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情缘之今世篇 天意 第二部 逆天而行 第三卷 作如是观·涅磐+番外——阿舞
阿舞  发于:2011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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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十一爷也在这儿?!”苏茉尔瞟了一眼蓝儿,这一眼虽短却意味深长,随即又似笑非笑的对着弘远道:“既然

有兵部要事需王爷处置,不知十一爷又带着晓晓来这延禧宫有何贵干哪?”

未等弘远作答,站在一旁的晓晓便笑眯眯的抢先应道:“皇后娘娘你这会儿问他,他脸皮子极薄的,必定不好意思答

,不如就我实说了吧。”

说罢便目视蓝儿和弘远两人,不动声色的使了一个眼色,这才又向着皇后道:“我跟了我家主子爷也快有一年多了,

一直没有名份,近日他便为着这事儿正犯愁,想进宫来求皇后娘娘在等皇上回来之后在他面前略为提点一下,将我封

作侧福晋。十一爷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求您,便先到恬嫔娘娘这儿来讨个情,想央她一块儿替着在您面前说话儿呢!

可可儿的我们进了宫,可可儿的皇后娘娘也来了延禧宫,这可不是巧事儿对了双么,不如就由我今日破着脸在您面前

说了,这事儿还求娘娘您玉成呢。”

“原来是这事儿啊?!”苏茉尔的目光无声而犀利地从嘻皮笑脸的晓晓和从容淡定的蓝儿两人的面颊上刮过,眼中神

情复杂迷离,只略一思索便向着弘远晓晓两人含笑着道:“这是极好的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既是晓晓伺候的

好,给个名份是该当的。这事儿便由我作主,也不用等皇上回来,等过些日子空闲下来就交待简郡王办一份空白旗籍

,将晓晓抬过了旗,我再下一道懿旨,名正言顺的金册注名,将晓晓封作诚郡王侧福晋就是了。”

弘远知道晓晓是怕皇后对他和蓝儿有所误会,这才随口扯了这个谎,但他心里头却也极不愿意平白无故的又娶上一位

“侧福晋”,怕弘啸回来后和他呕气,便忙道:“娘娘,这事也不急,我也不过是带着晓晓先进来和恬嫔娘娘商量一

下罢了。况且,皇上正在前头打仗,我却在后头纳侧福晋,说出去也不成个体统!再者说了,亦霏又不在,说什么我

也不好瞒着她封侧福晋啊,这事儿还是等亦霏和皇上回宫再说罢,皇后娘娘既是准了,我也就安心了。”

“也罢,你顾虑的也有道理。”苏茉尔盈然一笑,向着弘远微微点头道:“王爷放心,你这事儿我记下了,等皇上回

来便给你体体面面的办了,定然不会叫晓晓吃亏就是了。既然部里头事多,你还是先带着晓晓回去吧,我和恬嫔就不

担搁你忙正事儿了。”

各怀心事的弘远、晓晓、蓝儿三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当下便由蓝儿亲自将弘远晓晓两人送出宫门口丹墀处。

蓝儿拿着帕子抚着胸道:“今儿个可真是不巧,也不知皇后娘娘来有什么事儿,还好晓晓机灵,没让她起疑心,不然

刚才我和十一爷单独待在寝宫里头,可是有嘴也说不清呢。”

晓晓吐了吐舌头,笑道:“你们俩倒好,这回我的牺牲可大了!若皇后等皇上和亦霏姐姐回来真的还记得要封我做什

么侧福晋,非要了我的小命不可!下回我和弘远再到你的延禧宫来可说什么都不能再被皇后撞见了,省得到时候没有

了托辞又有什么闲话在宫里头传出来。弘远倒还罢了,他脸皮子厚什么都无所谓的,主要是于你名节有碍。”

“厚脸皮的是你!”弘远不禁着恼,往晓晓肩头重重拧了一把,气呼呼的道:“刚才在皇后面前还说我脸皮子薄呢,

这回改口改得倒快!我不管,等弘啸和亦霏回来,若这事儿被说了出来我就从实招了这是你的主意!可与我不相干!

蓝儿淡淡一笑道:“十一爷,晓晓这也是为着咱们两个着想,其实我倒也不怕什么流言蜚语,左右有皇上替我做主呢

,不过,万事小心些也不是坏事。晓晓,你可有什么主意?”

晓晓一边拿花盆底鞋踹了弘远一脚,一边乌溜溜的眼眸转了几转已是有了主意,左右瞧瞧没有皇后的人在跟前儿,便

压低了声音道:“蓝儿姐姐,你算着我们下回要来的日子,便提前去皇后娘娘宫里头给她请安,这样皇后万不至于你

才去给她请过安就到你延禧宫来。至于那个淑妃与你向来不大往来,料是无妨,德妃与你交好,她就撞见也无碍的,

宫里头就这么几位娘娘只要不再碰上皇后就是了,你看可好?!”

蓝儿双手合十,念了声佛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承干宫。

苏茉尔自弘远和晓晓离去后,也不过只与蓝儿在花厅随便赏花谈诗闲聊了一会儿功夫,又随着蓝儿到寝宫瞧了她新调

制的桂花香胭脂。蓝儿瞧皇后待她神色如常,并无丝毫指责之意,慢慢儿的一颗便也放了下来。不多时,皇后便也道

了乏和麦麦等众侍女们离开了恬嫔的延禧宫。

回到了自个儿的承干宫,苏茉尔带着麦麦绕过北屋穿廊屏风径自去了书房,自皇上离开皇宫率兵亲征这段日子以来,

每当她心情烦燥之时,她便会去书房写写字散散心。

这是一间南北向的套间房,西边是一排糊满烟罗蝉翼纱的长窗,北墙和东墙都是整面的玻璃窗,只要有些许日光,便

会满室明亮。站在窗前便能望见不远处御花园,其中花树山石宛如画卷,更有一道瀑布溪流穿过后院,悠然的泉水叮

咚声直透窗而入,如此雅致的环境,实在是能够令人心和神宁。

伺候皇后净过手,麦麦便在雕花红木书案上铺开素白的宣纸,又压上五羊白玉镇纸,这才一边磨着墨一边小声道:“

娘娘,刚才在延禧宫恬嫔娘娘和诚郡王还有阿晓姑娘的神色果然都有些个不对,我在一旁瞧得真,三个人互相眉来眼

去的,定是有什么事儿是瞒着娘娘您呢!难道......恬嫔娘娘真的与诚郡王有那苟且之事?”

苏茉儿听罢面无表情,提起笔来便在素纸上缓缓写了几行字,麦麦在旁边看边轻声念道:“祖席离歌,长亭别宴,香

尘已隔犹回面。翠叶藏莺,朱帘隔燕,不如把酒花下眠。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无穷无尽是离愁,天涯海角寻思遍。

”麦麦书念得少,不解其意,便抬眸向苏茉尔望去,问道:“娘娘,这是......”

“这是我刚才在恬嫔寝宫见到的一首她自己写的词......无穷无尽是离愁,天涯海角寻思遍......”苏茉尔轻轻念着

这含蕴无尽刻骨相思的诗句,心中亦是一片怅然,叹了口气道:“从这首词便可以看得出来,恬嫔她心里头是极爱皇

上的,绝计不会与诚郡王有什么私情,麦麦,你这回可是多虑了。”

“娘娘,就算他们俩真的没什么,难道就不能使些手段弄假成真么?这可是一箭双雕的绝好机会呀!”麦麦的话,简

洁而又充满诱惑。她的声线虽然是低低柔柔的,却似极了一根锋利的针,那般的尖锐,直刺进皇后心里头去,轻轻地

,却又狠又准又快。

苏茉尔持笔的手微微颤着,笔尖一抖,一滴浓黑的乌墨直直落在素纸上,雪白的纸上突兀的一点黑,瞧来令人触目惊

心。柔软薄脆的宣纸被浓墨一层层濡湿,又一点点化开,像极了她此刻纷乱的心。

“娘娘,如此天赐良机,您可万万不能错过呀!”麦麦觑着苏茉尔的脸色,知道她已是动了心,又在一旁极力劝说道

:“后宫事务本来就是都由娘娘总管,娘娘说一,谁敢道二?只要娘娘说恬嫔与诚郡王有苟且之事,那便做实了他们

之间的私情!如今皇上又不在宫中,就算是管着内务府的简柬王见了娘娘也要让三分,更何况别人,断断是无人敢驳

您的回!”

苏茉尔静默不言,搁下笔缓步踱到亮窗前,金乌西坠,一带斜晖脉脉挂于树稍,如浸如染,绚红如血,婆娑的树影映

在烟罗窗纱上,淡淡一点血红的残艳,仿佛无限伤情。

苏茉尔此时的心情亦是复杂难言,想她堂堂大清皇后,怎么就落到如此地部,为了自己的爱竟要使出这般手段,自小

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轻轻叹息着,苏茉凝神远眺,不远处御花园山石上零星栖息着几只倦飞的乌鸦,正沉默地啄着自己的羽毛,只偶尔发

出嘶哑的鸣叫声,当真是无限凄凉。

刹那间,她这几百个孤寂的日日夜夜以来所有的伤心、失望,都化成了一片浓稠的散不去的哀愁,重重的压迫在自个

儿的心坎上,紧得几乎让自己无法喘息。清冷的眸子也倏得一黯,为什么不可以?!她这是在努力夺回应该属于自己

的东西,有什么不行的!

苏茉尔抿了抿唇,慢慢走回书案前,缓缓伸出左手,镂金嵌宝石的指套细细的划过她才写的每一个字,伴随着“嘶嘶

”的声音,满纸的相思已是被划得支离破碎。接着苏茉尔拧头便向麦麦问道:“麦儿,如此看来,想必你已是有了什

么主意?”

麦麦忙回道:“娘娘,奴婢已是全盘想过了,诚郡王第一次去恬嫔的延禧宫被淑妃娘娘撞见是皇上离宫十日之后,今

儿个他又来,离上回恰恰也是隔了十日,只怕王爷是每隔十日之期便会去一趟延禧宫,待奴婢私底下再查探几回,若

真是如此,正好依计行事。”

“哦,你盘算的是什么章程?且先说来听听看?”云鬓高髻下苏茉尔精心修饰的容颜紧绷,双眉如远山含黛,越发衬

得她一双凤眼气势凌人,散发着犀利的光芒。

“奴婢想来想去,下药是最方便的法子。”麦麦顿了一顿,轻轻笑道:“到时候捉奸拿双,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皇

上不信!如此一来,恬嫔一定会被关进冷宫,永世不得翻身,诚郡王也必定在皇上面前讨不了好去!娘娘趁此良机伴

在皇上身边,使出温存手段儿,还愁皇上不回心转意么!”

苏茉尔皱了皱眉道:“主意虽好,可是,那种药一般都是药丸或是药粉,要不着痕迹的让他们俩人服下,谈何容易!

麦麦咬了咬唇,想了一想便道:“有一个人,只怕会有比太医院更好的药呢......”

“你说的难道就是......”苏茉尔挑了挑眉,心中隐隐想起一个人来。

麦麦轻轻的凑了上去,低声道:“没错,就是康郡王妃!”

096 雪崩之灾

乌兰布通。

紫禁城后宫之中暗流急涌,千里之外的战场形势,亦是风云变化。葛尔丹的计划虽被弘啸突然带兵来袭而打乱,但他

也不是毫无防备,在他眼里,皇帝不过就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半大小子,虽然极为佩服他亲自率兵出征的胆识,但他

并没有放在眼里。

此次东来漠南蒙古,葛尔丹本来就是预备寻找机会率先出击的,因此,一早就和青藏的达赖喇嘛和罗刹国以及科尔沁

王达成了协议,由藏兵维持后路,由罗刹国提供火器,由科尔沁王保证军粮。

本来,葛尔丹还真是踌躇满志,准备带着他的三万铁骑先在乌布兰通站稳了脚跟,将东西蒙古和漠北蒙古联成一体,

再一举将御驾亲征的大清皇帝和他的军队全歼在大草原上,然后铁蹄南下,将关内的大好河山一块块宰割过来,创建

成当初成吉思汗般广袤无际的大帝国!

然而,事情远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如意,弘啸这位毛还没长齐的半大小子的本事委实令人出乎意料,也不知他用了什么

手段,居然和罗刹国签定了和约,说服罗刹不再提供火器,科尔沁王更是收了自己送去的五万两黄金之后渺无声息,

别说粮草军饷,便是羊毛都没见送一根过来!

葛尔丹这才幡然醒悟,敢情科尔沁王本来就是站在弘啸那一边的,大清皇帝这是下了套儿让他往里头钻呢!短短一个

多月的时间内,清兵在皇帝和遏隆图的指挥之下,已是先后攻克了林西、水城、上宫地诸城,并且占据了黄岗山要塞

,葛尔丹的三万人马全被堵在景峰和乌兰布通峰的山谷之中。爱新觉罗.弘啸!葛尔丹咬牙切齿的记住了这个原本不在

他眼中的少年天子。

乌兰布通地处西北边陲,虽然现在才十月,却已是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雪,还好弘啸早有准备,取出让兵部专门准备抵

御寒风的毛皮冬衣,分发给了所有的将士,又颁旨命后方急调大量炭木运至前线军用。

这日,行营总帐中炭火熊熊燃烧着,数十支小儿臂粗的蜡烛照得帐内一片通明。弘啸和遏隆图及几个将领围坐在木图

前,亦霏等几个贴身侍卫仗剑侍立在皇上的身旁。

近日连胜几仗,先锋统帅遏隆图不由心情大好,指着木图对着弘啸笑道:“皇上,葛尔丹的军中如今缺炭短粮,我料

他熬不过这几日,必定会有所行动,或拼尽全力最后一击,我军在各要塞已是军马布置妥当,此战已然算无遗策,必

操胜券!”

弘啸此时一心用在军事势态上,双目炯炯望着案上的木图,沉思片刻这才对着遏隆图道:“如今我军形势看来的确一

片大好,但葛尔丹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尔等万万不能掉以轻心,要记住,朕要的不仅仅是稳操胜券,而更要无一漏网

、斩草除根!为诱敌前来,朕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万一有失,朕也无颜见江东父老!”

说罢,接过狐狸递来的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一饮而尽,这才手指着木图接着道:“诸位请看,如今葛尔丹虽然是用驼

阵在阻击我军,但他最精锐的骑兵营却不在正面,而转设在景峰之西?要知道,这骑兵营是专管护卫他的,他这样布

置,朕很疑他是故布疑阵拖住我方大军主力,而自己却想向西北方逃窜!朕以为,红衣大炮不能全用在正面,至少要

调一半去防西北。”

遏隆图点了点头,躬身回道:“皇上所虑甚是,但军中大炮本来就不多,若调了一半去防西北,以剩下的火力可能根

本不够攻破葛尔丹的驼阵,如此一来,这一仗事必拖入僵局。不如将皇上大帐退后十里,由臣派遣手下精锐轻骑兵守

住由西北通往料布多的这条路,毕竟这条路上不是荒草滩沼泽地便是戈壁沙漠,以我们轻骑兵的军马速度,必不致截

不下葛尔丹的逃军。”

众人都没料到遏隆图胆敢驳皇上的回,一时都紧张的不敢开口,大帐之中突然变得沉寂下来,只有帷幕角落那只炭炉

上铜锅中的煮沸了的奶子翻腾着泛着白沫,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弘啸知道遏隆图的脾性最是胆大心细的,是以一点儿都不着恼,只抿着唇望了一脸从容的遏隆图一眼,微微一笑道:

“到底是你想得深,也罢,大炮不用移,朕的大帐也不用移,更要向前挪近十里。大敌当前,朕又怎么能在葛尔丹和

我军众将士面前后退半步!”

“皇上!”遏隆图听罢即喜且忧,喜则是弘啸亲临第一线,那将会对鼓舞士气大有益处!忧则是万一葛尔丹真的从西

北方逃窜,则皇上中军将直面逃军,两军对垒,刀枪无眼,万一皇上有个闪失,自己如何向大清万众朝野臣民交待?

“尔等不必多言!”弘啸的目光冷静明亮,烁烁有神,环顾众人缓缓道:“此仗我军必需三军用命,一鼓作气拿下葛

尔丹此跳梁小丑,万一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而且罗刹国一但知道葛尔丹和我们打成平手,立即就会军火增援,漠北诸

王如今也是看局势行事,一旦局面翻转过来,战火必将蔓延开来,这个仗就打成对峙局面了。但朕不想等,也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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