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佳人周小史(出书版) BY 陶子
  发于:2011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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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挺,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刺入那向往的身体之中。

胯下不断摆动,不断深入这醉人的禁地。口中同时不放过胸前的两颗花苞,不住吮吸舔弄。恨不得将这美人吞进肚

中,永远供自己独享他的甜美。

下体输来的撕裂之痛不单只停留于被深入的花径中,还延着血液传输入四肢百骸。小史纤细的小手捶打在司马邺的

身上,却毫不见效。

可怕的痛楚不断蔓延。小史似是看见母亲站于上方,他出生便不曾见过生母。眼前的女子有一副梅莹妃的模样,听

她泣道:「小史……我苦命的儿……」

越来越高的温度刹那再次转换为撕心裂肺的剧痛。恍惚间梅莹妃逐然暗淡,若林的身影渐渐清晰,他的周身浮转着

朵朵似血莲花。

小史心头一揪,眼前之人已面目全非,再无倾国倾城之貌,但他却依稀认得出这便是至爱的若林。

「若林,你怎会这样?是谁毁了你的容貌?」

熊熊战火燃尽血莲,所有的痛楚似是都向他一人涌来,胸中心血奔流:谁来救我?谁来救我?

小史别过头,看到驻于头边的几案腿。

救救我,救救我……停……不要如此……

「砰」的一声,额头上方流下汩汩鲜血,所有的疼痛、梦魇也戛然而止……

***

隐约感觉有人正将棉被替自己盖上,小史勉强微微睁启双眼。床边之人见他似是醒了,连忙低首观望。

小史紧闭双目后再睁开,原来是褚楚在身边服侍。

「少……呃……莲王醒了?」褚楚因自己的口误崦惊慌不已,后又端来清水、纱布,轻轻滋润小史干裂的唇。

「你头上有伤,发烧昏了几日,御医说暂时仍不会迅速醒来,都被殿下革职逐出宫去了。」

小史忆起昏迷前的噩梦与司马邺的狂态,不禁浑身一紧。

「这几日都是你照顾我么?」小史张开干裂的唇,轻轻问道。

褚楚点头称是,道:「头上的伤,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脑子。只须好生调养即可。」

小史垂下眼,想继续休息。晕前那可怕的一副副场景仍历历在目。刚要睡去,又被人推醒。褚楚目视小史道:「你

所开条件,我答应与你交换。但你可要信守承诺,一旦离开皇宫,永不再涉足半步。」

此言立即换回了小史的精神,竟半坐起身。他的意思是他可离开聿宫,可见到若林了?

兴奋之余还未得及问出口确认,就听得司马邺充满占有欲的声音响起。

「醒了?」专制的身形坐到床连将小史搂在怀里,吩咐褚楚端来膳食。

小史心中有些惧怕司马邺,但已数日未曾进食,腹中实在饥饿,刚想动筷子,手却被他握回放在被窝里。

「我来喂你!」司马邺执起筷子将膳食拌在一个小碗里,夹起一些送进他的嘴里。

小史面对眼前之人,想起他所做的霸道行径,顿觉陌生无比,但因饥饿难奈,也只好张口让他喂。

吃了一小碗饭,司马邺又让褚楚端来热汤,一勺一勺舀给小史喝。见他乖巧听话地喝下,心中欣喜至极,在小史的

脸颊啄吻数下,才缓缓抱他抱被窝,严严实实地将他全部盖好,只露出一张俊俏的小脸。

方要伸手抚摸,就听厢外高传:「施大人到!」

司马邺脸色一沉,小史一听笙儿来了,立刻从被窝中爬起穿衣。

不等司马邺下令拦截,施笙已入到厢中,风姿绰越地向司马邺行礼。

司马邺从塌上站起,正视施笙浓胭艳抹的俏脸道:「笙儿今日不去侍候皇上,怎有兴致来我这聿宫?」

施笙深悉司马邺话中之话,可他也是有备而来。偷偷与一边更衣的小史互对了一个眼神,不着边际地发着牢骚:「

我道是莲王去哪了?原来是在殿下处,要是这般失踪下去,皇上可要按我的罪了。」

「笙儿言重了。莲王在聿宫多住几日有何不妥?你当日奉我之命将他接出风香殿,此次不会是又收到何等消息,要

将他带离到!」

冰冷的长眸忽地瞥向一边战战兢兢的褚楚。

施笙赔笑上前:「何来什么消息。是我与梅莹妃闲来无事,游逛皇宫。走到聿宫,她想来见见殿下,却又觉不妥,

让我先来而已。正巧碰上莲王在此,顺便也可请他回去。」

「你与梅莹妃共游皇宫?」司马邺眉宇间升起疑问。

莫说司马邺觉得奇怪,就连小也觉莫名非常。笙儿不是与莹妃势不两立么,怎么同游皇宫?

心头疑惑尚未解,就见一圈宫女挤入厢中,随后身着紫色镶石罗衣的梅莹妃才缓缓出现。她一入厢就眉头紧锁,欲

诉欲泣。褚楚连忙上前扶住。司马邺见了顿觉头脑发涨。

「邺儿,为娘的来看你,你不会赶我去吧!」

司马邺赶又不是,留又不是,只好在一边沉默不语。

小史借机赶紧窜至笙儿身边,施笙见缝插针连忙说道:「笙儿与莲王不敢打扰殿下与梅莹妃相聚,就此拜别。」

二人一路逃似地离开聿宫,直至夜笙殿近在眼前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笙儿……可是褚楚来找你?你又怎会和梅莹妃在一起?」小史半弯下腰,仍是接不上气。

施笙也勉强平稳气息,横了他一眼:「你那仆人到还有些良心。为救你出来,我特地想法子请来梅莹妃可套住邺殿

下。」

小史心中尚过感激暖流,握住施笙的手道:「谢谢你,笙儿!那……若林呢?他好不好?」

「好!还好他这几日得了风寒没有入宫。要是知道你被殿下掳去,照他现在的心思定会杀了我,捅出事端来。」

若林得风寒了?小史顿时担忧不已,他要马上离开皇宫,马上见到他。

第十九章

「笙儿!」小史握住施笙的手忽然用力,「若林病了,我即刻就要离宫去见他。」

被他握得吃痛,施笙连忙抽出手,来回晃了几下道:「风寒而已,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小史心中受着煎熬,自知错失此次良机,不待多时又要落入司马邺手中。但求与若林相伴一生,何等仇恨、国政,

他皆可彻底放下。

施笙看他模样焦急,心中明了几分,想要好言相劝,出口却成了尖锐之语。

「刘曜已攻入怀县,河内失守,洛阳现今实属大敌当前。你们到好,此等火烧眉毛之际,不为国为民献计献策,到

有闲情逸致双宿双飞?」

小史不知何由,突然胸腔剧痛,勉强支撑着身子道:「司马邺宿愿即将达成,改朝换代在即。你日后定是建朝功臣

,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又有何好忧心?」

此言如利刃般扎入施笙心中,他岂会眷顾此等身外之物。可上天偏不怜他,所爱之人心间却留不住他的影子。

忽闻内侍传报,说要入寝宫面见圣上。笙儿一时也觅不出反对的理由,只得拉着小史一同前去面圣。

入室寝宫,梅莹妃也在,苍白的素颜上眼圈微红,定是在司马邺处受了委屈落泪所致。笙儿见了她,顿时静了下来

小史莫名的疼痛有所缓解,见了司马炽,趁施笙还未开口,便直接提出要辞去官职,归隐山涧。

司马炽虽在朝政上碌碌无为,但也心思细腻。知晓他与若林互生情谊且在对方心中的分量都极重。恍惚间竟看见小

史与若林两张绝丽的容颜互相重叠。深知他们命运相连,叹气道:「欲飞的鸟儿关不住。朝廷本已摇摇欲坠,再失

去几个能者贤士,早亡晚亡亦是亡。朕到是羡慕你们可抛弃前事,过这神仙般的日子。」

说完,忧郁的双目看向站于一边的梅莹妃。

此景恰好落入施笙眼底,千头万绪的哀伤,道不尽的难过涌上心田。

梅莹妃自出聿宫便已昏昏沉沉似在梦中,张望了一眼坐于塌上病弱的司炽,更是恍如隔世。

相守不好怀念,少时的倾慕在世事的洗礼下早已为化为剪不断的哀怨。若未捅破了这层关系,永远陪于王的身边,

又怎会换来今日邺儿熊熊的仇恨之火。

忆起方才邺儿谈吐间所露出的噬血长眸,她仍觉天旋地转。

他再已不是当年扑于她怀中哭诉为何不见父王的单纯幼童了。取而代之的是临架于万人之上的野心,处处张显王者

之风的英俊容貌。

王啊,你是否在怪我未曾从一而终,最后仍是弃你跟了皇上。

梅莹妃暗自思量,摇摇晃晃地跌坐于椅上。

小史看到她身上所挂的和田美玉,想起司马邺身上似是也有一块,推算他虽是对这改嫁小叔的母亲百般冤恨。但毕

竟血浓水,颠覆政权之日,势必也会寄于母子之情放过梅莹妃。

知晓他们个个皆是烦闷万千,可自己已决定不理他人之事,小史便静下心来,不再多虑。

施笙听司马炽成全了若林与小史,深知皇上定是万念俱灰,不再有所期盼,顿时眼圈一线,跪到他脚边,咬着唇道

:「皇上放心。林王与莲王统统归隐,尚有笙儿在。我愿带兵复出,就算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让汉军的狗贼近我

天子脚下!」

笙儿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精心上的妆容,也被冲得模糊不堪。

司马炽无力地伸出微颤的手抚过他的长发,眼泪竟也滚落下白皙瘦弱的脸颊。

「你入宫后便陪于朕的身边,未闻你会带兵打仗,怎可就如此贸然前去。何况朝中四分五裂,你若是被擒,也无人

支援。朕知己已时日不多,愿你护住莹妃,带她离宫,走至天涯海角。永远勿要再理朝中的变迁。」

笙儿听了此言,眼泪顿成掉线珍珠,不愿被司马炽所见,别过头道:「皇上……你好狠的心……只知莹妃……可否

想过另有他人在为你担忧?」

梅莹妃听了二人之言,仿若从梦中惊醒,连忙也跪到司马炽脚下。

「皇上说哪里话?仗还未打,怎就要将我们一个个赶走?」

她深深望了笙儿一眼,二人眼神一触,种各滋味前仆后继,却又无法道尽。

以我这等带罪之身,又怎可陪伴皇上,知你对他爱恋绝不下于我。肝肠寸断,我又怎舍再让他人去尝。

小史见三人泣不能言,心中也觉悲凉。正逢宫女端茶而入,便上前劝三人,莫要再为此事伤悲。

众人皆无味地品啜着杯中茶水,搁杯于案上时发现一只茶杯的边缘竟残有鲜血。

「皇上!」笙儿与梅莹妃同时唤道。

司马炽静坐于一边,被此一唤,显得莫名非常,因他手中仍托着茶杯并未放于案上。

众人目光即刻转向小史身上,见他捂住口部的白皙指间竟溢延下殷红鲜血。

梅莹妃见状赶紧走过去,取出帕子为小史拭清。对这美丽的孩子,她本就存有好感,今日笙儿破天荒地寻她帮忙,

也略微清楚他在邺儿心中地位。如此年轻,怎会咳出鲜血,实在为他心痛不已。

小史抬首看梅莹妃轻皱柳眉,为他擦拭,模样和蔼,不禁将之与娘联想于一起。看她一脸疼惜的样子,他竟觉无了

痛楚。

说来也怪,方才还好好的,只是与笙儿在夜笙殿外对话时忽觉疼痛,怎会又突然咳出血来。何况这痛来得蹊跷,现

在又丝毫无痛感了。

「无大碍吧?怎会莫名咳血?是否要传御医?」笙儿在一边也急了。

小史摆摆手,又恢复了精神。此刻他只求快快告别皇宫,即刻见到若林。

***

取出令牌踏离玄武门的一刹,小史忽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想起当日千方百计想要入宫更觉不可思议。最后回望

一眼这座恢宏的皇宫,便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方未料及正殿之上正有一双冰冷的长眸正注视着他。

寒风四虐,掠起司马邺英挺王子袍的衣摆,摄人的气势与这寒风溶为一体,唇轻轻一扬:「我的可人儿,离开了我

,你又可去哪里?即便你躲至海角天涯,最终仍是会乖乖回到我的手中……」

***

轰然的马车声在林王府外响起,小史急不可奈地跳下马车,再次跨入这温馨的宅邸。熟悉的亭台楼阁、雕梁画壁无

一不在诉说着他对这所宅邸主人的思念。

陈伯见了小史,似是有些陌生。短短几月之间,他好似从一个不懂世事的稚气幼童蜕变为一名如主子一般英姿飒爽

的风采少年。唯有那争辉于日月的容颜仍是未变。

小心翼翼地引领小史来到若林所在的后院,陈伯便调头离去。

小史望见湖边那欣长秀丽的背影竟有一种欲泣的冲动,蹑步走至他的身后,伸手将那修长的躯体紧拥入怀,若是可

以,即便这一生他也不愿放开。

若林回头,见了小史,露出一脸惊奇,方要开口寻问便被两片薄薄的柔唇所封。

「若林……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解了相思之苦,小史想起若林得了风寒,连忙捧起他的脸颊,心疼地问道。

若林眼中漾起宠爱,微笑道:「已无大碍了,你今日怎会来?」

言语之间,明眸中似是盛满了无尽温柔,小史顿觉有几分痴醉。勉强打起精神郑重道:「皇上已准允我二人离开皇

宫。从今往后,我便只属于你。我们可归隐山涯,勿须再理朝中事务了。」

若林闻言,有些不可置信。

司马邺真会如此轻易地放开他们?在长安小史被传入宫时,他已深知殿下对小史势在必得,如今天下已即将在握,

又怎会将他奉还于他?

若林怕会伤了小史,不知如何将心中疑惑托出,轻道:「可你曾说入宫是有冤要申,如今离开皇宫,是否此事已经

解决?」

小史摇摇头,望着若林,心中爱意不住滋长,道:「此事我早已想对你说,我本是洛阳周氏青铜世家的次子。就在

我遇见你的前一晚,除去我和褚楚,家中所有人都被白绫赐死。这等手法,唯有皇氏诛人九族时惯用,所以我便想

尽办法混入宫中,觅出杀我全家的仇人。」

刹时,轻风飞扬于清冷的湖面,像是在为这幅悲凉的场面叹息。

若林用身披的宽大外袍将小史与自己一同围住,听他道完此段心中清楚此等之事,小史过去不与他说也是出于无奈

,又问道:「那仇人是否找到?」

小史偎于他怀中,轻云:「不找了。」

见他眼中露出疑惑神情,小史踮足亲吻若林的美目道:「西晋大势已去,若他是朝中之人也难逃此次浩劫。想必我

家人在天有灵也不愿我过此等血雨腥风的日子。」

若林听在耳中,仍觉心痛,轻轻安慰:「你可这般想自是最好了。」

***

当夜,林王府的仆役被召集于大堂。账房立出账目,将三年的犒赏一概结清,称是主了已辞官归隐,不再需要如此

之多的人手。

消息来得突然,侍从们虽显不舍,仍是各自回厢收拾行装,准备另谋出路。

陈伯找到若林,说是他与小史二人皆乃金贵之身,独处世外,难以操持家事,有他陪着多少也有个照应。

陈伯是若林封王后,赐来府中任管家的,因此并不知晓若林先前所受的劫难,小小家事又怎会维倒他。但看陈伯为

人忠心、和蔼,对小史也极好,若林便同意一起离开。

三人收拾了一夜的行装,顾不上休息便在晨色之中坐上马车,匆匆启程。

坐于车内,小史当是从此便要漂泊流浪,不料若林似乎早有准备,颠簸的车厢一路向栾川驶去。

早已听闻洛阳郊外有一名作「栾川」的地方。此处有山有水,盛传还有仙家在此聚会。

小史和陈伯原本都想坐于厢外同若林一起赶车,却又皆被打发入厢。

一阵剧烈的磨擦声后,马车驻足而停。

小史揭开车帘,竟见屹于面前的是一栋用青竹所建的清新小阁。阁前的竹匾上写有「川居」二字。秀美的楷体书法

,一看便知是若林的字。

他惊呼着下呈扑向若林怀里,高兴得忘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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