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尽头——小步
小步  发于:2011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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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事发生太多次,却次次见效,他屡试不爽。

这小子学得精明。

我苦无对策,男人一旦精虫上脑,根本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男人的可悲处啊!

好,今天一定要忍住,不管如何,都要管住下面容易冲动的小弟。

「子尧......」

这小子最近学会又柔又媚的声音,什麽不好好学,净学些没用的东西。虽在脑里这样斥责,可我的下半身却悄悄

抬头。

咳了一声,「小睿,读书。」

「可是书好难,我的头都痛了。」

你不常动脑当然会头痛。

他又窝进我的怀里,「子尧,我们别读书好不好,我们来做昨天那个......」

吞了一口口水,「哪、哪个?」

他又娇又羞,「就......很舒服很舒服的那个。」

我装傻,「什麽?」

他气恼了,把我压在沙发上,打算霸王硬上弓。

看著他微红却带点娇媚的脸蛋,精虫瞬时上脑,我低吼了一声,受不住地反压他。

他轻柔地笑了。

这次我又输了。

陈祺睿最近似乎身体不太舒服,我常看他揉著头皱眉。

「怎麽了?」

他看我,「头痛。」

「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摇头,「只是头疼而已,没关系。」

搁下碗,他吃饱饭站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盘,我见他身体突然踉跄,转眼就要倒在地上,连忙抱住他。「还好吧

?你看起来很糟糕。」

「我没事啦。」他站稳身体,走到洗手槽,我接过他的工作,「这些碗盘我来洗就好,你去躺著休息。」

他笑了笑,在我脸颊边亲了下,「子尧,谢谢你。」

他拭净手,听话地回到房内。

我目送他进去,手摸著他吻过的地方,笑著摇头。

我都是个大人了,谈恋爱还脸红心跳著。

愉悦地吹著口哨,我洗起碗来。

弄妥一切,我进门察看,陈祺睿躺在床上安稳地睡著,我回客厅拿过笔记型电脑,坐到床上,边看著他的睡脸边

敲打键盘。

摸摸他的脸颊,我又笑了。

有人陪在身旁的感觉真的挺不赖的。我沉迷在里头。

隔天起床时,我在饭厅见不到陈祺睿,室内寻了遍,我在浴室里找到他。

「恶......恶──」

他趴在马桶边呕吐。

我担忧地走上前,拍抚著他的背以利他顺气。

「恶恶......」

他早上未进食下,他吐不出东西,呕出来的都是些酸水。「小睿,你......」

过了一阵子,他才没有继续呕吐,擦了擦嘴边,他脸色并不好看。

「我看你今天还是去看医生吧?」

他疲倦地点了点头,我扶他回到饭厅。「下午我请假载你去医院检查。」

他摇手,「不用了啦,我自己去就好,你在上班耶,怎麽可以随意请假,不太好。」他勉强撑起笑容,「我一个

人可以的。」

我迟疑了一下,又说:「可是,我放心不下。」

他拍拍胸部,「只是呕吐而已,也许是感冒受寒而已。还是说你想要我出什麽事,然後找另一春?」

我捏著他的鼻子,捏得他喊疼发红了,才放下来。「胡说。」

脸上苍白褪下,他抚著鼻梁嘟囔,「......就爱老是欺负我。」

我微笑,没有说什麽话,最後在他的坚持下,我点头答应不陪同。看著他还是虚弱的脸,却怎麽也安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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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司所言,我升迁了,似乎是个挺不错的职位。

工作忙碌了,沉重了,需要处理的业务变得更多,常常忙得晕头转向,下班时间到了仍不自知。

我今天又忙晚了,回过神时已是华灯初上,连忙整里办公桌上的纸张,抱著一堆资料塞进公事包里,才慌忙地匆

促离开。

「我先走罗。」

「组长再见。」

「明天见,组长。」

三两个後辈向我道别,我微笑挥手。

回到家里,陈祺睿已经煮好饭菜,我蹑手蹑脚地接近他,从後头猛然抱住他,他吓了好大一跳,看见是我後,松

口气。「你吓到我了。」

忙著在他颈边留下痕迹,我边说:「今天煮什麽?」

「很平常的菜色。」他的耳根子红了,我邪气地将唇贴在他的耳背上,舔著。

手掌伸入他的衣服里,准确地摸上他敏感的乳尖,成功把他逗弄得连连喘息,嗅著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为什麽

我老是在你身上闻到一股香味?」

「......沐浴乳的味道吧。」他浓厚喘气,说道。

「怪了,我也和你用一样的沐浴乳,我身上却没有香味。」

「我、我怎麽知道......啊......」

我硬起的巨大从後头慢慢进入了他,将他的一只腿抬高,他很快就容纳了我的欲望,我激烈地掠夺他,费力地抽

了好一会儿,最後我抽出来,把他放在饭桌上头,分开他的腿再次进入。

两人相连的地方湿答答一片,他的热包裹著我,非常舒爽。

射出来後,抱著他又温存了许久。

「对了,小睿,今天去医院,医生怎麽说?」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我看他,他脸上并没有什麽怪异,他微笑,说:「只是受风寒而已,我就说吧,这点小病用

不著看医生。」

听他这麽说,我终於安心。抽出埋在体内的欲望,我抱他往浴室清理,当然,还是在浴室内要了他一回。

两人洗完澡後,我开始忙著整理公司里的资料,陈祺睿看完书後就不知道在忙什麽,拿著几条线弄著,过了一会

儿,他忙完後走了过来。

「手伸出来。」

我伸出手,他从口袋内拿出不知是什麽东西,低头将那东西绑在我手上。「好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绑了条黑白线相间的带子,打量了好久仍是看不出所以然,我笑著问他:「这是什麽?」

他表情大变,似乎很惊讶我问的问题,表情夸张,「这是幸运带啊,你没带过?」语气鄙夷得像是我怎麽会不知

道这东西似的。

幸运带?我嗤了一下。「真的会带来幸运?」

「只是一般说法,这种东西本来就被称呼为幸运带。」

「喔。」不置可否地应了声,若真的会招来幸运,那躺了智慧枕的人就真得能长智慧?哈,无稽之谈。

「带这个怪别扭的,还是拿下来。」我伸手要去解下,陈祺睿却制止了我。

「这是我『亲手』编的。」他重重地加强了亲手两字,我看了他,顿时领悟过来,缩回手,「好,我不拿下,既

然是亲亲小睿编制,我怎麽可能舍得拿下呢。」我尴尬地笑得几声,搂过他的人。

他满意地笑了。「会带来幸运的,因为这是我做的啊......」他说著说著,我却看见他的眼眶似乎有点湿,我以

为我眼花了,疑惑:「小睿,你......」

他连忙从我怀里起身,「蚊子跑进眼睛里了,我去浴室将蚊子弄出来......」他半捂著眼匆匆地跑入浴室里。

只是,我在客厅等了他许久,都不见他出来。

几天後我回到家里,发现他坐在客厅里发神,连灯也没打开,晚餐看样子似乎也没有煮。

开了灯,我搁下公事包,「小睿?」

他突然回神,瞧见了我,连忙站起来,「啊,我忘了煮饭......我我现在去弄,你等会儿。」说完行色匆匆地往

厨房走。

「用不著忙,要不我们今天吃外面好了。」

「没关系,我一下子就弄好了,你坐著等我。」

陈祺睿在厨房里忙碌著,我也跟著走进去帮忙,帮他洗了菜、切菜,而他负责掌厨,他手里翻炒著高丽菜,放了

盐巴调味,又继续翻炒了好一会儿,他转小火,用筷子夹了一片菜,「你吃看看。」

他喂了一口菜让我试吃,嚐完味道後我点头称赞他:「没想到你的手艺愈来愈好。」

他开心著,又连连喂我吃了好几片菜,随口问道:「对了,子尧,窗台边的金鱼是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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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喂了一口菜让我试吃,嚐完味道後我点头称赞他:「没想到你的手艺愈来愈好。」

他开心著,又连连喂我吃了好几片菜,「对了,子尧,窗台边的金鱼是你买的?」

我僵住身体,我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小睿,你刚才问什麽?」

他纳闷,又说:「窗边的金鱼是你买的?」

非常的不安,我不知道为什麽心会这麽慌乱,我直直地望他,企图在他眼中找到一丝恶作剧,但他的眼睛太过明

亮,认真得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

「子尧?」

我吐气,试探性的说:「金鱼不是我们一起在运动会买的吗?」

「运动会?」他眨著他那双大眼睛,「你的运动会?」

一阵麻意从脚底缓缓窜升,我故作轻松地笑道:「小睿,你怎麽忘了,上上礼拜我去参加你们学校的运动会,我

那里捞的。」

听完我的话後,他嘟嘴,「你乱讲,我们学校的运动会明明还没到。」

「小睿,你......」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菜都快烧焦了。」他摆手,把心神放在炒菜上头。

他把我赶到客厅,我待在客厅内,一颗心又冷又热的。

到底出了什麽事?小睿他──怎麽突然有些怪异?

十指手被我握得死紧,我频频看著厨房方向。我像是被悬在半空中,脚底触碰不到地面,不安著,惶惶著。

陈祺睿招呼我进里头吃饭,我走入,他已帮我弄好饭,他的头低著,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没有食欲只吃了几口。

突然间,他抬起头,脸上露出灿烂笑容对著我说:「刚才那个是我骗你的,哈哈,你吓到了对不对?对不起啦,

我们学校最近有话剧比赛,我被推派上去演出,所以刚刚我在试演技,没想到你真被我骗到了。」

我看他,他表情认真。

我松口气,笑了,「臭小子,我年纪大了,禁不起你这样吓,还以为你真怎麽了。」

忽略心中不断扩大的不安。

我相信他的话。

因为我不敢去想像方才的那些全是真的。

没办法去想像。

晚上入睡时,我辗转不寐,翻身许久仍是睡不著。身旁的陈祺睿似乎入睡了,下意识伸手往床头摸,我找到了菸

盒,手停住,最後还是作罢。

我翻动几下身体,陈祺睿终究还是被我吵醒。他睁开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睛,没有睡意,看样子他也没睡。

「你怎不睡?」他突然开口问我。

「一些事烦恼著。」

「不如我唱歌给你听吧。」

听到他要唱歌,我兴致勃勃,「好啊!」

他张口,一声声悦耳的天籁由他嘴里传出,这次他并非出差那回只唱副歌地方,他唱了整首。仍旧是日文歌,我

知道他喜欢日文,他也曾经和我说他用了些钱买了几张日文专辑以及日文学习书,我并未反对,若有能让他感兴

趣的事,我当然乐观其成。

一开始他压低喉咙轻唱,这首歌前头的音似乎有些低,他轻轻的,柔柔的缓唱,但是唱没几句後我听出他的音有

些变了,我看他,却发现他红了眼眶,眸里湿润泛著光,唱到应该是副歌时,他声音转为高亢,却是走音得离谱

,几次哽咽得唱不下去,悬在眼眶内的泪水频频落下。

「小睿......」我忧心的看他。

拉完长音,他停下,紧抿著唇,摸胸口缓气,抹掉了脸颊的泪痕後,眼里漾著水光继续唱著,但他才刚唱没几句

,泪水像洪水般滚落,到了副歌他情绪激动,几次高音都扯破。

最後,我终於受不住得一把将他搂了过来,纳入怀内,「小睿,别唱了,别唱了......」

「对不起,我把这首歌唱坏了,原唱她唱得比我还要好听......」他闷在我胸前,情绪还未缓和。

「谁说的,小睿唱得永远是最赞的。」拉开他,我睇著他像兔子般红通通的眼睛,擦过他的眼泪,「好好的一双

漂亮眼睛老是被你给弄丑了。」

他被我弄笑了。

看见他的笑容,忐忑的心缓下。

搂紧他,企图藉由这个动作让自己惶惶然的情绪好转。然而,不管怎麽拥抱似乎都不够,只有将他的一切溶入我

的血骨里才能安心。

「子尧,你爱我吗?」他的声音轻柔著。

我毫不犹豫的说:「爱。」

「那、那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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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的笑容,忐忑的心缓下。

搂紧他,企图藉由这个动作让自己惶惶然的情绪好转。然而,不管怎麽拥抱似乎都不够,只有将他的一切溶入我

的血骨里才能安心。

「子尧,你爱我吗?」他的声音轻柔著。

我毫不犹豫的说:「爱。」

「那、那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我被他这句话震住,一颗心又随他的话语慌张。「小睿,别乱说话,你怎麽可能会死?」

「我只是打个比喻。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搂著他的力道又加大,过了一会儿,说:「就算只是比喻,我也不准,你说你会陪我一辈子的

,不要和你哥一样背叛我。」

他看著我,我看不透他眼里的情绪,只是觉得难过,很难过,有一颗石头压在我的心脏,渐渐地作痛起来。

陈祺睿躜入我的怀里,如同往常一样把脸贴在胸前。「好,我不说,就算只是比喻我也不会再说了。」

我的鼻子酸涩起来。

太过幸福,竟然会开始觉得害怕。

外头的天气渐渐变冷了,离陈祺睿的学测又加近几步。

下班後已是华灯初上,我开车在外头绕著,找到了间书局,我进去里头帮陈祺睿选几本题库本让他练习离,学测

倒数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从现在开始是多做题目,让他熟悉学测所要考了类型。

一本本翻阅过,一本本剔除掉,最後我挑了五本题库到柜台结帐。

捧著书本回到家里,一如往常他做好饭菜等著我回家,饭厅里飘散著温馨的菜香味,明明和平常没什麽两样,但

我却有些发酸。

压著怪异的情绪,我走进来,陈祺睿在做平常的家务事,穿著围裙像个家庭主妇,这让我有种我们是夫妻的错觉

他弯著身体扫地,我在他身後凝视著他,他似乎没发现我已经进入家里。

我蹑著脚想从後头拥住他,张开了手,打算将他拥进怀里时,突然瞧见他挺起身,手掌按揉著脑侧,边喃喃说:

「头好痛......」

我怔忡,手停在半空中。

他又继续揉著他的头,我盯著他的背影好一会儿,移动手臂一手抱著他的腰,一手覆上他的手掌,揉著他的头,

他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见是我才松了口气,「你什麽时候回来的?我怎没听到开门声?」

「你专注在扫地上头。」我回答他,揉著他的头的力道渐缓,轻轻柔柔地推揉,「很疼吗?」

「一点点。」

「真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上回不是看过了?只是感冒而已。」

他的手摸上我的掌,从他的头侧边拿下,手指摸到他之前编给我的据说会带来幸运的绳带,嘴边露出微笑,「你

真的没拿下来。」

当然,那是因为这是你送的。我在心里回答他,嘴上却是笑而不答。「这东西真的会带来幸运?」

「大概吧。」他回答得好肤浅。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间的绳带,发现白色地方有些脏了,似乎是染到了黑色绳条的染料,大概是洗不掉了,瞥过头

望了陈祺睿,他眼里的天真与纯洁还在,也或许有些不同。

经过我的玷污,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我是黑,他是白,我把他拖进了悖德的同性深渊中,他会恨我吗?

我看著他,找不到恨,他的眼里是满满的爱。

我又笑了,为自寻无谓烦恼的自己感到好笑。年纪愈是大,胆子却是愈小,害怕东惧怕西的,然而陈祺睿却是为

爱勇敢不惧。

我和他,实在差得太多了。

我侧头亲了他一口,他瞬间红了脸,比这亲密过的事都做过了,但他脸红的习惯却仍是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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