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鼠神之子——蛋蛋鼠
蛋蛋鼠  发于:2011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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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你哥幸福吗?"江淑平支著下巴,"我说过,你要是真的那麽重视他,就让他自由,你要下地狱,你自己去下,

别拽著他!"
"你这麽说我怎麽接受得了?他是我哥,不是你的情人,你管不著。"穆辛愤愤地说,"再者说了,我就拽著他,你能怎

麽样?"
江淑平放下了酒瓶。
"好,就算我说话不好听,得罪了你,我跟你道歉,我求你,放过他。"江淑平的声音低沈而谦卑,"凯他不是你,他不

应该走这条路。"
"你也不是他,你怎麽知道他应该不应该?"穆辛心里憋气,冷冷地顶撞回去。
"你比我了解他,因为你是他最重要的弟弟。"江淑平叹了口气,"难道你哥哥想要怎样的生活,你比我还不清楚?"
穆辛弹了一下烟灰,哼了一声,但没有反驳。
"放过他,我求你。你有什麽条件,告诉我,我能做到的,一定为你做。"江淑平认真地看著穆辛。
"你肯为了我哥死吗?"穆辛几乎把烟嘴咬烂,心里的无名火越烧越大。
"我肯。你也那麽重视他,你肯放开他吗?"江淑平毫不犹豫地说。
"我不肯。"穆辛没好气地顶撞著,心里很是动摇。
"无论我怎麽说,你都不肯?"江淑平冷冷地问。
穆辛淡淡地哼了一声。江淑平拿起酒瓶,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喝尽,然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穆辛夹著烟,抬头看著

他。他想象不到,一个醉鬼竟然也可以威胁到他。
江淑平从兜里拿出了一块石头,慢慢地放在穆辛的咽喉处,他没掏刀,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动。穆辛任由那石块

贴到了脖子,正想嘲笑江淑平的时候,那块石头贴著他咽喉的地方变得冰冷锐利,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疼痛。
穆辛大吃了一惊,江淑平的手压在了他的肩上,脸上的醉意没有了,换上的是一副冷漠而阴沈的表情。穆辛打了个寒

战,在江淑平的身上,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别动,一动,你的气管就会被割断。"江淑平冷冷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杀你。"
"你......"穆辛感觉到刀锋割破了皮肤,顿时不敢动弹,"明明是石头......"
"在我手里,石头可以变成很多东西,刀,口哨,甚至是炸药,所以我劝你别打其他主意。"江淑平用身体挡住了其他

人的视线,装成醉了的样子贴紧了穆辛,"我不会在乎多杀一个人,加上你的话,我杀的人就有15个了。"
穆辛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冷到结冰,江淑平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他如果马上杀死自己,穆辛也会相信,一想到脖

子上的那把刀,他就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给我一个可以不杀你的理由,十秒锺之内。"江淑平淡淡道,"我杀了你之後,会自己去投案自首,你放心,黄泉路上

我会陪你的。"
"为什麽......"穆辛声音发颤,事情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力,他甚至不知道什麽理由才可以打动江淑平。
"我已经犹豫了很久。凯太重视你了,如果你死了,他一定会伤心的。但是如果你不死,他这辈子就会毁掉,所以,让

他短时间内伤伤心,没什麽。迟早他还是会感叹,没有了你,他的生活才真正幸福快乐。他会恨我,所以我陪你一起

死。"江淑平微微一笑,"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杀人是件快乐的事情。"
穆辛急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你还是死吧,穆辛。"江淑平手里用劲,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人们大声叫了起来。江淑平随著那声巨响,缓缓地滑

倒。穆辛摸著脖子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回头。老一拿著一个破碎的酒瓶,张著嘴巴站在那里,正发愣。
"打架了!"吃火锅的人们离开座位,躲到了一边。店主则匆匆地跑了过来,一看到江淑平倒在地上,地上还有血,就

吓呆了。
"对不起,我这个朋友发酒疯,所以才被打昏了。"穆辛镇定地拦住店主,将几张钞票塞到他的手里,"别担心,我们马

上送他去医院。"
穆辛和老一将江淑平架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江淑平只是後脑破了皮在流血,伤势到不严重。穆辛立刻撕了衬衫把他

的头包起来,然後将江淑平背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火锅店。店主拿了钱,一边叹气觉得倒霉,一边让人拿拖把将地

拖干净,所有本可以作为证据的痕迹转眼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穆辛背著江淑平,手里拿著那把石头变的刀,石头的前端已经成为了精钢,刀刃精光闪亮。江淑平所说的话,竟然没

有一句是假的。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穆辛一想到江淑平杀过14个人,背上就升起一股寒气。明明是个文弱得手无缚鸡之力的男

人,为何会有这麽可怕的力量,这麽冷酷的个性,这麽狠的心?


十四


穆凯依旧在沈默,穆辛的话让他更深一步地认识到,自己是如此不了解江淑平。最後一次见江淑平时的情景浮上心头


──没关系,你不用再躲我了,很快。
──好好读完大学,毕业之後好好找份工作,我希望你过得幸幸福福,不要跟著你弟弟下地狱。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穆凯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明白了,终於明白了。
杀了人的江淑平,一直认为自己是恶魔。因为认识了穆凯,因为想要获得救赎,所以他已经下定决心,即使是杀掉穆

辛,也要把穆凯的人生扭转过来。他甚至甘愿为此送掉性命!
杀了穆辛,穆凯必定不会原谅他,而江淑平不打算回头,杀人偿命,他心甘情愿。明明他完全不需要这麽做,更不需

要为此做出什麽补偿的......
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他那样矛盾的人,才会做这麽奇异的选择。
江淑平对穆凯的爱情,纯粹得令人心酸。他豁出了一切,目的却是如此单纯,让人震撼。这样的人,竟然会杀了14个

人,这其中,一定有什麽理由。
穆凯相信,江淑平不是恶魔,不是双手染血的凶手。
"哥,你明白了吗?这个人,你没办法理解他的。"穆辛沈重地说,"他死也好,活也好,都不要去理会。"
穆凯缓缓地摇了摇头。
穆辛抵著额垂下头,重重地咬著嘴唇,越咬越狠。
"辛仔,放开我。"穆凯平静地看著他,"也许这个世界上能够理解淑平的人很少,但我希望我是那惟一的一个。"
"为什麽......为什麽啊!"穆辛怒吼著跳了起来,"我不懂!他有什麽好?他想要杀我,想要杀我的啊!哥,在你心里

,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辛仔,你是我惟一的弟弟,他是我选择的爱人。"穆凯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意,因为尴尬,他的脸微微飞红,"如果我

不去理解他,还有谁应该去理解他?"
"谁理解他,我管不著!"穆辛一拳砸到床边,"他......他......"
"他是第一个理解我,而且接受我的人。"穆凯微笑道,"而且他是第一个给予我希望的人。辛,你想过吗?我想要的是

什麽?"
穆辛颓然地坐倒。
"他虽然杀了14个人,但是我相信每一个被杀的人,都有被杀的理由。"穆凯定定地看著弟弟,"可是你和我呢?以後的

你,是不是会沾上比他更多的血,我不知道。但不管何时,你都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我能接受你,为何不能接受他?"
穆凯的声音微微哽咽。
"我已经想象不出来,这世界上还会有谁比他更爱我,更珍惜我。"
穆辛捂住了脸。穆凯的话让他无法反驳,当丁芳琳说出真心的希望时,他就在动摇,究竟怎样的道路自己可以走,他

开始迷惑。这世界上有许多人,无视别人的幸福,贩毒,吸毒,走私,只要能让自己过得痛快,过得享受,可是穆辛

的哥哥不是这样的人,甚至连丁芳琳都不在乎那些,他们只是希望平静幸福的生活。
穆辛感觉到,内心深处,罪恶感正在复苏,他很害怕,害怕犯过错的自己。
肖恩曾经对他说过:想要做,就不要去想它是对是错,既然做了,就是对的!这世界上没有什麽真正的对错,只要能

让自己活下去,践踏别人总是难免。
如果能够不伤害他人而活下去,是不是会更好?虽然做不到完全不伤害别人,但是至少不用杀人,不让自己染上洗不

掉的鲜血。
穆辛抱著头陷入了无穷的烦恼中。丁芳琳悄悄地走了进来,解开了穆凯的束缚。穆凯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眼前的女

孩。丁芳琳很漂亮,从坐台的时候开始就是店里的头牌,她也曾经认为这样的生活最适合自己,因为可以活下去,可

以有很多钱。见到穆辛之後,她突然意识到,她需要自尊,需要被尊重,为了让穆辛瞧得起她,她在内心挣扎之後,

选择了离开的道路。生活一下子陷入窘迫,姐妹们有笑的,有骂的,也有同情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穆辛伸出了援

手。
丁芳琳得到了她想要的人,现在她想得到想要的生活。跟所爱的人在一起,她什麽也不期盼,只期望两个人平平安安

地活著,有自己的家,享受天伦之乐,幸福地生存。
穆凯握住了丁芳琳的手。
"好好照顾辛,拜托了。"
丁芳琳点了点头。
"老鸦还在三温暖,可能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她转身到桌前拿出一把刀,递给穆凯,"凯哥,小心,老鸦手里有枪的

。"
"嗯,我知道,谢谢你。"穆凯将刀揣在怀里,定了定心,匆匆地离开了。听到关门的声音,穆辛这才抬起头,他双眼

圆睁,表情迷茫。
"辛哥,凯哥走了。"丁芳琳握住穆辛的手,"你让他一个人去吗?"
"我不知道该怎麽做。"穆辛抱住她,"哥哥放弃了我,他选择了江淑平,他放弃我了......"
"他没有,你们两个人,他都想拥有啊!"丁芳琳轻声道,"但是辛哥,你不想保护凯哥吗?他是你惟一的哥哥啊!"
穆辛跳了起来。
"我要去!芳琳,你去通知老一他们,今天不管怎样,都要干掉老鸦!"

江淑平慢慢地醒了过来,强烈的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想用手挡一下灯光,却发现手完全动弹不得。身体好

痛......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吟声,慢慢地注意到周围不断变幻的人影。
这里是什麽地方?他正想著,猛地一桶水泼到了他的身上,冷得他一哆嗦,迷糊的神经立刻绷紧。他很快发现,那桶

水是泼在他的下身的。剧烈的刺痛沿著尾椎直达脑际,那种痛感,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十三岁那年的夏天,他转到新的初中,因为容貌的关系受到了班上女同学的欢迎,结果惹火了同班的男生,危险在不

自不觉中潜伏著,直到江淑平认识了他第一个喜欢的男孩。
他永远也想不到,那个男孩是班上最恨他的人。他恨他的成绩优异,恨他的容貌和人缘,他让江淑平的身边没有朋友

,只有他。那种扭曲的心态,根本是江淑平理解不了的。
一个黑夜,他约江淑平来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家里,并逼著他喝酒。就在江淑平因为喝醉而倒下去的时候,又来了几个

陌生人。江淑平记得那些人的脸,那一晚上,他受到的折磨,让他发疯似的恐惧。男人们的凶器,他稚幼的身体根本

无法承受,鲜血染红了床单的时候,他望向那惟一的朋友,看到的只是那个人的冷笑。
"他是不是比一般的女生还要漂亮?"朋友的声音像是黑夜里的恶魔。
"脸漂亮,身材也很漂亮。"喘著气的男人嘿嘿地笑著。
"玩男人比女人好吧?"朋友稚气的声音却说著大人邪恶的话。
"好,非常好,不用戴套子......"男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很快地,江淑平感觉到一股热流冲入了身体深处,屈辱以及

怨恨的心情,立刻将他完全吞没了。
江淑平在凌晨的时候,拖著沈重的身体回到家里。父母都没有回家,即使是有钱,江淑平受了伤害,也没有人来关心

。家里的佣人对於这个少主人都比较冷淡,江淑平知道自己的任性得到报应了。他从不曾关心过谁,因为都是别人来

关心他,照顾他,父母不在他也不在乎,反而觉得自由。
他从小就有著与众不同的体质。母亲在发现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将石头变成刀子的时候,狠狠地痛打了他。父亲到是不

怎麽在意,他甚至不相信儿子的能力,只是觉得他太任性而懒得理会。父母的关系跟普通的家庭相比一向很冷淡,所

以江淑平真心想要的是朋友,是爱情。他想要一个真正爱他的人。
被背叛之後紧接著的是地狱,江淑平从没有想过比目前的境地更像地狱的了。接二连三地被威胁并被带到陌生的地方

,与不同的男人做爱,最初的时候江淑平还会哭和反抗,到最後他知道反抗也没有用,便开始妥协,开始思考报复的

办法。
这些人都该去死。江淑平在上课的时候,从内心诅咒这些人渣,他数过人数,总共是十个人,有些人常一起出现,有

些人则不是。江淑平不可能去报警,法律也不可能给他一个公正的补偿。
他从最恨的那个人下手。如果连这个人他都杀不了,其他人他就更没有办法了。这个人就是他的朋友,他最喜欢的人

,也是最恨的人。江淑平用他的美貌引诱他,终於将他引上了钩。他本是惟一一个没有强暴江淑平的人,当他抱著江

淑平的时候,他後悔了。
江淑平本想杀了他,但是那个人先动了手。强烈到无法控制的罪恶感,使他的双手伸向了江淑平,如果江淑平死了,

他就不会後悔,不会自责,不会难过了。
江淑平杀了他,之後,其他强暴者也被他一个接著一个的除掉。那段过往,就像一场噩梦,每死一个人,他就会做恶

梦,半夜里惊醒,才不过一年的时光,他变得阴沈寡言,极度孤僻。而这个时候,他的父母又发生了车祸,使他瞬间

沦落为孤儿。父母留下的大笔财产给他带来的不是快乐,而是亲戚间的争夺战。江淑平选择了血亲最远的亲戚,对他

来说,越是没有关系的人,他就可以少受许多的伤害,抛弃不必要的期待。


十五


又一个男人的身体覆盖了上来,强烈的灯光习惯了之後,江淑平慢慢地看清了周围的一切。总共是五个男人,其中一

个人正是老鸦,他坐在椅子上,正欣赏著眼前的情色场面。江淑平觉得他很像一个汽球,很容易就戳破的汽球。
江淑平迷蒙著眼神,扭动了一下身体,发出甜蜜的呻吟。他很清楚,男人喜欢听怎样的声音,要让他们放松警惕,自

己才有翻身的机会。
"鸦哥,他醒了。"男人们兴奋起来,回身叫道。
"哦,醒得很快嘛,"老鸦站了起来,走到江淑平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地笑,"被男人玩弄的感觉怎麽

样?"
"咳,咳。"江淑平连咳了几声,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这让老鸦极为意外,一个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男人,正处於

被其他男人强暴的环境,为何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们懂男人吗?"江淑平冷笑道,"他们只会硬插,像螃蟹一样低等下贱,感觉怎麽可能会好?我担心,他们连怎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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