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他欢愉羞却的样子,听见他饱含欲望的呻吟,知道他准备好自己的侵略,搭著他柔韧的腰,大扶度抽撤自己,给他无上的快感冲击,泪水滑落,孙策用唇接去,此时他这副模样,像只诱人的妖精,那不自觉流出来的媚态,让他冲刺的更快更猛,想把周瑜给弄坏似的。
被蚀骨的消魂搞的叫不出声,张著嘴,发出动人的气音,「唔…唔…噫……」快感如狂风暴雨,连换气的一丝机会也不给他,周瑜觉得自己快昏了过去,始终他的神智处於云雾之间,一直高升……不让他有落下的可能。
他的爱太深、太多……明明感觉自已快承接不住,却还有一方之地让他倾倒,之所以不满,原来他也把自己的爱倾倒在对方心底,他们爱的太多,怎麽倒也倒不完,对方的容量太大,怎麽装也装不满。
两人就像是解脱礼教的野兽,在一方天地里交换自己的爱。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今日跟往常一样在校场上练兵,不过周瑜的思路不像以前一样那麽清析有条理,这阵子孙策感觉有些奇怪,说不上来,明明两人几乎天天见面,他还是跟以往陪他说笑谈天,一如以往。
「大人?众将士在等你。」旁边的副将轻声提醒。
周瑜回过神来,看著底下数千将士,暗骂自己失神,副将认为大人平时为战事劳心之外还有亲自训练士兵,瞧他不似一般武将威武粗矿像个文人似的,成天在烈日下操练士兵,迟早身体会累坏。「大人连日训练士气,从未休息过,属下斗胆,希望大人回帐歇息由未将代领,大人的身体要保重。」
或许他真的累了,笑了一下,拍拍那名副将的肩,「若我这样退下,将来如何带兵,你的好意我心领。」所谓上梁不正小梁歪,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累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精神上的疲惫,练兵持续进行著。
炎炎烈日,晒的汗水几乎蒸发,抬头看著烈日,估算一下现在的时辰,强打起精神来,目光锐利一扫台下的众将士们,「休息二时辰,尔後持长刀来校场习刀法,迟者军杖三十。」交待一些事宜,周瑜便策马回府,看来,他真的该好好休息一番。
回到府宅,将疆绳交给下人,随口问了一句,「孙大人在吗?」
机灵的回答,「孙大人午时就出去了,还未回来…」
是吗?又不再,这己经不是一、二回了,这一个月里,偶尔他提早回府时,总是找不到孙策的人,只有在接近傍晚时才姗姗回来,该不会再暗地里搞什麽令他生气的把戏,算了,他也不去追究,让他去玩好了,自己忙的昏天暗地没时间陪他,说真的,孙策来这里帮了他很多事。
平时他除了还有管理万人让他焦头烂额,孙策帮他接著江夏内部事宜,让他无顾後之忧专心练兵。
这次孙策所策划的计谋的确让周瑜生气,气到己升为恨。
两人将再度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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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之声清亮悦耳,飞扬水袖飘美至极,婀娜多姿的身段,柔软冶豔的舞姿,让观看都无不心神悸动,一位英挺男子,扬起微薄的唇,两手随著音乐击拍,旁边的美人儿为他添杯水酒,男子专注看著舞伶。
那些脂粉香味让他著迷,抱著怀里一位歌妓,软软香香的……原来,女子的触感是这麽柔滑,如易碎流璃般需让人捧在手心供著。
「孙大人初并江东,你那盖世英名咱们姊妹们众所皆知,大人威名让小女子倾慕,小女子敬大人一杯。」红衣女子掷素酒,轻点下颔,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杏眸媚的如春水,朱红色的唇勾出冶豔的笑容。
「好好好…楼儿,孙某也还你一会杯。」豪迈的高举酒杯,一仰而尽,身边几位舞伶现状,纷纷拿起酒杯给孙策敬酒。
「慢慢来,一人一杯…」打了个酒隔,整个人醺醉,动作有些迟慢,整个脸呈酒红色,眼睛有些对不住焦距。
「天色己晚,大人要不要在内阁里休息。」楼儿整个人窝在孙策怀里,温驯娇媚,只要是男人,无不对她起了爱怜之心。「今晚别回府,楼儿会好好侍候大人的…」
孙策看了外头,哎呀!他忘了时间,天空星罗密布,过了晚膳时间吧!啷呛起身,「该回去了。」
楼儿用眼神示意给那些舞伶,一群如花盛开的妙龄少女团团围住孙策,娇笑著,「孙大人,都这麽晚了就留在这过夜吧!咱们只是个弱女子,手无扶鸡之力,还害伤了大人不成。」
孙策轻挑勾起楼儿精致小巧的下颔,「我怕你把我吃了。」
「讨厌。」充满调情意味敲了他胸膛一下。
不著痕迹的拉开她,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扶住梁柱稳著身体,「讨厌?你这麽讨厌我,那明天我可不来。」邪肆一笑,脸极为贴近的靠近楼儿。
楼儿被他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概所迷惑,她阅人无数,见过不少达官贵人、英雄豪杰,可是要同时拥有长相跟智勇的人,可说是仓海一粟,少之又少,而孙策就是被她看上的人,不只才貌双全,而且他又年轻,虽然有个妻子,但没关系,凭她的媚功能麽可能输那些无趣的大家闰秀,男人,不都爱那一套吗?
扭了一下妖绕柔软的身驱,「你明白奴家的意思。」身子软一下,语娇一些,眼媚一点,那个男人还不手到擒来。
「我知你的意思,可是我家那个惹不起啊~~」
「哟~堂堂将军还惧内不成,你可是江东小霸王呐!」
「可是那人却比汉高祖,把我这个霸王管死…别哭,我可受不了女人家的眼泪,我明天还会来的。」指低著楼儿的红唇,沾上一些红印,抵在自个唇上,转过身匆匆离开。
楼儿默默看著他的背影-----我楼儿楼绝对要得到这个霸王。
一阵吵杂声吵醒睡梦中的周瑜,拉开锦被看著窗外,月亮透过花窗分割数片,洒满一地,最近真的累坏了,没想到他睡到现在,穿上鞋袜,将挂在屏风上的白衫穿起,披散过腰的长发,慢步走在回廊上。
声音好像从前厅传来,过去看看好了。
才刚踏入前厅,令他做呕的酒气扑鼻而来,拧紧好看的眉,被二名大汉架著醉的不知今日是何夕的孙策,他还真快活,他忙的身心皆惫,而人还有心情去喝的铭顶大醉,来到孙策面前,单手捉起他的前襟,「说,今天跑去那了?」
孙策半睁著眼,直盯著他瞧,裂嘴一笑,「楼儿楼…」
这时大厅里的人全都到抽一口气。
楼儿楼,只城里颇富盛名的酒楼,不只酒香、菜香、更是出名的美人香,里头的老板是个不输江东二乔的美人,名唤楼儿,虽然楼儿楼不过是单纯的酒楼,可是里头的下人,几乎是颇有姿色的女子,她们只卖舞艺、歌艺、琴艺…不似像烟花之地那样繁杂,可是有不少权贵出入那边…美女如云的地方,那个男人不爱去。
而厅内倒抽口气的原因是孙策的夫人----大乔也在这,在夫人面前大刺刺说出他去楼儿楼,不蒂是要夫人难看。
周瑜虽未涉入烟花之地,好歹江夏是他的领地,楼儿楼的大名他怎麽可能没听说过,他是什麽性质的酒楼他且会不知,铁青著一张脸,「嫂子,跟我一起把孙、大、人扶回房去。」
不要下人的搀扶,周瑜跟二乔两人扶著孙策走往厢房,轻巧的脚步踏在九曲回廊之间,周瑜如白玉般的脸庞毫无表情看著前方,「……乔若,这阵子伯符都去楼儿楼吗?」
乔若不语。
「乔涟,那你回答我…」乔若跟孙策感情似兄弟,乔若答不出来,是不敢让他知道伯符背叛他吗?不可能,伯符只是去那是谈事情,因为他们生死相许过。
「不太清楚,伯符大哥这阵子都会往外跑……但是不是楼儿楼…我不知道。」愈说愈小声,几乎快含在口里,平时聪明的他也会答不出来的时候。
不知不觉来到孙策的房间,周瑜轻声的说,「你们回房去吧!我来照顾他…」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有几分阴沉也有几分邪魅,架著孙策步入房里,閤上的门隔绝外头两人的视线。
将他带上床蹋,卸下身上轻便的军甲,愣愣看著孙策俊美的五官,指节分明的手指轻画他的眼眉,「伯符…」轻声的低唤,健臂把自己环住,他的眼仍闭著。
「小瑜儿…」气息拂过周瑜的耳边,浑身一颤。
「原来……女子的身体是这麽柔软……」
两眼带火,可惜孙策没看到,无意识吐露著话语,句句刺人,「你不是也抱过女人吗?女人的身段你还不了解,还是女人好……乖驯温柔……」周瑜气的拉起他,死命揪著他的前襟,克制自己手不要往上捏住他的脖子。
「伯符,我在你心中是什麽地位……」
「呵呵呵……你可别跟他说喔!他现在在我心中是……」耳边低语几句,显然他醉的不知道面前是何人。
不管他会不会受伤,周瑜用力将孙推回床上,重重的叩一声,气忿的打开门,月光倾在他的身上,回头看了床上人一眼…就算我在你心中是打仗工具、泄欲的玩偶,但我仍然爱你。
待人离开後,孙策缓缓睁开眼,眼睛有神清亮,一点不像是喝醉般的迷离,动了唇,一字字轻喊,可惜那人听不到…
对不起……
「大乔,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麽?我相信伯符大哥对公瑾大哥的感情就如同我们一样,分不离,化不开,为什麽……」他们也算是成就他跟大乔感情之人,要眼睁睁看他们感情分裂,他实在办不到,他相信,孙策仍对周瑜有情。
「乔涟,我只能跟你讲,伯符这麽做,全为了公瑾好。」
他被乔若的话给搞糊涂了,说的如此意味深长。
「假如我是孙策,遭遇这种事,我不会用他愚蠢的方法来解决,那怕有违天道……要我放开你是不可能的。」乔若深吸一口气,「不过也还好,这事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不过孙策现在放弃的太早,他认为事情还有解决的辨法,一切只看她怎麽做了…
戏周郎 (28) (相思与君绝)
「小瑜儿…」扬起玩世不恭笑容,紧跟在周瑜後头,这阵子周瑜对他冷眼相对,自己总是死黏著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疏离。「今天别去军营,陪陪我…」
「我是在为你的将来打下根基,兵不强,不精,如何取胜。」别过头来躲过孙策的索吻,握紧腰间的长刀,低下头掩去自己的心情,走到府前不理会孙策的叫唤,牵过小厮递过来的疆绳,坐上自己的白色骏马……雪白的盔甲,雪白的马,如美玉一般的人,儒雅中带著不可逼视的英气。
看著他离去带起的尘土飞扬,乔若从暗处走出,「伯符,要开始了吗?」
「嗯。」
「其实不必这样做,你还有时间想辨法……」
命令下人在牵出一匹骏马,孙策跨上去,看著乔若,「问题是……我己经想不出辨法来了。」
乔若斥啧一声,「你想不出,别人总想得出吧!大笨蛋…算了,偶尔让你伤伤心也好,就算报了我当年的仇。」
城里最繁华的街上里,有座六层高华美的酒楼,底下宾客络亦不绝,大都以男客居多,里头歌舞喧哗,台子旁坐了位清秀女子正弹著琵琶,台子中间的女子,抹著胭脂花粉,引吭高声,音域广泛,乎高乎低,听的让人无不拍案叫绝。
马蹄声躂躂前来,在门口处停下,那人落下来,信步走到歌女面前,「楼儿呢?」
看了一眼那伟岸的男子,芳心失寸,要不是老板中意他,她也想委身在此人身後,「楼老板在内阁,大人请先等等,奴家先派人知会老板一声。」
「大家都那麽熟了,何须知会,莫非里头有楼儿的老情人不成。」
歌女看了小婢女一眼,示意她去通知老板,小婢女领会,拎起罗裙,往内阁方向走去。「呵呵呵……孙大人言重了,女人家谁不想在爱慕的人表现出美丽的一面,您也要给老板一些时间打理打理。」见到婢女回来,轻点头。
「看来老板是妆扮好了,请孙大人入内阁。」
走在位於二楼连接阁楼的长廊,孙策有时会向下看,下头种满火红的花,他好曾经问过楼儿,那名字……他想想,想想…对了,叫泣泪血,是以前友人送给她的,每次走在这长廊上,他总觉得下面的红,就像是一片火海,毁灭中带著惊世美丽,泣泪…泣泪,凄美的名字。
传说有位天女降落於山,奉天帝之命渡化红尘,传说山中小村有位青年,仁义且孝顺,为救母病诚心三年日夜如素净身,祈求母能安康,天女感动,现身於青年面前,两人一见,撩动情线,钟情二字是上天给他们的玩笑亦或是考验…
仙应该无心无情…怎麽动情,是月老系错线,还是凡尘未尽,神仙相恋,除了天帝之外,皆为悲收场,天女也是,被封在山头里受业火之苦,那青年呢?每日上山哀求上苍能完成他们的爱情,日夜哀泣,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当泪成血,当心成碎,咽下口气,青年无声无息卧在天女面前,血泪开成花----泣泪。
这是楼儿讲给他听的塞外故事,很美,很动听。
他後来问了句,天女呢?结果跟他想的一样,死了。
心爱之人死在面前,人虽未死,心却死,那跟死了有什麽差别。
楼儿说这句话面无表情。
婢女拉开雕花朱红大门,房间摆设称不上典雅,而豔丽,层层的红色幔帐,金红色的薰香炉,还有一位身穿红色薄纱的绝色丽人,孙策不自觉想起今天周瑜的装扮,白色头盔、白色胄甲,白色的座骑,跟楼儿似火的风情不一样就像天边皎皎明月,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孙大人,奴家好想你哟!」楼儿扑进孙策的怀中,环住他结实的腰杆子。
「呵呵,今个我特地前来解你的相思之苦啊!」勾起她的下巴亲她唇边一记。
楼儿心中暗喜,孙策来这不下个把月,没对她做出如此亲近的动作,看来他终於抵挡不住自己的魅力……呵呵!虽然不能成为大夫人,但二夫人的位置她是坐定了。
楼儿攀住孙策的颈,往身後的床榻倒去,纱幔落下,掩去里头的春情。
虽然想过楼儿跟孙策的关系,不过当一切摆在眼前,活生生把他还未全愈的心伤狠狠的又刨过一遍,两手握著刀柄,忍著自己别因一时之气忿而怒杀两人。
「公瑾…不,夫君,我不应该带你来的。」乔涟没想到一进来竟是如此画面,两人赤裸交颈,锦被只盖著两人下身,那女子的长相被长发掩住,但那男子无庸至疑是孙策本人,独特的金发跟黑发盘根交错,空气里的气氛如此淫糜。
乔若叫他带公瑾大哥来楼儿楼,说也该让他看清事实……这就是事实??伯符大哥真的背叛公瑾大哥,看著周瑜哀痛的眼神,乔涟後悔自己不应听乔若的话带他来这。
一步一步走向床前,像上了铅似的,每一步都那麽沉重,连提脚这个简单的动作像是花尽全身的力气,扬起手来朝浅眠的他巴了一掌。
「那个混蛋……小瑜儿……你怎麽会来??」孙策惊觉到自己的所在,连忙将锦被牢牢包住背後的人,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在身後。
「别这样叫我,我不来的话,怎麽可能知道你跟这位楼儿姑娘关系蜜切?」见他不发一言,伯符,解释啊!说你只是一时喝酒误事或什麽的……周瑜啊周瑜,别在自欺欺人,他不爱你了……
「对不起…」孙策垂下眼睫。
这就是你的回答,周瑜笑开了,举起手来,见他将身後的人搂的更紧,在他的心中,谁轻谁重,一目了然,他并不是要打他,而是轻抚孙策的脸,深深凝视,想把他的一切刻画在心里。「於公,你仍是我效忠的主君,於私,你是我的好义兄,於情……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困难吐出这一句,步伐蹒跚离去。
乔涟也带著不解的目光,叹口气,随著周瑜身後离去。
被闷在被子里的人探头出来,「伯符,这样做好吗?」
原来里头的人竟是乔若,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孙策策划出来的,乔若下了床铺将床底下的人拖出来,是楼儿楼的老板,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