑛二困惑的辩解,大声吼道。
“我和瑛二的地位应该是对等的吧?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主从的关系。要是你愿意教我骑机车的话,那你就是

老师、我就是学生了。老师,请你指导我吧!我很想早日考取驾照,所以你要怎么鞭策我,我都承受得了,绝对

不会叫苦抱怨的。还请你多多关照!”
“法兰索先……”
看著深深一鞠躬的法兰索,瑛二无力地笑了笑。
“我懂了,那我们就起努力吧!法兰索。”
法兰索抬起头来,眨了眨眼又微微一笑。
“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是朋友罗!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吗?”
“麻烦你再等一下,等千晴吃完饭回来,我们就可以走了。”
“那我们就一边聊天一边等吧!我好高兴哦,这是我第一次交到朋友。我一直没有上学校去念书,所以只认识雅

尔多、米罗还有我的家教,我一直好想有同年龄的朋友。所以拜托你,跟我讲话不要这么客气嘛!”
“是,我会注意的。”
“你看!还是这么客气!”
法兰索轻轻瞪了瑛二一眼,便朝店里奔去了。瑛二叹了一口气,唇边浮出苦笑。
法兰索的乐观、公正与善良,在在都是生长於一个不须吃苦、被爱包围的环境的铁证。瑛二想起自己数年前也是

这种模样,不禁感到一丝丝的忧伤。要是自己的背上,还生著像法兰索一样的天使羽翼……。
不,就算这样,瑛二想必也无法像法兰索一样激起翔的热情。
——我和你不是对等的。看到你会让我感动,那是跟看到翔哥时相同的感动。被深深吸引的一方,就必须背负侍

奉的命运。就像你让翔哥的心热血沸腾,我的心也因为你而翻搅不已,尤其是你那双意志坚定的眼睛……你的一

切都是我的憧憬。
瑛二开始将自己的梦想寄托在法兰索身上。靠著法兰索的坚持,总有一天他说不定真能与翔并肩而驰。那是一个

自己连空想都嫌奢侈的梦,但换成不退缩、不屈服的法兰索,它便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瑛二在这个时刻,便立定决心退居法兰索的影子之下,他认为这是成就他与翔的爱情唯一的手段。
在法兰索借用瑛二机车练习的第三天晚上,一场宴会在镇上某饭店的贵宾室中召开了。那是由出赛机种制造厂商

的老板们,为了鼓舞选手士气而特意举办的。因此,雅尔多与米罗、法兰索与翔,便在这场宴会中相聚了。
在这些公司当中,仅有一家是专以制造二轮赛车为业,而其它著名厂商则拥有多种营业部门,赛车不过是其中一

环。因此,厂商之间的竞争意识远比选手们来得薄弱许多,他们只将这场宴会视为一般社交场合,享受著和乐融

融的气氛。
当中最满腹无奈的,或许就是雅尔多了。他马不停蹄地被介绍给在场的宾客,在日本也有相当知名度的他,几乎

快被那些千篇一律的社交辞令给逼疯。最后,他来到了米罗的面前。
“雅尔多,你最自傲的选手米罗的状况如何?”
预定与雅尔多公司合作的K公司理事长,交互看著米罗与雅尔多两人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并不喜欢赛车,所以没有前往赛车场的习惯,您何不请教一下米罗本人?”
雅尔多瞪著米罗做出了回答。
“哦,原来您讨厌赛车啊?但是我听说过,您为米罗组成了一支车队不是吗?”
“那是我送给米罗的玩具,跟我本身的喜好无关。不好意思,我不能放著我的同伴不管,我必须失陪了。”
雅尔多不仅没倾听对方的回答,甚至也不屑察颜观色,便迳自离开了当场。
“他还是这么不苟言笑啊!不过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K公司理事长注视著雅尔多穿过人群走向法兰索身边,一面感叹著。
“可是,我想他的笑容一定非常动人!俗话说上帝是公平的,这句话在他身上可不适用,他承受了上帝太多的恩

惠,将美貌、才能与地位集於一身。他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米罗只是耸耸肩,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与雅尔多久别重逢,米罗何尝不想上前找他说句话,无奈雅尔多的神色却拒人於千里之外。
——至少如果我想见法兰索,透过翔就见得著了。
米罗在心中自言自语著,便一手握著酒杯准备前往阳台。

不巧的是,阳台上已经有了占据者,并且正在演出火辣辣的亲热镜头。米罗正要转身离去,却见那一头粟色长发

颇为眼熟,便停下了脚步观察。
其中一人是位中年绅士,但他的对象并非女性,而是一位与他性别相同的青年。那是一张经常出现在赛车场内的

脸孔,米罗想起他应当是翔车队中的成员。
在米罗略感惊讶的同时,青年也放开了缠绕在绅士颈上的双手,米罗连忙背对著阳台,佯装自若地啜饮一口杯中

物。
当绅士进屋之后,米罗便取而代之跨出阳台。
“我的丑事是不是败露了?”
青年大大方方地说了这句话,点起了手上的香烟。米罗走近他身边,也掏出一支烟,青年伸手为他点上。
“刚才那个人不是翔的赞助者吗?你应该是翔的夥伴吧!他知道你在做这种事吗?”
“完全不知道,所以如果你不帮我保密的话,我就要倒大楣了。”
青年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进米罗的眸子深处。
“你不必想办法堵我的嘴,我不会告诉他的。我可不想失去一个好对手。”
听到米罗这句回答,青年的神色才缓和了下来。
“谢谢。我实在太大意了,因为我刚才看到翔哥正和法兰索还有你的搭档在一块儿。”
“我的搭档?你是说雅尔多?”
“刚才那个人跟我说,他是个很厉害的大老板,在欧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跟这么了不起的人交往,一定是

满肚子苦水吧!”
“多谢你的关心,你的话比你的长相温柔多了。”
青年挽住撇嘴一笑的米罗的手臂,撒娇似地仰望著他,一面低语著:
“你要不要离开这场无聊的宴会?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一定可以开一场更有意思的宴会。”
“这样好吗?要是惹火了后台老板,对翔岂不是很不利!”
“放心好了,我手里握著一张王牌,不管是做什么他都不敢有意见的。”
米罗露出一丝苦笑,搂住青年的肩膀。
“我们就这样穿过会场,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青年毫不介意地发出声声嗤笑。
“如果你想这么做,我乐意奉陪。”
说完,便搂住了米罗的腰,整个人倚在他身上。米罗没有对最后一句话做出反应,便与青年一同踏进会场。

雅尔多之所以返回法兰索身边,是因为见到翔站在他的身旁。翔在一名貌似女子、身段修长的美貌青年陪同下来

到会场,之后,便由赞助者领著引荐给其它厂商的老板、技术人员以及一些赛车手。
当然,雅尔多并不知道翔的长相。雅尔多起初只是记挂著被独自留在角落的法兰索,却在频频回首中,发现法兰

索正对某个定点投注著热切的眼光。当他看到站立在视线焦点的那名男子时,立刻联想到——曾听过翔是一位赛

车手,那么他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之后,雅尔多又朝法兰索看了几次,每回顺著他的视线寻去,都能看到同样一名男子的身影,雅尔多这才确认了

自己的猜想。接著,两人终於肩并肩开始交谈。以雅尔多的立场,岂能眼睁睁看著两人笑语如珠。
他笔直地走回法兰索身边,对翔开了口:
“你不邀请法兰索跳支舞?”
这句形式友善的话,却是一封对翔下的挑战书。法兰索已经做好开战的心理准备,翔却仍是一张扑克脸。
“有你的恩准是我的光荣,可惜我对跳舞这玩意儿没什么兴趣。”
雅尔多也戴上了一个不动声色的面具,只是蠕动著双唇说:
“法兰索的舞技是很高明的。不光是跳舞,举凡骑马、网球、高尔夫、钢琴,只要是我们这种阶级必备的教养,

他都无一不精。所以法兰索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两人互瞪著对方,保持了半晌的沉默。
打破这份沉默的则是翔。
“你的意思是说我跟他的阶级不同?”
雅尔多眯起双眼,微微点了点头。
那是一种冷酷无比、将对方踩在脚底的傲慢态度。在欧洲,若说看到雅尔多这副神情而没有人不浑身颤抖,绝非

夸大其词。如果有人敢在此时再违逆雅尔多,不久之后便会为失去所有而悔恨不已。这是雅尔多的最后通牒。
尽管法兰索这三年来都与米罗共同生活,并没有与雅尔多朝夕相对,却也了解雅尔多之所以为人敬畏的理由。雅

尔多虽然对自己极尽温柔之能事,但他在别人面前一切以事业为重、甚至冷酷无情的态度,以及在外有著怎么样

的封号,法兰索都一清二楚。
法兰索高高抬起了头,也不顾自己的举动或许会触怒雅尔多,便迳自牵起了翔的手。
“跟我跳嘛!翔。我想跟你跳舞。”
“我跳起舞来可是像个木头人哦!”
“没关系的,我们跳吧!”
法兰索仿佛在与雅尔多挑战,硬拉著翔穿过重重人群,往舞池走去。
“法兰索,我真的不会跳舞,而且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帮我辩护。”
翔语气淡漠的这句话,引得法兰索回过头来。法兰索将两手勾上他的颈子,动作亲昵得几乎可称做拥抱。
“把我的腰抱紧一点,然后轻轻跟著我的脚步晃一晃就可以了。在日本原本就不需要表演正式的交际舞,我们就

来跳个最浪漫的贴面舞吧!”
“可是,法兰索,这支舞一跳,雅尔多恐怕就会一口气燃烧过沸点,然后化做空中的水蒸气罗!”
“我管他!我又不是雅尔多的洋娃娃,我可以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事,这是我的自由。”
他注视著翔的双眼中,闪著令人不敢逼视的耀眼光芒。翔撇嘴一笑,将手臂绕上法兰索的腰际。
“我好像快兽性大发了。”
“那你就抱著我,这样我就会忍不住想要你了。”
法兰索将手交叉在翔的脑后,他们就这样深情对望,踏著几乎没有离开原地的步伐。翔将两人下半身紧紧靠拢,

随著法兰索摇摆著。两人眼神比起凝望又多了几分认真,彼此的瞳孔都只映著对方的眼睛,跳著跳著,连乐声也

被逐出了他们的感官之外。
“我忽然想吻你。”
不意地,翔说道。
“吻吧!”
法兰索随即垫起了脚尖、闭上眼睛。翔将原本停留在他腰间的一只手滑向背部,以拥抱的姿态落下了双唇。
正当法兰索开启唇瓣,准备迎接翔热情的舌,雅尔多却在此时将手搭上翔的肩膀,出声破坏了这两人世界。
“你玩够了,翔。”
他的声音冷得能将两人炽热的火焰冻结成冰,却不带一丝情绪。翔虽然极其干脆地中断了这个吻,但不曾松开拥

抱法兰索的双手。尽管平日一向肆无忌惮,翔此时的生理状况也不禁使他迟疑是否要挪开两人黏得紧紧的身体。

雅尔多或许也察觉了这一点,因此并未要求两人分开。
“明天跟我打场网球如何?翔。我十点在网球俱乐部等你,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要人来就可以了。”
一个表示友好的表情出乎意料地挂在雅尔多脸上,而翔则回了他一个讥讽的笑。
“你想给我一个出丑的机会?”
“你想怎么解释是你的自由。”
“打就打吧!对於我自己没必要会的东西,我并不觉得办不到是件可耻的事。”
“有骨气。为了表示我对你这张厚脸皮的敬意,我就把法兰索多借你一会儿吧!等你那种下流的欲望冷却之后,

记得要马上给我放开法兰索。”
雅尔多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翔这才苦笑出声。
“他说我这是下流的欲望?自己还是对你做了一大堆苟且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他并不是对我有欲望才抱我的,尤其是米罗在场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碰我。我想,他会那么做

应该都是为了我好。”
“为了你好?教你跟男人做这种事是为了你好?”
法兰索摇了摇头,目光朝雅尔多望去。
“他那样做是为了给我快乐。他几乎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痛苦,每一次他爱我,我就觉得魂都飞了似的。但是……

自从遇到了翔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被爱。除了翔之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碰我了,我是属於翔一个人的

。”
法兰索将带著几分挑衅的眼神移回翔的身上,斩钉截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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