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Sun——染指
染指  发于:2011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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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不想做同性恋!我不想妈妈和姐姐担心!”

“啪”

他打得我好疼。他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才能看着他的眼睛说出这句话。

“安之。”

我躲开他的怀抱,因为我不能回去。

我不顾他拉着我的衣服挽留我的手离开他。

漫天的绒毛随风飞扬,我的心也像身上的羽绒服一样,破了,再也补不回来了。

不仅是因为外界的作用,还因为它本来就有破掉的危机。

我乞求我跟齐日这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感情也可以向这纷扬的绒毛一样四散。

我放得下,我放得下……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但是连被传说成悲伤圣药的酒精也帮不了我。

我靠在学校的墙外,拼命地摇头,企图摆脱纠缠着散不去的困苦。

“安之,这么巧。”李物站在我的面前,“你喝酒了?”

“嗯……”我漫不经心。

“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

“我喜欢你。”

“……”

“你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吧。”

“……”

我喝醉了,酒醒了就会忘记。

酒真是好东西。

我顾不上礼貌,晃晃悠悠地走开。太好了,他没跟过来。

我去哪儿?

我不知不觉走到少显的门前。

当我想起周少显穿着围裙对我说“齐日快来找你了”转身想离开时,撞上的就是齐日的胸膛。

他也喝酒了,浑身散着掩不住的酒味。

“进去吧。”

他开了门。

我跟着他进去后,看到的是少显跟方理手拉着手。

“你们好好聊聊吧,我们要出去。”

幸福的男女,不需要躲躲藏藏,真正的光明正大。

齐日锁上门:“你不想再跟我在一起了?”

我想,但我不能。

“如果你不想,我们就,算了。”

太,好了……

“但是”他垂着头,“我喜欢你。”

齐日的眼泪对我来说太重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眼泪。现在它一滴一滴掉在地上,都是砸在我心里最脆弱的地

方。

我还怎么去顾别人?怎么去顾男女?我最在乎的是齐日啊。

我扑过去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这想那想了很多,就是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只顾着让你避免被贴上同性恋的标签。

是我太坏了,就等着逮你犯错,等着把你推开。可是,我自己都放不下你,又有什么资格叫你离开……

他吻我,我躲开了。

因为他的唇一碰到我的,我就会想起颜漂接吻时沉醉的脸。

他看着我,我知道如果避开他,他会很难过。我主动去吻他的唇,主动舔他整齐的牙齿,主动把舌头伸进他的嘴

里。

他温柔地回应,与我的舌纠缠,周围弥漫着酒精浓郁的醉人芬芳。

我们吻到了床上,吻掉了衣服,在被子下缠绕不断地吻着。

我趴在他身上亲吻他的喉结。在不停的磨擦下,他的下身硬了。

他把手指探进我的后面,不舒服,我拉开他的手。

“你不愿意?”

我摇头:“不要用手指。”

“?”

“用这里。”我用手把他高昂的下身握住。

他全身抖了一下,胸腔陷进去。

尽量用平稳的声音:“直接进去你会疼的。”

手指进来过了我就不疼了?我微笑着看着他。

他翻身让我趴在他身下,拿出小瓶子往自己下身抹液体。

“……”他早就准备好了?唔唔~~

“唔~”

我知道他很小心,尽力按捺自己,动作防得很慢,可是我还是很疼.

他用最小心的方式进入我的身体。

真的很疼,没有什么疼痛超越得了这种疼痛。这种深入体内的疼痛,远远超过了能想象的任何一种疼痛。但我还

是尽力配合他。

他慢慢地来回动着,越来越快,我也越来越疼。从下身直劈到大脑中心,疼得快昏死过去。

但比这雷电一样的疼痛来得更猛,更强烈的,是爱。

我醒来的时候,齐日正看着我。

他用衣服包住我,然后抱起来:“我放好水了,给你洗澡。”

他把我放在热水里,小心地帮我洗。我一直闭着眼睛,当齐日给我洗后面的时候,我疼得揪起眉头。

他碰碰我的唇,很温柔,停留得很久。

在我展眉微笑后,他继续给我洗身体。

少显跟方理回来的时候,齐日已经帮我洗完澡。

“我们走了。”

“嗯……”

我在齐日怀里看着少显跟方理前在一起的手:“祝你们幸福。”

少显的脸上闪过淡淡的微笑。

外面的风不大,但是冷。

齐日报得我很紧,以至把我往怀里搂,脸贴在我的额头帮我挡风。

“不要放开我。”他亲亲我的额头,声音很小,“我喜欢你很久了,我放不下你。”

我想哭,但我不能总哭。

我忍住了眼泪又说不出话,只有在他怀里点头。

我也喜欢你很久了,一想到不能跟你在一起,心里就会很痛。我没有那么潇洒,我放不下你。我再也不要,和你

,分开。

7

这个春节,家里很热闹,来了很多客人住在这儿。其中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看起来很可爱,实际上很可恨的双生兄

弟,齐光,齐烈。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捣蛋。

他们趁大人都在餐厅里吃饭时双双潜入齐日的房间,撕了他的作业,扔了他的手机,顺便拆了他的Mp3(真厉害

,我都不会拆),还把他用剩下来的润滑剂喷得满地都是。

齐日进去时,他们还在作恶,于是他青筋暴起,锁上房门……

餐厅里不断传来凄惨的哀号声。

原来齐光齐烈是喜欢跟我跟齐日“玩”,但我们玩不起。

我们无时无刻不在躲他们,连睡觉时都会发现有人在舔自己的脸。

他们倒是非常高兴地以为我们在跟他们玩“捉迷藏”。但我觉得我们做得比捉迷藏更甚。

谁捉迷藏会登上房顶,在有人做菜时抱在煤气瓶后面或者把自己叠进被子里?

在这两个家伙面前,再高超的隐身术都会破功。

在躲过了其它每一个角落后,我们把自己关在阁楼的大箱子里。箱子里很黑,也很静,我们只听得到对方的气息

,搞得我有点儿想占他便宜。

正思考怎么出手时,他把舌头伸进我嘴里(这算不算我占便宜?)。

他很累,因为接吻时只有一方伸舌头而另一方不作出回应时,舌头都会打结。

我体谅地把我的舌头伸过去,谁知他就把我的小舌头吸住了……还对它又舔又咬(轻轻地)。我自己的嘴却被他

的舌头占据。

他舔弄的频率很快,动作很大,每一次都要扫过我嘴里的每一个部分。

我嘴里的气压极低,身体里所有的空气好像都被齐日吸走了。他的气息越来越重,而我却越来越听不见了……

“下个学期我们住校。”

我迷迷糊糊:“啊……结束啦……”

“你还行么?你刚才呼吸都停了。”

“……”我庆幸这里是黑暗的,覆盖了我脸上的烧红。

“那我们继续。”他又把手拖在我的脖子上,把我按过去。

我大幅度抬头。

他吻在了我的下巴上。

“为什么要住校?”我仰着头问。

“因为那两个小鬼以后要住在这儿。”

如果他们以后住在这儿,也就是说,我跟齐日每天都要逃难。逃难总不会比住校好过,况且我们学校环境那么优

美,可以……

嘿嘿“好!”我扬着头毫不犹豫。

“我爱你。”他像狗狗觅食一样找到我的唇,自上而下下面撑着地吻。

我连被吻得轻一点的权利都没有,我的呼吸……

光线一亮,露出两张看似可爱的脸。

“呀,玩亲亲啊。我也要安之亲我。”

“我也要!”

齐日的舌留在我的嘴里,伸出超人一样的手掀翻两个恶魔。

除夕之夜,我想起原来我还认识两个人,名叫老爸老妈。因为他们打电话来找我。

“安之,对不起。我和你爸工作回不了国,你也知道,外国人都过圣诞节,很少过春节的……”

“你们在墨尔本要工作的么?”这两个人好像去那里“养老”的吧。

“呃……在找,在找。你老爸最近绵羊有兴趣,想在院子里养几只……”

“……”那是工作么?

“以后羊毛长了给你做件衣服。”

“……”我不要……

“我给你汇了钱,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要饿到自己。”

“……”讲得好像我在这里能活下来全靠他们汇过来的钱一样……哼!在我兜兜里塞面包叫我能去多远就去多远

,“我在这儿很好,姐姐姐夫对我很~好很好……”

“是么,那小日又没有欺负你啊?”

“啊~?他啊?……应该也,没有,吧?”

“那就好,那就好。”

“……”

“有没有什么要跟你老爸讲呢?”

“没。”

“嘟——”

“……”

学校的宿舍真是好得没话说了,独立的卫浴室(卫生间+浴室),水电供应不限,更重要的是,两个人一间。而

我跟齐日又“刚刚好”同一个房间。

我们住校以后,姐姐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来问我们有没有出什么事,因为我们周末老不回家。齐日每次都说学校

课业多(确实蛮多的),节省时间不回家了,实际上都在跟某人(与就是我)亲亲抱抱,或者跟他(我!)手拉

手吃饭逛街喝饮料,而姐姐都一一相信。

如果我试衣服不让他给我换衣服,我就没得买。

但是,两个男生挤进同一格更衣室对在场的销售人员以及一屋子顾客来说是一件很怪异的事。

在我闪亮的眼睛放射出流浪狗一样的光芒时,得到的仍是一张不屈不挠的脸。

所以我打消了买衣服的念头。

我走进一家耐克,我买鞋。

当然,我不介意他帮我穿鞋。

8

我很“矜持”,我深受中华五千年文化的熏陶,我很守礼。

在公共场所,我抵制齐日的热情,告诉他中国人要守礼。

“?分场合么?在床上怎么不?”

“……”我也可以像包公一样心如明镜,脸比黑炭。

我在这个海外归来的男人身边,逐渐被洋化。

我们在电影院里投入得全场观众不看电影来看我们,不过我们也不知道电影在放些什么;我们在寿司店里抱在一

起喂寿司,弄得边上的男孩往自己女朋友的口里送进一大块芥末,女孩骤然的尖叫声引得我们朝他们看,那男孩

却连连向我们道歉[莫名其妙(?)];我们在必胜客嘴咬pizza拉起同一根cheese,搞得服务生哥哥几乎把所有

的菜都往我们餐桌上送,当然最后还是端回去了,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要。

但在学校里,我还是安安分分地做一个中国人。最多牵牵小手,或趁没人眼疾手快亲个小嘴。

齐日的热情像女生的经期一样,有一潮没一潮的。

有时候会体谅地说:“我不想弄痛你,不想让你受伤。”

我真的很感动,自动献出无数连绵不绝耗损身心的深情热吻。

但有时候,他笑得像罂粟一样的诱人,语气软得像在对一个神经性紧张的病患说话一样:“我爱你,让我抱抱,

我会很温柔的。”

我不会拒绝,但我有自由叫喊。

我喊得比求生还努力,希望可以多忽略一点疼痛。更重要的是,可以引起某人的心疼,少放纵一点。

学校纷纷传说,校园里曾经发生过惨案,死者阴魂不散,经常在夜里向人们求救。据说地点就在我跟齐日的寝室

附近,很多同学叫我们晚上“小心”一点。

“知道了,我会更加‘小心’的。”齐日感谢同学们的关心,当他们的面搂住我的腰。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干吗了。

我手软脚软瘫在桌子上。

老师同学都来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每次都要伤神想一些令人费解的原因。比如,被蚊子咬到、贫血、被篮球砸

到头、拉肚子……

“对不起,你难受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齐日当着众师生的面真诚地说。

我无力地说:“你什么都别做就已经很好了。”

他帅气的脸露出小孩子要糖还是要玩具的脸。

“齐日你别怪自己了,我知道你跟安之感情好,但你也不能什么都怪自己啊。”

“对啊,对啊。”

众女生袒护道。

其实同学们都因为我跟齐日亲昵的行为,直接把我们视为“恋人”。

“齐日,安之不舒服你就为他吃饭么,怎么这么不自觉呢。真是的,啧啧。”

看到齐日放下自己的碗和我的筷子,又端起我操起我的碗夹菜给我吃的速度。谁都可以看出,他早就想喂了,时

刻准备着。

我一口一口吃着他喂的饭菜。

“耶~好甜蜜哦,用同一双筷子呀?”

一班子的同学一起起哄,结果就是整个食堂的人都看过来。

我很不想脸红,但齐日贼笑的样子等于往我脸上抹腮红。

于是,男生女生全都围上来捧住我的脸。在他们亲我的脸之前,齐日以人脑所反应不及的速度把我拉到他怀里。

众同学纷纷点头“哦~~”

“安之你哭什么?”齐日贴在我耳边。

“痛……”我咬着牙齿,眼泪掉个不停。但是我没哭!

“弄痛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很疼么?”他把我搂在怀里,拍拍我的背。

好像吹过一阵诡异的风,众同学齐齐发抖。

这下,连比鞋底还厚的脸皮也磨穿了。

齐日很少晚生九点了还没回到寝室(我没担心他,他身手那么超人,很难出什么事)。

他发给我一条短信叫我去教室,我问他什么事,他没有回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老罗发现我跟齐日的关系,老师的

感觉总是特别准。

脚步沉重地来到教室,里面黑压压一片。

我打开灯看到老罗,当场脚软。

齐日拎起我:“这么多人给你过生日,你不惊喜么?你看连老罗……嗯,罗老师都来祝你生日快乐。”

惊……我那么多的心理准备都白作了。

n重奏的“生日快乐”响起,纷纷送上礼物,齐日帮我收下。

少显跟方理两人抱着一罐可乐拼命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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