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不见花落迟——衣夜
衣夜  发于:2011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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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纤护法献给主上的,而且,醉护法的死给主上带来巨大的伤害,所以,主上会食用‘清梦'是可以理解的。"
我的天,这还可以理解,就算不会上瘾,老是喂自己吃毒药也是找死的表现,而那个菱纤居然给他吃那种东西,简直是

想害死他嘛。主啊,那个菱纤会不会和他有仇啊?
在我看来,当年的事还是有很多疑点,不过,我可没有闲工夫来研究别人的事。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到底言宿想要我做

什么,我要怎样才逃的出去。而且,我最近好象总是会梦到如晦,他总是在梦里对着我哭,让我觉得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我有点担心。我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告诉言宿我就是被如晦带走的那个"丑八怪",要不要告诉他 ,如晦被人劫走了

,生死未卜。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告诉他,我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他,我怕他现在会以为我是要故意隐瞒他的。我在犹豫着


我的悠闲的生活从那天下午就结束了。我这个护法的任务就是天天跟着言宿,寸步不离。真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诡计,

居然连一些机密大事都让我在场,简直是太轻信别人了,就不怕我会出卖他?而且,他也没有再碰过我,虽然晚上都是

睡在一张床上。我现在是真的很迷惑,不知道前路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我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为他的一言一语,为他

的一举一动而荡起波澜。而他竟然对我也和颜悦色,甚至和我谈起了天下局势,流火宫的事情也都征求我的意见,让我

受宠若惊。我现在和他的关系竟能像朋友一样相处,这让我不得不感慨起世事无常来。但我总觉得他的"和颜悦色"太假

了。
"是你吗?如晦,你说话呀!"在一片黑暗里,我只看到如晦哭泣的脸,我只看到他眼神里似乎带着些决绝,让我不知所

措。
"说话啊,你快告诉我你怎么了?说啊!......"我仔细地看着如晦的脸,憔悴的神情,瘦削的脸庞,还有让人心酸的泪

光,天我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如晦,如晦......你别走啊......"看着逐渐消失的如晦,我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晦,如晦......"
当我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言宿冷冷的表情。再想起刚才的梦境,我突然有种临死的觉悟。
"说吧,你认识莫如晦。"他不看我的脸,只是看着修颜殿那些重重叠叠的帐幔,径自无语。
"是,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觉得没必要告诉你。我就是当初如晦带到貊阳去治病的那个人,我不知道得罪了谁,沉叶

天府的人要抓我,在如晦和那个牵熵老人斗法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就晕了。我只看到如晦被一个白衣服的人带走了,

我醒来就在袁矜那儿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言宿恢复了那种冷若冰霜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让我觉得害怕。可是,我觉得这样才像是他,前些天那个和颜悦

色的人真的很不像他。呵呵,莫不是我有被虐倾向,居然喜欢他冷着脸对着我。只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又恢复了那种假

的不能再假的笑容,看得我胃有点抽筋。我现在已经对他的脸免疫了,不讳再看着他发呆,但是,居然会对他的笑脸感

到胃抽筋还是第一次。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刚才做噩梦了吗?"我的天,这样就过关了,我不是在做梦吧!言宿有这么好说话吗?我记得翠

微说过,言宿是最很别人骗他的,所以我之前才一直不敢说。可是,这会不会太容易过关了?
"恩,我梦到如晦在哭。我有点担心他,他好象出什么事了。"我尽量轻柔地说,还观察着他的表情,可是却看不出他是

怎么想的。
"那我明天派人去查一下,你早点睡吧。"他的样子让我感觉很奇怪,总觉得他的表现下面隐藏着什么。
第二天,我依旧跟着言宿到处乱晃,实在无聊了就和翠微那小丫头下五子棋。结果,被言宿看到了,他居然放下手边的

公务,也加入了战局。呵呵,这下让你看看本大爷的厉害,你不就是武功比我高嘛,我就不信五子棋你能玩过我。果不

其然,第一盘,言宿输得凄惨无比;第二盘,输得不算太难看;第三盘,我居然只是险胜;第四盘,我很不幸地输了;

第五盘,我不信邪,但还是输了。我晕学习能力不带这么强的,你还让不让人混饭吃了。我敢打包票,言宿要是在现代

,那绝对是个惊世天才,一定会被送到实验室去研究他的大脑构造。
言宿派人去追查如晦的下落,却得到了一个让人惊讶的答案,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流火宫的情报网是很厉害的,但是

竟然查不到,那就说明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看来,如晦确实有麻烦了。

不可忽略的生活8

我一次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我也越来越担心如晦,因为梦里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害怕......
唯一让我安心一点的是,言宿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在我身边。若不是翠微提起,我还不会发觉,言宿已经很久没有去

过别人那里了,但是如果告诉别人我和言宿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肯定不会有人相信的,但是,事实却正是这样的。虽

然,他偶尔还会亲我几下,但却都是很规矩的,甚至让我觉得,或许,他对我是不一样的。
但是,我却不敢那么想,毕竟他的心里还住着一个醉墨鸢啊。半夜梦醒时,我可以安心地在他的怀里找寻慰藉,但我很

清醒,那里从不是为我而开。
今天的言宿让我觉得奇怪,他仍然是有些假的笑容,看上去却是有些担忧的神色,而且似乎在躲避我的眼神。直觉告诉

我,他有事情瞒着我,而流火宫里唯一和我这个挂名护法有关系的就是如晦的消息,所以,我几乎可以确定他已经有如

晦的消息了,但是他似乎不打算告诉我。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可没有耐性跟他磨,所以,我决定单刀直入地问他。相处一个多月了,我却始终看不透言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实

在想不通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他似乎还没有对我发过脾气。当然,这分好运气很可能是拜我的好皮相所赐吧。
"如晦有消息了,是吗?"我盯着他正在专注办公的侧脸,很平静地问。
"恩。"他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一样没有起伏的声音透着些无动于衷,让我没来由地恼火起来:"他在哪里?"他是

你的下属,你不在乎他的死活,但他却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我对他的下落可在乎得很呢!
"血月教。"言宿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虽然这无减他的美貌,但总让人不那么舒服。想当初如晦一听说言宿又开始用‘

清梦'时,人家那么紧张你,你现在居然给我摆出这种事不关己的姿态,实在是太气人了。
"血月教在哪儿?"我有些气愤,也有些着急,"血月教",这么血腥的名字,一定不是什么正义的组织,看来如晦的处境

堪忧啊。
"你这么担心他?"依然平静的语气,不是前几天那个笑容假得让人无语的言宿,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教主,也不是那夜

那个伤心也让人伤心的美丽人儿。现在的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寒之气,沁入肌骨。
但又只在眨眼之间,他又恢复了那个讨厌得让人有些无语的言宿了,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随时变脸的本事。
"我带你去,明天就出发,三个月后会到达崤山。"他的笑容一样那样假,我却突然觉得这个笑容似乎就是他所想表达的

意思,只是,我还不能够看懂罢了。
"血月教就在崤山吗?"我总觉得在那背后似乎是一张嘲笑的脸孔,却又不得不相信那只是我的错觉。
"恩,我让你背的东西呢?背熟了吗?"他的脸又恢复了那副冰山相,这下几乎可以得出结论了,他一定会变脸。
"哦,背熟了。乘醉昔日往,月落人空瘦。墨竹当年笑,曾记纸鸢留。对吧!"开玩笑,我可是中文系长出身(虽然我刚

上了一学期就被雷劈到这个鬼世界来了),背首诗还不是小菜。其实,我也知道,他让我背这首诗是有他的计划的,但

我决定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毕竟人活着就是吃饱睡好,想那么多干吗,真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你记着吧,如果血月教的人想杀你,这首诗可以救你一命。"是这样吗?是给我保命的吗?算了,不想了。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连翠微那个小丫头都笑我,说什么懒人的奇迹,蚯蚓的鼻涕。我晕,这个小丫头的嘴是越

来越贫了,竟然拿我作为冷笑话的题材,实在是"太"给我面子了!我起的时候,言宿早就不在了,等到再见到他时,已

是晌午时分。我心急火燎了一个上午,他却只撂给我一句"吃完饭再上路"就自顾自地吃起了午饭。可是,我实在是担心

如晦,怎么都不想吃东西。言宿看了我两眼,什么都没说。
算了,他是老大,他说了算,我忍。现在,我这个挂名的护法就是他的跟班,他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而翠微就是个

跟班的跟班了。我非常可怜地看着言宿吃着他的午餐,恨不得把那些东西全塞到他嘴里去,他那种细嚼慢咽的速度让我

光火不已。而我的催促声似乎永远没有他的磨蹭工夫厉害,简直是在挑战我的耐性极限嘛。
终于,在我差点就要爆发的当口,他终于下令出发了。
也终于,我离开了流火宫。我永远不会知道变化有多快,我再回来时,人是物亦是,唯有情不是。当然,这又是我的一

次江湖历练,我似乎正在成长着。

二次江湖行1

我的主啊,这是什么龟速啊,这个破马车是很舒服没错,可按这速度,如果如晦真有什么事,等我们赶到,他早就成了

白骨了。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豁出去了,虽然听说骑马很痛苦,但是也好过窝在这个该死的马车里干着急。
"言宿,我要骑马。"我转头对那个悠闲地喝着酒的人说。他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如晦给他做牛做马那么多年,就算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呀,更何况如晦还给他立过那么多功劳,他居然一点也不关心他,简直太过分了。
"你会骑马?"他竟然一脸不屑地看着我。哼,太小瞧人了,不会骑马很丢脸吗?我要是生在古代我也会啊。
"找个人带我。鸳卿应该可以吧。"鸳卿是鸾镜堂的堂主,是一个沉默的美人,不过,仍然是个男人。
"鸳卿不喜欢和别人太靠近。"他冷冷地说。我的主,你有没有搞错,这人怎么这么喜怒无常啊,我又哪里得罪他了。
"你和穆眠共乘一骑吧。"天啊,放过我吧,我不要,跟这个睡死了的家伙共乘一骑,那我摔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不要。"我瞄了瞄睡在马车另一边的穆眠,无话可说。老大,你好歹也是一堂之主啊,整天睡觉能干什么啊?他还真是

应了他的名字,"眠"啊"眠",现在也不是冬眠的时候啊!
"你还真难伺候,算了,我带你吧。""不要!"开玩笑,他又开始笑了,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笑得正常一点。跟他骑一

匹马,我才不干呢,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半夜起来偷香的事都做过。我说最近又没有蚊子,为什么第二天醒过来脖

子上有那么多个红色的印记呢。终于,有一天晚上,我从梦中惊醒,居然感觉到有人在咬我。看来,他有必要去做一下

狂犬测试。
"要不穆眠,要不我,自己选吧。"我晕,我还可以选吗?我不想死的话就必须选他这个"疑似狂犬病患者",除了我、言

宿、穆眠和鸳卿,其他人都是女孩子,我可不想被当作是色狼。
毫无悬念,我最后自然是跟言宿同乘一骑了,唉,究竟是什么样的教育把这么个绝世美人变成了现在这副无赖嘴脸。上

帝何其公平啊!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言宿的气息,皮肤隔着衣服紧贴在了一起,浑身都很不自然。当马开始奔跑的时候,

我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煎熬。皮肤相互摩擦着,一点一点的热量传来,竟然会让我的脸都开始发烫。冷静,冷静,大白

天的,发什么春啊!
我为什么遇到言宿就什么都不对劲呢?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终于到了阡鄞城了,还要再走好远呢。古代真是不方便,什么都没有,要是有火车飞机,有必要这么麻烦吗?到底还有

多久才能到啊,我的心很是不安,一半是因为如晦,另一半是因为言宿。如晦的处境我很担心,但我似乎可以确定他现

在应该没有什么大麻烦,从言宿的表情我看到了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就如同他知道如晦现在不会有事一样。至于言宿

,我心里的不安是因为他对我的态度,时好时坏,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我这个白痴,却正不知不觉地在向他的温柔陷阱

里坠落。我真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这个家伙呢,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张脸,还是他时不时的温柔,还一直以来的冷言冷

语?我自己也无法说清了,看来,只好听天由命了。
为了掩人耳目,言宿略化了点妆,虽不比原来的美貌,却仍是一个绝世美男子引来街上无数少女少妇的目光。我却不知

为何,竟有些不高兴。进了国都,自然不能再骑马,而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找了间客栈投宿。言宿这个不正常的竟然

还要和我睡一间,引来了客栈小二奇怪的目光。哼,跟着他就是没好事,迟早我要找机会逃跑。
吃了晚饭,穆眠依旧早早地去"冬眠",而鸳卿则是不声不响地上楼了。尺素姐姐被言宿派出去不知道干什么,怜月和翠

微两个小丫头却吵着要去逛街。天,女人到哪里都不忘了这一碴,虽然这两个小女人还没有长大。言宿对她们的举动却

只是笑了笑,什么都不说。于是,我们一行四人就去逛夜晚美丽的阡鄞城了。
夜晚的人还算多,有些炎热的天气让那几缕凉风显得格外珍贵。我不知为何,竟有些怅然,这样的夜晚似曾相识,却又

仿佛是梦中见过。站在一旁的言宿,带着一点让我错愕的自然。他刚才拉起我的手在人群里奔跑的时候就有这种我不曾

见过的自然之感。我们很轻松地摆脱了那两个小丫头,现在的言宿带着些空灵,笑得是那样的自在,眼神却是百分之百

地媚惑,让我无法分辨怎样才是真正的他。
望着他已化妆过的脸,我的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我慢慢地靠近他,慢慢地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我仿佛用以

此来给他种下一个封印一般,只是想要细细地记住他的唇,他的味道,他的一切。我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停摆不动,只知

道,我爱我面前这一个人,无关风月,无关地位,无关容貌,仅仅就是爱了,不可救药地爱了。

二次江湖行2

言宿的反应让我猛然醒悟过来我到底在干什么。他在愣了一下之后就推开了我,那种眼神很明显地带着些不屑。我突然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但却没有半点后悔的感觉。有时候人是很容易就能明白自己的感觉的,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刚

刚的举动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借此,我也总算开始正视我对言宿的情感。但是,我似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要输了

,他的态度很明显:我是个替身,不该逾矩的。
值得庆幸的是周围没有什么人,没有人会看到我刚才的荒唐举动。
"哎呀,你们在这儿啊,怎么跑这么偏呢,这里又不好玩。"小丫头怜月的声音响起,我和言宿从尴尬的气氛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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