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诉离伤(生子)+番外——十二念
十二念  发于:2011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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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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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玄轻咳两声,与颜歌同时把头转开,向着南宫桀郑重道:“你也是到成家的时候了。”看着南宫桀渐渐蹙起了眉

,南宫玄接着道,“你二表妹雁落一直仰慕于你,你娘也多次向我提起她为人端庄良淑,生得沉鱼落雁的貌,是个不

可多得的好妻子。往后琐碎小事有她为你分忧,你便可以专心打理玄冥教。”南宫桀看了眼儿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语气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已传书唤她明日来教中住下,你大可与她培养些感情,十日之后,无论你意向如

何,必须立即成亲。”

颜歌蹙了蹙眉,颇有些可惜地望向南宫桀和风吟。

玄冥教上下,只要是教主下达的命令,无论合理与否都必须遵从,为正教规,违者或亲或疏,所受的惩罚都毫无分别

。南宫桀八年前因一己之私执意撤去了原先的大护法,让仅仅十三岁的风吟担任如此重任而激怒了南宫玄,被软禁在

玄月楼的顶层面壁了三个月,期间受尽了鞭打炮烙之刑,出玄月楼时几乎体无完肤,最后得风吟悉心照顾才不致于让

身体落下病根。

颜歌一路看着南宫桀和风吟如何相携走过这八年,看着南宫桀冷情的表面却是藏着怎样的炽热,看着风吟性情淡泊却

跟在南宫桀身边不弃不舍,他们的情明明是比任何人都深,却偏偏缺了默契二字,一个不愿承认,一个默默付出,不

得不让人轻叹唏嘘。

一直沉默的南宫桀此时才缓缓放开了牵着风吟的手,听见南宫玄的话并没表现出或喜或怒的神色,让南宫玄也对他儿

子的平静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风吟一直半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

看了眼风吟,南宫桀淡淡回应道:“好。”感觉到身旁那人身体微微一震,南宫桀轻蔑道,“也不过是传宗接代的把

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个儿子有何难事。”

南宫玄像是被抓中了把柄,一时也说不出话来,把脸转向了一旁笑得跟狐狸似的颜歌,暗暗蹙眉责怪他不为自己圆场

颜歌斜瞥南宫玄一眼,缓缓道:“少主的心不定,若是成了亲,便是有家室的人了,说话做事可不能太任性。”颜歌

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风吟,心底轻叹道,“风大护法如今的身体状况,看是再不适合做玄冥教的护法,何况他又到了成

亲的年龄,少主何不成人之美,让风护法出教,去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哦?”南宫玄疑惑道,“风吟可是受了重伤?”

风吟说是玄冥教大护法,实际上却是南宫桀一人的大护法,南宫玄几乎就没有差遣过,对风吟的事也是一无所知。

“放肆!”南宫桀目露凶光,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颜歌,“风吟他是我的!什麽时候轮到你来给他安排命运!”

南宫桀话音未落,风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站立不稳。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风吟嘴角牵起一丝安慰的笑。

对,我是你的,此生此世。

南宫玄把颜歌拉到身后,压低声音骂道:“没大没小!”

大小?颜歌不禁掩起嘴笑。这人脑袋都装什麽去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司管,没大没小的该是自己才对。

南宫玄见他答应得这麽干脆,也不好再说什麽,便接着颜歌的话道:“风吟的身体若是不能好转,便让他出了教吧…

…”

“不!”南宫桀坚定道,“你要我成亲,可以。就是风吟,谁都不能让他离开这里!”

南宫玄想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随便你。”说罢便转身看着颜歌,扯了扯他袖子示意他

跟自己出去,而后暧昧地笑着出了门。

颜歌抬眼看向南宫桀和风吟,无奈地呼了一口气,转身跟上了南宫玄。

南宫桀和风吟一前一后静静站着,房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死寂,连微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南宫桀沉默了许久才发话:“你是不是一定要离开。”

风吟低眉,坚定道:“是。”

南宫桀转过身,两手抓紧风吟的肩,盯着他的双眼道:“你给我听清楚了,在我弄清所有的事实之前,你都不可能离

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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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玄一大早就坐在院子后的凝芳亭中等他未来儿媳妇的到来,心情舒畅地和颜歌对饮了一杯又一杯的碧螺春,笑得

煞是爽朗。

颜歌淡淡笑着为南宫玄倒茶,心中有些不安。

南宫玄不是细腻之人,但也能看出颜歌神色中隐藏着的无奈,放下手中的茶杯:“小颜,你可有心事?”

颜歌轻叹一声,扯了扯嘴角:“我不信你看不出你儿子和风吟之间的情分。”

南宫玄低了低眉,呼出一口气道:“我不至于连儿子的心事都看不出来。八年来他和风吟虽说行的是主仆之道,可是

他看风吟的眼神,”南宫玄浅浅地笑,“和我当年看你是一样的。”

颜歌摇摇头,举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茶,是要用来品的。”南宫玄装模作样轻呷了一口,展开愁眉道,“你当年听到我成亲,不是也能谅解我麽?”南

宫玄站起身,抬手环过颜歌的腰身,把他拉向自己。

颜歌一把推开他,瞥了他一眼。

南宫玄的模样有些委屈,坐回自己的位置:“那能怎麽样?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玄冥教最后要交到一个毫无

血缘的人手里。”南宫玄自嘲地笑了笑,玩笑道,“如果风吟能生出我们南宫的后代,又何须逼他娶个女子。”

颜歌顿时被南宫玄一语惊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讪讪闭上了嘴,不把风吟可以孕子的事说出来,

“姑父!”只见一豔丽女子穿着浅绿色纱裙,嫋嫋娜娜从槐树后走了出来,身旁是带路的小厮。

她微侧过头,神情高傲地抬了抬手,对那小厮冷冷道:“你可以走了。”说罢神色变得极快,脸上又是调皮可爱的笑

容,小跳着跑向南宫玄。

“姑父,雁落在这里向姑父请、安、了。”雁落微微躬身,还未等南宫玄反应过来就站直起来,牵着南宫玄的手臂,

笑靥如花。

哟!端庄良淑……南宫玄和颜歌面面相觑,都无奈地笑了起来。

雁落一脸的天真无邪,歪着头看他们笑得正欢,不明所以。

南宫玄点了点雁落的鼻尖,宠溺地笑道:“我们现在就带这位‘端庄良淑’的雁落姑娘去见你二表哥。”

雁落刷地红了脸,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站在扶月阁后的白梅树下,南宫桀负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枝上染了白雪的梅花,一点一滴的雪水落在他月白外袍上,浸

出一小圈斑驳的水渍。风吟一声不响地坐在一旁,静静地握着手中的翡翠杯,看里面浅绿色的液体被风吹起细细的涟

漪,映出自己破碎的面容。

南宫桀早早没有任何预示就跑到了扶月阁,不顾楚相惜的阻拦便拉风吟出来陪他饮茶,原本已经想好了要问的话,却

在两人坐下后只剩一阵沉默和尴尬。

我到底有没有醒来过?南宫桀开始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奢望着风吟说出怎样的答案,不明白自己为何偏偏抓着这个问题

不放。

或许自己是满心期待,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吧……只是这麽久以来,我们都没有说出过爱,在曾经的南宫桀心中

,风吟是与雁天涯相爱的,那这个孩子……

“是雁天涯的吗?”南宫桀不易察觉地握了握拳,“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雁天涯的?”说着转身看着风吟,眼神

冷冽。

风吟手一抖,满杯的茶洒在他白衣的下摆,微微颤抖的眉睫闭了起来。

原来真的是……南宫桀心口苦涩,抿紧了唇。

“不是。”风吟深吸一口气,抬起眼,坚定地看着南宫桀,“不是天涯的孩子……”

他是你的孩子,是南宫桀的孩子,是我此生最爱的孩子……风吟看着南宫桀的眼,有那麽一瞬的冲动,他想把心里这

些话告诉南宫桀,可是现在的南宫桀,已经不爱他了啊……

南宫桀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风吟说出“不”字的那一刻,他竟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忙转身掩饰自己的神色

“桀,”南宫玄浑厚的声音响起,脸上是暧昧的笑,“你二表妹雁落来看你了,这小妮子真是可爱得很。”

南宫桀和风吟同时望向声音来源,雁落正红着脸靠在南宫玄身边,羞涩地抬起眼,软软地喊道:“桀、桀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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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桀心底冷笑一声,淡漠地瞥了雁落一眼,声音低沉道:“嗯。”

风吟向雁落笑了一笑,平静道:“二位叙旧,那风吟不打扰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南宫桀抬了抬手,而后讪讪落下,没有说话。

雁落“咦”了一声,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唤住风吟道:“你可是风大护法?”

风吟转过身,答道:“……正是。”

雁落从头到尾打量了风吟一番,皱眉道:“这麽说你算是下人,怎麽敢在教主少主面前用自称,见了教主还不下跪?

风吟一时竟忘了礼节,被雁落如此一说,脸上显出些窘态,便向前跨出一步欲向南宫玄下跪。

南宫桀从后拉起风吟,顺势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的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冷冷地望着雁落:“

他不是下人,我没叫他下跪,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他下跪。别以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可以随意指使他,他若是要你

死,我马上让你死无全尸!”

“少主!”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子,风吟想不到南宫桀竟会说出如此狠毒的话,忙开口阻止他。

“桀!”南宫玄忍无可忍,大喝道,“有这麽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说话的吗!”

南宫桀赌气般把风吟更用力拉向自己,暧昧地把脸贴上风吟的脸,俨然一副幸福小夫妻的模样。

“哼!”南宫桀冷哼一声,“你的命,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雁落由始至终瞪着圆亮的双眼,已经是被吓得连气都不敢出的模样,只呆呆地看着南宫桀与风吟之间弥漫着的暧昧,

眼泪大滴大滴地顺着秀气的小脸滑下。

南宫玄低声咒骂自家这个不识大体的儿子,一手搂着抽泣个不停的雁落,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这个臭

小子说话总是没有分寸,他是逗你玩儿的呢,别哭。”

雁落听见南宫玄宠溺的轻哄,哭得却是更厉害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泪痕涟涟,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疼爱。

“哎哟哎哟,别哭别哭……”南宫玄无计可施,转过头瞪了眼此时笑得正欢的南宫桀,搂着可怜兮兮的雁落转身走开

风吟看见雁落因抽泣一耸一耸的肩背,心里觉得很是不忍,轻叹了一口气,侧过头道:“少主,你做得确实过份……

“你想我喜欢她?”南宫桀抬眼,恰好对上风吟的视线,“可是我的心,却像被人占满了。”

风吟看见南宫桀眼里一闪而过的感情,那一瞬,就和曾经爱着自己的南宫桀一模一样。风吟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忙

转移了视线,低着头拉开南宫桀的手。

南宫桀却把手圈得更紧,把脸埋在风吟的颈窝,声音有些闷闷道:“不要动。”说着又紧了紧环着风吟腰身的手,下

意识地把右手抚上风吟的小腹。

风吟失神地看着南宫桀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底最柔弱的地方被触碰,眼里顿时蒙上一层轻纱。

手背上感到一滴冰凉绽开,南宫桀只道是枝上融落的雪水,继续用最温柔的动作,和风吟腹中的孩子说话。

我想,我希望你是我的孩子,可我没有勇气问出口……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阵阵清冽的白梅香氤氲在两人周围,风吟抬起头静静地笑,脸上滑过一道晶莹的痕迹。

“臭表哥!烂表哥!”好不容易止住了泪的雁落在后花园撕扯着花圃里的蔷薇花,火红的花瓣撒了一地,想起南宫桀

搂着风吟那个情景,她便浑身寒战,既害怕又恼怒。

她记忆中的表哥从来不会与人如此亲近,每次来到自己家拜访时总是冷漠淡情的样子,从未见过他出现过今日那种温

柔而霸道的感情。

好喜欢……雁落脸上又浮起红晕,那样的表哥反而让自己更深深地陷了进去,可惜他所有的温柔都不是为自己而表现

。想到这里,雁落几乎委屈到又要落下泪来。

“雁二小姐,别来无恙。”背后响起清爽明朗的声音,有着诱惑人的声线。

雁落用不着回头也猜得出来人是谁,不耐地把手中的花一扔,问道:“你是怎麽进来的?真是阴魂不散!”

那人轻咳一声,走近了两步,缓缓道:“我怎麽进来的不该是你关心的吧,你该问问我为何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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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落哼道:“谁不知道你的一肚子坏水。”说着转过头去冷冷盯着眼前人,“我现在是南宫桀的未婚妻了,你不要再

来烦我,免得被人看见了,污了你堂堂正派掌门的名声!”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回复了狡黠的本色,笑道:“我可是来帮你的。”

雁落看见他从袖中拿出一株普通药草,微微蹙起了细长的眉。

“殷奇渊,你不要总做些神神怪怪的事!你会帮我?那真是……”雁落瞥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真是母猪都会

爬树!”雁落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想出个这麽形象的例子来。

衡宇派掌门殷奇渊出神地望着雁落嘟起的樱红小嘴,一时竟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喂!”雁落抬手在他面前夸张地挥了挥,不耐烦道,“我走了,你也快离开这里。”说着斜斜瞪了眼殷奇渊转身就

走。

殷奇渊勾起嘴角,不慌不忙道:“雁二小姐难道不想南宫桀爱上自己?”殷奇渊颇为满意地看着雁落征住的身体,缓

缓走到她身边,把嘴凑到她耳边耳语,“我有办法,让南宫桀在七日内爱上你。”

雁落假装不信殷奇渊的话,没有底气地哼了一声,却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这麽点小本事怎麽可能瞒得过狡猾的殷奇渊?殷奇渊正了正色:“谁不能看出南宫桀放不下风吟?你这麽好的一个女

子,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这也实在是……”看出雁落极力压抑着怒气,纤细的小脸憋得通红,殷奇渊拿出身后的药

草,轻笑道,“我这儿有根药草,唤做噬心草,它能让一个人七日内……”殷奇渊故意顿了顿,“忘却所有的情……

雁落身子一震,浑圆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他若是忘了,不是自然也把我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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