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不见花落迟——衣夜
衣夜  发于:2011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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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公子,我们到热闹一点的地方去玩吧。那边有好多好吃的呢!"翠微伸手过来,想要拉我一起去玩,可就在她的

手快要碰到我的那一刹那,言宿拉起我的另一只手,又开始飞奔起来,不同的是这次是向人群里冲去。锻炼身体也不要

这么拼命的好不好,弄得我满头大汗。言大宫主,你会轻功的好不好,干吗老是用跑的呢,虽然这样的感觉也还不赖,

但是太消耗体力了。
他拉着我在人群里左穿右窜,就像小孩子一样,带着些幼稚的感觉。但,从他手心里传来的体温似乎也在传达着他心中

的愉悦,却又让我不由地感慨起他的善变来。跟着他的背影,我似乎也能体会他为何会有雀跃的心情,但我却快乐不起

来。我在为他的态度伤心,他的善变让我有中朝不保夕的感觉,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样?这个好看吗?"不知何时,他已经停了下来,还拿起了路边小摊上的一支白玉簪,在我头上比画着。我感觉到

自己刚刚安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有些动静了,该死的言宿,总是一会儿给人希望,一会儿又让人绝望,而我这个笨蛋又是

个容易动摇的白痴,他一点小小的示好,我的心就又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转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里却又涌起些凄楚来。有时候还真恨自己,干脆就断了那点念想不就好了吗?但是,心不由己

啊!只要看到言宿,就觉得一切都没有关系。可是,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所以,我还是一定要逃走的。但是,在这

之前,我必须得先救出如晦才行。
"老板,这个我要了。"言宿丢给摊主一锭银子,也不管那摊主一副谄媚的表情,用那支白玉簪换下了我头上的木簪。他

反手将木簪丢了,我却突然惊醒一般地又将它捡了回来。那是如晦给我的,他说那个簪子要好好带着,不许拿下来。
"怎么,你不领我的情?"言宿又恢复那张死人脸了,眼神很是危险。
"呃,没有,不过,这个如晦吩咐过我不可以拿下来的。"我看着言宿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却不知道又有哪里得罪他了。
他抢过我手上的木簪,冷冷地说:"我帮你保存。"
我还来不及反对,他就径直向前走去了。看他有些不爽,我又不敢太得罪他,看来,只有以后再想办法要回来了。
我刚想赶上去追上他,我突然被一个拉力给拉住了。s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什么困难吧,不如算一卦吧,不灵不要钱。"天,我已经够倒霉了,好不好,你

就不要再来诅咒我了吧。像我这种生长在新世纪的新新人类还会相信你这算命的把戏那才是笑话好不好?我试着挣脱那

个家伙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却没有成功。搞什么,我又不是那种特别瘦弱的小男生,怎么到了这个世界谁我都打不过,

现在连个算命的也欺负我。我转头的瞬间,看到的是一个长得有些仙风道骨,却满身脏污的老人。本有些不爽的心情被

些许的怜悯给挤跑了,于是,算了,算就算吧,来了这个世界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变得越来越心软了。
我在人群里搜寻着言宿的身影,却没有发现,于是,便索性坐到了路边的卦摊旁。还好,翠微有给了我些碎银子,应该

够的吧,反正,我对古代的钱也没什么概念。
"公子最近可有什么烦心之事,不妨说出来,让老朽给你卜算一二。"
算了,实在无聊算个卦也没什么坏处:"我有一个朋友,与我分别后久无消息,不知他吉凶如何?"
"那不知公子这位朋友可是个俊逸公子,常着翠色衣饰。"我定定地看着那个算命的,有些不可置信。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很是着急:"你知道如晦在哪儿,对不对?"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如晦的下落,可我却无法从言宿

那里知道他现在到底怎样,我仍然很担心他。
相对于我的焦急,他倒是不紧不慢:"公子毋须着急,公子的朋友没有什么大灾祸,最多是皮肉之苦罢了,不会有性命

之忧。反倒是公子你啊,今年命犯天煞,怕是会有祸上身,而且还是多情之祸呀。还望公子小心。"我听着他的这些话

,总算有点安慰。其实,我根本就不信什么命啊神的,我只是要一个人告诉我如晦没事罢了,因为我的心总有些不安。
我刚想付钱的时候,那个算命的老人却突然不见了,连那个卦摊都丢下不管了。这个世界怎么尽出些怪人呢?真是奇怪


我跟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着,我突然发现一个很让我受打击的现实问题:我好象......似乎......貌似......可

能......不认识回去的路了......呵呵......

二次江湖行3

世界上总有许多让人伤心的事,比如说我现在的处境。我也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总是倒霉。我会迷路,那是我自己的

责任,怪不得别人,也没什么要紧的,大不了慢慢问嘛,反正我记得客栈的名字。但是,好死不死,我遇上了仇家了。
呵呵,我差一点就把这个混蛋给忘了,现在再见到他,倒是没那么害怕了。你若问我这个混蛋是谁,我还真没办法回答

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觉得他应该是那个什么王爷,好像是叫景陌然,可是我后来又遇到一个景陌然,也就

不知道他到底是WHO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他就是那个在曼溪园对我下手的家伙。要是言宿还在我旁边,我自然是

不会怕他的,可是,我现在迷路了,而且,还走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天要亡我啊!
我装做不认识他,径自从他旁边走过去。要装做不认识,自然不可以见了他就跑,鬼知道他的轻功好不好!可是,从他

旁边走过去,未免太考验我的心脏承受能力了吧!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可是心脏还是在猛烈地跳动着,就像蹦极似的,那叫一个刺激,像我们这种心脏功能不好的玩起来

还真不是普通的危险。
主啊,愿上帝与你同在,阿弥陀佛!三位仁兄,你们先屏弃前嫌,合力帮我度过这关再说。天啊,他一定要把我忘了啊

,一定啊一定!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吁,总算从他的面前走过去了,还是快点走吧。于是,我加快脚步,向胜

利的曙光走去......
"站住。"恶魔的声音把我最后的一丝曙光给熄灭了。不过,我以最乐观的态度来面对惨淡的人生,或许不是我吧,我走

我的。
五步......六步......七步......天,我好歹命啊!很明显的,阿拉、耶和华和如来那三个家伙仍然在为门户有别争吵

不休,而置我这个大好青年于不顾。恶魔的爪子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让我浑身的细胞都开始急速紧缩。
"我们又见面了,小东西。"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却是我的噩梦,他的声音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一切。我的天,该死

的,为什么该出现的时候一个都不出现呢?我的主啊,我的人生啊!
"呵呵,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蒙混过关,成败在此一举了,上帝啊,给我力量吧,哦,不对,是

运气,一定要给我好运气啊!
"哦?会吗?没有吧,才一个多月不见就把我忘了,看来,我该好好提醒你一下呢。"他在我耳边吹着气,弄得耳朵痒得

不行。该死的,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帮得了我,我还是得自救。打死不承认我认识他,我就不信,他还能无法无天到在

大街上劫人(虽然街上人不多),这里毕竟是皇城,是天子脚下。呵呵,我只能乞求这里的治安会好一点了。
"这位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没有见过你。"我尽量离他远点,可是他却仍是紧跟不舍,谁来救救我呀!
"是吗?我真的认错了吗?你给我留的礼物还真是让我记忆犹新呢。或许,我们再温习一下那天晚上的美好回忆,你就

能想起我来了。"他说着就搂住了我的腰,然后飞了起来。我努力挣扎着,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这下不会真的要完蛋

了吧。我的贞操啊!这时,我突然想起,我似乎已经被言宿怎么样过了,没什么贞操可言了吧。不过,那是酒后乱性啊

,现在,是跟个强暴犯在一起,我恐怕小命都难保啊,谁让我上次得罪过他了,说不定他来个先奸后杀,然后再大卸八

块......天,我的人生怎么这么悲惨啊!
就在我悲痛万分之际,我听到了后面有人追过来的声音。我刚想大喊救命,却不料那个让那个家伙先下手为强,点了我

的哑穴。
这个混蛋的轻功很是了得,在天上飞都不用着力点的,如晦曾跟我说过,这就是轻功的最高境界了。看来,我惹了一个

不该惹的人,他不仅仅是个好色的皇族子弟。不过,后面追过来的那个人的轻功更是了得,因为,他已经成功地追上了

挟持我的这个混蛋。
呵呵,原来是言宿,太好了,他是流火宫的宫主,武功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唉,看来那几个白痴没能拖住你。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这个混蛋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

,"记住哦,我叫景栩然,宝贝,我会很想你的。"他后面的话是在我耳边说的,让我又是一阵轻颤。
说完,他便放开我,径自飞走了。
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我有点尴尬。怎么说,我现在是言宿的人,可刚才那一幕,他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算了,我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还是想想自己的问题吧。我要逃走的话,还要防着会遇到那个混蛋,我的天,我上辈子是不是造了

什么孽呀,这辈子这么惩罚我!
我跟着言宿回到客栈,一路上都不发一语,我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是怎么想的,我却无从得知。我想起刚才那个混蛋

的名字,总觉得好象在哪里听过,却老是想不起来。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二次江湖行4

这个,景栩然,究竟在哪儿听过呢?我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这个,好象,景栩然是当朝天子--天辕帝的名讳吧。我

晕,那个色魔是皇帝,不至于吧,我知道他是皇族,但是,皇帝耶,太夸张了吧,我对皇帝做了那种事,他不整死我才

怪。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下好了,我就算能够逃出言宿这个虎口,我能逃得了他皇帝陛

下的狼窝吗?这下我是死定了。
言宿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我的手走回了客栈。这个家伙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知道我被点了哑穴,反正,他就是没给我解

就对了,而在那么诡异的气氛下,我也不敢招惹他。所以,我很不幸得被怜月和翠微两个小丫头笑了个半死,因为,我

像个白痴一样比画着让怜月给我解了哑穴。她们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说是他们的言大宫主嫌我太吵了,所以点了

我的哑穴。
结果,她们居然还一脸认同的表情,特别打击我。不过,我也由此知道了一些事。其实,袁矜告诉我的关于醉墨鸢的事

,流火宫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大多数人只知道醉墨鸢和言宿的爱情,却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醉墨鸢就消失了(其实,那是

被言宿给软禁起来了)。像这两个小丫头就很遗憾地告诉我,我这样是不能讨言宿的欢心的,因为,醉墨鸢从来是惜字

如金的,而且,脸上的表情万年不变,才不会像我这样聒噪又麻烦。当然,这是两个小丫头的评价,我自己却一点都不

觉得,我觉得我这样没什么不好。而且,她们居然告诉我,当年的菱纤还不是护法的时候,就是像我这样的活蹦乱跳的

,不过人家比我可爱多了,但是,自从醉墨鸢失踪之后,他就变得和醉墨鸢一样,对谁都冷冷的。我在心里不屑地想,

真是一个敬职的替身,但转念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又觉得没有资格这样说别人,于是,只得悻悻地回房休息。
没有心情和两个小丫头废话,却在走廊遇到了鸳卿,翠微给我介绍过各个堂主,鸳卿是鸾镜堂的堂主,是从他哥哥手里

接管的紫茚堂,而后为了纪念哥哥明鸳卿而给它改了名字。他是一个冷漠得有些怪异的人,可能是因为感情吧。他姓林

,而他的哥哥却姓明,有一半血缘关系的他们相爱却阴差阳错地彼此伤害,直到明鸾镜在一次任务中死在醉月手里,林

鸳卿才追悔莫及,于是,只能日夜思念却也注定只能思念而已了。第一次听到他们的名字,我便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首

词中有过"鸾镜鸳卿两断肠"的句子,现在看来,断肠的恐怕仅鸳卿一人而已吧,毕竟死人是没有知觉的,而痛苦的却只

有活着的人,鸳卿是这样,言宿也是这样......若是过去,我或许不一定能接受他们这样的关系与故事,但是现在,我

反而会为之动容了,其实,自己心理的改变,也很让我惊讶呢,我的人生观就这样被扭曲了吗?我就注定会是个a了吗


我其实不明白,我当时早已不在乎什么性别问题了,只是在乎着,言宿是否爱我,哪怕一点就好。但当时的我恐怕是不

会满足于他一点点的爱的,我所要的,若不是全部,我就全部不要。真的是很幼稚的想法,但却是我的坚持。
扯远了。我在走廊上遇到鸳卿,他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表情,我却似乎看到他比刚出来时多了些杀气。刚开始,他并不知

道我们要去哪儿,只知道我们是去救如晦,可现在,他知道,我们要去血月教,他或许想起了他的仇恨来了吧。
我与他擦肩而过,却莫名地想退开,而他看了看我,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鄙夷,然后径自走开了。我很惊讶于他的变化

,也对自己的反应莫名其妙,他之前一直是很冷漠地对每一个人,而我又没有得罪他,他为什么会对我是这样的态度呢

?而之前我也没有对他有什么不喜欢或者害怕的感觉呀,我思考着,却不得其解,不知不觉到了房门口,怎么也想不明

白,便决定索性不想了。
进到房间里,言宿在一个人喝着酒,而我突然有种不想面对他的感觉,于是,边洗洗先上床了。他仍是不发一语,我转

过身去睡觉,只听到他喝酒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我仍是睡不着,便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看来我的这次穿越很不简单呢。终于感到了背后有了些温暖,一只有力的臂膀环住了我的腰,让我的身体完全靠在他

的身上。这时,我久违的瞌睡也终于袭来,我便沉沉睡去,暂时忘却此间的纷纷扰扰......
第二天,我们又继续赶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而言宿,依旧是善变的个性,也依旧对我还好。我也只是和他同

乘一骑,偶尔聒噪,偶尔宁静,大多还是在感慨着骑马的辛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总在说些无关紧要的

话,却只在心里默默地担心如晦并为他祈祷。虽然最近没有再做什么梦了,但我仍然是不放心的,我的心里总还是很不

安。
不知不觉,两个多月过去了,一路上,除了在阡鄞遇到景栩然那次,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让我颇有些失望。但,

心里担心着如晦,便也顾不得刺激好玩了。此时,我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崤山脚下的商业重镇--陌泉。这里,也是醉墨

鸢的故乡。

契机1

我们没有住客栈,而是住在了一座漂亮的大宅里面。我不明白言宿在想些什么,他这样不是告诉醉月我们来了吗,那如

晦会不会有危险呢?或许,他有他的打算吧。
那个宅子的门上挂着个匾额,上面正大光明地写着"流火"二字,他就不怕醉月打过来,真是不知死活。不久,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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