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出书版)by 奶瓶
  发于:2011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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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彼此伤害而蹉跎太多时间了。

李陵红着眼眶回应他的吻良久,「对,我不放手......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他解开自己和他的衣物,轻柔珍惜爱他,就如同曾经美好的过去。

第十一章开战

睁眼。

两人的体温使的冬夜不再冷的刺骨,摩擦的肌肤带来人类最基层的满足;李陵为爱扭曲的内心,总算有人为他安抚定位

,让他不再疼的发慌,让他不再像扎人的刺蝟。

争权,勾心斗角,伤害,被伤害,等待,折磨,一切的一切像过眼云烟;见在怀中的人儿熟睡的面容,他突然觉得,这

一生夫复何求?

他的心魔不再伺机而动,而是完完全全被他逐出心房;因他满足了,他只想好好守护他爱的人就满足了,没多的空位让

他养只魔。

他用手指轻轻滑过沈宁的脸庞。沿着路线,到了引人遐思的锁骨;沈宁发出一声被搔扰的嘤咛,身子自动整个埋入棉被

中,拒绝李陵扰人清梦。

「起来,都晚上了,你不饿吗?再不出房门,雍正他们可能便要破门而入哩!」李陵无奈的将棉被掀起,朝着棉被'洞

穴'喊话。

「唔.........不起不起!我头痛死了!」藉口。睡死也就罢了,但他是和李陵死在房间一整天.........他有何面目走

出房门?

他像缩在洞穴里冬眠的熊,而且还是只宿醉的熊;不管李陵如何搔扰他,他鸭霸霸的就是不肯起来。

李陵问道:「那我去端吃的来。」

「......我不饿。」其实他饿了,但他就是不想起来嘛!

「不饿也得吃,你看看你瘦的跟什么样?」他起身跨过沈宁,拿起衣服穿上开门走出去。

李陵去而复返,但棉被筑成的洞穴仍是鼓鼓的隆起,显示洞穴里的熊仍不愿面对现实爬出来。

他拎起棉被,冷风瞬间由洞口侵入,身无半缕的沈宁一骨碌又抢了回来。

「起来,雍正和雍贤不知为何冷战了,两人都躲在房内,你不用怕他们会进来。」他还不了解他吗?

「才不是这个原因!就说我头痛了嘛!要吃你自个吃,别吵我。」被一语道破,沈宁瞬间脸红,他好庆幸有棉被掩护。

「是吗?你再赖下去,我请翼儿来叫你起床哦!」

被恐吓之下,沈宁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自棉被伸出一只手,摸索到自己的衣物后,扯进棉被里高难度着装。

「咳......咳......!」李陵忍着笑,走回桌旁吃起饭菜,但仍因棉被好笑的动着而呛了出来。

棉被终于掀了开来,他披头散发的下床,没正眼看过李陵一下,一昧埋头苦'吃'。李陵伸出一手,将他头发挽到耳后,

避免沾到饭菜;但他的头却像作对般更低了。

李陵皱皱眉道:「头抬高点,你的头发会沾到饭粒......」

像颗点不化的顽石,他的头更低了,含糊道:「要你管!」

他和他作对做上隐了吗?李陵索性拿条缎带,走到沈宁身后帮他绑起长辫。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又走回桌旁时,

沈宁却放下碗起身要走。

「喂!饭还没吃完呢!」他伸手拉住他,将他扳回身,却意外迎上一张红的像苹果似的脸。

「放、放、放手啦!我要去洗澡了!」沈宁撇过头,气呼呼的说,但却是欲盖弥彰。

李陵紧张问道:「糟糕,着凉了吗?」但却因眼底的笑意而失真。

「谁着凉来着?你高兴了吧?我昨天一定是着魔了才会让你上床!」他可没错看他微弯的眼是代表什么意思。

该死!他昨天到底说了什么丢脸的话?他怎么只记得一两句?.........纵使这一两句就叫自己台不起头了。

「别这样......好,我错了好不好?」李陵陪笑,他得先安抚这只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的小熊才行。

**

雍贤很不是滋味的瞧着眼前的老夫老妻。

..................

怎么?我说错了吗?

凉亭内的两人,一人磨着墨,一人用那墨写字画画什么的,耗了一个早上了,不是老夫老妻是啥?真要说他说错的话,

那大不了将'妻'改成'夫'字嘛!

两个男人腻在一起,他是不想说什么啦,但可不可以别在'雍府'这个地方进行啊?

看的孤家寡人的他心养难耐呀............

好,他承认他是迁怒,雍正莫名其妙同他吵架后,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怎样?

他那天喝醉后到底做了什么事,他是一--滴滴都记不起,人家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雍正干嘛同他计较?真是小心眼!

但凉亭内有一人是当今皇上,就算他一肚子话想骂,但想被奏摺压死也不是找这种方法。

啧啧,不行,他要发洩一下才行......找那个倒楣鬼呢?啊!决定了,就是翼儿你啦!

雍正不理自己,但还是会好脸色的对翼儿嘘寒问暖;翼儿呀翼儿,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你拿着令人眼红的免死金牌!

雍贤挂上恶魔微笑,高兴举步走向书房,翼儿应该还在写他的课业吧?


凉亭内,沈宁将墨微微吹乾后,将书本阖上。

「宁儿,你真的不想回到宁玉宫住?」李陵唤来随仆,将砚台及笔交给随仆清洗。

沈宁露出一抹发自心坎的笑容,道:「不想。雍府住的自由惯了,回到宫中得担心露出马脚,我才不干哩!」心结被李

陵解开后,他单纯的本性便露了馅。

李陵将外袍披上沈宁肩头,皱眉道:「可,我便不能天天见着你了。」

他俏皮一笑:「那好,我可不想天天见着你。」他可不想又成了什么祸国殃民的妖魔鬼怪了!那天雍贤跟他说这事时,

他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李陵自是知道他在揄揶他,苦笑道:「作皇帝真麻烦.........」

天仍是冷,但两颗心互相依偎,也就不寒了。

**

没错,作皇帝真麻烦。

见雍正来势汹汹的出现在眼前,李陵不禁叹了口气。

「陛下,您该认真思考子嗣的事了;就算您爱极沈宁,但他毕竟是男子,您该多和妃子......呃...行房才是,而不是

常和沈宁同榻而眠。」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实是贴切。

「不急,来日方长嘛!」

雍正因李陵的玩笑话,眉头皱痕更深了,「不长了!历代那个皇帝不是十来岁便儿女成群?您现下已经二十有七了!」

李陵左顾而他言,笑道:「不说朕,你也二十五了,何时让朕包个大礼?」

雍正不知为何脸色一青,断然道:「臣已决定奉献给社稷,国事一日仍有隐忧,臣便不谈儿女私情。」

「看来朕不给个答覆,你是赖在这不走了?」李陵收起笑脸,「.........你当真认为朕是因宁儿而不生子嗣的?」

「是的。」他不想说开李陵每夜都到临雍府,又何况是以前沈宁还是宁德妃时的独占宫闱;其他妃子的机会实是少的可

怜。

「错,」李陵把玩起一本摺子,云淡风清的说:「事实是,朕没法子让女子怀胎。」

眼瞪的斗大,本严肃极的雍正不禁口急道:「怎......怎会......您确定过了吗?会不会只是因为行房的次数...」

李陵笑问:「朕登位不过一年,便立了杨氏当皇后;遇见宁儿之前,后宫达百人之多,你真认为朕是故意的?」

雍正脸色完全铁青,他思索着严重性。到时李陵若有个万一,纷乱局面可见惨烈。

「朕也说开了,还记得忠王李玄吗?」


「听沈公说过,先皇第三位儿子,亦是当时申锡拥载之人;谋反失败后便择日处斩。」雍正点点头。大皇子李奉早夭,

二皇子便是李陵,最小的皇子便是李玄。

「他并没有死,朕将他送到少林寺让他带发修行,没人知晓这事;没想到当时的一念之仁,倒是留住了李家最后一丝血

脉。」李陵自嘲笑道,他本意是让宁儿帮他生下孩子,但这些年峰迴路转后,眼见是行不通了,只得说出最后一着。

「忠王也二十了,朕打算过些年便将他接回宫中。」

雍正直觉不妥,「但谋乱之事,他毕竟是带罪之身,臣怕.........」

李陵豪迈笑道:「你是怕忠王对朕不利吗?放心,朕会对他说明原委,帝位迟早是他的,他应该不至笨到拿石头砸了自

己美好前程。」

「总之,这事就别再提了,朕会拟一份密召,若朕有个不测,你就成了摄政,将忠王带回好生教导,平定朝廷异心,知

晓吗?」

雍正不喜欢李陵说自己有不测这句话,他纠正道:「不会的,陛下定会安享百岁的!」

「哈哈!那太累人了。」李陵摇头笑道。若真要活到百岁,那也得有宁儿相陪他才愿意!

**

「乾爹----」一个小壮丁手上还拿着笔,见到开门而入的人后,跑上前高兴的叫着。

来人手捧着一笼蟋蟀,绽放笑颜,弯身低头让小孩搂着他亲亲脸颊。没错,他是沈宁,经过二年的努力,他终收买了翼

儿的心;纵使因为仍住雍府的关系,不便说开的情况下,他只是从哥哥升格为乾爹,但无妨,他可以自动把那个'乾'字

自动消音的。

「我把生字抄完后,可不可以分蟋蟀给小豆子还有湄湄他们,一起斗蟋蟀?」翼儿是府里身子最壮最高的小孩,他不知

何时便以大哥哥自居,心胸大的很。

「可以。这些蟋蟀都是你的,你要怎么处置它们都行。」沈宁含笑的将手中笼子递给他。

「......乾爹......但你不能跟闲哥哥说你买蟋蟀给我唷.........」接过笼子,翼儿鬼鬼祟祟的双手圈住嘴,神神秘

秘小声的说。

「哦?为什么?」他记得有次看到雍贤和小孩一起玩蟋蟀,蛮行的嘛?

「......他好坏............他每次赢光所有的蟋蟀后,很过份的将蟋蟀当着我们的面全放了.........」翼儿说的更

小声了;若让贤哥哥知道他说他坏话,他就糟了。

「还有呀......他每次都故意欺负我!」贤哥哥老是整他,他和贤哥哥的梁子可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不偷偷参他一笔

,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想:贤哥哥最怕父皇了,父皇又最怕乾爹;所以,翼儿如果是小虫,那贤哥哥便是欺压小虫的鱼,父皇是吃鱼的鸟,

乾爹便是大老鹰哦!他一定要打小报告给乾爹知道才行!

沈宁挑挑眉,只觉童言无忌,并不将他放心上。

「真的啦!贤哥哥他.........」翼儿不死心,但还没说完,便听到雍贤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传来。

吓得翼儿飞也似的跑回位上坐好,埋头写他的作业。

咿啊一声,门再度被打了开来;雍贤见到沈宁,暂时将他最近迷上的整小孩游戏压入腹中。

「唷,翼儿生字写完了没?」听听,语气多么尽责。

「没.........」没......他还'没'告状完啊......呜......

沈宁满意的看着翼儿对课业是如此'努力',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他转身走出房门,留下欲哭无泪的小翼儿,独自面对雍贤这个鬼胚子。


沈宁走在廊道上,正纳闷几乎天天报到的李陵怎最近几天没见着人时,拐个弯,便见到刚才想着的人正站在自己房前。

「你上哪了?」沈宁挣脱他的怀抱,觉得他太放肆了些;这可是雍府,他现下可是男儿身。虽雍府仆人不会乱嚼舌根,

但避嫌点总是好。

李陵开心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噗哧一笑,沈宁将他推进房内,转身关上门道:「你脸皮倒是厚的紧。」

李陵从他身后伸手环住他,装可怜的将头枕在他肩上道:「我累死了,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怎么了?」他看起来真的好像很累,可怜可怜他,摸摸他的头好了。

「我又不是狗.........」李陵咕哝了声,将他发髻解开并抱起来,丢到床上,「摸摸头是不够的。」

他夸张的趴在沈宁身上,将头埋在他颈间似绸缎般柔柔黑发中,一动也不动。

「你不说我怎安慰你?」沈宁看着天花板,伸手顺着他的头下抚到颈子,轻柔的重复抚着。

「......你还记得回纥察克定王子吗?」李陵舍不得离开,但怕压疼他,便翻身侧躺一边。

「记得,就是壮的像头牛似的,眼皮上有条疤的勾鼻汉子嘛?」他应声,他记得齐王伏法后没多久,他进天牢见雍武时

,被这人吓到过。

「当时回纥强势,我不想硬碰硬,便一面拿他当人质,一面派兵镇压。但前些天,察克定突然暴毙牢中。」

「消息传到回纥那了吗?」

「应该还不知,但也快了。回纥前些年因内乱而摇摇欲坠,不足为惧。但威胁在于匈奴,探子回报,蒙勒单于近来频频

收拢这些弱而不振的小国,我担心他们会拿这当起事藉口。」李陵叹口气,察克定的死他直觉有人暗地里做手脚,虽目

前毫无证据,但事情没这么简单;如他所料无误,那就算他封锁消息也没用。

「为何他们一定要侵犯中土呢?」

「域外生活本就较为艰难,他们知道中原衣食不缺,从来野心便不曾灭过。」他撩起沈宁一撮青丝,闭眼吻着,「人哪

,一旦尝过甜头了,便会时时刻刻想着那滋味。」

**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场中外冲突无可避免的正面开战,李陵这个月来每日就寝御书房,以第一时间获得最新战况,拟定对策。

蒙勒单于是位不可小觑的枭雄,出身严酷高原的他骁勇善战,并懂得以利益结合外域众力量;他以察克定的事为号召,

争取到高句丽等众加入了联军,如此他便无后顾之忧。

他又掌握众人的心理:因玄宗以来宦官外戚使的国威不振,姑息外族养大了他们胃口,眼见李陵使的中土又为强盛起来

,他们忧心唐国盛之下,接下来的便是增拓国土;一则为利益,一则为己私,他们想趁李陵还未站稳脚,不能赶尽杀绝

也要让他焦头烂额,无力外伐。

李陵很不愿在这时开战,他知道蒙勒看准近年黄河氾滥的紧,若打起来,唐朝兵粮必会不足,只得拨一部份民兵至江南

运量,致使疲于奔命。

雍武不在,李陵便不得不让雍正领兵出战;蒙勒集结号称二十万余大军,正与唐军在边关僵持不下,但幸于高句丽兵尚

未来得及全数南下,敌方预估现只十五万兵马,目前双方持平。

南方援兵整兵备战已成,但李陵下令让他们待在后线操演,迟迟不下令北援,便是担忧南兵不耐北战,高句丽一日未全

军到齐,他尽量争取时间让他们适应北方气候。

侍卫推门而入,恭敬禀报道:「禀皇上,安怀仙,安节度使求见。」

「快传。」

不久,侍卫带来一人,他有一头褐发,轮廓也较中原人深,似中土人又似外域人。

他风尘仆仆,但眼神仍是不见疲态,道:「禀陛下,高句丽援兵三万到,第一防破;雍大人急遣臣特来问圣上,凉州保

是不保?」

这一般是传令兵的任务,但事态危急,安怀仙功力深厚,可省去一般传令兵一半的歇脚时间,日夜赶路回报;他无恙赶

回宫中,倒是累倒了两匹良驹。

李陵沈吟半饷,道:「退,我们要争取休息;让前线士兵与中线士兵轮番突袭,突袭以骚扰为主,不必深入,养伤为实

。」

他拿起挂于墙上的一把剑,抚着它沈沈道:「另外,朕将于二日后领援兵北上;交代雍贤不可急攻,养息静待援兵会合

。」

「臣必快马加鞭,速速回覆。但臣不赞同圣上御驾出征,请陛下三思。」

「蕃军向来凶悍称着,蒙勒武艺高超且擅掌握人心,给他们拔得头筹,我方士气低落,反观敌方士气只增不减;兵着,

士气低落乃为心大敌。」

「陛下若有个万一,大唐群龙无首,情势更是糟糕。」

「先皇太宗驰骋沙场,朕流着他的血,先天加上后天努力---」李陵快速一剑击出,武将出身的安怀仙反射的抽剑格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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