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花归葬
花归葬  发于:2011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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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可以逃出生天了。

後背紧贴著墙,一手用力按著腹部,就这麽僵直地站了很久,这阵莫名其妙的疼痛终於熬了过去,街道上也只剩下紧

张有序地实施救援的队伍,对方找不见自己大概也已经撤退了。应莲松了口气,潜回了蔷薇馆。

当晚以利亚没有回来,大概是爆炸造成的伤亡惨重,他作为外科大夫根本下不了手术台。想著应莲觉得有点惭愧,但

更多的是愤怒,就算是对情敌,也没必要引发这样大规模杀伤性事件,真有种的话,怎麽不敢在健身房里决斗?

他很想还以颜色,不过贸然行动带来的後果让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第二天快吃中午饭的时候,以利亚终於一脸憔悴地回来了,进门就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死了一样半天不动。住二

楼的女人拌著沙拉走过来问:“你还好吧医生?”以利亚眼皮都懒得抬,微笑一下表示还行。

大叔咬著烟屁股下楼来:“人家已经够累了,你还去烦人。”女人瞪眼:“我问候一下怎麽啦,谁像你是个没良心的

。”“昨天发生那麽恐怖的爆炸,得有多少人受伤,人忙都忙死了,还问候,你就别去添乱给人找不自在了。”大叔

不耐烦地在餐桌边坐下。

房东本来在自己房里打游戏,听到大叔这麽说也转过身来摘了耳机:“昨天那事儿到底怎麽搞的?我从小在X市长大怎

麽从来没见过爆炸,黑帮要火拼了?”

大叔哼哼著:“年轻人足不出户就是不行吧,告诉你啊,那肯定是恐怖分子在向政府示威呢!你看垃圾桶电话亭,哪

一个不是公共设施,不是政府出的钱,炸了政府多心疼。还有老人的安置工作,啧啧!”

以利亚听著他们聒噪,想笑又笑不出来,继续闭目养神之际,又有人下楼来。

“哦你来得正好,你昨天不是出去了吗,有没看到爆炸现场?”大叔其实比自家老婆还唠叨,一说起什麽就没完没了

“我去了相反的方向。”传来的是应莲的声音。

大叔不满足地又哼哼几声,拖过椅子坐下:“这回政府要大出血了。”

以利亚抽抽鼻子:“好香……”

他这麽说大叔也不会请他一起吃饭的,毕竟挤在这相当於贫民窟的地方的人,都没有闲钱请别人吃饭。以利亚打算再

歇一会儿就出去吃饭,於是听著他们夫妻刀叉叮当响也没怎麽在意,忽然间一阵热气扑面来,卷著鸡肉的香味钻进了

鼻孔。

“这是……”睁眼,面前一碗鸡肉面。

“吃完回床上去睡。”应莲把碗放在他手里,然後转身端著自己的一份上楼去了。

大叔颇为羡慕地吧唧嘴:“有人把吃的送到嘴边真是幸福啊。”对面的妻子立刻踹了他一脚。

确实是意外地相当幸福啊,以利亚深深一吸,香味好像把全身的疲劳都赶走了。

究竟为什麽自己可以这麽幸福?

11.

秋意渐浓,X市进入漫长的雨季,接连下了一个礼拜的阵雨後,今天终於放晴了,以利亚满心欢喜地把被子搬到阳台上

去晒,结果老天不给面子,又一场大雨,等他加班做完手术回到蔷薇馆,被子已经变得比原来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活见鬼了……”一面用力拧棉被里的水,一面咒骂。

这下好了,没有被子盖,晚上怎麽睡觉?拧得全身湿透了也不顶用,以利亚泄气地把仍然滴水的棉被抱起来扔回阳台

的遮雨棚下,决定明天重新买一条。

下雨没淋湿的衣服因为刚才傻乎乎拧被子而全部弄湿了,他又只好窝著一肚子火拿上毛巾去洗澡。

和他一样晚归的还有应莲,比他幸运的是应莲天还没亮就出的门所以没有晒被子,比他倒霉的事应莲执行任务不可能

带伞,於是两个人其实半斤八两。

因为不是月圆之夜,应莲接到的任务是协助另一名同伴潜入一家科研机构窃取情报,他所要做的就是掌控大楼的监视

系统和供电系统,保证红外线感应仪器不会探测到有人靠近档案室。

这是个相当耗费精神的活,因为存放机密文档的房间以及门外的红外线感应仪的供电线路混杂在六七条备用线路当中

,他必须小心地不断测试哪一条才是需要切断的电源,又不能耽误太久。於是等同伴发来成功脱身的信号後他长长出

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像跑了几公里路一样累。

回到X市已经是接近十二点,大雨滂沱,没有公交也拦不到出租车,应莲只好徒步从车站走回蔷薇馆,一路上都能明显

地感觉到腰酸背痛,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去再也不起来,支撑他最终没停下休息的是二十几年严酷训练培养出的坚韧,

若非如此,累到这个程度的身体是绝对没法冒雨前行的。

整栋房子里除了考生的房门下露出一丝光外完全陷沈浸在黑暗中,应莲拖著沈重的步子上楼,想也没想就推开了卫生

间的门。

“……?!”以利亚刚把头发打湿,听见门响吓得一激灵,就看见应莲好像个地狱恶鬼一样走进来,然後好像身体不

听使唤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你怎麽了?”

应莲只觉得两耳嗡嗡响,心跳如擂鼓,一点劲儿也提不起来,想回答他也无从努力。

以利亚看他脸色发乌,不敢大意,赶紧关了阀门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又翻了翻眼皮,问:“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应莲当然没法回答他,不过脸上冰冷的触感倒是让以利亚明白过来似的,两手贴在他脸上:“冷吗?”这回应莲哼了

一声表示确认。不仅是一身冰冷的雨水,卫生间的地板也湿气很重,坐下去当然会冷,以利亚当机立断,将他用力拽

起来拖到莲蓬头下,然後打开阀门放热水,先替他擦了擦脸暖了暖手,然後伸手摘了他的帽子。

大概不习惯帽子离身,应莲下意识地伸手去抢,以利亚只好抓住他的手腕:“一会儿还给你,再戴著它你会头痛的。

”应莲於是嗯一声,接了热水往自己脸上泼。

热水澡是疲劳和寒冷的克星,不一会儿应莲觉得好多了,於是仰起头继续淋水,衣服则被以利亚一件件剥掉,身体也

逐渐暖和起来,不由得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他不吭声还好,以利亚本来就觉得三更半夜两个人在卫生间里扒衣服是件很猥琐的事,他一叹,整个气氛就真的古怪

起来,好像不做点什麽就是浪费了。於是以利亚故意没有把他的内裤也脱掉,而是暧昧地把手放在了他两腿间。

“嗯?”感觉到异常的热源,应莲低下头,努力在水花中睁开眼,

滴水的睫毛,滴水的鼻尖,还有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张开的挂著水珠的嘴唇,看上去那麽可口,以利亚几乎就要失去

原则地吻上去,却在看到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後稍微一愣,被抢占了先机。

压过来的嘴唇柔软而温暖,依然是意外地熟悉,以利亚拼命在脑海里回想究竟是什麽时候的事,就被撬开了牙,探进

了舌头,本能地就给予了回应。

火苗一旦燃起就再难扑灭,不知不觉间局面就脱离了控制,沙沙喷水的莲蓬头好像投下了一圈帘幕,笼罩其中的两个

人一面热情地唇舌纠缠一面挑逗地互相爱抚,四腿交叉,抵在一起的部分已经蓄势待发。

“有人吗?”煞风景地有人敲响了门,两个人刷地僵住,想起来没有锁门……

说时迟那时快,应莲迅速躲到了门那一侧的浴帘後面,然後点了点头。

以利亚有点汗,这种事情躲什麽躲,敢做还怕人知道麽。但也不介意,於是回答:“是我,就快洗好了。”

门外似乎是二楼那个考生,他又喊:“我方便进来找一下手表吗?”

“……进来吧。”反正没人会刻意偷看里头有没有人,以利亚其实也蛮想知道如果应莲被发现以後会怎麽处理。

进来的果然是那个考生,顶著俩黑眼圈拧开门,在洗脸台上摸索一阵找到了手表,本以为他就要出去了,没想到他停

了停,突然一把将浴帘从门的一边拉向莲蓬头的一边。

“喂、”还没来得及制止,应莲已经一记手刀砍中那考生的後颈,以利亚冷汗地看著那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你至於下这麽狠的手吗,就算被看到又怎样?”以利亚试了试鼻息,好在没有大碍。

应莲不以为然:“对於可能造成危险的任何事物都要抢先下手,否则死的就是你。”

“他一个高中生能把你怎样?”以利亚要翻白眼了,“快来帮忙把人抬出去。”

“把他留在这里,人要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价。”

对於他冷酷的回答,以利亚无语地真的翻了白眼:“你待人还真是两套。”不过他一个人也拖不动这麽沈一个少年,

於是裹上毛巾回房间找了件睡袍给应莲。

调情被暴力打断,两个人都好像没那回事儿似的各自回房间,结果以利亚一看光溜溜的床,忽然想起了自己为什麽会

去洗澡。“看来是天助我也。”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以利亚背靠著门刚开始组织语言,就有人敲门。

门开,应莲递上折好的睡袍:“谢谢。”

“不客气。倒是我想向你借点东西,你有多余的被子吗?”说没有把说没有吧。

应莲的视线穿过他看到了他的床,然後点点头:“有,你跟我来。”

什麽啊,不解风情的笨蛋,以利亚腹诽著,垂头丧气跟著他到对面的房间去。

应莲的房间他还是第一次进来,和自己的相差不多,只不过用的笔记本看起来好像比自己的贵……“这条行吗?”还

在参观著,应莲已经从柜子里扯出了一条递过来。

“呃……”虽然是被子没错,不过凉被会不会太薄了?以利亚犹豫著到底是接过来还是坦白,应莲已经把被子扔到了

小沙发上:“不过这麽薄的被子下雨天会觉得冷吧。”

“诶。”他到底想说什麽。

“不如,”眼里似乎有狡黠的光一闪而过,“借你床睡一晚上好了。”

以利亚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扑倒在了床上,火热的吻迫不及待地落了满脸。

电光火石间,终於想起梦里自己曾经被上过一次,那时应该是西里尔浑水摸鱼,但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看到的和感

受到的都是应莲。现实里可不要真来一次被人上啊!以利亚推著他的胸口:“我不做下面的。”

应莲弯起嘴角笑了,似乎说了一声好吧,然後翻身倒向一边,手勾了勾,像是在说来。

如果那是梦,怎麽会这麽相似,就连触感和温度都完全一样,以利亚撩开他睡袍,手掌顺著他的颈部一直向下摸,每

一寸都似曾相识。他上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来没有过记忆被唤醒的感觉──上一次真的不是他吗?

12.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颈项缠绵之际,以利亚决心搞清楚状况。

应莲正跪在床上被他缓缓进入,闻言转过半个头,喘著气问:“什麽。”

“我们是不是……”曾经做过?这种问题问得也太直白了,万一对方说没有怎麽下得了台阶,於是以利亚稍微含蓄了

那麽一点,“曾经见过?”

应莲没有马上回答,因为那双手正忽轻忽重地捋动他的性器,开口出来的只能是呻吟或者喘息。他深深吸了口气,状

似无所谓地反问:“那重要吗?”

以利亚暧昧地抚摸著他的两边大腿根部,感觉他两腿发抖,下巴则抵靠在他一边肩上:“当然,那决定了我们是初次

见面还是异地重逢。”说这句废话的时候以利亚用力一捅到底,算是给他点暗示。

“初次见面……异地重逢……”因为他顶得厉害,应莲垂下头去猛烈地喘气,没能把话说完。

翻来倒去做了三回,以利亚得偿心愿那是说不出的愉快,尤其是做完以後还能就这麽睡在一起也是相当美好的一件事

。过去的床伴不论是否抱著一夜情的态度来找他,无一例外都是饱经各种伤痛的风霜老手,没有一个人身上有应莲这

股干净的味道。倒也并不是人们常说的肥皂香或者阳光香,就是一种闻起来令人十分舒服的,返璞归真的气味。

“嗯?”感觉到身後哧哧地吸鼻子,应莲奇怪地偏过头来看。

“你身上是什麽味道?”以利亚问著,手又不怀好意地摸上他的腰。

应莲似乎想了想,又似乎只是愣了愣,最後说:“我从没留意过。”

“我觉得你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什麽时候见过你。”一边继续引诱他说实话,一边有条不紊地吃豆腐,两根手指顺

著他腰侧一直溜达到他胸口,找准那一小片柔软,指肚按了上去。

应莲倒也大大方方地被他揩油,动也不动:“什麽地方熟悉?”

以利亚偷笑:“很多很多,比如你看著我的眼神,呼吸的节奏,身上的线条……你记得吗?”

“也许我很像你的梦中情人。”说这话的时候应莲只是想开个玩笑,不过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好在彼此看不

到脸,没有被对方察觉。

梦中情人?他是反过来在暗示什麽,还是仅仅顺口敷衍?以利亚思索著,手上也不停,搓得一边乳头硬起来就用两根

手指夹住,继续轻轻地揉捏。

最後想不出合适的回答,以利亚只好岔开话题:“你常去锻炼身体吧,这身肌肉可不像是IT行业的人能有的。”现在

手掌下的胸膛也好,刚才臂弯里的腰也好,都是结实不带一丝赘肉,这副身体,说是一位健美教练都不为过。

“嗯,不过最近锻炼得少了。”发生那样的爆炸以後也不会太多去锻炼。

“难怪,”以利亚啧啧地说著,手松开向下滑到他腹部,“本以为会摸到八块腹肌呢。”说著还轻轻拍了下。应莲一

愣,自己什麽时候没有腹肌了,於是自己也伸手去摸,这一摸把自己都吓到了,原本紧致结实的腹肌不知什麽时候变

得这麽松散,完全找不到过去的感觉。

应莲郁闷地摸著自己的腹部,琢磨著自己真是懈怠了,腹肌腰肌是男人最需要锻炼的部位,还是得尽快恢复原有强度

的锻炼,找回肌肉。

第二天以利亚买了新的被子叫人送回来,晚上就没有再到对门借床,两人的关系好像相交後的直线,又逐渐远了,尽

管偶尔也会一起吃饭,但亲密过後原有的关系看起来就显得淡味了,以利亚一边觉得不满足,一边又反过来觉得自己

的不满足有些奇怪,一夜情这玩意儿不就是这样的麽,做过之後就路人甲了。

心底萌发出的还想再来一次的冲动,他不禁後悔那天晚上没做痛快。

和应莲做的时候事出突然没有带套子,两人还很饥渴地深吻过几次,事後竟然都没觉得恶心,以利亚心想大概真是他

身上那股干净的气息左右了自己的判断,竟然一点都不排斥。“哼,当初是谁说我有洁癖的。”想到过去被人挖苦的

经历,以利亚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而在他回味无限美好兼谋划再来一次的同时,应莲正为男人的尊严而奋斗……咳咳,为了肌肉而奋斗。他开始默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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