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大恩。另外,请你们记住,日后大哥再进赌场欠债之事,皆与我林家无关,你想要作善事,我必不会插手
的。」
老大微笑道:「好说,今日就卖你面子,日后可别忘了我的好处啊,至于善事嘛,我向来自认不是什么好心人啊
。」说完一阵哈哈大笑,刚好与林家大儿子哭丧的脸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我该告辞了。」
老大心情很好,掩不住的满脸得意之色,亲自送人到门口,朗声道:「恭送贵客出门啊。」
只为你一人·三十
回到曲府,因为有上官蝶在的关系,林昌裕问了来来往往的下人一些事后,点了点头,便默默的回到房里去了。
有些无措的林昌裕,就坐在木凳上,一双眼望着床塌直发怔。
过了六年的生活从没想过会有离开这的一刻,还一直以为会在这生活一辈子,侍奉少爷到老…
初入府时夫人对年少的他有着无限的期许,少爷对他的日渐信任与依頼,让他有了再生为人的自信与快乐,也一
直以不负她们期望而努力着;如今少爷已不需要他在身边随伺,总管之职也渐渐被人取代,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
,他在曲家终将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今日大哥之事,他若不理不睬,不仅母亲与姐姐受害,对方知道他是曲家总管而闹大,必会让曲家名声因他而
受损,这样一来岂不是会让曲家主人们因他而难堪。
林昌裕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文房四宝,因为夫人与少爷去附近人家作客,他想写信交给下人传递禀明便可,除
了面对面会有不舍外,也怕夫人看出他的破绽而突生变卦。
提笔简明的写下,他已有心仪的姑娘,由于是独生女对方盼望他能入赘,希望夫人能成全。
林昌裕想着夫人之前说过愿意帮他娶妻,为人又是位明事理的人,会欣然应允才是。
慎重的交代给了蓉心院的奴婢,林昌裕缓缓的走回小屋,边收拾着随身物品,边想着曲府里有什么细节要跟少二
夫人说明的,至于少爷…
他想起昨晚自己一再违逆着少爷,最后气的人拂袖而去,怕是不想再看见自己了吧…
少爷…
发征的林昌裕没注意到外头渐暗的天色,等回过神想点烛火,意外的听见有人粗鲁的踢开他的房门冲了进来。
「林昌裕,你是什么意思!」
曲瑞曜和母亲出外作客,一回来就听见下人耳语说林昌裕与人进去镇上的一家赌坊,招来红月、袖月一问才知道
林昌裕今天在外头答应了什么好事!
林昌裕有些愣住了,不明白少爷为何会捉着他的衣襟冲他发火,还气的连名带姓的叫他,「少…少爷…」
曲瑞曜发觉自己失去理智似是吓到人,连忙放开手,停顿了一下缓和自己的情緖,才说道:「只要不是瞎子都能
看的出来,曲家绝对比江家有钱好几百倍千倍,为什么你要舍曲家就江家呢?」
林昌裕以为是赌坊走漏了消息,摇了摇头道:「那不是我的钱啊…」
曲瑞曜急切的开口,打断了林昌裕的话,「只要你开口,多少我都能给你啊,就算是要将曲家所有家产都给你,
我也绝不会说二话的,只要你…」
「少爷!」林昌裕没想到曲瑞曜会说出这种像儿戏的话,正色道:「这种将家产送人的话不能乱说,夫人若听见
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那你要如何才要留在我身边,就为了那区区一千两,为了那个将你当无物丢弃的林家,你就要抛下我不管!我
待你不好吗?六年的感情仍抵不过无情无义的林家吗?你说啊!」曲瑞曜紧抓着林昌裕的双肩摇晃着,只觉的自
己快崩溃了,辛苦计划扩展生意全为了将这人留在身边,居然还是抵不过对这男人不闻不问六年的林家人!
「少爷…」林昌裕没料到少爷会对他离去之事,反应如此激烈,以为少年对自己的存在,已是可有可无的了…只
是他不能置家人不顾啊…「我已经答应对方,曲家的恩情,我日后一定会想办法报答的…」
「我不要你日后,我要你现在就报答!」
「少爷…他们待我再过分,终是我的亲人啊,我不可能看他们受苦而不管,而且少爷身边有少二夫人了,不论是
服伺您,或是处理曲家的事,她都能作的比我好上许多,曲家就算没有我也没关系…」
「亲人、亲人!你的心里就只有他们,那我呢?那我曲瑞曜你是放在何处,难道因为我不是你的亲人,你就要弃
我而去吗!」
「少爷…」林昌裕难过的低下了头,「你有少二夫人陪你啊。」
「你一直提她作什么,我要的是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啊!」曲瑞曜手指不自觉的使劲收拢,林昌裕一时没防备,
不禁呼了一声「痛」。
曲瑞曜连忙放开手,紧张的将人拉至眼前要检查,两人靠的过近,几乎一般高的两人,呼出的气息彼此都能感觉
到热度,一阵陌生的情感顿生在两人之间,心乱的不知所措的林昌裕紧张的脸热辣辣的,为自己感到强烈羞耻的
他扭动身体就要离开,「少爷…我没事的…」不禁庆幸天色有些昏暗,才没给人看见自己的失态。
见人抗拒,曲瑞曜反是将人使劲抱近身,有些气恼的撒娇低语道:「都说痛了,我看一下也不行吗?为何你一定
要将我们两人分的那么开呢?」
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曲瑞曜说话时的热气吹在林昌裕红透的耳根上,林昌裕只觉的身上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战
栗,已听不见少年在说什么的他,出自本能反应,一把就将人推开,曲瑞曜没料到人会再次反抗,手也跟着松开
,林昌裕后退无步,直接就跌坐在身后的床塌上。
房内有些昏暗看不清,只听到声响的曲瑞曜连忙一个踏步靠过去,「昌裕,你没事吧?」
「少爷,属下没事。」林昌裕因为自己内心的不自在,心虚的转开脸不敢看向少年,少年不禁心生怒气,粗鲁的
伸出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强制的将人的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昌裕,你看着我啊,为何你的双眼总是不肯直视
着我呢!」
被人粗鲁捏着下巴的林昌裕,紧闭着双唇强忍着呼痛要人放手的念头,就怕方才的失态又再度显现,然而黑暗中
,林昌裕晶亮隐隐泛着泪光的眼眸,深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更显的异于平常的坚毅神情反而激起了少年从
未有过的怜惜之心。
曲瑞曜终于发现这男人不再是高高在上,让他苦苦追求不到的那人,而是已让他赶上并肩同行之人,跟着放松了
右手的力道,另一手轻柔的抚上那蛊惑他心神的眼眸,温柔的低语道:「昌裕…我所作的只是为了你,我会想尽
办法给你最好的一切,你只要看着我一个人,不要注意到别人的存在好不好?」
「给你最好的一切」这句话在少爷大婚的那一夜也曾听过,当时的他以为是酒后的胡言乱语未曾细想,没想到今
日在这情况下会再度听到,林昌裕想问清楚是什么意思,而且少爷的这番话是在意着他,要他留在身边做事的意
思吗?
林昌裕才要张开口询问,曲瑞曜已俯下身贴近他的脸,从未有过的近距离,让林昌裕不禁有些慌乱的心跳加快,
「少爷…您怎…唔…」
曲瑞曜像是要将人吞噬般吮吻着人的唇,直到对方双唇红肿呼吸急促才稍稍分离开距离,「只要把你彻底变成我
的,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对不对…」
林昌裕看着笑的美艳无比的少年,不明白对方眼中闪炽的热切光芒代表着什么,只觉的陌生而感到惊慌,使劲的
推拒着再俯下身来的少年,「少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作什么!」
曲瑞曜一双看似纤弱的手臂,居然轻易的就制住了男人的双手,林昌裕不禁一阵讶然,究竟是何时…一个像娃娃
似一直围绕着他转的小男孩,也成长到了有压制他能力的时刻!
曲瑞曜伸舌轻舔过林昌裕的耳缘,满意的听到对方呼吸急促的声音,轻柔在耳旁道:「我从来没像此刻如此清醒
过,昌裕…」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林昌裕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是无力的摇着头恳求道:「…少爷…这种事太违反常理了…
」
不想再多听一句被拒绝的话语,曲瑞曜贴上对方张开的口,连舌尖也进去探找里面的温暖,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
密动作的林昌裕,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搅弄的再也无法思考,随波逐流被动的配合着少年的动作……
只为你一人·三十一
小时的他只有那日日伴他身边的黝黑少年会因作错事责骂他,看他难过又会一把抱进怀里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怜
惜着他。
因此一直都将林昌裕当成良师益友的曲瑞曜,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这男人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更没想到这滋味
比什么都销魂,能让他的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与在其他女人身上都未曾体验过的强烈快感。
两人全身汗水淋漓,曲瑞曜一阵激射后,轻喘着温热的气息,满足的就着两人侧躺的姿势抱着,「昌裕…留在我
身边一辈子,知道吗…」俯下脸靠近背颈,爱怜的轻轻舔吻着染上他气味的男人。
「少…少爷…」林昌裕一身冷汗,也是同他身后的人一样喘着气,只是那人是爽,他是痛!「…别再…动了…」
林昌裕全身只觉的剧痛而无力,尤其是还被人塞着的地方,只能大喘着气以求减轻一丝身下被人狠狠撕裂的痛感
,身体更是连动也不敢动,就怕牵扯到不该动的地方。
听着男人喑哑着嗓音虚弱的哀求他,曲瑞曜顿醒他方才的行为有多粗鲁,有多冲动。
对女人他是很行,但对男人也只是听过,也从未想过去深探。刚才他简直是被自己原始的欲望驱使着,焦躁的就
想找地方发泄,尤其是一声声压抑的喘息声,引的他欲火大炽,一想到男人柔弱的躺在他身下被他征服着的事实
,他更是兴奋的难以克制!
「昌裕…我…你等会,我叫下人备水来帮你洗身,再帮你上药。」欲言又止的曲瑞曜,想道歉却是说不出口,最
后只是说了些亡羊补牢的话。
少年虽是轻缓的退出,林昌裕仍是疼的直抽气,曲瑞曜见状抱着人安抚,内心又是一阵愧疚袭来,但也于事无补
。
曲瑞曜起身下了床,林昌裕听到了声响,慌忙阻止道:「别点!」
「你在害羞吗?」曲瑞曜温柔的微笑着,「不点亮烛火,室内如此昏暗,要如何清洗和上药呢?」
「不!」一阵慌乱,林昌裕不小心扯动了身体,一阵剧烈的刺痛传来,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怎了吗?」紧忙点亮了烛火,曲瑞曜忙去床边探看男人身上伤的有多重。
只见人将被子裹在身上紧紧不放,曲瑞曜第一次见到林昌裕如此孩子气的行为,不禁绽开一抹笑容,「别害羞了
昌裕,虽然我第一次见你的裸体,不过我们都那么亲密了,你就别遮了。」看人没松开的迹像,好笑的加深了笑
容,伸出双手就要去扯开被子
林昌裕脸色苍白如纸,额际薄汗直冒,顾不得身下一阵阵撕痛,紧拉着被子就是不敢松开,一心以为男人是在害
羞的曲瑞曜,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不禁加深了双手的力道,笑容也跟着敛去,「昌裕,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不敢
说!」
被说中心事的林昌裕,身体一僵,曲瑞曜趁机拉开了被子,也看到始料未及的事实。
林昌裕的身上不止有他方才激情留下的青紫痕迹,还满布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痕,「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
望着满脸狠戾之色的曲瑞曜,林昌裕只是低着头双手死紧的抓着被子,什么话也不肯说,曲瑞曜气极,都到这时
候了居然还不肯明说,「昌裕,你说话啊!」
两人僵持不下,一站着一躺着沉默了片刻,曲瑞曜拿过外衣随意的套上,转身离开了小屋,林昌裕硬是压下那一
瞬间想开口叫少爷的软弱念头,艰难的站起身,正痛到不得不停下缓和痛感时,来了一个他此刻最不敢面对的人
。
连盈蓉回曲家后,与上官蝶谈了些话,才回去蓉心院,接过林昌裕交代给下人的书信,还在想着林昌裕是有什么
事不敢说,才会写信时,就见内容写着他想求去的事。
几日前儿子才一脸阴狠的警告她,连盈蓉知道儿子绝不可能放人离去,便问了下人有关林昌裕的行踪,等不及下
人的传唤,自己就走来勤益楼要找林昌裕了解实情劝解一番,远远见小屋有亮光,匆匆走来看房门没关紧,未细
想就走近推开走进了内室。
连盈蓉没想到自己一时心急的粗心,居然会遇到这么尴尬的画面,全身赤裸的林昌裕站在床边,满身的青紫爱欲
痕迹,还有骇人的一身伤痕,正好解开了她之前把脉时的疑惑了。
连盈蓉赶紧转过身,清了清喉咙道:「昌裕,你穿好衣服到外面来,我有话问你。」
林昌裕不敢看向连盈蓉,心虚的低着头道:「是的,夫人。」
不会才刚作过吧。连盈蓉闻到了室内有着情爱过后特有的气味,又想到林昌裕那个老实人身上的痕迹…不禁摇了
摇头,现在的年轻姑娘还真热情放得开啊…
走到外室的连盈蓉,才刚坐下,就见儿子绷着一张脸走进来,连盈蓉还在想要不要开口阻止儿子进去里面,曲瑞
曜已沉着一张脸,森冷道:「娘,您来作什么?」
连盈蓉不禁气恼,她一心为着儿子打算,儿子居然三番二次拿她当仇人看,拿出怀中的信丢到儿子的面前,没好
气道:「还不是为了你才来的。」
曲瑞曜打开信看过后,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娘亲的好意,缓和了语气道:「这事娘不用管,昌裕现在是我的人了,
他不会走的。」说完就想转进内室去,却被连盈蓉开口阻止,「你等下再进去,昌裕正在里头换衣服。」她怕儿
子一进去看了火大,一掌打的人吐血就麻烦了。
「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以为是男人编了藉口,让母亲在外头等,曲瑞曜推开门就要进去,连盈蓉赶忙扯住儿
子的手臂,「你在外面等人出来就对了啦!」
「昌裕现在根本没法子自己穿,您是要我在外面等多久!」为了林昌裕身上不愿明说的伤痕,曲瑞曜本已心浮气
躁,此刻又一再被阻挡的恼火了,直接摆明的说道,反正这事他本来就不打算隐瞒的了。
连盈蓉满脸疑惑,不明白儿子这番话的根据从何而来,「你怎知道昌裕没法子穿衣服?」
「因为方才我与他…」
「少爷!」林昌裕忍痛的出现在门处,连忙出声阻止曲瑞曜接下来要出口的话,与少爷发生那种事,如同背叛了
对他给予信任的夫人,让他的内心对连盈蓉的再造之恩感到万分的愧疚,怎可能有胆再任人随意说出口。
他根本没勇气承受夫人对他失望,甚至是鄙视着他的眼神!
刚才在里头,由于场面不对,连盈蓉也没细看林昌裕,此刻才发现不对劲,「昌裕,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啊,脸色
怎那么苍白呢?」
「夫…夫人,属下的病已好的差不多了,不…啊!」
曲瑞曜皱着眉头看男人还想硬撑,不愿多说一句废话耽搁擦药的时间,直接就过去横抱了人,不仅打断了林昌裕
的话,还惊得人一声低呼,说了句交代的话,「娘,晚点我再去找您解释。」就走出了小屋,飞跃至二楼去了。
连盈蓉惊讶的张大眼瞪视着儿子方才抱着人站着的地方,这时才顿悟儿子方才说他的人是哪方面的意思,更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