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宣恶狠狠地看着莫非离，眼神像刀子一般，可以把人割得鲜血淋漓。

第十一章

司徒宣一步一步地逼近莫非离，逼得他退到墙角已经退无可退。

“司徒宣，你想怎样？”看到那张铁青的脸，莫非离满心的恐惧，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惹恼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王

爷，不由地挺直了脊背，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怯懦。

“我想怎样，你还不明白吗？既然你谁都可以伺候，那么也伺候本王吧，好歹本王也给你尝过不少甜头了吧？”司徒

宣一把扣住莫非离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莫非离痛得皱起了眉头，却硬是没有叫痛。

“司徒宣你放开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啊？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想骂就骂，想侮辱就侮辱，我也是个有尊严的人

啊！你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吗？是王爷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莫非离用力地想把司徒宣的手掰离，“以前你对我

做的那些我认了，是我笨我蠢以为你喜欢我，以为至少我是特别的……现在我已经不想来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

过我？”

“放过你？”司徒宣恶劣地笑着，混合着愤怒与邪魅，“你被本王碰过了，到死都是本王的东西，居然敢随随便便去

勾引男人？今天本王就让你认清楚，到底谁是你这个身体的主！”话还未完，脸就狠狠地朝莫非离的唇上压去，却在

接触到的一瞬，唇上一痛，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你居然敢咬我？”司徒宣用力地用一只手扣住莫非离的双手，几乎要把他的手腕捏碎，莫非离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

唇，愤怒的目光投向司徒宣。“你装什么三贞九烈？明明是哪个男人都可以上的贱货！”

“对，我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上，怎样？我就是贱货怎样？我让所有男人上了就是不让你上，怎样？”莫非离挑衅地望

着司徒宣，脸上尽是讥诮的笑意，却被司徒宣一巴掌打偏了过去。

“你有种再说一次！”

“哪个男人都可以上我，就你不可以！你府里头的侍卫个个都被我勾引过，个个都上过我的床，他们技术好得没话说

，搞得我欲仙欲死啊……”莫非离脸上的表情忽而一变，就是那种司徒宣极其熟悉的每天在晨曦脸上看到的那种媚惑

的笑容。虽然知道这种情况下出口挑衅绝对讨不到任何便宜，但莫非离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司徒宣扬起手，狠命地往莫非离的脸上挥去，一下又一下，丝毫不留情。莫非离不知道究竟被他打了几巴掌，只知道

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嘴角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模模糊糊地，看到方唯跑过来阻挡，却被司徒宣一脚踢

到墙角，痛得捂住腹部，在地上打滚。

“司徒宣，你有种就冲我来，为难方大哥算什么东西！”莫非离一开口就觉得脸上生疼，但还是依然没打算停嘴。分

神望了方唯一眼，看来这脚司徒宣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这么担心你的情郎？你怎么不担心一下你自己呢？还是……你根本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司徒宣的手指暧

昧地抚过莫非离的脸颊，嘴唇，在锁骨处流连不去。

“告诉我？他们碰过你这里吗？这里？还是这里？”一下子扯碎莫非离的衣服，司徒宣的手指一路往下。微凉的触感

和皮肤接触到的寒冷的空气使莫非离忍不住颤抖起来，隐忍的情绪开始渐渐崩溃……“不要……”

“不要？这怎么可以呢？这可是欲仙欲死的滋味啊……”司徒宣的舌尖暧昧地滑过莫非离白皙的胸膛，有意无意地挑

逗着胸前的两个红点。

“司徒宣……你住手……”莫非离开始觉得浑身发热，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恩……这么淫荡……”不怀好意地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看来你真的有不少男人呢……”说着，司徒宣狠狠地

把莫非离压到桌上，用碎布紧紧地缚住莫非离背在身后的双手。无法知道司徒宣到底在自己背后做什么，莫非离的心

里一阵惊恐。

“司徒宣，你放开我……”话还未完，却突然感觉到腰被紧紧地压住，紧接着下体一阵撕裂的痛。从来没有被这样对

待过，以前的司徒宣很温柔，都不舍得弄痛自己。即使在那段两个人冷战的日子里，他的粗暴中还有隐隐的温柔。可

是这一次——只是单纯的强暴，没有任何的温柔和疼惜。呵，作为一个男人，有什么比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更屈

辱的呢？无关爱情，只是单纯的惩罚而已——莫非离甚至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惩罚自己，是因为之前他说的那些话

吗？用力地咬紧牙关不叫出声，莫非离感到司徒宣在自己的身体里进入再退出，而后又进入，一下又一下的。没有经

历过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样的疼痛，莫非离宁可自己在这一刻死去，可以不要感受到这样的耻辱与痛楚，也可以不

要让方大哥看到……

方唯！一个激灵，突然想起方唯还在这个房间里，天哪，他居然看到了……他怎么可以看到这样的自己？莫非离希望

这时方唯已经出去了，或者随便怎么样都好，只要不让他看到这一幕就好……

“司徒宣，你这个……禽兽！”莫非离叫骂着，一开口却倒抽一口气，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一刀杀了你……”早知……今日……

“司徒宣……我恨你……我恨你……恩……”一句又一句地骂着，却无法阻止身后被撕裂的疼痛。一下又一下的动作

中，莫非离感到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润滑了他干涩的后庭，让司徒宣的动作更加用力。

突然，司徒宣抽搐了几下，在莫非离的身体里射出精液，然后又把莫非离的身体翻了过来，把他的双腿弯曲到极限，

又开始狠狠地抽动起来。

莫非离已经叫不出声了，他只觉得痛，一种撕裂的痛，来自身下被撕裂的伤口，也来自身体的内部——对，那早不发

晚不发的病痛，同时也在折磨着他，他把嘴唇咬出了血，怔怔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晃动的司徒宣，觉得时间仿

佛凝固住了——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心已经冷了。那个他记忆中温柔多情的宣王爷好象已经不存在了，脑

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的是眼前这个残暴无情的人。为什么当初自己会爱上他呢？为什么？如果不爱就好了……

“宣……求你……快点停下来……痛……，我好痛啊……”不自觉地呢喃，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停下来可以吗？如

果你现在停下来，我会感激你的……

没有理会莫非离的求饶，司徒宣反而更加大力地抽动着，嘲笑地望着身下痛苦的脸庞，把莫非离的伤口撕得更开，更

多的鲜血滴到了桌子上，淌到了地上。“说，你是我的，你再也不会出去找男人！”

莫非离没有回答，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这个已经念了千百遍的名字，宣……宣……以前无数次地以为两个人

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是一次又一次地平安度过，可是这一次，再也过不去了吧……真的不想恨你，可是如果再

爱你，我会不能原谅我自己……那么这一次，就当一个了结，我用我仅剩的尊严，换取以后永远的平静……再也抵挡

不住那种钻心的疼痛，莫非离的头一偏，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莫非离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疼痛不禁让他呻吟了一下，病发后的虚脱感更让他感到无力。

“非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映入眼帘的是方唯焦急的脸，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方大哥，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垂下眼，莫非离没有回答方唯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把你今天晚上看到的

事全部都忘记，可以吗？”

“非离……对不起……”方唯点了点头，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莫非离仰起头，扯了扯嘴角，却牵动到脸上的伤，忍不住皱了皱眉，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他这样说着，没有一丝

责怪。在这个王府里，只有一个人能保护他，但那个人却狠狠地伤害他，毫不留情。

“非离，你身上的伤我已经帮你上过药了，只是……”师傅把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放回了药架上，接下来的话却让他

难以启齿。

“谢谢师傅，这两天我会注意的。”了然。没有一丝责怪，莫非离甚至还和师傅道谢——尽管他知道，他在那人身下

生不如死的时候，师傅没有离开药馆——他就在内室里，甚至有可能，看到了一切。但是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了，一

切都结束了。

莫非离在床上整整躺了五天没能起床，这五天里他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自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方唯，后来

听师傅说，方唯被逐出了王府。莫非离知道，方唯之所以没有掉脑袋，是因为他曾经为司徒宣挡过一刀。司徒宣……

想起这个名字心里依然会疼痛，这个人这几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好，省得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师傅，帮我最后一个忙行吗？”这几天莫非离一直看着师傅忙前忙后的，帮自己擦身换药，看着自己的眼神闪着心

虚和歉疚。无奈地闭上眼睛——他不怪师傅，真的不怪。奴才和主子的差别，就算曾经是御医又怎样，还不是个奴才

而已。更何况，对于师傅来说，司徒宣不仅仅是主子，还是恩人。

“师傅，帮我离开这里吧。”下定决心，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莫非离看到师傅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非离，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王府不是说出去就能出去的啊。”师傅的确很为难，毕竟莫非离是王爷的人，但是自

己还是感觉对不起他——那天晚上在内室，他亲眼目睹了那残忍的一刻，莫非离在不住地哭喊，血流了满地……

如果想出去的话，总能出去的不是吗？莫非离仰起头，笑得一脸灿烂，师傅，当时你为什么不帮我？他知道自己残忍

，利用了师傅的愧疚感——就让自己残忍一次吧，过了这次，依然是善良的莫非离。

快过年的时候，莫非离从王府消失了。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没有人注意过他。那一夜的事在第二

天就传遍了整个王府，晨曦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走在去药馆的小道上，听着下人们对他的恭维和对莫非离的议论

，远远地从窗户里望着莫非离半死不活的样子，笑得眼睛弯弯的，妍华，你没有王爷的怜惜和宠爱，你凭什么和我斗

呢？

等到司徒宣发现他再也找不到莫非离已经是年后的事情了。过年的时候，王府里办了家宴。说是家宴，参加的人却包

括了京城里的文武百官，那天晚上王府里人声鼎沸，是个广结人脉的好时机。晨曦就在那一天，被司徒宣赐给了那个

礼部尚书许大人——就是那个很久以前因为珠儿的事而心存芥蒂的老头子。

宣布这一消息的时候，晨曦刚刚在各位大人面前献了一支舞，那魅惑的眼神，曼妙的身躯让即使不好男风的大人也看

直了眼，而司徒宣就很敏感地发现了这一点，而且很好地加以利用了。

“许大人，晨曦的舞姿如何啊？”司徒宣那晚的心情极好。

“回王爷，晨曦公子可谓才貌双全，沉鱼落雁。”说这话的时候，那年过花甲的老头子看似恭敬，那双绿豆般的小眼

睛却死死地盯着依偎在司徒宣身旁的晨曦身上，露出淫亵的目光——如果他在自己的身下，那滋味一定比那六个姬妾

更加消魂吧……

“那好，今儿个本王心情好，就把晨曦赏给你吧。你要好生对待啊。”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让晨曦浑身冰冷。

“谢王爷，下官一定会好好对待晨曦公子的。”这边千恩万谢的，那边晨曦却白了一张脸，一动不动地站着。

“晨曦，还不快点去伺候许大人，今晚你就跟他回府吧。”状似不在意，实际上却饱含威胁地看了晨曦一眼。就是这

一眼，让晨曦感到绝望——那一眼中没有柔情，有的只是冰冷的寒意。即使这样……

“王爷，晨曦想呆在王爷身边。”如果那么容易就妥协的话，他怎么可能在禁苑混出名堂呢？“王爷，不要丢下晨曦

好不好？”说着，声音开始哽咽起来，眼眶也开始红了。

“晨曦，本王说的话是不容许更改的，乖，许大人会待你很好的。”温柔的话语，却是最后一次对着晨曦说。

晨曦牢牢地抓住司徒宣的衣袖，“王爷，晨曦到底做错了什么？晨曦爱王爷啊……”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好了，快点去吧，不然许大人来催了。”一根一根掰开晨曦的手指，无视于他绝望的眼神，司

徒宣做了个手势，身边的侍卫立刻会意，把晨曦带到了许大人面前。

“王爷，您这样做，是因为妍华吗？”无论如何都不能甘心哪……为什么，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本以为自己可以取代

他的位置，却没想到，会落到一个老色鬼手里。

摇了摇头，司徒宣笑得一脸冷然，莫非离，似乎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与他无关。”

因为晨曦的这句话，司徒宣想起了许久不见的莫非离。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因为自己心虚吧……每晚闭

眼，都可以梦见他绝望狂乱的眼神，那蜿蜒的鲜血，那惨白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连新年，都不曾见过他

……

家宴结束后，司徒宣去了静岚院，却发现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好象许久不住人的样子。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马不停蹄地奔向药馆，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没找到莫非离。

莫非离不见了。

“他去哪里了？”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慌乱。司徒宣慌乱地扯住了师傅的衣服。

师傅楞了一下，该来的果然还是逃不掉。“回王爷，非离走了。”

“他好大的胆子，去哪里了？”他居然敢一声不响地走了？

“奴才不知。”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他师傅啊！”司徒宣放开眼前的老人，不耐烦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奴才真的不知道，他没有跟奴才说过。”

“你知道他要走居然不告诉本王？”司徒宣挑起眉，感到更加的火大。

老人沉默了很久，久到司徒宣要再次发飙，才说了一句话。“他问我，师傅，你当时为什么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