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受+番外——千睡风流
千睡风流  发于:2011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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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地离开了。

这些人见没了好戏看,也就一个个散了。

林箫望着沉烟,却依然感觉手足无措。看到他要走,小声道:“沉烟,你怎么今天才到?”

沉烟朝他笑了笑:“我有点事耽搁所以晚来了,现在我想先去休息一下。”

林箫使劲点点头。

舒闲冷冷一笑,径自离开了。

林箫在房中坐立不安着挨到了下午,终于熬不住,打算立刻出门去找沉烟。

他刚走沉烟的院门前,就听到有人说话声传来,听声音还是那位鹤老,林箫不想跟他照面,就站在了树后没吭声。

只听鹤老道:“贤侄,你如何识得他的?”

沉烟清朗的声音传来:“鹤叔叔,我与他路上相遇,虽然他惫懒顽劣又孩子气,但还承他救我一命,大丈夫做事,恩

怨应当分明。”

之后的话,林箫已经听不清了,满脑子都是沉烟话里的惫懒顽劣和孩子气,直到两人走远了,他才木然地往自己院里

去。

怔然间打开一扇门,里面的人一下子顿住了直直地看着他,他愣了下,喃喃道:“走错了啊~”

说罢转身往外走,刚迈了一步,终于反应过来,霍然转身:房里有三个人。床上两个,在下面的一个衣裳凌乱,隐隐

露出了那性感的锁骨,以及锁骨以下,胸口精壮的肌理。上面的那个少年温柔地笑,衣服倒还整齐。

下面那个人他认识,正是舒闲。这不让他惊讶,惊讶的是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端坐在窗口,此刻转头看他,如果说

这世上还有能杀人的眼神的话,这个人无疑做到了。

这是王者之气!

他是旬一。

林箫看了看正午高悬的日头,青天白日的,风尚十分地败坏!

他讪笑:“我走错了,你们继续!”

说罢,他迅速转身向门外窜去。可惜迟了,一个影子猛地扑来,两条结实的手臂直接将他牢牢禁锢在了外面的木制栏

杆上。舒闲的衣服本就松散,如此一来,肩上的衣服落下来,露出了小半身子,皮肤在阳光之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林箫感觉他的气息直直地喷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地往下望,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腰,很好。”

话一出口,林箫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刮子。

舒闲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要一起来?”往下压了压。

林箫往后仰了仰,猛然摇头。

“你是觉得我长得不够英俊潇洒?”

林箫摇摇头,又点点头。

“难道你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舒闲笑得很诱惑,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唇。

林箫猛地咽下一口水,摇头还是点头?

“那……”他手一指旬一:“你想跟他一样,在旁边看?”继续往他的脸上凑。

林箫愕然,再次为舒闲的喜好汗颜,身子继续后仰,头上不慢继续摇。

就在林箫的腰快断的时候,里面那个天仙一般的声音救了他:“舒闲,你还不快过来?”

快去快去,林箫在心里呐喊。

不过,为什么他会乖乖被压迫?想到此,林箫猛然一头撞上去,打算直接撞破人家鼻子,却不料那边舒闲正好放开了

他,他一个用力过猛,扑到了舒闲身上。

舒闲笑得更灿烂了。

林箫则想直接打包回姥姥家去。

林箫离去时,就记得舒闲在他的腰上摸了一把,最后那调戏的声音道:“腰的韧性不错!”

大爷他居然被吃豆腐了?!!!

第二天,沉烟打开门见到林箫的时候,吓了一跳:“脸怎么肿成这样?”

林箫捂了捂:“没事。”

沉烟还盯着他看:“我记得昨天不是这个样子的?”

林箫眼睛瞟到桌上的一罐茶,急忙拿起来:“沉烟,这是什么茶?”顺便打开,看了看:“老君眉?”

沉烟笑:“是,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林箫想了想,道:“好。”

从沉烟那出来后,顺道将茶叶送给了古木,然后回房。

林箫轻轻揭下衣服,背上一片青紫,费力地擦药时,忽听一声轻笑,抬头一看,舒闲在他房里,倚在窗口上:“昨晚

上连那几个人都打不过,枉你一身好本领。”一个好字咬的特别清晰。

“你闯进来干什么?”

舒闲抬头看了下天花板,做恍然大悟状:“啊?走错了!”

林箫掩好衣服平静道:“舒闲。”

“嗯?”

“提醒一下,窗台上,我涂了痒粉。”

嗖一声,那碍眼的人不见了。

12、谋杀

平安过了几天,离茶话会越来越近了。

意外永远在你不防备的时候来临。

那天晚上,林箫刚从围墙外跳进来,就听到一声惨叫。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拔腿赶去,发出叫声的地方离他很近,他很快就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周围没有其他人。

他没有立即去拉他,却开口道:“喂,你在这里干什么,不要吓唬人啊?”

脚下没有任何声息,他皱皱眉,俯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然没气了。

遇见这事,林箫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溜。岂料听松居的人来的如此迅速,他刚起身,旁边就响起一声大喝:“什么人

半夜弄此玄虚?”

再接着,有许多脚步纷至沓来,听松居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高手,刚刚那声惨叫已足以把人惊醒了。

灯笼光照之下,鹤老仔细地看了看地上的人,惊呼:“王少侠!”

地上的人锦衣华服,身上却是斑斑血迹,眼睛瞪大,似乎死不瞑目。

鹤老翻了翻尸身,冷冷的眼扫了一圈后定在林箫身上:“你是第一个到的?”

林箫不情愿道:“是。”

“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他摇摇头:“我没有看到。”

正当问答间,突然一个声音哭嚎着插了进来:“王兄,你死的好惨啊,我如何向世叔交代。”

鹤老沉默了半响:“谢公子节哀,还是先把王少侠移到堂屋,然后通知王岱老弟尽快过来一趟。”

“我知道谁是凶手!”谢怀石睁着绿豆大的双目,凌厉地盯着林箫。

“谁?快说。”

林箫心中咯噔了一下。

谢怀石一指林箫:“是他!一定是他!那天我气不过,便找了王兄几人一起将他打了一顿,他因此杀王兄泄恨!”

果然,他苦笑。

就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眼光投向林箫的时候,一个清丽的声线插了进来:“大半夜的扰人清梦,鬼哭狼嚎什么?”

来的正是几天不见舒闲,一身衣裳整整齐齐。舒闲一来就和旬一对视了一眼,林箫注意到了,不由沉思:舒闲与旬一

似乎熟识,可为什么在大家面前却装得不认识一般。

谢怀石听了这话,跳起来恨恨道:“一定还有你的份,否则凭他的三脚猫功夫,如何杀得了王兄。”

舒闲的凤眼一挑,撇了谢怀石一眼,冷厉不屑尽显:“你有证据?”

谢怀石见了他的眼神,只觉得浑身都阴凉起来,这时鹤老苍老的声音响起:“够了,都先别吵!这个地方先封好,谁

都不许来,现在大家全去大堂,安置王少侠。”

古木道人站在前首,锐利的目光扫一圈,最后缓缓道:“王少侠是被砖石一类钝器砸死,身上大约被砸了二十多下,

头部有三四下。让大家来,无非是希望大家配合一下,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一个大汉粗声道:“王夏难道没一点反抗?”

古木道人点点头:“对!所以只能是熟人干的,或者对方武功太高,他根本来不及反抗,可是杀人的手法却很拙劣又

不似高手所为。”

那大汉继续道:“那王夏也太不中用了!”

古木冷声道:“人已经死了,现在,鹤老带人检查一下各位,希望各位配合。”

古木道人的声音自有一种威力,何况莫名其妙死了一个人,在场的几人并不反对。

鹤老道:“得罪,希望各位伸出手来。”

舒闲哼了一声,旬一却直直逼视着古木道人,霸气十足:“杀他脏手。”

古木朝鹤老点点头,那鹤老便绕过了他。

待鹤老检查一圈之后,朝古木道人摇摇头,目光却投在林箫身上:“你为何这么晚归来?”

林箫坦然摇摇头:“我不想说,但我没有杀他。”

谢怀石怒道:“不是你是谁!这里只有你武功低微,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来报复我们。古木道长,如果今天不是王

兄代我去会水姑娘,死的可就是我,你可要好好查明真相!”

林箫反讽道:“你的武功也低微,说不定就是你杀的。”

“你!”谢怀石气得脸色苍白。

“谢公子,你仔细说说。”古木拧眉道。

谢怀石把那天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对晚上找人打林箫也不再瞒着,甚至连他本来想晚上去青楼会那花魁,后来由王

夏代去的事也说了。

一直沉默的梅沉烟站了出来:“道人,王少侠并非直接毙命,缘何大家都只听到一声惨叫?此其一;杀了王少侠后大

家立刻赶到,凶手哪里逃去,此其二;是现场还是抛尸也未可知此,此其三;最后林箫虽然是第一个赶到的,但未必

是凶手。”

沉烟话音刚落,谢怀石就跳了起来:“这么说来,是我小人栽赃于他了?”

沉烟皱了皱眉,没有答话,只是坦然地望着古木道长。

就在此际,外面突然奔进来三四人,不断打着喷嚏,涕泪横流,身上脸上红红白白绿绿,颜色好不精彩。

舒闲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地往林箫处瞥了一眼。

谢怀石惊讶道:“阿明!”

那几人在谢怀石的身前停下,为首一个边打喷嚏便道:“公……公……”说半天却没把句话说囫囵。

林箫惊讶地望着谢怀石道:“呀!原来谢公子竟是宫中出来的,失敬失敬,谢公公早说嘛,我定不与谢公公为难的。

饶是场上气氛如此沉重,听了林箫一句话,在场多数人再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时之间,笑声此起彼伏。

谢怀石的脸上忽青忽红,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鹤老黑了脸,大喝一声:“够了!”

满堂笑声这才寂静下去。

鹤老朝那几人道:“你们有什么话,说清楚了!”

谢怀石怨恨地看了林箫一眼:“鹤老,我让他们去搜查林箫的房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古木道:“荒唐,谁准许你这么干,还不道歉!”

说话间,那几人又抓又挠,在地上拼命打起滚来。

林箫冷声:“免了,他们不会有事。”

古木点点头:“夜深了,大家先去休息,有事再召集大家,另外,听松居不得再随意出入。”

舒闲落在后面,对林箫抛个电眼:“痒粉效果不错,我身上还红着呢,要不要看?”

林箫转身就走:“无聊!”

舒闲看着林箫的背影,朝旬一望去:“我很无聊?”

旬一眸子一寒:“你是有病!”

舒闲妖娆地笑:“侄儿,我会伤心的。”

旬一皱眉,甩给他一个背影。

13、取药

林箫好好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继续出去找沉烟,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想了一下,往大堂找去。

刚到大堂,却发现童子慌乱地跑来奔去,他朝大堂里望去,却见大堂中乱成一片,几人坐在地上,更多的七七八八躺

了一地。

他一惊,飞快地窜到大堂中去,沉烟正在地上打坐。

古木也在为鹤老运功,林箫扯住一个童子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人拼命摇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下的毒。”

林箫放开童子,那人飞快地跑掉,坐立不安地守在沉烟旁边。

片刻之后沉烟睁开眼睛,朝林箫苦笑了一下:“这毒真厉害。”

林箫急忙握住他的手:“谁下的毒,怎么了?”

“大约是化功散之类,无论如何都聚不起内力。”

林箫脑中一闪,毫不迟疑地飞奔出去。

飞到一个屋前,一脚把那门踹开:“舒闲!”

劲风袭来,林箫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禁锢在了床上,眼前的舒闲,只披了件轻袍,似乎还未起身,他阴沉着

脸:“你真当我的门是你随便踢的?”

舒闲气势逼人,林箫却硬着脖子道:“你下什么毒?其他人我不管,放过沉烟!”

舒闲脑子一转,已明白过来,他冷哼道:“可惜啊,此毒无药可解,他死定了。”

林箫忽然一笑:“毒不是你下的。”

舒闲轻轻地压了下来,气息吐在林箫的脸上,划了划他的唇,温柔道:“那又如何?林箫你已经被卷进来了,摆在你

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林箫的眼眸深深地沉了下来:“我走自己的路。”

舒闲起身,一字一字:“林箫,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

林箫跨出舒闲的门的时候,整个背都湿了一大片。

两条路,一生,一死,如此而已。

如果舒闲要动手,他有没有逃脱的可能?

大堂中,似乎情形更乱了,他轻问沉烟:“怎么了?”

“谢怀石死了。”

林箫一怔:“怎么回事?”

“他中的毒与我们的不一样,刚刚暴毙。”

大堂中已有不少人怀疑的目光向他扫来。

林箫只是紧紧抓着沉烟的手,一个童子匆匆跑进来:“请到大夫了。”

林箫看到大夫的时候,再次一怔。

眼前的人年纪很轻,脸色却比中毒的人都苍白,眉目都是淡淡的,唇边挂着一丝温暖的笑容。

只是,这个人他见过,那日,在舒闲的房里。

他不慌不忙放下药箱,替一个人诊脉,片刻后,另一个,等替大堂中每一个人诊完之后,沉稳地开方。只是看到谢怀

石之后,摇摇头。

似乎是受他的影响,大堂之中静静地,没有人大声说话。

等到药方开出嘱咐煎药之后,他的额上已是一片细密地汗珠,他沉吟道:“这毒不致命,各位可以放心,但是时间久

了,只怕武功全失。我开了药,可以暂缓一下。”

古木道人忧心忡忡:“这,可有法解。”

他笑了笑:“有,但是有一味药难取,寻常药店不会有,只在泥沼之中生长。”

古木道人舒了一口气:“我派人去取,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卫宁。”淡淡地两个字,却让人耸动。

神医卫宁,是一个从阎罗手中抢人的主,行踪向来游移不定,却不料在此出现。

古木朗笑:“如此,我更放心了,多谢先生。”

卫宁淡淡道:“这里能动的谁的轻功最好,泥沼的药不是那么好取的。”

古木沉吟了一下,走到林箫面前一揖到底:“林箫小友,还是要拜托你。”

林箫苦笑,刚要拒绝,却看到沉烟的眼神,这个不字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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