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草樱
草樱  发于:2011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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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回答,他又懊恼地敲了一下头,力度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真是的,老哥你怎麽能…………你看我都糊涂了…………”

说著便扶著略为粗糙的墙壁缓慢地站了起来,随後架著我的肩膀扶起了我。

“真松!你…………”

“哥,进,进去吧…………”他失措地打断我,口气结结巴巴。

我不明白真松究竟出了什麽事让他变得像惊弓之鸟一般畏畏缩缩,可是他又不给我任何发问的机会就强行把我拉向屋里,所以只好身不由己被半拖著进了房间。

真松都没有看我的眼睛,似乎在刻意躲避著什麽,猛然一个踉跄,抓不住任何依傍的我下意识地拽住了他扣得严严实实的衣领,一粒两粒衣扣在我没有分寸的拉扯中叮当掉在地上,弹得老远。

偏头看向真松时却发现他的脸瞬间煞白。

“没,没关系,”他动作凌乱笨拙地想要重新扣紧,虽然仅仅那麽一瞬间,但是慢慢延伸的恐慌却让我手脚都冰凉了。

 

话说糖果之後总是皮鞭………囧……

那皮鞭之後再来凉水不知道有米人反对……

要不,就来凉的糖水好了……囧…………

(四十五)

Scar of haze

真松从脖子到一小片胸口参差布上了青青紫紫的瘢痕,那些东西我怎麽可能认错。

我突然有点头晕,咬著牙拼命稳定住微微颤抖的身体,一个字一个字的:“真松,你……”

“不是的,哥,你别乱想,他真的没把我怎麽样…………这些是我,是我不小心碰到的……哥,我真的没事…………哥……”他仓皇胡乱地解释著,目光里流露出来的却是满满的被撞破的绝望,到最後,已经成了一个人不断重复的自言自语。

“我没事,真的……哥,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我愣愣地看著真松疲惫瘦削的脸庞,终於忍不住“哇”地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肩膀:“真松,是谢铭对不对……我不应该让你去的……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真松僵硬著身体,嘴巴闭紧像蚌壳一样,再也不肯说一个字。我知道他在怪我,可是倔强如他却不能让我更加难受。许久,他才抵住我的耳边轻轻的:“哥,我想回家……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我们原来的家,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哥你陪我,好不好?”

我恍惚起来。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抱著所谓的希望了,可是,可是…………

如果你伤害了真松,我最亲爱的弟弟,让我怎麽原谅你……

真松在床上躺了一天,安安静静的,好像睡著的样子。他还是个孩子,只是一直以来故意撑起的强势保护让我忘记了这一点。

“对不起。”我摸著他有些发烫的额头,咬住嘴唇。

他还没有醒,所以我正大光明的叫了出租车去了谢铭的公司。24层的大厦不甚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直直的高度让我仰得脖子发酸。

出了电梯,并没有理会那个红色头发举止端庄的小姐在身後有些焦急却带著礼貌的叫喊,我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房间。谢铭正眉头紧锁不耐地翻阅著桌上那一摞不太厚的文件。也许是被我粗鲁的推门吓了一跳,他猛然抬起头,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惊喜,或者仅仅是吃惊和紧张。

“没事,你先出去。”他用流利的英语对著我身後说,眼睛转回来的时後微微变了脸色。

“小彦,你怎麽来了?”

“……是你对不对?!”

“恩?”

“是你吧……谢铭,你怎麽能………真松没有错,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麽能那样对他,那样对他………”我身体一软,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原本已经停住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

“你让他以後怎麽办?你让我怎麽办?谢铭,你如果有火就朝我发好了…………但是你不能,不能伤害真松…………”

他僵硬了一下,然後快速地几步跨过来紧紧地抱住我。

“对不起,对不起,小彦,那天我酒喝多了……我本来不想的,可是我难受……”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可是你弟弟他死活不同意,我当时真的很生气,真的……有一瞬间,我差不多把他当成你了…………”

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小彦,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这麽多年了,我最放不下的还是只有你一个……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你还是爱我的。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你别哭…………”他气息灼热地贴在我的颈窝,姿势和身上的一袭裁减完美的西装一点也不配。

我用尽全力挣扎著,可是却依然被他牢牢地锁在怀里。

其实本来是希望他否认的,至少那样,我还会剩下那麽一点点可怜的妄想。真实亲口听他说出来,比我心中播放了千万次的画面所带来的冲击大得多。

“你让我怎麽继续……爱你…………真松是我的弟弟啊……我怎麽相信你,相信你还会给我幸福…………”

“那麽多年来,我什麽都不想了,只是求你别这样对真松……你别这样…………”我发疯似的胡乱喃喃自语,满满溢出的悲伤差不多把我的理智吞噬地一干二净。

“小彦,小彦!”谢铭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脸上浮现的是一种困兽般地表情,似乎欲言又止。

“真松的事是我不对,可是……什麽他妈的公司财产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小彦你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耳洞没了又怎麽样,再打一个就好了,我明天就去,就明天!”他拼命地搂住我,我的全身都在痛。

你以为,重来一次的话,它……还会和以前一样吗?

我没有说话,任凭谢铭越来越紧的怀抱将自己环绕。心里该丢掉的和不想丢掉的,都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就像谢铭耳上那一块空白,所有…………都没了…………

谢铭不可能一整天都盯著我。那个温柔的秘书小姐进来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後,他便看了看僵硬著坐在靠椅上的我,语气不发寻常的温柔:“小彦,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我垂著眼没有看他。他也无奈地原地踟蹰了一会,终於还是急匆匆地开门走了出去。

软皮鞋有节奏的踢踏声瞬间消失在门外。

我用力地扶住办公桌,最後拾起靠在桌边的拐杖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虽然不是同一班次同一型号的飞机,可是那麽熟悉的画面,让我产生了错乱的交叉感。幸好,身边的真松还是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清澈的,透明的。

只要不说,就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多好。

 

下午茶……今天比较晚………囧……

明天有加餐奉送,虽然不是某铭的正统法式烛光晚餐,但是彦DD的培根胡萝卜也是值得一看的……

话说元旦贺文也会一并送上……

(四十六)

Scar of haze

回来後的生活恢复了几年前的平淡和安定,就像电影少了几分画面华丽的过场,剩下来的,却是足以忍受的冗长但不枯燥的对白。第一次知道原来没有爱情,我也同样可以过得逍遥。

爸妈贯彻著美利坚式的开放式教育,并没有过多地干涉我们的私人生活。听到我们回国的消息後也只是打了几个电话让老亲戚们送回了那栋老屋的钥匙。那栋房子几年来都没有人住过,只是因为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打扫一下,所以还不至於破旧腐化到难以入住。那些不可避免得被灰尘覆盖的古董型家具,只要稍微收拾收拾就焕然一新了。

真松没有继续读大学,但是凭他过硬的专业水准足以找到一个无论薪水和名称都很体面的工作。S市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地方,但是它最大的优点就是物价足够低,比起在美国的挥霍式的开支,这里四五块钱一斤的苹果算得上是平民水准了。

不大的城市,正好可以包容住我的一切。也许,我本来就应该一直留在这个地方,那样的话,也许生活会更加轻松。

我的腿还是没有完全康复,走起路来可以明显看得出一跛一跛的痕迹,但是庆幸的是已经可以脱离拐杖。反正我又不是女孩子,不必在乎什麽外在形象,只要可以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心满意足了。

我没什麽特长,却肯吃苦,而且毫无怨言,这点恰好符合了现在公司招人的标准。所以很快,我也告别了坐吃山空的困惑境地,进了一家报社当一个新闻编辑。听起来很风光,其实也只是打杂一般的职位,而且工作时间没有任何规律。要不无所事事,忙起来的话就算一天有48个小时也还是觉得不够。

老实说,我还是喜欢繁忙一点的工作期,因为一旦空下来的话,总是会莫名地感到恐慌。

那种整颗心都浮起来的虚无感,就如我知道谢铭出现在S市时一样。

我看到这个消息时不知该露出什麽样的表情。桌上散放著同事辛辛苦苦抢来的资料,那些照片上愈发成熟英挺的身影让我根本没有办法露出和平常一样的笑容。一把捧起桌上的搪瓷杯大大地灌了一口咖啡,依旧是苦涩地无法想象。

“哇,果然美男子一个~搞什麽嘛!你看你看,谢氏的二少爷还没结婚嗳~”

“哪里哪里?!”

“真的耶!唔……弄得我都有期待了!

还是食言了啊……

我是想说突然断网属於不可抗力吧………囧……

早点放出这一贴……不说原谅了……

大家好好欣赏彦DD如胡萝卜般的脆弱风貌吧……囧……

PS:关於那个贺文……呃,可不可以拖到2号……

同人啦……

(四十七)

Scar of haze

可是我没想到,当报纸上看似遥不可及的事件突兀地到来时,自己还是不可避免地害怕起来。

那几个人有些不怀好意地挡在面前,黑蒙蒙地看不清脸:“喂,哥们现在没钱,借几个花花?!”

“……恩?”我头晕沈沈的,本能地向後退,可是被牢牢地抵在墙壁上完全无法动弹。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哦,呀,哥们就喜欢你这种识相的人!”其中一个人伸出手搭在我肩膀上,一股浓烈的烟味呛得我不住咳嗽,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不,不要!”我拼命地撇开头,酒精的作用让全身都软绵绵的,根本用不上什麽力气。这种无谓反抗的狼狈样子反而激怒了他们。

“小子,给我放老实点,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现在我们只是要钱,多孝敬点就没事了!”

“我,我没钱……”已经缩到角落了,我吃力地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下意识地掩著口袋,“我没钱……”

“没钱你还护著什麽劲!”旁边戴了鸭舌帽的人露出不耐烦的口气,“乖点,钱拿出来!”

“你们……走开,我真的没钱……”从来没有遇过这种状况,突如其来的强烈恐慌让我乱成了一片,只能够不停一遍遍地重复著。心里想著要往外逃,可是本来就不太灵活的双腿在强压之下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搞什麽!这小子身上只有这麽点!”他们抓著一把零钞恶狠狠地,不知谁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啪”地给了我个耳光。

“你还真他妈不识好歹,这点破烂就想打发我们?!别以为哥们不敢动你!”

我抿住嘴唇努力向上看去。他们一把拽住我的头发,脑袋撞在粗糙的水泥墙上震得一阵头晕目眩。

“看什麽看!呦,脸长得还挺好,可惜是个男的,啧啧…………”

旁边一个穿著皮衣的男人插上一句:“翔哥,男人也可以上的……”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麽。

“不要,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有些凄厉地叫著,我胡乱推搡著几双按上胸口的手,头一埋就想从那人的胳膊下钻出去,可还没有挪动分毫便被死死地卡在了角落。几个力道相当重的拳头落在肚子上,那种窒息的疼痛让我紧紧蜷起身体缩成一团。

“叫得像女人一样!老实说我这辈子还没尝过男人呢!要不,就拿你开开荤?!”

我已经没有躲的力气了,只能一遍遍祈祷著他们别再打我。我真的很怕疼……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小彦?!”

意识涣散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颤颤巍巍地从胳膊的罅隙中往外看,可是什麽也看不清。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另一声更大的怒吼传了过来,伴随著一阵轻微的钝响。

“操你X的!”

杂乱的声音在身边嘈杂著,我愣愣地看著眼前几个不停穿错的黑影,紧张地连手指关节都绷得生疼。周围不知道什麽时候安静了下来,空荡荡地只剩下那些小混混们咬牙切齿的叫嚣:“妈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哪条道上的?!我们是严哥的手下,严俊青听过没?!敢跟我们玩命,不想活了是吧!”

“我管你是什麽人!我现在告诉你,我叫谢铭!有本事就叫你那个什麽他妈的严俊青来找我!没种的东西!”

不,不要说,你会有麻烦的。

我惨兮兮地靠在堆著一摊杂物的墙角,不停地摇著头。

那个身影脚步凌乱地走到了我的身边,然後俯下身,语气焦急却温柔地:“小彦,你没事吧!”

我的全身都疼痛万分,极力咬著牙才让自己没有呻吟出来,只能死死地拽紧有些扯破的衣服。我不想再让他同情我。

“是不是哪里疼?妈的,竟然把你…………走,我们去医院!”

我无力地推开他搂过来的手,他顿了顿,却不由分说地一把打横抱住我,我只能贴在他胸口徒劳地喘著气。

“小彦,你别再躲我了……我很难受…………”他低下头,透过临街大楼映过来的变幻闪烁的霓虹灯光,脸上竟然有了一种痛苦的表情。

我的头晕得厉害,张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字:“谢,谢铭……”

 

午餐是爆炒胡萝卜丝……囧…………

小彦你还真是金刚不坏,强悍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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