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kaaa
kaaa  发于:2009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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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著牙,不让泪水流下来,尽管这一刻就想被他永远抱著。
 
“可惜他已经是我的了。”程辉语讽刺的声音将我们从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拉出,“我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齐思音,你真是有眼光,他被你调教的很出色,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他的身体了。”

  我听著他恶毒的谎言,心中却并不在乎。齐思音松开我时,我已经感到他身体的颤抖。我转过身望著他,依然对他笑著。
  “你不要再小孩子气,快点成熟起来,好好管理齐氏,好好生活。”
  齐思音直直的看著我,“他说的是真的吗?”声音中带著无限悲哀,手却紧紧攥著,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看著他,没有回答。虽然想让他彻底死心,但是并不想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
  “你为什麽总是要骗我?你说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却转眼就跟他混在一起……”齐思音双手慢慢抚上我的脸,似乎想亲吻我,有似乎会随时落下去掐住我的脖子。
  “不,我没有……”我还是忍下了这句话。他果然是不知道我为什麽会在这个人手里。只要不是你把我推入陷阱,我的心就可以平静了。
  “总之,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要我怎麽说才能既不伤了你又能让你放弃?我当然不会跟这个人在一起,却也无法平静接受你的心。我们之间有太多阻碍,无论是谁造成的,一切都无法简单抹去。
  “忘了我吧,好好和你妻子……”
  “你不要说了!你跟他走,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父亲说的对,你根本没有感情,我决不会再为你作傻事!”他愤怒的将我推倒在地,冲了出去。
  走出俱乐部,我一直强忍的泪终於放肆的流下来,这一次是彻底分别了……
  “你对他还真是情深意重啊!”程辉语讽刺的声音冷冷响起,我才记起他还在身边。
  我怎麽能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哭!我狠狠的抹干眼泪,没有理他,向前走去。
  “你去哪里?车不停在那边。”他上来拉住我。
  我摔开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你利用我打击齐思音,我利用你让他死心。现在彼此达到了目的,不要再来烦我!”
  “你想离开我?你别忘了,你是齐家抵押在我这里还债的!”他脸上露出狰狞。
  “我跟齐家没关系,也没有义务替他们还债!你要是想报仇,就正大光明的去找他们斗,不要再把我当工具耍阴谋!他们卑鄙,你也不是好人,我瞧不起你们!”
  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你瞧不起我?你别忘了,你自己只是齐思音的一个玩过丢掉的玩具!而且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你离开我,齐家就能随心所欲的对付你!”
  我没有答话,仍然向前走去。我何尝不怕危险,但是我本能的厌恶眼前的这个人,他根本就是想利用我打击齐思音,实现他复仇的目的。他眼中对我的憎恨我看的一清二楚,他恨一切与齐家有牵连的人。就是明知离开後危险重重,我也决不会呆在阴险的他身边寻求庇护。

  我站在路边,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也许又该找一个陌生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就象四处逃窜的老鼠。
  突然,身後响起汽车疾驶的声音,我回头望去──程辉语正开著车向我撞来,我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扑倒在地上。
  还没等我站起来,程辉语已经从车上下来,把我往车上拖。我震惊的看著他疯狂的眼神,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救命。他将我按倒在车後座上,用绳子捆住我的手脚,解下自己的领带勒住我的嘴。我象一条虫子一样趴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一路上疯狂的开车,我拼命想挣开绳子,却从车座上滚落下来,重重的撞到了头。
  我在眩晕之中又被他拖下车,被他扛在肩上。上了楼,他将我丢在床上,撕开我的衣服,连绳子也没解开就进入了我。
  我的脚踝上紧紧绑著绳子,腿却被他分开著,如同一只青蛙。他明显泄愤的粗暴插入让我痛的想死去,嘴却被勒住,连叫也叫不出来。
  我想哭,却连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到头来承受一切的总是我,就因为我是最弱的,最底层的,所有人就都可以将欲望、怒火、仇恨无端发泄在我身上。
  不知道他是过了多久才放过我,当我恢复知觉时已经被松了绑,他赤裸的身体仍然紧紧压著我,手指在我身上轻轻画著,嘲弄的看著我。
  “你的技术果然是很差,只有齐思音那种小鬼才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我直直的睁著眼,为什麽我不疯?难道我的精神竟然强到这种程度,面对一次次的痛苦依然清醒如初。
  我再一次睁开眼已经是早上,疲惫的坐起来,发现身上穿著睡衣,手脚被细细的链子栓在床上。看来,尽管我技术很差,程辉语还是把我收做了宠物。我已经习惯了,这一次不仅没有惊讶,连羞辱感都没有了,只是静静的抱膝坐著。

  如同以前被囚禁一样,程辉语对我很“好”,他每天都要我吃很多补品,无论我看不看,都会拿一堆新奇贵重的衣物讨好我。只是晚上,他仍然会疯狂的进入我,不管我有多麽虚弱,甚至好几次没让他发泄完就晕了过去。

  我醒著时常常穿著丝绸的华丽睡衣,晃荡著手脚上的链子,听那清脆的碰击声,这是我唯一的消遣。白天,太漫长,而夜晚,又太恐怖。因为无聊,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常常是程辉语来时我在睡觉,他走时我也在梦中。

  他会叫醒我,跟我说今天的战况,齐氏如何抵抗,他又如何进攻。我默默的听著,看来他的计划也进行的不太顺利,齐氏毕竟是树大根深,齐思音和他父亲也都相当有实力。其实,齐氏究竟怎样我一点也不在乎,齐思音在我心中是什麽样子,不会因为他是有钱还是无钱而改变。

  “今天齐氏股票再次大跌,相关的几大企业都撤出了支持,现在齐思音肯定急的要命。”
  程辉语中午一回来就搂住我,兴奋双眼发亮。
  我冷笑一声。他对我的反应当然十分不满,威胁的捏住我的下巴,“怎麽,听到旧情人要破产心疼了?”
  我现在一点也不怕触怒他,不过就是一次次的强暴。
  “齐思音就是齐思音,他就是破产也还是他。”
  他勃然大怒,狠狠盯著我,我也毫不退缩的盯著他。他终於还是将我按倒在床上。
  “你这个冷血动物!我对你这麽好你还是想著他?!”他一下一下的在我体内冲击。我现在已经彻底不在乎了,冷血,我冷血,我的血就是冷,也是一点一点冷下来的。
  ……
  “音,救我!音,救我……”
  我突然看见齐思音俊美的脸,惊喜的叫起来。他是我命中的克星,却不知什麽时候成了我最依赖的人。
  那张脸却突然又变成了程辉语,他愤怒的咬著牙,“好,你这时候还叫著他!我让你叫!”他更猛力残暴的在我体内发泄,而我却越来越感觉身体轻飘,好像就要飞起来。
 
“音……音……音……”我一声声的叫著,声音越来越甜美,连自己都觉得脸红,我不顾身体被奇怪的力牵住,用力抬起身,抚摸著齐思音的脸,把唇凑上去,他的唇却没有回应。
  “音。”我望著他羞涩的笑了。
  程辉语这几天似乎相当沮丧,抱著我时总是愣愣的看我,我垂下眼不愿意看他,他又总是将我的脸抬起,逼我看他。我索性闭上眼,等他再一次的粗暴对待,但他只是紧紧搂住我,直到我醒来发现他已离去。

  “浩天,醒醒。”
  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程辉语又回来了。
  然而眼前吃惊的望著我的人却并不是他。
  “你,你怎麽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在做梦,然而方唯已经把我拉起来,他用钥匙打开我身上的锁链,“我来带你走!”
  我迷迷糊糊的被他拉起来,脚一接触地板,差点软倒,好久没下地了。他扶我站起来,我一抬头就看见了面前的镜子。
  一身拖到脚的长睡衣镶满了金丝,华丽的象是专为女性设计的,而穿著它的纤瘦身体完全被罩在里面,如同空气一样飘忽,镜中苍白慵懒的脸上带著睡意,目光如丝般缠绕眷恋,整个人散发出妩媚妖娆的气息。

  我混沌的意识一下子惊醒,这个人就是我麽?如此妖豔,如此迷人,如此……
  可怕……
  方唯将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快走,阿静带人在外面支持著,程辉语的人马上就会赶来。”
  我们匆匆下了楼,“浩天,这麽快就想走啊?”
  程辉语冷笑著从大门外走进来,後面跟著他的保镖。方唯把我挡在身後,“程辉语,我们今天可是带了人来的,你最好赶快让开!”
  程辉语大笑起来,“就是外面韩少爷的几个虾兵蟹将?不要骗我了,你们都被父亲软禁,禁止跟齐思音来往,能带这几个人来就很让我吃惊了!
  方唯握紧了拳头,然而并没有反驳。我知道程辉语不是说谎了,心中越来越吃惊,齐氏难道竟然困难到这个地步?
  程辉语盯著我,“浩天,你的情人还真不少,连方韩两家的少爷也被你勾搭上了。那麽我是第几个?你先是背叛了齐思音,现在又要背叛我?这是不是你的天性?!”
  我看著他妒恨的眼,越来越可怜他,如果绑住我就能得到我,我的心早就给了齐思音了。
  方唯冲上去跟他们厮打起来,然而势单力薄,很快就被程辉语的手下打倒在地。程辉语冷冷的站在那里,看著仍然不停叫骂的方唯。
  “那天就是你把我打晕的,对不对,方少爷?”程辉语揪住方唯的头发,恶狠狠的说。
  “我现在很生气,浩天是我心爱的人,我不愿意对付他,只好让你来接受惩罚!”
  他嗤的一声撕开了方唯的长裤,我简直不能相信,他……
  “程辉语!你要干什麽?!”我狂叫著扑过去,却被他的手下拉开。
  “干什麽?”他冷笑著,“就是干他!让方家的大少爷,齐思音的好友,你的情人尝尝被男人强暴的滋味!”
  说著他就撕开方唯的内裤,解下自己的腰带……
  我终於疯了。
  自己被强暴的已经麻木,然而看到别人遭受同样的残酷对待,愤怒又再度席卷心中,如火焰般熊熊燃烧。
  方唯是为了救我才落入他手中,我绝对不能让他遭受如此的耻辱!
  无边的愤怒将我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我一下子就甩开了那几个人的手。
  亮光闪入眼中──刀,桌上的果盘里那把刀,我眼中只剩下了那闪亮的光。拿起来,孟浩天!向那些只懂得伤害的人反击!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手中的刀已经猛然扎进了程辉语的後背,他慢慢倒下,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为什麽不相信我会杀人?哈哈……
  不是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吗?我就是那只兔子,我要咬死所有逼我的人……
  哈哈……
  我疯狂的大笑起来。

33

  然而我并没有如愿以偿的疯掉,直到站在法庭上仍然十分清醒。  
  我直视著原告席上的程辉语,他是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看来仍然很虚弱。听说他伤势很严重时,心中曾经隐隐掠过恐慌和歉疚,毕竟我是第一次杀人。然而立刻又使劲把这份软弱压下去。

  ──从此以後,我不再为不值得抱歉的人内疚。
  我无意中向旁听席看去,却突然看到七夕的脸,不由得一愣,我一直没有再见他,刻意躲避他就是想让他不要再被我这不祥的人拖累,他此次必然是看了报道才来的。我无法面对他疑惑和关切的眼睛,却突然想起另一个可能出现的人,我在旁听席上仔细寻找,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心中反而自嘲,他看来终於死心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程辉语控告我因为私怨潜入他家报复杀人,并没有提起方唯一个字,他可能是怕企图强暴同性的丑闻传出对他不利。而韩静和方唯也已经被严加看管,不许再出门。我很高兴能这样,因为倘若他们有自由,也许不会坐视程辉语控告我,而我,现在除了期盼尽早被判刑已无任何心愿。

  倒是齐氏指派了律师来替我辩护,我一口拒绝了。我为什麽要接受齐家的恩惠?害了我又来拯救我,明明是一手策划的悲剧,现在又要来充当救世主。看著律师听我拒绝时惊讶的表情,我心中冷笑。

  “……原告,上述有关被告蓄意伤害你的陈述,可是事实?”
  法官询问时,程辉语一直紧紧的盯著我,眼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我知道他是个报复心有多强的人,这次为了这一刀,必定非要置我於死地才能解恨。
  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眼中都要冒出火来。
  “……不,不是事实……”
  法官相当吃惊,“原告,你想清楚再回答,当日你在警局所录口供中说被告因私人恩怨意图谋杀……”
  “对不起,是我记错了,他只是帮我削苹果,我跟他闹著玩自己碰到刀子上,他并不是想谋杀我。”
  程辉语的话顿时激起一阵喧哗,也让我十分愕然。
  “他胡说!我就是故意杀人!我要杀他!”
  我疯狂的大叫起来,我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说,但是决不会领他的情。来判我吧,判我终身监禁,判我死刑,宁可是这样我也不会再接受伤害过我的人的施舍。
  “肃静,被告,请控制自己的情绪!”庭警将我按在座位上,而我仍然仇恨的瞪著程辉语,而他的目光却越来越黯淡。
  最终,因为程辉语的临时变卦,审判延期进行,而最终,我被判误伤罪名成立,入狱三个月。
  “不!我就是谋杀!我就是要杀了你!……”被庭警拖出法庭时,我依然大叫著。程辉语一直盯著我,脸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麽。
  我躺在床上,手中紧紧握著一根生锈的铁钉,这是白天工作时偷偷藏起的。我闭著眼睛,耳朵却仔细倾听的屋内的动静。苍白虚弱的我在狱中仍然成了被觊觎的目标,有人偷偷告诉我这里势力最大的犯人头目已经公开宣称要把我弄到手。我终於明白,监狱仍然是与外面世界一样的弱肉强食,象我这样的弱者到哪里都会成为被凌辱的对象。

  但是这一次,我要用已经沾上污血的手再刺向要伤害我的人……
  牢房的门轻轻开了,我听到上铺的犯人悄悄爬下,看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个出去,一个进来,等到制服我後再互换出去,神不知鬼不觉,我即使向狱方控告也没有证据。
  关门的声音又轻轻响起,我知道那个老大已经进来了。
  一只手慢慢摸到我的身上,我强忍著恐惧与恶心,屏住呼吸,攥紧了铁钉的根部。等他再靠近些,我要扎瞎这个混蛋的眼睛。
  他的急促的呼吸已经扑到我脸上,就是这个时候了!我举起手──
  “小天……”
  我呆住了,这个声音是……
  火热的身体扑到我身上,将我紧紧抱住,“我好想你!”
  我手中的铁钉掉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都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你,让你受了这麽多苦!”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却清清楚楚听到他声音中的颤抖,感受到他身体的滚烫。
  “我知道是我错怪了你,是他逼迫你……无论你被他作过什麽,你都是我的小天……”
  不,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要跟著你,永远不放……”我的心颤抖著,然而仍然只是僵硬的躺在他怀里,一句话也没说。
  “我只能今天来,来告诉你别害怕,我的心留在你身边陪著……恐怕以後都没有时间了……”
  他压紧我,火热的嘴唇贴到我脸上。几近崩溃的我现在对这种强势尤其反感,他让我又想起了那个混蛋,为什麽他总是在我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欺负我?!我愤怒的推他,他就用结实强劲的的双腿别住我的身体,两个人的体重和动作将木板床压的咯吱咯吱的,在寂静的夜里声音分外清楚。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混进来的,害怕被人发现,只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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