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书剑江南——书剑江南
书剑江南  发于:2011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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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儿。”顾凡有些急切地迎上去,扶住了白靖书,在他背上轻轻拍抚。
“顾先生,你平日里那么文弱,怎么动手这么重啊?好疼呢!”白靖书捂住肩,只觉脏腑都有些隐隐作疼,头也变得晕
起来,体内的那股热气倒是越来越重,仿佛全身上下都有火在燃烧一样,热血沸腾间,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的蠢蠢欲动
,紧紧地朝着顾凡身上贴去,很想很想再次去吻住他的唇,那种纤薄清凉的唇是吸引自己的毒,却也是让自己解脱的药

“对不起,是我用力太过了。”顾凡当下也只是在躲,并不敢挣脱,怕会再次出手伤了他。
白靖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也越来越重,缓缓贴上顾凡的身子,伸手朝他颈项抚去,欲将他的脸转过来正视自己。
“靖儿,冷静点...唔......”话音未毕,薄唇已经被再次吻上,惊诧地感受到眼前这人不一般的热情,甚至
是朝自己双唇间探过来的舌尖,顾凡只想转过脸回避,却被白靖书的双手紧紧捧住,固定在他眼眸前。
不知是第几次控制住自己不再出手推开他,顾凡任由他抚着,吻着,心念转动间,已经明了这孩子是中了春药,才会作
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只是,那药又是何人所下呢......
白靖书低着头,几乎将顾凡压在了自己身下,轻轻的吻着他冰凉的唇,细细的舔咬,摩挲着,原本还一直在沉醉其中,
慢慢地体会和回味,然而此刻却是浑身欲火难耐,这样的轻柔慢吻再也无法另自己满足。
白靖书急切而强硬地抵住顾凡的唇,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眸子,在他终于忍不住将眼闭上的时候,几乎是带着狂热的,将
自己的舌头探进他的双唇,吸取他口中的清凉与甜蜜。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身下的人在唇舌交接的那一霎那,身子轻轻
一颤,再次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某书素第一次写如此暧昧的情节。。。囧- -
虽然不是完整的H。。。但是某书已经尽力了。。
(注:此章中的词是选自心然《临安初雨》作词人是 月吟荷)
第十九章
微微颤动间,白靖书突然怔了怔,仿佛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心中茫然一跳,缓缓松开了顾凡的唇,看着顾凡一贯
清心寡欲,冰冰凉凉的脸在自己的深吻抚摸下隐现出淡淡的红晕,在月色的缭绕下,本就美丽清秀得不像是男人该有的
容颜,几乎透出妩媚的色彩来。
欲望如潮水般涌来,白靖书已然忘记了平日里的自持,再也顾不得思考什么,急切地吻上顾凡精致清瘦的锁骨,顺着喉
结一路吻下,手指轻轻揉摸着顾凡肩膀,胸膛,急切地,狂热地,一把扯下了他的长衫,手指停留在他胸前两颗扁平的
乳头之上,轻轻按下,而后便缓缓揉捏,力道逐渐加大,换的顾凡苦苦压抑克制住的一声喘息。
顾凡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因为此刻,他甚至察觉到自身身体里也在散发着热气,仿佛什么东西已经被点着。只是他一
贯很冷静,即使在这样的时刻还是能控制住自己,他确实不愿动手伤了白靖书,但却不代表他无能为力。
在白靖书不断揉抚着他的手慢慢游移到他的小腹,继续往下快要触碰到某些敏感部位的时候,顾凡终是伸手点住了他的
穴位,让他安静的躺在了自己身上。
顾凡的呼吸依旧有些急促,身上被点燃的火还未尽数散去,撑起身子,伸手将白靖书抱在怀里,安安静静的放在楼室里
的床上,顾凡整了整自己已经凌乱了的衣服。
为自己这颗好像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心默默叹息了一声,知道此刻不容再耽搁,顾凡整理好衣物发丝,便施展轻功迅速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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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这竹楼,天色已经微微明亮,即便是夏季,但这山林竹楼里的清晨却是一日里温度最低的时候,隐隐还透着带
水的寒意。
看着床上那人在昏睡中仍然会不时地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弓着身子,汗流浃背,脸上的红色已由原来的潮红渐渐转暗
,体内的热火得不到发泄,仿佛便要无声无息地断了这难受的喘息般。
顾凡皱了皱眉,赶紧走过去,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触碰到他的肌肤炙热似铁,顾凡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将配
置好的解药慢慢灌入他的口中,看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缓,热气减退,脸色却开始现出苍白。
白靖书微带痛苦地呛了呛,才感受到空气的蔓延,深深地拼命地不住呼吸,缓缓睁开双眼,还未对四周的环境有所感知
,却已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唤了声:“顾凡。”
“我在。”|顾凡温和的拍拍他,扶着他坐起来。
“我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累?好难受。”白靖书转过头去看了看顾凡,突然回忆起什么似的,显出慌乱的神情,“顾凡
,我...我.......”
“你昨天中了春药,现在已经用过了解药,没有大碍了。”顾凡十分诚实的告诉他实相。
“春...春药?!我怎么会......”白靖书惊诧地直直坐在床边,转头头去正视着顾凡,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眸眼对视间,仿佛忆起了夜里的繁星朗月,忆起了顾凡带笑的眸端坐抚琴的绝世风华,忆起了自身的那种火热,忆起
了银光下,顾凡的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薄薄的淡粉,清凉的纤唇,心在震撼间,柔情蜜意齐齐涌上,静静的靠过去,轻
轻的啄吻。
顾凡有些惊异自己竟然没有回避,却是直直地迎上了他的唇,意识到这是个多么清晰的、明确的、不带有任何迷情之物
的真真实实的吻之后,顾凡几乎是自内心开始颤抖起来,不能再留下了,不能再这般任纵自己的感情了。
结束了这样的缠绵这样的深吻,抬眸注视着眼前的顾凡,看着这人还是一如往日清静的眸,容颜如月,白靖书的心里突
然溢起一阵隐隐的心痛与悲伤,如同自己方才亵渎了神灵一般,沉郁、却也恣意、激狂。
一时间,二人对坐,相视无语。
“靖儿,你昨天吃了什么,为何会中了那药?”顾凡清淡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我没吃什么啊,就只是喝了些酒而已,会不会是喝多了,醉了才会如此?”
“不是酒的问题,那酒我也喝了,我颇知药性,如若是酒的问题,一早便察觉了。”顾凡摇摇头,看了看白靖书,寻思
着他昨日也就傍晚时离开了自己一会,便温和问道:“昨天傍晚你去惜名阁,见到你爹了么?可曾在他那吃过什么东西
?”
白靖书一听,脸色便微微变得有点难看,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才道:“爹不在,小柱子说他陪杨姨出去散步去了。”
“哦,我记起来了,昨天小柱子手里端着一碗人参鸡汤,说是奶奶叫厨子煮着特意送过来的,爹只瞧了一眼,便说要倒
掉。我昨天去的时候,小柱子正是准备去倒掉,我见好好的一碗汤就这么倒掉太可惜了,叫小柱子吃,他说他不敢吃主
子的食物,我就端走了。后来回去的时候口渴又没水喝,便把那汤喝了,难道,是那汤的问题?”
顾凡面上淡淡微笑,心思百转千回,已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默了片刻,终是沉声道:“靖儿,多和你爹处处,你
爹他——很爱护你。”
“怎么突然说这话?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啊!”白靖书也笑了笑,似乎听到这话心情很高兴,真起身来舒舒服服的伸了
个懒腰。
顾凡心思转动间,想着日后若是这孩子能像从前那样跟白惜名那么亲近,也算是有了人陪伴,说不定能渐渐淡忘自己,
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笑吟吟地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温和说道:
“你可曾想过你爹为何成亲以后,便弃了临安的产业,常年去外头做生意?你又想过为何,你爹成亲这么久,还没有生
下一儿半女?”
白靖书愣了愣,仿佛没有听懂顾凡在说什么,只是心里已经开始有些轻微的颤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顾凡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我想,如果那一年,不是你天天催着他成亲的话,他也不会真的把杨家的二小姐娶进门来
。你爹的心里,一直是记挂着你的,从来没有介意过你不是他亲生。以前我跟你说这些的时候,你不知是不愿意听,还
是不敢去听,总是打断我去说些其他的话题,今日,你可明白了?”
“我...我只是害怕,害怕被他们当作外人,害怕......害怕看见自己又是孤零零的一个。我总觉得,只要自
己不多话,不常常去打扰爹,他就不会觉得我烦,不会把我...把我抛下,置之不理。”白靖书说话的时候,声音有
些颤抖,在顾凡面前,毫无保留的真心话。
“顾凡,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最重要的人,不管我是不是还有人关心,还有爹
疼,你对我而言,是最特殊的一个,无法取代。顾凡,我喜欢你,我会用自己的一切来爱你,他日你我芦苇轻舟,赏花
观柳,天涯浪迹,笑看红尘一世风流。顾凡,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言出肺腑,真情真意,一字一句,足赤足金。
顾凡颔首微笑,刹那间,几乎是升起无法抑制的怅然与遗憾,迫切的溢上自己的眼眸,不可阻止。柔和的,低婉的,应
了声:
“好。”
月华早已消散,天幕白净明亮,日出东山,金红似火。林中脆鸟清鸣,深深幽幽,一声还胜一声呢喃,低回婉转,侵入
脾肺。天边一行鸿雁,扑腾着翅羽,越过苍穹。
竹楼静影,缱绻翩跹,山盟海誓,靖书此生、定不负顾凡。
靖儿,惊寒此刻,亦为真心,不曾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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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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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宁静、也温情。夏过初秋,江南的景,却仍是最美。稀稀疏疏点点凉风,零落了些许枫红,飘飘忽忽地在尘中曼舞

深山林间,一道轻盈的紫色身影在密林缝隙中穿行,仿佛正在查赶着什么人,身形跃动间,宛若轻风拂过,几乎看不出
踪迹。
一眼睨见侧边不远的阴暗处隐隐飘动的白色袂角,紫衣人收回轻功立住,眉眼轻挑,冷冷一笑,沉声道:
“白靖书,不要再躲了,之前那次让你侥幸逃脱,今次,不论如何,你是跑不了了,还是出来罢。”
树荫下的白影微微颤了下,仍旧是站在角落处,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紫衣人有些不悦地挑挑眉,勉强压制住没有立即动手,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有些焦燥不耐:
“白靖书,说过不要再躲了,没用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命数不好,生到谁家不好,却偏偏做了前朝林氏的子孙,我本不
欲杀你,但是——你该知道,你的存在,便是对皇上最大的威胁。还是出来罢,我的剑很快,你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树下白影仍然未作任何反映,待紫衣人已然按捺不住拔剑挥来的时候,白影凌风一闪,手中长剑已经架于紫衣人颈脖上
。而后便是“铛”的一声,紫衣人的剑已坠地,右手一阵麻酸之感,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紫衣人一惊,似是从未想过这个一直身手平平,被自己追得落荒败逃的青年竟有如此功力,竟然能在电光石火、自己未
察觉之前就挟制住了自己的要害。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瞧着眼前青年幽滟冷清的眸,深深浅浅,目不沾尘。恍然间,
似乎忆起了某个人,惊诧道:
“你不是白靖书,你是......”话音至此而绝,无声无息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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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靖书睁开双眸的时候,有些惊异地发现天已经大亮,揉揉眸子看了看窗外,再次惊异地发现已然到了午时。虽然以前
总是自然而然要睡到这时候才醒,不过现在的时日,自己是习惯了早起的。弯起嘴角笑了笑,大概是昨天夜里顾凡来陪
自己聊天,和他谈得太尽兴,聊得太晚了罢。
只是,终究没有开口留他同自己睡一起。
白靖书怀着一种自己也说不明了的心情,有些忐忑的来到惜名阁。他只想见见自己的爹,或者说,只想证实一下。更加
确切的说法,是因为顾凡跟自己提起过,所以就记在了心里。又仿佛是生命里,重新住进了一份亲情,让他知道,还有
多一些的人在记挂他,他企盼着这种、温馨与美好。
抬首间,却又看见爹与杨姨并肩站在一起,温煦笑语,贴得那般之近,中间再也容不得自己这样的距离。心里的企盼宛
若云烟,一点一滴静静没落,几乎只一瞬间,心便已经退步,轻轻回转,直欲离去。
“靖书!你去哪?”白惜名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白靖书的身后,叫住他,温和的声音。同时,也能闻得屋内女子不满的
一声轻哼。
转身,微笑,虽是已经成年的男子,笑意中还是夹杂着孩童时代的那种纯净。
“我,刚好路过这边。”看到里面的女子,白靖书不自然的笑了笑,唤了声:“杨姨。”
“原来是靖书啊,既然过来了,为何又要走呢?杨姨好久没见到你了,可想得紧呢。”女子低婉一笑,如波浓眸抬起间
,是一脸的温柔贤淑。
靖书颔首不语,竟是习惯般的站在白惜名身畔。白惜名温和的笑了笑,手轻轻搭在白靖书肩膀,却是对向里面的样碧青
。“夫人,我和靖书出去走走,晚些便回来。”
轻轻应了声好,面容上是一脸端庄的笑容。成亲六载,相敬如宾,他一直是叫自己夫人,却从未唤过一声
青儿。蓦然间,芳心陨落,竟是赎不回一点、豆蔻年华的激情和对那人的倾心膜拜,剩下的只是——无边的寂寥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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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不留在家里陪杨姨,就这样拉着我出来,这样好吗?”白靖书的眸子里却是深藏着的淡淡的喜悦。顾凡,从来
都没骗过自己,他说的话,向来是真的。
白惜名和声答复:“她不会介意的,倒是爹陪你的日子倒还及不上在她身边长呢!”停下片刻,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般,
温和道:“靖书,这次,爹不出去了,就留在临安。”
“真的?!”有些激动的神情,靖书笑了笑,明清的眸子望了望前方,突然说了句:“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白惜名愣了愣,好像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脑海中又浮现出十七年前,那个浑身淌血的黑衣人的目光,浮现出襁褓
中无辜的婴儿——还有,自己的承诺。白惜名是个谦谦君子,既已为诺,便会一辈子遵守,不论要付出些什么代价。何
况:他是从心里,怜惜着,爱着这个孩子。
“傻瓜,因为你是爹的孩子啊!”温煦的笑容,柔和的目光。
靖书的笑意浅浅淡漠,不知是否觉得时间已经到了,抑或是自己已经撑不下去,终沉声道:“爹,我知道了。小时候就
已经知道了。爹,谢谢你。”
此话说完,又觉得如同松了口气似的,真正由心开始漫出宁静的笑意。
白惜名心中一颤,曾几何时,他的脑中无数次的忧虑过这一天,无数次的闪现,当这孩子知道真相的时候,该会是怎样
的场景,想过他会露出寂寞得让人心疼的神情,想过他会孤僻地尘封自己,想过他会流泪。却真正到了这个时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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