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不疑与魏东阳+后记——子午
子午  发于:2011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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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讲,泪眼朦胧拉着对方的裤脚管,哼哼唧唧:“哎呦呦……赤族殿下……”将军府里,能大喇喇穿着裤子走来走去

的,当然只有那一位赤族王子赤天极。

“原来是你!”赤天极琥珀色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会来我家?”说着伸出双臂将苏婴拉了起来。苏婴一面揉着

发痛的屁股,一面腹诽:什么你家?这是大将军府,你不过一个质子,这样横冲直撞。哦哟好痛……赤天极见苏婴不

说话却一直在揉屁股,以为自己撞得太大力了,觉得过意不去,便从百宝袋里摸出一盒药膏来,道:“你很痛吗?我

帮你擦擦。”话还没说完就撩起苏婴长衣下摆,抓了他里裤就要扯,须知这位赤族殿下人长得蛮苗条,气力却大得吓

人,十五岁时与韩将军府大公子摔跤,差点把韩保惜扭成麻花结,苏婴与他纠缠,如同老鹰爪下一只小鸡,眼见光天

化日之下,苏大夫就要有失斯文,却听有人喝道:“赤天极,你在做什么,给我住手!”

苏婴一看救星来了,立即恢复了精神,拔尖了嗓子叫:“大将军救我!”赤天极不以为然放开苏婴,抬头看着面色不

善的翟冲,却笑得挺高兴:“你来啦,刚才他走过,我以为是你,结果撞了他一下。”翟冲长眉一挑:“你特地叫我

来,到底是要给我看什么?”

苏婴一轧苗头,脑子马上转了过来,赤天极要翟冲看的,无非就是刚才被翟不疑和魏东阳压坏的那三株彩莲。寻到事

情的关键处,苏大夫得意:翟不疑,我本来只想要赤天极生气教训教训你,现在你老子也要知道,好极,你这下要吃

顿生活。至于赤天极这一撞之仇——苏婴揉揉屁股——我就当吃个亏吧。如此苏大夫见好就收,匆匆拜别大将军与赤

族殿下。

二人送走苏婴,赤天极拉了翟冲手臂,笑得更欢:“你说若我养得彩莲开花,你就让我做一次,说话要算数。”翟冲

听了瞪着赤天极看了半天,最后笑了笑,伸手拧了拧他的腮帮子,道:“我说话当然算数,什么时候骗过你?”“好

!你跟我来!”赤族殿下满怀激情,拽着翟冲喜滋滋往后花园去,却没想到喜事成闹剧,接下来翟不疑三气赤天极,

魏东阳床前认刘晏。

5.赤天极的反攻

话说赤天极兴冲冲扯着大将军翟冲往后花园去,人还没到,就听院子里传出一声哀嚎:“救命啊——”这声音叫得清

脆,听得凄惨,不是魏东阳是谁。

翟冲脸色一沉,一把将赤天极拉到身后,率先一步踏进院子,可等他看清情况,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花圃里面两个小

娃儿灰头土脸,魏东阳正一屁股坐在一丛兰花里,右手捂着嘴巴,哭得泪眼婆娑,翟不疑脸上一只脚印,红着张脸蹲

在东阳身边,一副相碰不敢碰的样子,嘴巴里不停唠叨:“东阳,你让我看看……啊呀,你不要哭了……东阳,你很

痛么?东阳……东阳……”

翟冲难得看到自己这个大儿子吃瘪的样子,很是高兴地看了一会儿,才咳嗽一声现身,“你们两个在搞什么?”

翟不疑一看到自己阿爹,更是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一面偷偷去拉东阳的袖子,魏东阳眼睛一眨,眼泪立即滚滚而下。

翟冲走上前,伸出大手捉住儿子的后领,一把将他揪起来,眼睛一瞪,嘴里骂一句:“混小子,自己到你阿娘那里领

罪。”

翟不疑耷拉着脑袋站到旁边,却扭扭捏捏不肯走,翟冲也懒得管他,蹲到魏东阳面前,想要掰他一直捂着嘴的手,无

奈滚刀肉魏东阳不配合,死不松手。一旁的赤天极眼尖:“翟冲,他流血了!”话音刚落,就见翟不疑双目似刀,狠

狠瞪了他一眼。

翟冲也见到魏东阳领子上沾了老大一片血迹,连忙哄他道:“乖儿,给叔叔看看,伤到那里了?叔叔有伤药,一擦就

不疼了。”魏东阳听到有药,这才小心地把手松开,翟冲一看倒吓了一跳,小娃儿满口满手都是血,染得一张小脸煞

是吓人。“我我……我的牙齿被他踢掉了……”魏东阳一说话,嘴里的血流的更多,颤巍巍张开手心当中果然有一颗

被打落的牙齿。翟不疑看得直抽气,又冲上来跪下:“东阳,你好痛是不是,都是我不好,你打还我吧。”

翟冲骂道:“混小子,你平时调皮捣蛋就算了,居然敢对东阳出重手?你给我到阿娘那里去跪着。”说完把东阳抱在

怀里,往管香荠的住处走去,翟不疑连忙亦步亦趋跟在父亲身后,嘴里还东阳东阳叫个不停。

只留一个赤天极。

白衣红裤的赤族王子一头火红色的卷发随风飘逸,琥珀色的眼睛扫视一片狼藉的花园,只见假山脚下池塘旁边,一红

一黄一紫三株彩莲横倒在地,根茎外翻,花香碾作土,死翘翘了。赤天极面孔瞬间快要跟他的头发一样红,琥珀眼睛

也转成了金色,朱唇微启,骂道:“多拉台。”

花园里两个孩子打得见血,屋里的管香荠却半点不知道,刚哄睡了小儿子翟説,就见丈夫抱着东阳进来,管香荠看了

也吓了一跳,“乖儿,你怎么啦?”

翟冲把东阳放到床上,眼睛朝翟不疑一瞥,不疑垂着头扑通跪在香荠面前,“阿娘,是我干的。”

管香荠倒愣住了:“你干的?你不是一直跟东阳很要好吗?”

不疑脸更红了:“我们吵了几句,就打起来了……”

管香荠看看翟冲,见他一脸你教的好儿子的表情,只好硬了硬心肠,板起面孔道:“不疑,你给我待在这里照顾东阳

,他什么时候原谅你,你什么时候吃饭。”

翟不疑嘴里嘟哝一声:“东阳一定会原谅我的。”一面绞了块帕子帮东阳擦血迹,魏东阳左躲右闪当中顺便在不疑脸

上压了几个巴掌。

翟冲看着两个孩子,心想这事总要追究责任,便对外面叫一声:“管啟何在?”

“大将军,管啟在此。”门口走进一个敦实的青年,正是香荠夫人的堂弟,大将军府的管家管啟。

“管啟我问你,两个孩子在花园里打架,为什么没人去拉?”

“这个……”管啟想了想才答,“并非是下人见到了没劝,而是当时没人在花园里啊,不知道两位公子打架。”

“什么话!”翟冲动怒,“不疑和东阳才多大?居然没个人跟着,万一掉到池塘里怎么办?我关照你们要寸步不离。

你说,是不是你们这帮下人偷懒?”

管啟大叫一声冤枉:“大将军,并非我们没有跟着,而是赤族殿下发话,说他在花园里养花,不准任何人进花园,若

有人踏入半步,左脚进去砍左脚,右脚进去砍右脚,两只脚都进去,他就要砍我们第三只脚。”

“什么第三只脚?”

“这个第三只脚么……”管啟脸一红,大着胆子往大将军裆部看了一眼。

翟冲会意,直觉下身一紧,脏话冲到喉咙口又囫囵吞回去,道:“好。既然赤族殿下说任何人不能进花园,那你们怎

么没有照做?为什么让大公子进去?”

管啟道:“我们哪里劝得了大公子,我们同大公子说,赤族殿下在养花,不能进花园。结果大公子说:‘放屁。这是

我家,我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们那个敢拦着,左手拦的砍左手,右手拦的砍右手,两只手一起拦的,就砍你们第三

只手。’”

“什么第三只手?”

什么第三只手?!管啟见大将军这么拎不清,也只有豁出去了:“第三只手么,还是……”说着又往大将军裆部看了

一眼。

这下翟冲涵养再好也不能装傻了,往翟不疑后脑勺一巴掌拍下去,骂道:“小畜生,你敢跟我不学好?”

翟不疑嘴里又嘟哝:“你自己把那人带回来的,怪不得我跟他学坏。还要骂什么我小畜生,我难道不是你生的……”

翟冲听不到儿子的腹诽,见这事除了翟不疑,没人可以追究,只好又骂了他两句,转头对管香荠道:“香荠,这两个

小鬼交给你了,吵得我头都痛,你给东阳找个郎中看看,我还有事要问赤族殿下,先走了。”管香荠听得丈夫要走,

心中虽然难过,还是只好起身送别。

翟不疑见父亲又丢下他们去找赤天极,气得牙齿咬紧,一对比常人更黑的眼睛几乎在冒火,看得本来哼哼唧唧顺风篷

撑足的魏东阳心惊肉跳,立即收势落篷,捉住不疑的手。翟不疑见东阳主动示好,心花怒放,谄媚道:“东阳,你好

点了?我房里有你最喜欢的栗子酥,我去拿来给你。”

如此翟不疑同魏东阳和好,夜里头靠着头睡在一起,却不知道翟冲和赤天极那边也另有一场好事。

话说这位赤族殿下赤天极来头不小。中原三国:东方京国,中央中山国以及西方西山国,都是周族人的国家,唯有西

山国内有一少数民族叫赤族。赤族人红发琥珀眼,白皮肤高鼻梁,身材高挑力大无穷,与黑发黑眼的周族人相去甚大

。赤族人的首领称为赤将军,是天羽凤凰的后代,有超出常人的神力,被族人视为人神,而这位赤天极正是本代赤将

军的长子,即是赤族的王储,机缘巧合被大将军翟冲带回京国,变成了逼迫赤族与京国联手打击北方大荣国的筹码。

翟冲在将这位高贵的殿下带回京国的途中,两人日久生情,所以等到了京国皇帝要赐他府邸,赤天极却拒绝,说我要

同翟冲住在一起。只是当时十五岁的赤天极却不知道,原来翟冲已经有了一个夫人和一个儿子。更可气的是,正当他

与翟冲浓情蜜意,以为翟冲已经忘了管香荠时,香荠夫人居然怀孕了,又生了一个儿子翟説。爱人脚踏两只船的证据

确实,赤天极气得拔刀,翟冲被三尺白刃架颈,脸不红心不跳,对着暴躁的小情人道:“天极,我是最喜欢你的。但

我们这般住在一起,定会有人说闲话,若是传了出去,对你名声有辱。故而我让香荠怀孕,这样别人就少些怀疑。”

翟冲这番话倒不是骗人的,赤天极虽信了他,但心里总是有疙瘩,看见翟不疑和翟説就觉得他们是爱人不忠的证明,

所以从没有好脸色给他们。翟説还是个婴儿什么都不懂,翟不疑这位朝天椒却不是好惹的,他认定这个红头发的狐狸

精抢了自己父亲,从来见到他也都是翻白眼,一家人以花园分成东西,东面赤天极,西面管香荠,泾渭分明。

再说翟冲把东阳交代给了香荠,回到东面,就看见赤天极气呼呼坐在床上正在喝闷酒。他皮肤雪白,喝了酒之后两颊

上有玫瑰色红晕,一对金色的眼睛水汽氤氲,看来气得不轻。翟冲挨着他坐下,一手搂了爱人的腰,一手扳过他的脸

来亲,赤天极倒不拒绝,与翟冲亲热一阵,呼吸急促,晕眩当中却还记得一事:“你答应过我的……”翟冲愣了一下

,接而乖乖让对方压在身下,笑得宠溺,“天极,你要记住,我从来不会骗你。答应你的事,绝不食言。”赤天极正

扯着他衣服的手突然停住,认真看着翟冲的眼睛,翟冲的眼睛比常人更黑,比夜还要深邃,赤天极觉得心灵的一角突

然陷落,“不要说了”,他呢喃着,俯身吻上爱人的嘴唇……

夜已三更。

翟冲努力放松身体,看着正在自己身上奋力耕耘的赤天极,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天极……”他声音慵懒,“你觉得

开心么?”

“你闭嘴!”杀红了眼的少年一把将他翻过,狠狠挺进。

“……啊……”战场上千军辟易的杀人将终于忍不住呻吟,感觉情人的吻烙印在他的背上,竟是无法承受的炽热,“

……天极……够了!”

“你闭嘴!”少年依然无情地拒绝,“你什么都不知道!”

情人的“第三只脚”好比凶器,生涩地、顽固地、迅速而猛烈地贯穿他的身体,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出过声音

,又说过些什么,直到赤天极的最后一击。

两个人好像被楔子紧紧钉在一起,少年灼热的体 液在他体内喷射,令他颓然倒地,“……天极……够了……”翟冲漆

黑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

赤天极在他背后笑,“翟冲,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自信……”膂力惊人的少年捞起他的腰,扳过他的下巴强硬地接

吻,“你真的知道我父王送来的花种是什么意思么?红色的彩莲是我,黄色的是金羽,紫色的彩莲代表婚姻——”

赤天极话音未落却突然将分 身用力拔出,翟冲的瞳孔收缩,瞬间失语,不可置信。

“——很快金羽就会来到京国与我完婚。但是翟冲,我爱的人是你。”

金色的眼睛里似乎有火焰跳动,艳丽的少年笑着俯身,红色的长发再度倾泄。

“天极你……”

这个夜晚,注定无人入眠。

6.翟不疑一个人的战斗

第二天是个晴天,清爽的晨风吹醒了翟不疑,他转头看见依然熟睡的好友,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东阳,你知道我有

多羡慕你么?你身边的人个个都那么喜欢你。”翟不疑轻轻说着,带着些羡慕和不觉察的惆怅。

滚刀肉依然睡得没心没肺,他长着父亲的屁股下巴,却有一张母亲的樱桃小嘴,翟不疑越看越有趣,伸手摸摸他的下

巴,又碰碰他的嘴,满腔柔情换来的结果是魏东阳神来之笔的一记耳光。

翟不疑大怒:“魏东阳,你打我作甚?”

东阳眼神清澈,仿佛早已转醒,同样大怒:“翟不疑,你摸我作甚?”

翟不疑被人捉了现行,心虚脸红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魏东阳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又占了上风,得意样样搭起架子,

“要我原谅你也可以,只要大公子你亲自帮我洗个脸。”

“是,大人。”翟不疑立刻化身小厮,笑眯眯屁颠颠下床绞了方热帕子。

魏东阳闭起眼睛仰起脖子,晨光之中,白纱之下,清秀可怜的面孔似乎是美玉,眉目如画,朱唇若染,美得令人屏息

,唯一不懂欣赏的只有翟不疑,大喇喇将帕子敷上那张脸。“大人,让小的伺候你。”脾气火爆的朝天椒难得细心,

帕子在东阳脸上游走,从额头到嘴角,从眼梢到耳后,连他下巴上那条沟也没有错过。

“大人,可满意?”

“嗯……”魏东阳眯着眼睛懒洋洋像只猫咪,“很好,不错。翟不疑,跟本大人说说,今天准备了什么节目?”

翟不疑长眉一挑,立即抛开了低眉顺眼的模样,目光如炬,他本就是虎子,此刻尽显王者风范,看得东阳好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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