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草樱
草樱  发于:2011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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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秦律师送来一份报告,我认认真真地看了。上面说那些人被确认为故意伤害罪,没有到杀人的级别。而且,唆使他们的,那个叫严俊青的头目并没有受到指控。

的确,这个世界上有什麽是金钱和地位办不到的呢?况且那个人还是和谢家在生意场上积怨已深的严氏的大公子。

秦律师最後还叮嘱了我一句,谢家不如严家,在法界并没有多麽严密的关系网,虽然最後的结果肯定是绳之以法,但是最快速直接的办法还是我亲自出庭指证,否则严俊青还会逍遥好一阵子,说不定也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我敷衍著笑了笑。

这有什麽关系。我要的只有谢铭。

呐,你不说话是不是表示,你也赞同我的意见?

为什麽,你现在连一个回答都吝啬给我呢?

刚刚走到病房前,就从玻璃窗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来是谢伦。

他看见我之後露出了一些尴尬破碎的笑容,然後非常自觉地让开了谢铭身边的位置。我也微笑著对他点点头。

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即使知道那天强 暴真松的不是谢铭,而是他。

就像真松一五一十坦坦白白地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没有责怪他对我的隐瞒。他说他不想我们再和谢家纠缠不清。这我也明白。或许,真松单纯地只是为了保护我呢?

你说是吧。

但是我绝不原谅你,你明明知道强迫真松的人不是自己,却为什麽把所有的罪都揽到自己身上?你不是答应过我,从此以後不再骗我的吗?

你们都是这样,一个一个任性地执著地以自以为最好的方式爱著别人,保护著别人。可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被爱的、被保护的人的想法?

也许…………他,不愿意呢?

一切如同下意识的平常。我重新坐到谢铭的床边,又一次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幸好还有热度。

医生说了,脑部并没有受到损伤,这只是大量的出血导致短暂的昏迷,应该很快会苏醒的。

应该,很快。

真是奇怪,连医院这种本应事实至上的地方也会给出这麽不严谨的答案。

连日没有活动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僵硬,我用力地上下揉搓著,嘴里一边念念叨叨。

“今天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他连动动嘴唇的迹象都没有,满心的期望渐渐消散了,虽然还没有触摸到绝望的边缘。叹了口气,我继续著:“谢铭,我前几天去重新去配了一副耳钉,和以前不同款式,你摸摸看。”

说著,便拉起他的手按在我左边的耳朵上。

“是不是很好看?呃……原来的那个在你那里,我找不到了,所以才………不过,我只用了一只,另一个是留给你的。”

伸手在衣兜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透明的盒子。

“不是很贵的,我没钱………呵呵…………”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空荡荡的单人护理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傻瓜似的自言自语。

突然就莫名地悲伤起来。

“你不是说过要爱我一辈子吗?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完整的吗?你看,我都这麽低声下气地讨好你了,可是你自己毁了约定…………”

“为什麽你一直那麽任性,什麽事情都要迁就你?你说离开就离开,你说回来就回来,你说不醒就不醒…………我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可是我还是喜欢你,我还是爱你………所以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真的累了…………”

“我能做的都做了,你…………还想让我怎麽办?”

捂住脸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抽噎著,胸口好痛好痛,原来真的有心痛的感觉的。

我怕你再也不能对我露出痞痞的坏笑。

我怕你再也不能用著我最熟悉的语调叫著我的名字。

我怕你再也不能在冬天紧紧拥住我,为我驱走零度之下的严寒。

我怕你再也不能以生涩的方式吻我,再也不能看见我尴尬躲避的窘迫。

我怕你一直这麽沈睡下去,不再兑现那些让我期望又失望过无数次的诺言。

我怕当我老去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一些有关於你的发黄残破的记忆。

我甚至…………连你的相片也没有呢!

“呐……你送我这个………会不会寒酸了点…………”

惊慌地从指缝中向外看去。

谢铭略带的微笑在模糊的视线里异常地耀眼,一如初见。

 

不知道是微笑还是抱歉地说句“这篇已经完结了啊”…………

可是,其实事实的确如此,

彦DD的萝卜浪漫史结束了,但是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著…………

希望大家可以博爱,以最大的热情支持某樱的新篇《安全入口》

话说嫩白菜与老番茄(表误会= =||)的跨系恋爱故事也是樱目前所哈的类型………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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