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出书版)by 奶瓶
  发于:2011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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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是你输给我的,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敢赌就得敢给,可不是我迫你的!赌徒赌到欠了一屁股债,能给庄家一

两毛钱就了事吗?」

被他一激,沈宁赌气道:「谁说我输了不认帐?给就给嘛!」说罢,竟反吻李陵,学他般上下其手。只是沈宁毫无男女

经验,摸不着痛处,找不到要诀,反弄得他全身痒了起来。

李陵觉得再这样下去,气氛都没了,忍笑道:「求求你行行好,别...哈哈...别搔我痒了行吗?」

窘困的脸皮像糖葫卢似的,沈宁这才打住了手,任他继续下去。

室内趋于寂静,只剩急喘的呼吸声和窗外的蝉鸣声。

李陵仅用最后的一丝自制力,将沈宁的爱液抹于两人即将的交合处,才开始毫不保留的发洩他的慾望。他从往夜的经验

得知,得这样做沈宁缠不至痛的流血。

「嗯...嗯...啊!」沈宁本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的,可李陵不时落下的深吻,使得他无法继续坚持下去。

沈宁的脚不自觉的勾上他的腰,想舒缓持续而来的激情;同时着急的伸手,想推开他持续放在两人间私密处的手,那手

弄得自己浑身痉挛起来!

李陵身子却压的更低,阻断了他欲来的手掌;一波波的痉挛持续而来,沈宁无力的用双手摀住自己的脸;他不敢想像自

己的表情,亦不敢看直盯着自己的李陵。

李陵将他抱了起来,让他背对的坐贴在自己身上,拨开他摀住脸的手后,便伸下手握住沈宁,喘息道:「我取悦了你,

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回报?」边说边加紧力道;沈宁闷哼一声,再无法思考。

「宁儿,试着移动身子?」李陵怂恿着沈宁,他只得动了一下;李陵却像被电到般,一字一句艰涩道:「再用力一点如

何?」

沈宁摇摇头,散落在肩上的黑发,和白皙的肤色相辉映,颤声道:「你...放手了我才依你!」

闷哼一声,李陵的自制力快爆发了!沈宁无疑是不敢承受顶点的瞬间,可他不能放手,他要沈宁同他共赴云雨!

「兑现第二个条件?」李陵轻轻吸吮沈宁白皙的颈子,低语道。

沈默了一下,自尊终胜过害怕,只得像骑赤日般,试着上下扭动。

他吸咬沈宁的力道加重,手劲忽快忽慢;两人同时「啊」的一声,沈宁倏然软倒在他怀中。

忍下想倒头就睡的冲动,李陵调整自己的呼吸后,将他转身抱着,走向温泉旁,洗涤自己和他。

沈宁早被瞌睡虫由头进驻到脚了,只能像只章鱼般「巴」在他身上,睡眼惺忪道:「别放我下水...别放我...我好睏,

若让我下水...包保...明个我就成了水鬼了...」

溺爱的吻着他,李陵低语道:「朕不会放开你的!一辈子都不放!」

**

沈富海神色古怪的将绿札牌递给李陵,着急的瞅着正埋首公文的主子;果然李陵仍是和前些日子般,命他拿走,今夜又

不唤妃子了。

他搞不懂自己又哪恼了皇上,若是因沈宁的事,那自己也只得哑巴吃黄莲了;偏皇上曾明讲错在自己,逝者已矣,并不

追究富海的责任。

可又是哪出问题呢?

李陵仍不抬头继续看着摺子,同富海道:「别胡思,不召妃子不是怪你,而是有重要事得做;再四个月便是大年夜,到

时会是宫内人手最为复杂的时候,不若我当饵,以比武论赏来办场比赛;届时依我猜乱臣会从两个方向做起,其一是笼

络外族;其二便是趁朕喝的晕头转向时,再像先前一般乔装个侍卫或宫女行刺。」顿了顿续道:「你说说该往哪方面布

网子?」

手上实质兵权并不多的齐王,只能仰赖外族,刺杀或笼络王河翼这种大臣这些小手段来篡位。而杨公应是拒绝而惨遭灭

口。

这位皇叔并不承认自己这前皇在外的私生子,母亲何氏是在父皇出巡时,父皇惊艳其美色强暴而怀下自己的,而当时母

亲已有婚约,但父皇逞欲后希望迎娶母亲进宫;由于痛苦的记忆犹存,母亲不愿进宫,带自己躲躲藏藏直到五岁被强带

入宫。

当父皇立自己为太子时,朝廷反对声浪大起!皆因觉得市井出身的太子实是可笑!

齐王当时实是比昏庸无道的父王强上几万倍,若他当上帝位,实无不可;但撇开他欲置自己于死地,觊觎母亲而言。

这点倒是和混蛋父皇相同。不愧是兄弟!

九年前顾念情面、养虎为患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他不能使齐王再蛊惑朝廷,动摇人心;而碍于血亲关系,自己只能制

造机会迫齐王造反,如此才能使臣工心服口服。

沈富海沈吟半向道:「奴才可以在边疆布下眼线,不致背腹受敌。至于刺杀这事...就由老奴与手下事先埋伏,看看谁

的拳头硬。」

不是自己自夸,当今宫中能击败自己的亦只有皇上一人,且皇上还是自己调教出来的哩!自己是老了,功夫可不老!

李陵起身走向窗棂边,朱红色外袍跳舞般旋在他长腿外侧,转身面向富海颇具笑意道:「布眼线一事可行,但你可不能

埋伏去,全宫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腹,若那日你搞个失踪记,那不若白白送敌人一记警告?」

李陵不解的想-虎父无犬子,有富海这高强大伯,怎小沈宁只会些三脚猫功夫?

富海则是百感交集的望着李陵,能如此心思缜密搁倒政敌,相信不出几年所有威胁便会完全根除,天下将会太平一段日

子!

但仍有一个大问题:皇上至今尚未有任何子嗣...若皇上在继承人尚幼便先去一步,那宦官外戚乱政会如同九年前般重

新上演一遍呀!到时,会再有一个富海么?

他叹了一口气,心忖大年夜后再同皇上提起,「陛下您说了便算,可做饵之事却得从长计议,若您有个万一,那咱的什

精心布置便不攻自破了!」

李陵伸出手,结结实实的拥着富海。

拍拍富海后背,李陵信任的笑道:「晚了,你先退下吧,叫郑可来值夜便成,你老要多休息哩!养精蓄锐才能助朕大年

夜那场硬仗!」

沈富海只得告退,传郑可来值夜;郑可便是当日带沈宁的郑公公,略胖,是富海一手带出来的,忠诚度够,但却是个武

痴,任富海再如何严格训练也是不成器;李陵便是看中这点,夜里偷偷溜去沈宁那儿。

**

将一颗翠绿剔透像翡翠般的茶梅,先用贝齿咬住末端,皱着俏脸露出既害怕又满足的复杂表情后,沈宁这才满足的将整

颗梅子丢入嘴中,结束它出腌渍瓮后,仅一分钟的寿命。

像见到老鼠吃猫的不可思议,一旁的李陵好奇的问:「你到底是喜欢吃还是不喜欢吃,朕.........」
见到沈宁杀人的目光射来,李陵才忙改了口,「......我......怎都看不出来?」

「看不'吃'来?」仍在努力将种子上的果肉灭尸,沈宁含糊不清的将'出'说成了'吃',「那你看不看的'吃'来,我是男

的?」

这傢伙干嘛天天来打扰自己的好心情?

和李陵相处久后,沈宁着实被宠坏了,他像鸠占鹊巢的小霸王般,皮皮的反问。

「本来看不出,现在看出来了。」李陵老老实实的回答。

「......算了,跟你这种没有正常人逻辑的人交谈,白费。」这是什么答案啊?又再翻翻白眼,沈宁索性将头转到放茶

梅的碗公上,继续努力。

不知道什么是'说书'?不知道饭是从稻里生的?真是活生生浪费膳房里那些令人景仰的师傅了!现在连男女都搞不清了

,跟他说话简直是折寿。


其实也不能怪李陵,虽生于民间,但母亲何氏为怕文帝找到,兼且又是未婚生子,所以她俩母子可说是终日足不出户,

只靠着老家微薄救济,日子当然不会有奢侈的食物与玩乐。而李陵的教育,便是何氏一手负起的,难免有些地方如井底

之蛙。

进皇宫后,学的更是一般人不会触及的诗书礼乐,小时便没常识,当了皇帝便更不可能了。

被嫌弃的莫名其妙的李陵,放下自己手中的书,趁沈宁沈浸在口中茶梅的当儿,一把抢去他手中份量惊人的碗公并压吻

着。唇舌交战没多久,沈宁便一贫如洗,连口中的梅都被抢了去。

他咀嚼着含着沈宁蜜汁的梅,贼贼的笑着:「哎唷,嫌弃我?信不信我叫膳房的人,别再做这些骗小孩的玩意了?」

高不如人,怎抢也抢不着,还被反吃了几口豆腐,沈宁气的吓吓叫着,「哼!清儿跟膳房大娘好的很,大娘才不会听你

的!」

「是吗,那就得看是谁给她薪俸了。」他将一颗茶梅丢入口,但被酸的脸皱了起来。

一想到严重性,沈宁花容失色,这茶梅是他的第二生命哪!一天不吃他个一碗,怎睡的着?「哎唷,大人不记小人过,

别生气啦!」忙谄媚的抱着他,撒娇着。

没骨气?不,不,不,论年纪,他本来就'小'人嘛!

「亲一下一颗?」李陵诱惑性的再吃一颗,虽他的确不喜欢这酸溜溜的茶梅,但为了'引羊入室',只得牺牲牺牲了。

「啊?你这奸商......」见他挑挑眉,沈宁很识相的住了嘴,「呵呵!是良商才对......十颗一下可好?」

「三颗一下。」

「八颗一下。」

「你......五颗一下!」

「七颗一下,不要拉倒。」对付耍赖的小孩,得软硬兼施才行。这是李陵半年来的心得。

「成交!」自动贴上唇给人吃豆腐,不甘心的当儿,沈宁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也是贼贼笑道:「等会你要不要我?

「当然。」亲亲只是前菜,待会重头戏怎可错过?

「我告诉你唷......」沈宁亲够七下,拿颗梅先塞进了口,「一颗你才准动一次!」

「不成!那今晚过了,全宫里的梅不就都没了!」

「说的也是,那动五下一颗?」沈宁又塞了一颗,诱惑的解开自己及他的衣物,「不要拉倒?」

低咒了声,李陵搁下手中的碗,反压在他身上。

「十颗,十一颗......啊......十三......」

「二十......呜!...痛.........遭!我忘了数到哪了!你停停先啦!」

「噢!该死的!」这节骨眼,怎么可能停的下!李陵只得吻住他,来个耳不听为净。

「呜!......呜...呜.........」马上被封了口的沈宁,此刻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哝声。

夜凉如水,却浇不熄满室慾火。

**

沈宁趴在床上,身上仅着一件湖水绿薄衣,青丝不训的洒落在床上,身上,着实令人移不开目光。他其实很爱青色,但

李陵说青色是贱者服,宫中仅宦官着,找给他的衣物便多是绿色。

事实上也没人会将上等丝绸染成青色的,因此青色布料多为粗糙麻棉混织,若要找好料子也真找不到,而李陵也不舍让

他穿料子差的衣服。

沈宁正看着一本书,眉头时皱时平,旁人看来很是好玩。但这片美好画面,却因他最后皱的快打结的眉头,而显的有些

大煞风景。

李陵将手中摺子放下,他将这些公事全搬到凌烟阁,与其一人待在书房里批这些纷争无止息的东西,他倒喜欢身旁有沈

宁陪着,心情还调适些。

他对沈宁今日不知为何变化万千的表情,显的十分好奇,「你到底在看些什么?表情还真多,脸不酸吗?」趁他全心全

意在书上当口,李陵一把窃走他手中厚厚的一本书。

谁知他顺手又丢了另一本给李陵,「拿去拿去!最好丢了它,满篇歪理!」他最痛恨别人在他专心时拿走他的书;今日

却很反常的不死命追讨,反而要李陵丢了它?

看看这两本书的书皮,李陵好奇问道:「哦?荀子和法家哪惹到你了?」

沈宁努努嘴,「哪,那荀子提倡的什么性恶论,我问你,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坏人的吗?」

李陵想也不想,道出他的观点:「这只是一种理论,但不可否认,每个人都有私心,私心总是主导个人的一生。」

沈宁皱眉道:「私心不过是一种想法罢了,想想不致罪不可赦吧?」

他抬起沈宁完美的下颚,柔声道:「想法导致私心,私心导致贪念,贪念导致慾望,慾望化为行动;这就像绕着圈子跑

,循环不止,无休无尽;人这种东西,清心无欲是不可能的。」

宫中龙争虎斗,你来我往是他成长的一部份,或许有时手段激烈了些,但真叫他痛心的是欲置他于死地的全是亲人;贪

求更高权位的慾望便是杀机。或许他们是被利用,但,这份永难抹灭的疙瘩却是注定跟他一辈子的。

处在龙蛇混杂,笑脸下藏着千千万万慾念的宫中,他清楚了现实,皇位就像一颗蜜糖,为抢夺它而头破血流的蝼蚁们,

只多不少的。

「我不信!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会作恶只是因后天的环境,或受到外在伤害造成,没有人天生心就是黑的!」哪有人天

生是坏人的?你有见过刚出生的小娃娃便会为非作歹了吗?这荀子一定没孩子,而且还没看过小孩!

「这就是见人见智了,但每种说法都有他一定的道理在,否则又为何有大批追随者呢?聪明的人就要吸收好的。」

「你说的那些,我不懂。」沈宁摇摇头,他的价值观因李陵的话而出现裂缝;听归听,但他不明白脑子每个人不都一样

?都是父母生的不是吗?为何要去伤害别人来满足私心呢?

李陵失笑的揉揉他额头,他觉得他太天真了,但另一方面来说,也许......沈宁深深吸引他的,就是那纯洁不经世事,

透明无暇的心。

他将他搂在怀中,「不懂没关系,这些丑恶不必费心去理解,这书,我明个就烧了它。」

「.........不用了,或许我不该否定别人的心血,每个人的思想都不同,没个标准的。」沈宁呐呐的说,「但愿

我......永远都不懂。」

第四章身份

人生在世,总有悲欢离合。

未到大年夜,沈富海便寿终正寝,一日睡着后,便再没睁开眼过。

不理朝政反对声浪,李陵如约将富海葬入皇陵,并赐国姓李。

他没有哭,皇帝是不能有软弱的一面的。

他也是此时才知道富海暗中训练四个皇护卫,富海知道自己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为了自己,他从六年前便寻寻觅觅,收

留四个底子不错的孤儿,亲身授武、灌输忠诚观念、教读圣贤书。。

除了富海外,只忠诚于李陵。

雍正、雍贤、雍文、雍武。这四卫的名字,无时无刻的在提醒他,富海为他毫无保留的关爱,并要他做个好皇帝。

有了这四人,李陵可说是在朝廷上如虎添翼,他将皇护卫分别安插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里;雍武带领禁军;雍文任谋略军

师;雍贤八面玲珑;雍正铁面无私,像面镜子般直谏不讳。

看着眼前四个不比沈宁大多少的少年,他知道可以完全信任这四人;因他们有着和富海般坚定的眼神。


北御花园-

李陵剑锋一偏,挡过雍武毫无保留刺来的一剑,扭手一转,劲剑像灵蛇般绞上敌剑;雍武不退反进,由兵器僵持不下变

为近身搏斗。

一旁观看的雍贤实在是心养难耐,就这么般赤手空拳的加入战局。他先挑开仍僵持不下的两剑,三人混乱成一团。

看不下去的雍文呻吟道:「你们这些武夫!」身子弄得黏答答的全是汗,有什好沈迷的?再不谈正事他可不奉陪了!

「陛下别再同那两混小子玩了,正事要紧!」一直不作声的雍正也开口了。

个性大剌剌的雍武一听,也顾不得即将临面而来的一拳,往前一个纵跃,漂亮的落至雍文面前,指着雍文的挺鼻大喊道

:「嘿!别因为我名字上有个武字,便在我名字上做文章!」

雍文一副嫌恶的样子,用指尖挑开雍武的手,像怕碰到病菌般,皱眉道:「别对号入坐好吗?我刚才是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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