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吗?
「我在开玩笑?」连盈蓉揶揄的一笑,「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曜儿。」
「…我…」
连盈蓉凝视曲瑞曜难得的慌乱,面对亲生儿子终究不忍过于苛责,不禁心软的叹了口气道:「昌裕在我回来前就
已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塌上许久,过于心急于职务而未好好休息的他落下了病根,若不是我开药给他养了一阵子身
体,也养出了些肉,你现在看到他只会是更糟的模样。
你也知道昌裕的性子,会说出口的都是为了别人的事,自己的事反而是只字不提,而他的身体并不如表面上的健
康这事,更不可能会四处说给人听,由你方才的反应,我猜你也不知情,我再多说你什么也于事无益,你自己再
好好想想…
昌裕会病倒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再加上你的折腾,原本伤口不发炎也不用躺这么久的病塌,但是你居然作了那事后
,隔天就不见人影,多点关注也没有,直到那天晚上,送饭的下人感到不对劲来通知,我才过来看,那时的昌裕
已发高热而昏迷不醒人事,直到昨日才退热,不过人仍是虚弱的昏睡着。
曜儿,娘知道你对昌裕的执着,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他的性子你也该是相当的了解,你既然想要得到他,就得
再多点关心在他身上,多为他着想,否则你早晚会失去他的心,我相信你不会只是想要一个如行尸走肉般的人待
在你身边吧?」
曲瑞曜对于母亲的最后一句话,心中不免起了动摇,但那日早上男人依旧出现在他的面前服伺他,让他坚信男人
对他的宠爱与包容绝不是三、二年就会淡去的,他不知道两人现在为何会变得如此生疏,男人也不再听他的话,
不过只要他再像以前一样撒娇几句,他想男人一定会如同过去笑着原谅他,乖顺的待在他身边随侍着。
连盈蓉看见儿子眼瞳里一瞬间闪过动摇,再一眨已是掩藏了所有思绪,回复往常的冷漠神情,不禁再度软语苦口
婆心道:「曜儿,有什么事就多和娘商量好吗?不管你作了什么终归是娘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没道理不向着你
的,以后别再让娘担心了好不好?」
曲瑞曜定定的看着娘亲好一会儿,忆起上次的对话,慢慢的唇畔露出一抹极轻的笑容,「此刻我才领悟到,娘当
年会想要我与您一同出外,是早猜到我的心全系在昌裕的身上了吧…」
一句话问的连盈蓉像是被打了一个闷雷,想开口却无法回应半个字。
只为你一人·三十五
走近塌边,曲瑞曜伸手轻抚着林昌裕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对不起…昌裕……」心中渐渐泛满酸涩苦痛,他再
多的自责与愧疚也无法减轻男人因他一时冲动而受的苦…
端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垂眸静默凝望良久,最后,曲瑞曜起身温柔的印上自己的吻在男人的唇上,转身离开勤益楼
到凝香园去。
离家大半年间的事,男人似乎瞒太多了,为何要这样隐忍着不说呢?曲瑞曜猜不透。
他们两人之间,就像亘着急流的两岸,只望得见对方身影怎么也过不去,他硬是要走过去却是找不到桥只能越绕
越远,希望当他找到路到达对岸时,男人还能带着微笑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等待奴婢的通报,曲瑞曜心想东方兰的事,林昌裕不愿说,为何连奶奶也未曾与他提起过。
不消片刻即被迎进门去,老夫人看见孙子非常的开心,欣喜的回内室的柜子里拿出了她亲手缝制的小婴儿的衣物
和鞋子到会客厅里给人分享,祖孙俩开始话家常,三句里有二句离不开上官蝶肚子里胎儿的事。
趁着老夫人说的口干喝茶间的停顿,曲瑞曜问出了此行的目的道:「奶奶知道东方兰是为了什么事对昌裕责罚的
吗?」
说起了东方兰,老夫人所有的好心情一下就烟消云散,难得的神色严肃对孙儿道:「奶奶不知道你为何要娶她,
但是奶奶与她未曾正面说过话,若不是她对林总管太过分,奶奶今日也不会对你说她的不是,总之你不喜欢她的
话,就别留她在曲家烦心了,早日把她给休了,知道吗?
至于林总管的事,奶奶原本答应了不提,既然你说起奶奶也不算违背诺言,说到这事,奶奶不得不说你的不是,
你当初是交代了他什么,否则他怎会容忍东方兰乱来到荒唐的地步仍不愿奶奶写信予你得知呢?」
面对老夫人的质疑询问,曲瑞曜豁然明白男人会瞒他所有事的原因,一瞬间捏碎了手中的瓷杯,把对面的老夫人
吓了一大跳,脸色微微泛白。
面对老夫人脸上的惊愕,曲瑞曜仍是压不下心中如雷击的窒息感,更无法维持脸上平静的表情,转过头低脸垂眸
毫无焦距的望向某一点一会,才哑着嗓子说道:「从我离家后的事,奶奶能详细的跟我说吗?」
老夫人微微颔首「好」,喘口气定下心神才开口娓娓道出她从奴婢那听来的一切。
以为孙子会大发脾气去找人,没想到仍是脸色未变静静的坐定着,老夫人这才深深领会到媳妇近来的心事有多沉
重,决定开口说个明白,「曜儿,你这几年真的变很多,你娘为了你这转变不知道来此说过多少次后悔太早带你
出去,但奶奶想过以你的高傲性子,会这样也是早晚的事,也以为只要过一段日子你想通就会好了,但是…」
老夫人看孙子对她的话完全没反应,感到一阵挫折,叹了口气道:「曜儿,家人永远都是关心着你的,希望你能
明白你娘对你的苦心,也要体会她的难处。」
此刻的曲瑞曜怎听得的下这些,只是面无表情道:「孙儿会的。」接着站起身行礼回到勤益楼去了。
除了吩咐下人将自己与林昌裕的晚膳端到林昌裕的住处去,也要人日日定时送来各式补身的炖品直到他说不需要
为止。
走进木屋的外间听到内室谈话的声音,曲瑞曜除了惊讶更是生气,他们两人何时变的如此要好,不过说个话居然
还带着浅浅的笑声…
思及此,曲瑞曜的胸中涨满了疼痛,他早忘了男人上一次对他温柔的微笑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曲瑞曜伸手推开门声一响,里面的谈笑声嘎然而止,变得寂静的有些吓人。
曲瑞曜面无表情道:「蝶儿,你来此有何事?」
上官蝶站起福身微笑答道:「少爷,我是来问林总管家里打理上的一些事,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吧。」
「谢谢您,少爷。」
上官蝶向林昌裕道别后便跟在曲瑞曜身后走出门去,才到屋外,曲瑞曜便冷下脸道:「你何时和昌裕这么要好的
?」
上官蝶早发觉曲瑞曜对林昌裕很在意,却没想到会为此事而发怒,不免有些讶异,「少爷,我来此真的只是为了
一些曲家的事,细节上林总管总是比我熟悉得多…」
曲瑞曜不等人说完就打断道:「谈个事,有必要笑笑闹闹的吗?」
「不过是看林总管一个人躺在床上寂寞,多谈了几句…」话未完,上官蝶这才发现曲瑞曜气恼的神情和问话,简
直像是情人在吃醋,不禁掩嘴而笑道:「放心啦,我和林总管绝没有不规矩的举动的。」
「最好是没有。日后不准你随意过来找人谈话,有什么事就问我,别想存心接近昌裕。」说完想说的话人就往回
走去,也不再回头看一眼。
上官蝶只觉的好笑,难得对方也有像个毛头少年的时候,盈着笑脸走出了勤益楼的庭院。
回到小屋内室,林昌裕已侧躺回床上,脸朝里面,连听到开门声也未见动静。
曲瑞曜知道对方在装睡,不想理他,但他一定要将话说清楚,走近床头道:「昌裕,别和上官蝶太接近听到了吗
?」
「…属下知道。」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回应,虽不是很满意,但有答应就好了。曲瑞曜又道:「那日你早上明明人就不舒服,为何还
要勉强来服伺我,还什么话都不说呢?」
「那是属下该作的事。」
又是不冷不热的疏离态度,本想隐忍着的曲瑞曜,还是忍不住发怒了,「转过来看着我说话啊!你究竟眼里有没
有我的存在!」
林昌裕转身坐起,低垂着双眼道:「抱歉,少爷请回吧,属下累了想休息。」
「你…」还想再说什么,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曲瑞曜让人进来,也趁机缓和下情绪,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常对
林昌裕发火,可是对方为何总是冷淡到无视他的存在呢…
到底是那里出错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相处方式啊!
下人将饭菜摆好后,便退了出去,曲瑞曜端了一碗饭挟上几样男人较爱吃的菜,便坐在床边要喂人吃饭,林昌裕
皱着眉不肯开口,曲瑞曜捺着性子撒娇说了几句要人开口吃饭的好话,只见林昌裕垂眸抿嘴越显僵硬,得了个反
效果的少年,整个怒气快发火之际,心思一转,邪气一笑,「昌裕,你说是不是这样喂你不好,不如我抱你在桌
边吃可好?」
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何处像女人,抱着吃不就是存心想看笑话吗?林昌裕被动的开口等人喂食,腿上盖着那一条棉
被内边快被他的手给扯烂了,只觉的这顿饭是出生以来最难以下咽的一顿。
曲瑞曜喂完一碗饭,自己随意扒了几口,便唤下人撒下备上热水沐浴,知道开口问人也不会有好结果,不管男人
脸色有多难看,直接就将人连同棉被卷着抱回勤益楼二楼去了。
只为你一人·三十六
将人洗净放回床上后,曲瑞曜不想开口说话,他觉的越开口只会越恼怒,直接就拉开男人的双腿抬高,探看伤口
恢复的如何。
看来伤口回复的不错。少年放下男人的双腿,去暗柜拿出恢复元气的药丸让人服下。
往常也没考虑过这药有何需要的,没想到要用时才觉的少,少年决定这次出门,得向人多买些上等良药回来备着
才行。
帮人穿上内衬和长裤,少年也套上衣裤上床搂着人,柔声道:「昌裕,以后你就在这住下休息,我也能时常看见
你。」在楼下安排好侍卫,别人也就休想有机会常接近这男人了。
尽量要求自己作个玩偶的林昌裕,闻言再也忍不住,不仅反抗少年的怀抱要坐起,还开口叱责少年道:「少爷,
你说这话是成何体统!我是个下人,还是个男人,就这样躺在你的床上要是让人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少爷难道不
怕被世人耻笑吗?」
大病初愈的人力气能有多大,少年使上了些力气,轻易的就再度将人牢牢固定在怀中,完全无视男人意料中反应
,淡淡道:「我是少爷,曲家的主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再多说了,不过…」轻吻了下男人的脸边,「我
喜欢你用『我』与我说话,别再用属下了,听了就别扭难受,听到了吗?」
「……」
反正人在自己怀中就好了,曲瑞曜要自己别在意对方沉默不回应的态度,搂着人浅吻了额头道:「昌裕,好好睡
吧。」
这样自己能睡才奇怪,林昌裕根本无法适应被人抱在怀中的感觉,这是他打从出生到现在压根也没想过的荒唐情
景,明明这少年前不久还是爱躲在他怀中撒娇取暖的小家伙,怎……
动也不敢动的林昌裕,一心祈求少年快快睡着,好让他起身脱离已超出常轨的诡异情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昌裕被手脚传来的麻痹感麻的不得不张开眼观察搂着他的少年的脸庞。
看着人闭上双眼的模样,林昌裕小心的动了下身体,见人没反应,便轻轻的想要移动身体离开少年,却被一双有
力的手臂再度抱回原位,突如其来的动作,林昌裕吓得吃惊道:「少爷还没睡吗!」
少年缓缓张开双眼,一双眼眸深幽的像是无底黑潭,骇得林昌裕一身冷凉,人也跟着抗拒起身要走,「不!少爷
,我不要,我…」
再多的话被少年一吻已尽数淹没而道不出,曲瑞曜原本只是单纯的要抱着人睡,没想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竟是
如此引人遐想,一再压抑着不敢动作,只得强迫自己要放松入睡,没想到男人居然会在他身上摩蹭让他完全失去
了自制力。
他好想再度品尝那令人疯狂的销魂滋味啊…
那日后,他便找了机会看书学习,明白了要备脂膏才不会让人受伤,少年一边强硬的伸舌进入对方温暖的口内缠
弄,一边伸手探入枕头摸索日前才买回来的脂膏。
少年用着体力上的优势,一手便压制了对方一直抗拒的双手,一手轻快的脱下林昌裕身上薄薄的一件上衣和下裤
,没两下人便给剥个精光如待宰的羔羊。
察觉林昌裕气有些上不来,少年慢慢的将唇向下移,舔得男人呼吸更加急促而喘息着。
林昌裕大喘了几口气后,全身发软无力的他,只能断断续续道:「少爷…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这是…错的啊
…少爷…」
曲瑞曜不想每次都弄得像强奸一样,特地选买加进媚药成份的脂膏,此刻的他不愿再听见男人反对而扫兴的话语
,一语不发的起身打开药盒挖了一些就往男人的小洞推进,手指跟着慢慢的扩张着待会要纳入他的地方。
林昌裕对那种事的回忆只有着无限的恐惧,当少年将手指插入他的后方时,身体瞬间跟着发冷而僵硬,完全忘了
要反抗的事,可随着手指的捅弄,他的身体也渐渐起了异常的反应,整个人觉的炙热无比。
曲瑞曜听着林昌裕逐渐变的不一样的甜腻喘息声,明白药效发作了,男人全身也因药力升上热度而逐渐泛满红潮
,尤其是手指正在抽动的嫩处,原本紧窒的难以动作,也渐渐松软一张一咬着他的手指。
少年手下多加了一指按弄着,另一手也放开了男人的手,揉捏起男人已挺立的胸前,俯身轻咬着另一边,满意的
听见男人受不了挑逗而低吟的声音。
曲瑞曜整个人更加兴奋,耐不住欲望煎熬的他,一把掏出已硬的像是石头的性器,就着正面的姿势缓缓进入男人
的体内。
听到男人一声满足的呻吟,少年难已自持的加深进入直至整根没入,「昌裕,舒服吗?」
早被药性所控制的林昌裕除了呻吟喘息外,什么话也回应不了,随着少年身下的进出的动作,寻求快感的本能让
他双手紧抱着身上的人,双腿更是缠上对方的腰间,渴求对方给予更深更巨大的刺激以满足他如深渊般的欲望。
少年对男人如此主动的求欢行为感到一阵狂喜,身下动作更加剧烈,可是眼光触及一旁未阖上的药膏的刹那,心
中不禁一阵阵悲哀传来。
男人若是知道他为了私欲而卑鄙的用了药,是不是会伤心欲绝的转过身离去再也不看他一眼呢…
只为你一人·三十七
从那天他毫不知耻的向着少爷大开双腿后,每日就是躺在床上等吃等喝等着少爷把他洗干净好上他…
一开始身体难以负荷深若无底洞的欲望而整日昏睡,不过几日他的身体就已适应不再一直嗜睡,只是全身仍是酸
软无力而无法起身下床行动。
这种像废人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尽头……
曲瑞曜对于林昌裕百般柔顺任他要求的态度,心底涌上无限的柔情蜜意,亲自照料生活起居之事不说,天天三餐
外加补品亲手喂食,完全把对方当成手心中的宝贝呵护着。
「昌裕,来,把嘴张开…」曲瑞曜满脸如春风般的笑颜,一手端着人参鸡汤一手一口一口细心的吹凉送进林昌裕
的嘴里,完全不在意他们该是下人服伺少爷,而不是少爷伺候下人的事。
林昌裕对这一天至少会发生四次的事,从一开始因不自然而微皱着眉喝下到现下已是反应淡然,被动张开嘴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