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鸳池 下+番外——投木桃的芝芝
投木桃的芝芝  发于:2011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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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绌清的手伸了过来,贴着他的脸侧流连,虽然没有开口但眸光分明是不想要他离开。原本以为沈绌清来找他只是求

助,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大的惊喜,叶沧溟几乎要被喜悦砸晕过去。

“绌清,绌清!”

他俯下头吻了过去,沈绌清的手便顺势勾住了他的脖颈。

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像是做梦一样的不真实,叶沧溟的唇舌探过去,沈绌清便配合地张开了嘴。两个人的唇舌交缠

,白莲一样清淡的气息,温热的唇齿,像是催情一样渐渐的唤醒了叶沧溟身体里面的欲望。

两个人深深的缠吻之后,唇舌分开,他微微地直起身来喘息,在灯光下目不转瞬地看着沈绌清的眉眼五官。

染着朦胧水气的眸光沾上了亟待发泄的情 欲,残留着奇异嫣红的唇瓣像是等待他再次的吮吻,叶沧溟像是着迷了的一

般,伸手托住沈绌清的头部,再次吮吻住他柔软的唇瓣。

热吻之中,他渐渐的听到沈绌清的唇舌间逸出的细碎呻吟,那嗓音带着愉悦,无比的动听与迷人。叶沧溟把手伸进他

的衣袍里面,触摸他光洁柔滑的肌肤,更加意外地发现沈绌清全身都因为动情而滚烫,当他的手指在他胸前的乳 尖上

抚过,他便微微地颤栗起来,唇上的回吻也更加渴切与缠绵。

叶沧溟简直没有办法抗拒沈绌清的主动!

两个人相拥着倒在床上,他伸手去解开沈绌清袍服的系带,把他身上的衣物褪开。柔滑的肩头露了出来,然后是漂亮

的锁骨,他顺着沈绌清身体的曲线,一点一点的往下亲吻爱抚。沈绌清的呻吟声已经不再压抑,他粗重地喘息着,身

体滚烫得可怕。

叶沧溟勉力地用手臂支撑起身体,不让自己的重量增加沈绌清呼吸的困难。但对于他拉开的距离,沈绌清显然是不甚

乐意,勾下他的脖子,身体密丝合缝的贴了上来。

“绌清,不要心急,你想要我就给你。”

今夜的沈绌清表现真的有异于平常,但是叶沧溟已经没有闲余的时间思量更多。他吮咬着沈绌清的乳 尖,听到他的唇

齿间逸出更加悦耳动人的呻吟声,那份媚意他从来没有见过,也吞噬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叶沧溟陷在情 欲之中无法抽身,察觉不出身下的沈绌清,服下的合欢散药力已经完全发挥了出来。

被叶沧溟温软的口腔含住,他整个人都快要像炸开了一样。体内的热力汹涌澎湃,像是滚烫的岩浆一样,冲击拍击着

他的理智。他的呼吸越来越感到困难,像是有一只手,卡在了他的喉咙之间,又像是有巨槌击打着他的胸口,他只能

像是藤蔓一样极力地纠缠住叶沧溟,让他帮他把缺口打开,亟待一场痛快淋漓的发泄。

清凉的润滑膏涂在后 穴之上,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叶沧溟在替沈绌清扩张之后,缓缓地往里推进,把自己的欲望全部嵌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51-莫失更莫忘

清凉的润滑膏涂在后 穴之上,沈绌清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叶沧溟在替他扩张之后,缓缓地往里推进,把自己的欲望全部嵌进了他的身体里面。前端与柔滑的内壁碰触,畅快淋

漓的舒爽感觉直抵脑际。叶沧溟压抑地发出一声低吼,沈绌清的身体、缠绵交合的情形,他曾经深深地渴求,现在终

于得偿所愿。

一直被刻意压抑的欲望汹涌而出,撞击着身体每一个操纵着快感的器官。叶沧溟体内的激情更甚,简直是欲火焚身的

感觉,他纵情地往沈绌清的身体里面顶送,然后听到他一声接着一声柔媚化水的呻吟。

激烈的交合之中,借着明亮的烛光,他能够看清楚沈绌清在他身下的表情。墨发在床褥间散开,像是振翅的蝴蝶一样

,他的脸色红润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耳垂、脖颈这些敏感部位,也同样泛着不可思议的艳红。

内壁周围被摩擦得火烫,沈绌清弓起了身体,整个人像绷紧了的弓弦。叶沧溟爱恋地吮吻着他的侧颈,每一次的侵入

,都抵达他的身体最深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过,他的唇、背、胸、手,从前到现在所有让他神魂颠倒的地方。

挺入抽离的动作,激起了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身下的沈绌清,也开始随着他的动作摇摆着腰身。叶沧溟不知道自己竟

然可以失控到这种地步,撞击越来越激烈,但是沈绌清却没有不悦,只是紧紧地交缠着他,迎合着每一个进入的动作

,仿佛要与他纠缠到海枯石烂为止。

持久而激烈的交合,叶沧溟达到高 潮的时候,沈绌清已经在他的身下泄了好几次。他伏压在沈绌清的身上,一时间无

法从快感的余韵中抽离。沈绌清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濡湿,肌肤上也是粘腻的汗意,他撑起身体,替他把凌乱的黑发拔

开。

“绌清,喜欢吗?你简直让我发狂。”

叶沧溟在他的唇瓣上吮吻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抽离他的身体。沈绌清摊软在床上,除了像是快要窒息般急促的呼吸,

没有开口言语。

“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叶沧溟浅声低笑着,伸手想拉他进怀里,但是沈绌清的唇边突然漾开了一丝开到最灿烂的笑容,然后是一口鲜血猛然

喷吐了出来。

“绌清,绌清!”

原来艳红的脸色,变得像纸一样的苍白,沈绌清的头往侧旁一歪,已经是晕迷了过去。叶沧溟像是掉进了冰潭之中,

所有的激情一下子都被浇灭。沈绌清今夜的表现实在太异常,季芷兰把人送到他的床上之前,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可恨的是他到了这种时候才猛然醒悟到不寻常!

沈绌清的身体几乎是片刻就凉了下来,叶沧溟来不及替他把衣物穿回身上,往寝殿外面大声传唤,“常远,马上把御

医叫过来!”

季芷兰闻讯赶到叶沧溟的寝宫的时候,御医已经离开。倘大的寝殿,侍从已经全部被叶沧溟摒退,寂寂的夜风吹动紫

色的纱幔,他用双手捂着脸,一语不发地独坐在沉沉的灯影之下。只是短短半晚的时间,日间在叶沧溟眼中的冀望已

经全部不见,他一下子消沉到让人心痛的地步。

“沧溟——”

季芷兰伸手搭在他的肩上,除了愧疚已经不知道怎样开口。

叶沧溟抬起了头,眼里都是红丝。

季芷兰一下子被心痛与后悔击溃,她把叶沧溟的头揽入怀中,痛声道:“沧溟,是姑母对不起你。我原本只是心痛你

,想帮你把清儿留下,但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叶沧溟的神情苦涩得像是快要落下泪来的一样,他身后的床上,沈绌清阖着眼帘晕睡,对外间的一切毫无知觉。

“……我以为半年的时间已经放下,但是他的到来又扰乱了我的心绪。他躺在我的床上,主动的伸手来抱我,我以为

他是回心转意了。我等了他六年,太想得到他,你可知道我有多欢喜?我竟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季芷兰啜泣出声,“沧溟,都是姑母的错,你不要再自责!”

叶沧溟痛苦地合上眼,半年前离开沈绌清,给他自由选择的机会,他的心痛也及不上此际。合欢散原本的药力就很猛

烈,再加上掺入了“睡香”,沈绌清千里奔走,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精元耗损过度,假若他过了今夜都

不能醒来,只怕连性命也有危险。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但是突然而来的变化,又重新点燃了他的希望。只是这样的希望来得太快走得也太快,他还没有

来得及细味便已经从高处跌回来,摔得满身都是裂痕。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叶沧溟重新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间渗落。

季芷兰一直陪着叶沧溟枯坐,但是沈绌清始终没有醒转。沈陶然连夜赶进宫城,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沈绌清,也

只能是摇头叹息。季芷兰啜泣不断,她没有伤害沈绌清的意思,却把他伤得如此的重,后悔已经来不及。沈陶然无从

安慰,最后只好陪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沈陶然和季芷兰离开之后,叶沧溟让侍从端了清水进来,拧干净了布巾,轻柔地替沈绌清擦脸以及清理身上欢爱之后

的痕迹。他亲自动手做着这一切,然后在床沿坐下来,执住沈绌清的手,一直痴迷地看着他。

沈绌清一直无法醒来,他几乎要感到绝望,假若沈绌清以后都不能再睁开眼,他就这样用一生陪着他下去。

“沧溟——”

一夜过去,沈绌清终于在天明的时候缓缓地睁开眼。

叶沧溟挺直身体,这一夜几度激荡起伏的心情简直难以用言语表述。“你终于醒了,绌清,你现在怎样了?”

沈绌清软弱得连开口说话也困难,他低声说:“……我以为见不到你了,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叶沧溟看着他,一时间明白过来,季芷兰是在沈绌清晕睡的时候喂他服下合欢散,醒来之时药力已经发作,那时候他

心性迷失,看样子他是不记得期间发生过的事情了。

他抱过他,火热地缠绵,像是要纠缠到海枯石烂。但是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药力的作用,沈绌清什么都没有记住,假若

他神智清醒,根本不可能这样在他的身下婉转呻吟。

竟然就像是一场春梦一样。

叶沧溟整颗心都涨满了苦涩,没有办法抑止被伤害的感觉。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派兵,救檄羽,救他……”

即使已经是这样的情形,但沈绌清仍然没有忘记风檄羽的安危。叶沧溟惨笑着开口,“好,我派兵,只要你开口,我

什么都答应你。”

沈绌清无力地合上眼,他这一次再晕睡过去,便是接连两天都没有醒来。

季国的援兵在沈绌清离开二十天之后抵步烟城,一时间城里城外,欢呼震天。苦苦支撑了那么久,这一支人强马壮的

兵队,一下子把他们的实力提升到足以与叶国抗衡的位置,即使他们不能把失去的符莲重夺回来,但是至少可以抵挡

住叶国疯狂的进攻。

烟城三里之外的营地,风檄羽亲自相迎,与季国带兵的主帅谢长停见面。

谢长停皑甲鲜明地策骑在马上,等待着风檄羽驰马一路走近。他是季国的名相谢衡的后人,年纪还不足三十岁,长相

俊朗硬气。风檄羽与他是初次见面,但早有听闻他的名号,暗暗惊叹于他的容貌与气度。眸光笃定,自信非常,盛名

之下,谢长停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叶沧溟派他领兵前来,可以看出,他此次施予援手,是没有任何的保留。

“谢将军,久候了!”

“风将军,客气。”

风檄羽从马背上跃下地,谢长停也跟着下马,两个人相偕往营帐里面走去。

不愧是叱咤风云的人物,风檄羽与谢长停相见,顿生出惺惺相识之感。一番的商议下来,对如何联合抗击叶国,两方

的主帅已经有了计谋在胸。商议结束之时,风檄羽摇头道:“风某这次是太狼狈,竟然没有想到可以利用桂国来解困

!”

安季两国联军,的确可以抵挡得住叶国的进犯,但是久战不下,对于刚恢复国号的安国和季国都是不利。当日他就曾

经对沈绌清说过,叶繁盛失去理智地调动所有的精锐进攻安国,后方以及边境空虚,只要桂宗蕃起兵立即就能乘虚而

入。但是他竟然一直没有想到要利用已经投奔桂国,与桂宗蕃结成一气的叶初开,挑唆起桂国的进攻!

这一着围魏救赵的妙计,让他一扫连月来的阴霾,他已经有把握,一定会击退叶国的进犯。

谢长停扬起精湛的眸光,“这只不过是我的堂弟给予的指点。”

“堂弟?”

风檄羽错愕地抬起头,谢长停放下手中的羊皮地图,声音平和地开口。“我的堂弟就是昔日叶国的建王叶沧溟,我们

的血亲关系颇为复杂,就不在这里对风将军解释了。”

“我明白。”

谢长停的言行温和,大有儒将之风。风檄羽与他会面之后信心百倍,离开季兵临时驻扎的军营之后,他立即回到烟城

进行部署。

安季两国联手,叶兵节节败退,朝阳山一役,风檄羽领兵俘虏了对方数千名的精兵。叶国的安东将军奚超眼见形势不

妙,领兵往后撤退,此前已经落在叶国手中的符莲,又被风檄羽重新掌控在手中。

当日安国的兵队以及民众从符莲撤离,风檄羽曾经在马背上向沈绌清立誓,有日要重夺这座城池,他终于做到了。

接着下来,安季两国改变战略,从主动进攻改为严密防守。风檄羽派人前往桂国散播叶繁盛不敌的谣言,他相信叶初

开很快就会按耐不住,趁此机会要求桂宗蕃发兵助他夺得叶国国君的位置。叶国纵然强大,但同时要面对来自邻近三

国的压力,叶繁盛一定会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援兵抵步已经有十多日,大小战役也打了七八场,但是前去季国借兵的沈绌清还一直没有归来。起初风檄羽以为是路

程的问题,但是时间过去愈久,他便越感到不安。

叶沧溟不遗余力地派出援兵,难道是沈绌清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想到叶沧溟有可能以人相挟,他的心在不断地往下沉。

沈绌清答应过不会再离开他,若他为了安国的安危牺牲自己的话,他一定不会原谅他,就算是抢,也要把人从叶沧溟

的手中抢回来。

这日陆棋和崔伍终于回到了符莲,他们原本是向着烟城的方向而行,抵步之后才发现风檄羽已经夺回了符莲,速度之

快实在惊人,于是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风檄羽不见沈绌清和安维的踪影,一问之下才知道安维很坚决的留在了季国,沈绌清一日不走,他也不会离开。

“绌清呢,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面对风檄羽咄咄相逼的追问,陆棋歉疚地垂下头。自从安维陪着沈绌清去见沈陶然,他们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面。他和

崔伍在客栈里面等了几天,沈绌清和安维还是没有回来,他们于是去找沈陶然,才被告知沈绌清染了重病,暂时不会

离开季城。

沈陶然不是不担心风檄羽,以他的性情,扔下前线的战事立即赶去季城要人,这样的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于是他再

三叮嘱陆棋要把沈绌清生病的消息带到,希望能够安抚下风檄羽,让他安心打仗。

风檄羽听完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转身出了营帐,陆棋看着他踏上了高丘,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季城所在的方向

风猎猎地吹动天青色的军服,风檄羽这一站就是一整夜,从黄昏到次日的天明。陆棋猜不透他想的是什么,天明之后

,风檄羽回到自己的营帐,不许任何人打扰,又把自己关闭了大半日。直到晌午,他才掀开营帐的门帘出来,要陆棋

把他手中蜡封好的纸卷交到安忠的手上。

陆棋领命而去,安忠接过他带来的纸卷打开,只看了一下便猛然睁大了眼,他抬起头问:“风檄羽人呢?”

“将军一直在营帐里面。”

陆棋觉得莫名其妙,安忠拍案而起,“他简直是胡来!”

两个人赶到风檄羽的营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风檄羽苦思一夜,留下了一卷紧接着下来与叶国交战的行军布阵图,

而他自己就这样独自离开了军营。

能够让他舍弃一切追随而去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安忠几乎被他气炸,但是除了怒火冲天之外,也明白要把风檄羽追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当日要沈绌清前去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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