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乎者也————圆滚滚的狐狸
圆滚滚的狐狸  发于:2009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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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低咒一声,史丹利怪罪自己一定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没时间到同志酒吧去猎豔,才会对一个白痴露出这种欲求不满的情绪。

用尽全力把满脑子的淫念丢开,拿了洗发精往祁闵文头上倒,再从浴缸里舀些水淋上,开始帮他搓洗那一头及腰的长发。

在史丹利的观念中,男人如果留长发,最重要的就是必须经常清洗并保持整齐,要不然很容易就会变成原始野人一般的邋遢鬼,这祁闵文的头发看来几天没洗了,好像还因为要梳成髻而抹了发油之类的东西,幸好有点青草味还不难闻,否则他肯定会立刻把人扫地出门。


祁闵文本来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这位神仙大老爷是不是生气了,凉凉的洗发精倒在头上时让他吓了一跳,但随之而来的温柔抚触又很舒服,史丹利的手指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按摩,总共洗了两道才觉得满意。


用毛巾把他的长发包起来卷在头上,样子有点滑稽,不过史丹利认为这样也好,弄得爆笑一点才不会让自己一时冲动吃了他。

「手伸出来。」倒了些沐浴乳在祁闵文手上,史丹利想教会他洗澡之後就赶快出去,再待下去说不定会流鼻血,「加点水就可以搓出泡沫,抹在身上皮肤会变乾净,不够再从这里倒,洗好之後用那些水把泡沫冲掉,大毛巾在旁边架子上,身体擦乾之後出来,我拿衣服给你换。」


这样浅显易懂的说明,应该连三岁小孩都能听懂吧?史丹利说完就转身离开浴室,没看见祁闵文眼里闪过的那一道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个沐浴乳是特殊的竹子香味,台湾还买不到,史丹利很喜欢,每次回美国都要买够用大半年的量带到台湾来才行。

正巧,祁闵文从小生长的屋子後面就有一片竹林,闻到竹子的味道,不但舒缓了心情,也有种怀念的感觉,另外,加水搓了就会起泡的东西他从来没见过,透明塑胶瓶里的剔透浅绿看起来更是有趣。


他忍不住把这麽新奇的东西倒了一大堆在身上,摸著黏黏滑滑,掺了水之後又变成白色的柔细泡沫,就这样像个小孩一样玩起来,使劲想弄出更多泡沫,好不容易玩够了,祁闵文才半信半疑地搓洗身体。


这种白白细细的东西就能把身体洗乾净吗?

刚刚落荒而逃的史丹利,到厨房冰箱里开了罐冰啤酒,想让脑子降温一下,可是一罐都喝完了,还没听到冲水的声音,这家伙怎麽洗这麽久?

生怕祁闵文又搞出什麽意外,史丹利赶忙跑回浴室,但门一开,扑面而来的竹香顿时让他垮下了脸。

视线落到只剩一点点的沐浴乳罐子,史丹利头上立刻爆出青筋,「Shit!你是怎麽用的,竟然半罐都没了!」

祁闵文才正要舀水冲身体,被这麽一吼,拿著水瓢的手停在半空,不知道神仙大老爷为什麽又生气了。

「啊~~~这样剩下一罐不够用到我下次回美国啦!你到底是在洗澡还是喝沐浴乳啊!」

「这还可以喝吗?」听不懂现代人常说的讽刺用词,祁闵文一边冲水一边歪头看著那实际上已经可以算是空掉的罐子。

他的头一歪,包住长发的毛巾就松了开,半乾的青丝披散而下,黏在背上、肩膀、胸前,配上半跪在浴缸边的姿势,还有漾著困惑的清澈双眼,史丹利又觉得双腿之间有什麽在蠢蠢欲动了。


一向被史丹利当成冰开水在喝的冰啤酒,竟然在这种时候发挥了酒精「乱性」的作用,眯起漂亮的眼,怒火及欲火让他暂时忘记了什麽礼节、社会规范,一步步靠近不知大难将至的小绵羊。


祁闵文感觉情况好像不太对,但他完全想不到这个神仙大老爷眼里的那两簇火焰代表什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人就被拖到放满温水的浴缸里了。

「咳!大老爷您这是——咳咳!」呛了几口水,祁闵文才好不容易抓到了墙上的金属扶手,相信日後他会感谢现代化卫浴设备中的人性及安全设计。

5

史丹利抓住他又被浸湿的头发,强硬地扳过身子推在墙上,性感的薄唇在他的锁骨上用力吸吮。

被这亲密的动作吓得忘记反抗,祁闵文僵直地任史丹利在自己身上烙下一个个羞煞人的印记,直到耳垂被湿润包覆舔吮,他才因为强烈的酥麻感而发出一声嘤咛。

「刚才…啊…神仙老…老爷……」祁闵文不知道正在体内渐渐蔓延的感觉是什麽,很舒服,却又有些不安,「您在…做什麽啊…嗯…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以……」


「我们都是男的,这里没有女人,『男女授受不亲』这句不成立。」经常听见的古语,但就连他这个外国人都知道不该用在这里。

「可是…可是……」鹜地,一个想法闪过脑海,让祁闵文开始使劲挣扎。

使劲将乱动的身体压制在浴缸边,史丹利恼火地低喝,「推什麽,安分一点!」

虽说这位大仙长得很漂亮,但终归是个男性,让男人的唇在身上游移,怎麽想也就只有那档事儿了。「小…小人没有龙阳之好,请神仙老爷这个…高抬贵手,放小人回家去。」


龙什麽耗什麽?听不懂祁闵文的咬文嚼字,史丹利也没多分些心思在这上头,张口含住白晰胸膛上已经挺立的果实。

「哈啊!」突来的陌生感觉让祁闵文倒抽一口气,身子也弓了起来,却没想到这样更是把自己送入虎口。

史丹利趁著他弓起身体,一手从下方环住他的腰,另一手则去轻揉没有被软舌照顾的那颗红嫩。

异样快感如海浪般汹涌冲击祁闵文的理智,他知道这样不该、这样不对,本来想推开史丹利在胸前舔吮的头,但放在柔软金发间的手却施不上一点力,反而看起来像他抓住对方在索求。


直到两朵蓓蕾都被舔咬得红嫩娇豔,史丹利才满意地抬头,看著祁闵文恍惚的神情,然後继续靠上去吞吐他可爱的耳珠。

「不要…不可以…啊啊——」仍未放弃维持正常思考的祁闵文,最後防线在史丹利抓著自己的硕大摩擦他的分身时崩溃。

这就是与女子交合时的感觉吗?可是…又不太对…这里只有男人,为什麽会舒服到让人把持不住?

感觉到祁闵文的分身渐渐充血,史丹利恶意地在他耳边吹气,「很舒服不是吗?放轻松,等一下还有更棒的事喔。」

「啊…啊嗯……」一阵阵热流直冲下腹,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让祁闵文下意识地扭动身体,可是又不知怎麽做才能减轻这份焦躁。

察觉到身下人的反应,史丹利直接握住他的敏感,开始有节奏地搓揉,还不时突然收紧手掌,让他数度尖叫出声,在这同时,也没放过上面,从耳廓到胸膛,没有一块肌肤是未经巧舌湿润的。


初经人事的身子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撩拨,祁闵文很快就全面弃守,将自己的火热释放在水里。

高潮过後,祁闵文眼神涣散,只能不断喘气,让体内的快感慢慢平息,但此时史丹利才正要开始解决自己的欲望。

把还没回神的祁闵文移到旁边,专门设计给人半躺的斜面,史丹利让自己挤进他微开的双腿间,并将他的臀抬高些许,伸手从放置沐浴用品的地方挤了满手润丝精,然後包覆住自己的昂扬,只稍做润滑就用力一挺,突入他尚未开发的禁地。


「呀啊!」下体的剧痛让祁闵文瞬间清醒,努力想推开这酷刑的制造者,「好痛…真的好痛!走…走开…啊!」

前端的欲望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充血的涨痛与被狭窄甬道紧包住的压力,让史丹利已经无法顾及祁闵文的感受,不停歇地重复抽送的动作,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只想赶快让自己热烫的情欲得到解放。


「不要了…停啊…哈啊!不…呜呜…求你…好痛啊……」第一次被男人的粗大贯穿,像要把身体撕成两半的痛楚让祁闵文毫无招架能力,只能无助地哭喊求饶,希望这个恶梦赶快结束。


6

「Sorry。」史丹利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也放慢了在窄穴内进出的速度,但仍然埋到深处,「乖,不哭,等一下就不痛了。」

横冲直撞固然可以泄欲,却苦了承受的一方,以前无论是情人或单纯的床伴,史丹利都会有耐心地做好前戏与润滑,不让他们感到不适或害怕,但此刻自己却用最粗鲁的方式侵犯身下这个从来没经验的男人。


其实刚才冲刺一阵,已经稍微冷静了,也意识到自己正做出「强暴」这种不可原谅的恶行,本来想就这样抽身,但被祁闵文的紧窄包围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让他舍不得退出,所以放慢速度,希望双方都能得到满足,也算是一点极微小的弥补。


说补偿是真的很可笑,这种事情并不是说句「你也有舒服到」就不算犯罪,但在进退维谷的情况下,史丹利也只能这麽想。

在缓慢却深入的抽送过程中,史丹利发现顶到某个位置时,祁闵文都会不由自主地发颤,喉间逸出惊喘,他知道这代表已经找到窄穴中最敏感的一点了,旋即加快律动,狠狠撞击那个位置。


生长在纯朴且贫穷的小村子,别说跟女人有性经验,祁闵文就连自己用手解决都很少,因为书上的圣贤都说要洁身自爱,偶而自己解放一次,违背圣人教诲的罪恶感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所以几乎都是跑到井边打水冲凉来抑制性欲。


也就因为如此,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麽强烈的快感,不知名的热流淹没所有思绪,下体的痛楚因刻意的温柔而消失,继之而起的是让他忍不住吟喔娇喘的激情火焰。

「啊啊…嗯…不要…我…好怕……」祁闵文双手狂乱地挥动,似乎试图推拒,但又紧紧抓住史丹利的手臂,然後放开,再抓自己的头发,头也不断摇晃,像是要甩掉脑中的昏眩。


浴缸里的温水在两人身体间被挤压拍打,还有因连续进出的动作在结合处制造出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淫靡。

祁闵文的腿已经不自觉地环住史丹利的腰,身体早一步反应了渴求,史丹利也握住他汨著透明液体的前端,配合著自身动作加以套弄,将他带进另一波高峰。

「快了喔…一起…Come on!」

「不!好可怕!啊…啊——」彷佛有道白光在眼前炸裂,祁闵文在快感与恐惧交织的情况下达到高潮。

重新替祁闵文冲洗一次身体和头发,擦乾之後用大浴巾包住抱到卧室床上,因为心里歉疚,也不在意半乾的长发会弄湿枕头,看他一脸了无生趣的茫然,史丹利真的恨死自己了。


自己什麽时候变成这种禽兽不如的急色鬼了?

就连拿出吹风机帮祁闵文吹乾头发的时候,心里也一直在懊恼和後悔,可是…该怎麽处理?

等早上送他去警察局顺便自首吗?消息传回美国,父母和亲戚们怎麽有脸见人?

反正他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乾脆关在家里慢慢「享用」?不不!这不是上帝的子民该有的行为!

六神无主的情况下,想到了唯一能说这种事的人——唐霁淳。

7

房里的电脑是万年不关机的,除了当作私人FTP,也经常用来远端操作公司系统,史丹利打开MSN列表,看到唐霁淳在线上,虽然已经凌晨,但这位成天不务正业的少爷八成还陷在OLG里,不知道要练到几点。


Hello,Wilson.

Morning,Stan~^^

这是唐霁淳一贯的回答方式,无论什麽时间,永远都以「早安」作为问候。

Are you busy now?

It’s OK. Go ahead.

Something’s in troubled. Would you mind come to my home about 10 o’clock
this morning?(有些麻烦,能否请你早上十点左右到我家来?)

No problem. What happened?

Thanks!I’ll tell you when you come here.

折腾了大半夜,祁闵文似乎是累得的睡著了,史丹利小心地帮他盖上被子,自己也在床的另一半躺下,没多久就进入梦乡。

平常史丹利会在早上七点半起床,但现在窗外天才露白,闹钟也还没制造噪音,但他已经被没完没了的啜泣声吵醒了。

刚睡醒的混沌脑袋不记得自己房中多了一个人,还在奇怪是不是电视忘了关,怎麽一大早就播悲情肥皂剧?

不对啊…昨晚去看灯会,很晚回家,根本没看电视…昨晚……

「哇啊!」几小时前的犯罪行为回到记忆中,史丹利四下张望,慌张地找寻祁闵文。

祁闵文并没有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而是像被丢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地缩在离床最远的墙角,紧绞著唯一可以遮挡身体的大浴巾低头哭泣。

二月的台湾还正冷著,而且这周有一个冷锋过境,即使房里有空调,在不与室外相差太多的设定下,目前的室内温度也只有十二度。

在十二度的低温下,祁闵文没穿衣服只盖一条毛巾,已经冻的发抖了,也不知道他这样哭了多久,万一著凉就不好玩了。

思及此,史丹利立刻抱著被子到祁闵文面前想帮他盖上,没想到他一看到史丹利接近,就满脸惊恐没命地要往别处爬。

「不要过来!走开!」

活了二十年,虽不敢奢望有姑娘家愿意嫁,却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男人侵犯,祁闵文只觉得从小到大所认知的社会伦常完全崩毁了,自己的眼前是一片黑暗,看不见可以抬头挺胸走下去的路,现在即使拖著酸软无力的下半身,也不能让那个淫魔再次侮辱。


「天气这麽冷,你会生病的!」手长脚长的史丹利自然比祁闵文快,将又轻又保暖的羽绒被整个盖到他身上,自己也趴到上面阻止他挣脱,「不要再推了啦!把自己包好,我去拿衣服给你穿。」


听到衣服两字,祁闵文不再出力推打,但就在史丹利起身的瞬间,抓了被子又缩回墙角,看上去很像日本过年时要吃的那种双层年糕。

看到昨晚本来打算给他穿的旧衣,史丹利摇摇头,另外拿了一件白色长袖休閒衫和灯芯绒的深褐色长裤,还拆封一条全新的CK内裤,或许是一种无意义的补偿心态,总觉得在拿自己不要的旧衣服给他穿会更对不起他。


放轻脚步走回房间,祁闵文仍然在墙角,似乎停止哭泣了,但两颊还挂著泪,史丹利小心翼翼地靠近,怕吓著了他。

「这些衣服,你会穿吧?拿著。」伸长手臂将一堆衣服递到祁闵文面前,看他没反应,还又将手再往前伸一些,「我出去做早餐,等一下送进来给你。」

祁闵文从被子里伸手快速抓了衣服又缩回去,然後就把脸别开,好像在告诉史丹利「你该滚了」。

端著杂粮面包和红茶再进到房间的时候,年糕团还是年糕团,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把衣服穿上,直到为了拿食物露出肩膀和手臂,才看到好像挂在身上似的休閒衫。

史丹利的身高有193 cm,手长腿也长,而且西方人的肩膀比较宽厚,他的衣服穿在估计不到170
cm的祁闵文身上,自然像是罩了个大帐棚,因为肩宽和袖长都过大,所以领口歪斜,露出锁骨上被舔吮的痕迹,袖口处则是一堆绉摺,肩线差不多快垮到手肘。

因为内咎,也怕自己让祁闵文不自在,在确认他愿意吃东西之後,史丹利就退到另一边的电脑桌,打了电话到公司请上午的假,然後一边准备下午开会要用的资料,一边等待唐霁淳的到来。


虽然很想跟唐霁淳好好讨论祁闵文的事,无奈下午有个重要会议,由副理唐霁源主持,他是唐家长子,也就是唐霁淳的大哥,不过个性严肃且一板一眼,跟唐霁淳完全不一样,对於需要创新的科技业来说,在这种上司手底下做事其实挺绑手绑脚的。


好不容易捱过冗长的尴尬静默,悦耳的门铃声响起,电脑上的时间正好是十点整。

唐霁淳平常孩子气归孩子气,倒是非常守时,即使没有说哪时候一定要到,但只要有可以遵循的数字,他一定准时准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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