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着迷——丁宁
丁宁  发于:2011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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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有些不自在,重重的敲了敲吧台,说:“给我瓶酒,随便什么酒。”

我感觉有人在看我。转过身去,是一个大男孩。

我笑了,那个男孩看着很顺眼,尤其是他还穿着一件小格子的蓝色外套,以及一件宽松的牛仔裤。那曾是我少年时

爱穿的衣服。

“你为什么看我?”我问。

“你为什么喝酒?”男孩问。

“想喝。”

“我也想看。”男孩眨了眨眼,很调皮。

“叫什么?”

“DD。”

“弟弟?”

“ABCD的DD。”男孩慢慢地靠拢过来,“可以请我喝酒吗?”

“小孩子不要喝酒。”

“我很早就很能喝酒了。”DD有个小虎牙,笑起来很可爱,“我们何不打个赌呢?如果你先醉了,你就要跟我走;

如果我先醉了,我就跟你走。”

DD真的很可爱,虽然他在下一个陷阱,可是单纯得让人无法设防。

于是我点头答应了。

在最后一刻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先醉了?

我乖乖地跟着DD走出酒吧,到了一个小阁楼,很狭窄,唯一的优点是干净。

在他小小的床上,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他生涩的用唇贴了贴我的,他抚摸我的身体,特别是那里。我已经勃起

了。但我没有动。我闭着眼睛,听见他低低的呼吸。

他轻轻地褪我的衣服,然后也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他双膝跪在我的身体两侧,像个小妖精一样看着我,他说:“

我想把你这里的毛毛刮干净。”

我把他压在身下,他的眼睛乌溜溜的,像猫。

他的颈项白皙而迷人,我觉得自己像吸血鬼。

当他在我身下燃烧的时候,我强烈的感受到一种被需要的成就感。我非常非常迫切的进入,进入,再进入,迷人的

小妖精没有拒绝,他温顺而积极。

我喜欢他低低的叫着我的名字,他压抑的呻吟。他在我身体下面象一条非常柔滑的水蛇,迅速的吮吸走我的激情和

沸腾。

我们通宵达旦的做爱,换着各种不同的体位,享受单纯的感官刺激,从夜晚,到清晨,乐此不疲。

他说:“I want you inside me forever。”

我说:“I wanna f##k you all night。”

我们就像野兽,在高潮的时候,我抱着DD叫:“子非……”

 

PS:

从昨天晚上听到张哥哥去世的消息,到现在还处于极度萎靡状态*_*

真正难过时,居然写不出任何表达自己心情的句子Q_Q

19

DD原名叫辛迪。可是他喜欢我叫他DD。

DD是这样一个小孩:大眼睛,娃娃脸,长睫毛,小嘴巴。

DD很喜欢笑,笑的时候会露出小虎牙。看着小虎牙会让我想起一个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词:kawaii。

DD的身体很烫手,皮肤很光滑。

DD说他刚十九岁的时候,我差点想从阁楼上跳下去。

我并没有恋童癖,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小。

DD的眼神很纯澈,带着梦幻般的迷惘。他喜欢看我的脸,然后靠在我的胸口说他想这样很久了。虽然我们才认识不

到二十四小时。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逼仄的地方,然后看到一个大眼睛的男孩在看我,我大大的吃了一

惊。

我又闭上眼睛,终于想起了昨夜的疯狂,头开始隐隐作痛。

DD拍我的脸:“不许装睡!”

我赶紧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找衣服:“我要迟到了。”

DD哈哈大笑:“你真逗!今天是星期天,你说过不上班的。”

我已经穿好衣服,看着被窝里的男孩有些傻。

然后我说:“我想我该回家了。”

DD说:“你不陪陪我吗?今天是我生日。”

“多大了?”我本来想走,可是这样对待一个床伴不是我的风格,我只好在小小的阁楼里弯着腰。

“今天是我十九岁生日!”DD有些骄傲地说。

我猛然抬头,头狠狠地撞在天花板上,我痛得哎哟一声,DD大笑。

“想要什么礼物?”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我居然侵犯刚成年的人。

Faint!

“我想去星巴克。”DD的脸真的很好看,睫毛那么长。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兴奋雀跃,我的心狠狠地痛,不久前,有个男孩也满眼期待地说他想去星巴克。

我想结束掉这次的一夜情,所以我答应了DD,带他去星巴克。

我们到星巴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因为DD一直在床上研磨,他磨啊磨啊,撒娇得像个孩子,他说:“我喜欢

比我大的男人。”

我们坐在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因为星巴克人很多。

DD说:“知道吗?其实我很想把自己卖出去。”

男妓?!

DD又是习惯地哈哈大笑:“真笨啊你,我是说找个能长久养我的人,我只卖给他一个人。嗯嗯!是这样的。”

我觉得我和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代沟了,这些男孩是堕落了还是放肆了呢?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我问他:“你不是北方人吧?”

“我家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DD的眼波会让人相信他说的话绝对是真的。

“怎么到这里来了?不读书了?”我实在不想和他有太多干系,可是看着他,总觉得放不下。

“你真是个好人。”DD突然眼睛红起来,瘪着小嘴半天,眼泪终于啪嗒啪嗒落下来。

我有些着慌,想拿纸巾给他擦拭,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太过尴尬,便讪讪地住手。

我说:“怎么了?”

“我是从家里逃跑出来的,已经半个多月了,钱也花光了。回也回不去,所以在昨天那个酒吧里打工,房子是酒吧

老板提供给我的。”DD的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地落。

我愈加手足无措,又一个逃家的孩子,又一个——

天哪!

为什么偏偏都让我遇上了?

最后我只好说:“你还是回家吧?爸爸妈妈一定担心死了,我给你路费。”

DD拼命地摇头。

“家里出事了?”

“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

“那还有谁?”

DD突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推推我的手:“喂,有人在看你耶!”

顺着他的目光,我扭过头,看到站在我们桌子旁的纳兰子非。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露出里面灰色毛衣的高领,他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很得体。

他站在那里,倒背着双手,头微倾,如侍者般安静地看着我。

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我站起来:“你怎么会来?”

听上去是三流电视剧拙笨的花花公子的反应。

子非目光如水地看着我,突然伸手抱紧我,对准嘴唇,狠狠吻过来。

然后迅速地转身,走出大门。

我怔在那里。

DD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说:“他是谁?好帅!好酷!好有型哦!”

然后我看到迎着我走过来的乐颜与严岩。

乐颜说:“我约子非出来的,谈下一个广告合同的事情,没想到——喂!你还不去追他?!出了事怎么办?”

我突然醒悟过来,God!我总是慢半拍。

冲到门口的时候,我回过头对乐颜说:“帮我照顾DD。”

乐颜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可是我已经顾不及,心急火燎地冲向大街。

大街上不见子非的身影。

我茫然地拨打他的手机,关机。

我在大街上茫然地走,看到身材高高,金色头发的男孩都忍不住拉住人家,惹来怪异的目光。

我给乐颜打电话:“怎么办?找不到他。”

乐颜说:“你回家看看吧,也许他已经回家了。”

“今天还是麻烦你照顾严岩。”

“照顾小鬼是没关系,你这个什么DD怎么办?”

我懊恼地抓头,该死的,怎么会搞成这样?

DD大概是抢过了乐颜的电话,他说:“你要好好向他道歉,他真帅,我喜欢他。”

小花痴!

我苦笑着挂掉电话,开车回家。

※ ※ ※ ※

果然,子非已经到家了,正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我站在玄关处半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子非——”

“别叫我!”他冲我吼。

我暗暗松了口气,多么好,他在生气,而不是冷漠地转身离去。

“子非,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你也是男人,你应该能够理解——”

“我不理解!”他站起来,浑身颤抖,“我一点都不理解!嘴里说着爱,身体却随随便便和别人苟合,我怎么能理

解!”

“子非——”

“别叫我!”

“我们该好好地谈谈了。”我说。

“没什么好谈的。”

我伸手去揽他,他瞬即伸手推开了我:“别欺负我。”

他的声音冰冷。

就像在床上,每次决绝他都只要这么一手推开,看着他的指尖,这个一臂之遥是我今生最恨,心里的火气顿时失控

“够了,子非!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这样,随时随地就这么一把推开,你说你爱我,可是爱情只是嘴上说说的吗

?我是成年男人,我有生理需要,你也是,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今天是我不好,可你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吗

?”

“我不清楚!我不清楚!成年人怎么了?男人怎么了?男人就光靠下身生活,就不要脑袋了?”

“你——”我气结,“胡搅蛮缠!”

子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忽然把茶几踢一边,然后冲到CD架旁,把那些CD唏呖哗啦推到在地,然后用脚一个个去

踩。

“我就胡搅蛮缠了!我就胡搅蛮缠了!我就胡搅蛮缠了!”

那是我从大学时代就开始收集的珍藏版的CD,一点一滴收集起来,就连卫璇也不敢轻易碰一碰的我最爱的收藏。

我看着它们一片片碎裂,再也无法挽回。

我干脆坐到大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看着他随着一脚一脚地跺,泪随着一滴一滴地落。

最后他在墙角萎缩下去,缩在那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像个害怕一切的孩子,抱着头哭泣。

我说:“纳兰子非,我想今天我们必须谈一谈了。”

他继续呜咽。

“你也二十一岁了,你该明白,如果我们要在一起,就不是过家家酒,互相甜蜜蜜地叫一声亲爱的就能永久。除了

日常琐屑需要一切慢慢磨合,还有SEX,在成年人的婚姻生活里,它也是沟通彼此感情的非常重要的手段。爱不仅

仅是一个字,它代表了许多许多感情与行为的交织融合。你把自己当成白雪公主,以后躺在水晶棺里什么也不做就

能赢来王子吻你给你一辈子的幸福么?别痴心妄想了!”

他抬起头来,目光狂乱地瞪着我:“你这个只知道f##k的猪!”

我气得发晕。

我认为自己的脾气已经够好,可是那一刻我还是被气得浑身发抖。

几乎是本能地,我冲上去,揪住他的衣服,迅速把它们撕扯干净,他颤抖得越发厉害了,却一点也没有反抗,只是

哭泣着,骂着——你这只只知道f##k的猪!

我被气得大脑充血,头晕眼花,我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我粗暴地分开他的腿,更加粗暴地挺进他的体内

,没有任何滋润,他痛得尖叫,指甲划进我的肌肉里。

我咬住他的嘴唇,恶狠狠地说:“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f##k!”

他低低的叫了一声。

我感到有点痛,但更多的是快感,他屈膝仰卧的姿态和身体磨擦发出的淫荡的声响都刺激着我的神经。

他叫着,扭动着,汗濡湿了衣衫,皱成一团。

我抱着他滚爬着跌向沙发里,又挣扎着往卧室里走,也不想再思考什么,也已经没有了反悔的机会。

我们在黑暗的房间里撕裂般的做爱,激烈的让彼此都觉得的疼痛。在我再也无力控制而爆发的瞬间,他的手冰凉的

抓住我的头发。

他的眼角渗出细小的几颗眼泪,又迅速在空气中干涸。

在极度的兴奋和颤栗般的快感中我在他体内射了精,想迅速退出都已来不及。

 

20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我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抱住枕头,狠狠地闭上眼,清晨光线的挑逗像羽毛一

样拂在身上,我终于渐渐清醒过来。

蓦然从床上坐起来,赤裸着跑到门口,打开门,冲到楼梯口喊:“子非?子非?!”

子非的脸再次从厨房内探出来,只是没有笑意,没有任何表情。

我松了口气,转身进浴室去冲澡,身上粘粘的,昨夜折腾得太过疯狂。

子非看起来一切如常,这让我感到欣慰,尽管这欣慰中隐藏着不安——子非太正常了,反而不正常。

起码我以为他会大哭大闹,或者离家出走,或者发发高烧让我惶恐一场,找个向他赔不是的机会都好,可是他看起

来这么正常,就像一场普通的SEX一样,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不良的影响。

吃早餐的时候,我想抚摸他的手,他迅速拿开,眼神中充满警戒。

我终于明白他还是记恨在心的。

我说:“子非,对不起。”

他喝着牛奶,不说话。

我说:“子非,我要出差了,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小鬼。”

他开始蘸着果酱吃烤面包片。

我说:“子非,我走了。”

他开始收拾盘子碟子,准备拿到厨房去清洗,我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终于跟着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他,他的身体

依然僵硬。

我在他的耳朵边轻轻吻了一下:“我去北京参加书展,还要去会晤新的发行代理商,最少要三天时间。想要什么礼

物?”

他哗啦哗啦地洗东西。

我说:“别让我担心。”

我叹着气上楼,准备打点行李,意外发现放在衣橱边的行李箱,里面的一切都收拾好了,换洗的衣物,我爱读的两

本书,牙刷牙膏以及其他日常用品。

我看着行李箱发呆了好大会,最后默默地出门。

书展的效果不错,我们的杂志有颇多人问津。这期间出了一点小丑,有读者当众指出杂志中的有些错别字太致命,

特别是数字的,比如把一千写成了一万,多了一个零,意义就全然不同。我尴尬了一会,决定回去好好找责任编辑

谈谈。

与新代理商的谈判也算顺利,最后签约也仅仅多费了一天工夫。

在回程之前,我去商城逛了逛,烦恼着该给家里两个小鬼买什么礼物。最后意外在儿童专卖店看到了天线宝宝的玩

偶。

天线宝宝是子非在足球之外又一个着迷的玩意,每天晚上七点半,他都会和小鬼一起准时守在电视前看四个蠢蠢的

玩偶在那里教小孩们说话。

天线宝宝分别叫:丁丁、迪西、拉拉、波。

其中最矮小的波是个小女生,另外三个是男生。

小鬼特别喜爱波。子非喜欢黄色的活泼的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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