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的翅膀。
伴随着这个吻,容瑞的手继续开始动作,他顺着蝴蝶的胸腹往下摸去,边摸还边轻笑
:“骚扰了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的技巧何其高超,那只蝴蝶眼看没有了招架之力,只是扭动着身躯,迎合,又逃离
。
终于他哀叫一声,喷泻而出。
容瑞放下瘫软的他,开始寻找自己的家门钥匙。
“你找这个?”蝴蝶躺在布料上轻笑,手里勾着一串钥匙。
“乖,给我。”
“你是有意丢在这里的吧。”
容瑞看着他,并没有否认。
“那你自己过来拿。”蝴蝶笑着,把钥匙丢在两腿之间的布料上。
容瑞走过去跪下来,把头埋在他两腿之间,咬住钥匙圈拖起钥匙,似有若无地滑过他
的私处,略一流连,接着往上蹭过了他小巧的肚脐。蝴蝶一阵轻颤,刚刚发泄过的分
身又有些抬头。
容瑞见时机已到,抓起身下的布料把蝴蝶裹起来横抱在怀中,一脚踢开了门走了出去
。
蝴蝶有些慌乱:“你要到哪去?”
“开房,或者去你家。”
“我没有家。”
容瑞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抱着他往楼下走。
夜风阵阵,只裹着一层布料的蝴蝶有些瑟缩。他伸出手扯住容瑞的领带,往他怀里缩
了缩。
容瑞抱着他走到车库,好在没有这一路都没有人。车库里点着苍苍的灯,疲惫到凄惶
。
他笑望着蝴蝶:“怎么办?我腾不出手去开车门。”然后俯在他耳边低语:“看来只
有在这里办了你了。”
而蝴蝶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望着容瑞的车闷闷地说:“随便你。”
不知为何,那声音让人心痛。
容瑞正了正脸色,温柔地说:“能站么?我去开车门。”
蝴蝶点了点头。容瑞在开车门的一霎那,望见玻璃里的影子,那人裹着布料,静静地
站着,像一只蝴蝶——垂死。
他的心猛然震了一下,他想到很小的时候奶奶告诉他:太美太优秀的人是不会存在太
久的,因为那是不小心坠落人间的天使,上帝总要收回他们的。
那么,这只蝴蝶,也算么?
不过下一秒他就释然了,这算什么,不过是419,用得着担心这些么?
他拖过蝴蝶扔到车里,布料滑落,露出修长的腿。
然而容瑞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忽然有一个更加刺激的想法生出来。
他把蝴蝶抱在身上开车,开到公路上的时候忽然腾出一只手来隔着布料揉弄他。蝴蝶
左躲右闪,那车子便也如他一般左冲右突。
幸好在午夜,街上并没有什么人。
容瑞觉得好刺激,他开心地叫起来。那蝴蝶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和他一起high着。
两人在午夜的大街上放纵着,接吻,抚摸,狂叫。
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容瑞一把扛起蝴蝶踢开门扔到了沙发上,然后一个挺身,安全上
垒.。
蝴蝶吃痛,一口咬住他。容瑞的分身没能完全进去,他伸手往下,揉弄着他们相连的
地方,那里插着自己的东西,有些涨出来。他摸着那里,觉得很满足。那是一种强迫
性的占有。他喘息着往里顶了顶,蝴蝶伸手摸到他放在下面的手,轻轻叫道:“别,
疼……”
容瑞吻了吻他细碎的前刘海,用手爱抚着那里,边抚摸边往里顶弄。蝴蝶过了一会便
有些情动,后穴开始翕张,像是要往外推,有时候却又往里吸。这个过程总是让这只
蝴蝶很迷糊,觉得痛,又有些痒,像是有小虫子在那里爬。他把手伸到那里,又碰到
容瑞的手。容瑞拉住他的手让他自己揉弄着后庭。蝴蝶缩了缩手指,但是很快便适应
了。
“自己的感觉怎么样?”容瑞问他。
蝴蝶叹息似地呻吟了一声,当作回答。
容瑞又往里顶了顶,蝴蝶觉得那里被塞得满满的,再也不能进去了,瑟缩着往后退:
“不要了……”容瑞叹了口气退了出来。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挖了一点
粉色的软膏涂在了蝴蝶的后庭上。他涂得很有技巧,只在边缘涂一点,然后伸进去涂
在了手指能够到达的最深处。
蝴蝶只觉得后面最深的地方开始灼烧起来。那么深,就算想要夹紧双腿抚慰一下也办
不到。他伸出手来想要抚慰,然而他的身子被压住了,怎么也够不到那里。
容瑞在这个时候却从沙发上爬了下来,拿出照相机对准了他。
“不要拍……”蝴蝶微弱地抗议。
他现在通身粉红,双唇微张,微弱的抗议听上去更像是美丽的吟唱。
然而容瑞还是拍了,一张又一张,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诱惑。
蝴蝶蜷起了双腿,终于哭叫出声:“不要了啊……”
容瑞知道药力到了极限。随后他就扔掉了相机,奋勇而上。
蝴蝶的双腿无力地搭在容瑞的肩上,随着他的倾身,那一双腿便被压到了自己的肩上
——他有非常好的柔韧度,这点让他的美妙更添了动人。
“你太妙了……天杀的……”容瑞往里狠命一顶,随后全部抽出来,蝴蝶觉得后面有
一阵冷风灌进来,那里收缩得更加厉害了。
他把他翻过来。他喜欢那只蝴蝶,他舔了舔那只蝴蝶,随后咬住了它。
咬碎它!让它永远都不能飞!
然后他又抽出来,拼尽力气顶进去。蝴蝶觉得这种突然性的满足简直让人眩晕,他“
啊,啊”地叫着,不知身在何处。
但是容瑞似乎不愿让他这么开心,他再次抽出来,把自己的分身抵在那翕张的地方缓
缓厮磨,擦一下,又碰一下,直到那只蝴蝶癫狂。
终于结束了的时候,那蝴蝶喘着气张口含住了他的手指,用舌尖轻轻舔了舔,狡黠地
笑:“你不会用那些照片来敲诈我吧?”
“会的……”容瑞恶意地把手指往里伸,压住他的舌头。然后把手指抽出来吻了一下
。
“那么我会告你的。”蝴蝶也笑,脸上满是刚刚被滋润过的欲色,说不出的冶艳。
“我叫容瑞,你呢?”他居然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这是第一次,连他自己都愕然了
。这是个尤物,是这个尤物逼得他。甜蜜的逼迫。
然而这只蝴蝶却只是调皮地一笑:“我姓夏,记住了么?”
美丽的蝴蝶,折翼的爱情。
容瑞站在桥头。桥下一片灰蒙蒙的水流,被桥头的路灯照得闪闪发亮。人来人往,都
市里,似乎什么时候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像很多很多忙碌的蚂蚁。
容瑞掐灭烟头,扔下桥,看着一点微红顺着水流缓缓而下,最后消失了。夜晚里,什
么看起来都比白天美。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九点过十分了,他等的人失约了。他
给陆越打电话,陆越是他系里的好朋友。
“出来喝酒吧,多找几个人。”
那个叫“绯”的酒吧生意很好,天天满座。里面整体的色调都是红,绯色的那种红。
最大的特色就是从天花板一直到墙壁,到处都拉着破破烂烂的网。酒吧用网来装饰并
不新鲜,新鲜的是那渔网也被染成了绯红色。酒红的灯光打上去,简直觉得像是在血
里浸出来的。
整个“绯”,就被大片大片的绯色的网交织着。深深浅浅,光陆迷离的一片红,蜘蛛
网一样密密麻麻地交织,弥漫出一股暧昧的旖旎。
每张桌子都是玻璃的桌面,下面有光透上来。柔和的红光,把人的脸也笼上了一层迷
离的绯色。
容瑞他们一堆人,七八个,有男有女。桌上放了一打的红酒。高脚杯轻薄而透明,盛
着血一样的酒液,容瑞轻轻地摇晃着,听那冰块细碎的互击声。
容瑞点燃一支烟。舞池里有人跳舞,high的音乐,要到半夜才会放,现在还太早。身
边的女孩碰了碰他,非常漂亮,像瓷娃娃。女孩小声问:“去跳舞吗?”
如果是平时,哪怕是出于礼貌,容瑞也不会拒绝,何况还是个美女。今天他却觉得说
不出来的无精打采,喝了不少酒也提不起劲来,于是摇了摇头。转过头去看舞池,不
去看女孩失望的眼睛。
有人在唱歌。因为舞池里人很多,看不到唱歌的人。容瑞觉得这声音很奇特,听起来
又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他唱的是什么歌?”
“燕尾蝶。”
容瑞震了一震。他现在对跟蝴蝶有关的东西好像特别敏感。他的眼前,五光十色的好
像都是蝴蝶在飞。
终于,歌声停了,音乐也停了。一个主持人开始在台上口沫横飞地说着什么。容瑞无
聊地移开眼光,忽然,他的心猛地跳了一跳。
一个年轻男人坐在舞池旁边的角落里,漠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绯色的大片的网织在
他背后和头顶,一束束绯红,酒红,甚至是玫瑰红的光,深浅不一地投射在他脸上,
和身上。
他的头发浓而黑,垂在肩头上,像黑色的蝴蝶,在暗夜里张开了翅膀。
原来是蝴蝶的歌声。
容瑞的心,跳了一跳。陆越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也看到了,但并没有出声。
容瑞掐了烟头,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完。他走到蝴蝶身边坐下,叫服务生再拿一个杯子
过来。蝴蝶看到容瑞,微微有一点惊讶。
“原来你是在这里唱歌。”
蝴蝶扬起眉头,眼睛里带着笑意。“是呀。”
“这里很适合你。”容瑞的眼光,游移在四周那些绯色的网上。“蝴蝶落在了网里?
”
“漂亮的网,蝴蝶是会心甘情愿投进去的。”蝴蝶也笑,“我就是因为喜欢这里,才
在这里唱歌的。”
“每天晚上?”
蝴蝶耸耸肩。“一般来说是吧。”
“……那么,你在答应我约会的时候,就没想到你晚上有工作,走不开?”
蝴蝶张大了眼睛。“我忘了。”
“忘了你晚上要唱歌,还是忘了我的约会?”
蝴蝶摊开掌心。一个可爱而无辜的手势。
“日夜颠倒的人,记性不太好?”容瑞点燃一支烟,把烟盒推向他。蝴蝶摇摇头。“
我不抽烟。对嗓子不好。”
“那喝一杯?”
蝴蝶摇头。“天天在这里,天天闻这些味道,更不愿意沾了。”
“我请你。”
蝴蝶还是摇头。容瑞有点失望,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蝴蝶看到他的表情,吃地
一声轻笑出来。
“我不喜欢这里的酒,不等于我不喜欢别的地方的酒。”
容瑞盯着他看。一束非常强烈的射灯的光正好射在他脸上。在这样强烈的灯光下,人
的脸都会显得苍白而疲倦。女人浓妆的脸,也掩盖不住那种苍白。可是,在这样的灯
光下,他的脸,还是空空荡荡的,干干净净的。
生命就书写在上面,让人浏览。
多么美丽而鲜活的生命。
容瑞隔着玻璃的桌面,凑过去,在他微张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不由自主的一吻。
容瑞搂住蝴蝶的肩头,回到座位上,结了帐就走了。他根本不在乎同来的人异样的眼
光。他的性向不是秘密,但是容瑞一向很会做人,他这般的态度,还是第一次。
陆越安慰地拍了拍身边快要哭出来的女孩的肩头。女孩撅着嘴,问:“那个人是谁?
”
陆越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几乎像是叹息。“是那只蝴蝶呀。”
“蝴蝶?”
陆越环视着四周。“是呀,蝴蝶。”
落在绯色的网里的美丽的蝴蝶。
车开得很快。蝴蝶半躺在容瑞怀中,勾住他的脖子,没有喝酒,眼睛却像是醉了。容
瑞腾出一只手,拉开他肩头的衣服,那只蝴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容瑞低下头,去吻那只蝴蝶。吻渐渐变成了啮咬,蝴蝶轻轻地叫着,轻轻地说:“你
会把它给咬掉的。”
“你叫什么名字?”
蝴蝶唇边又现出了那调皮的笑。“我不是告诉过你?”
“你只告诉了我你姓夏,并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容瑞右手开车,空着的左手并没
有闲着,拉开他的上衣,扯开他的皮带,把他的长裤褪下。才褪了一半,容瑞便停了
手。
蝴蝶下身除了那条宽宽松松的长裤,里面什么都没穿。腿间的柔软的分身微微地抬着
头,容瑞拧了一把,两手回到方向盘上。
“你还真是会节约时间。”
蝴蝴轻轻地笑着,自己把半褪的上衣跟长裤都脱下,光溜溜地就钻到容瑞怀里。容瑞
微笑,问他:“你想在车里做?上次不是还不愿意?”又把他上下瞅了一眼,说,“
你是不是今天赶时间,事办到一半就出来了,连衣服也没穿整齐?”
蝴蝶慵懒地在他怀里伸展了一下,他手臂的线条非常美,紧绷的坚实的肌理,光泽诱
人,修长而骨节匀称。
“你真聪明。本来我打算唱完了歌就回去继续的,不过,你比那个人技术更好,所以
我跟你来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容瑞笑了起来,笑得非常温柔。“不过,你还是没有告诉我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就那么重要吗?还是你跟任何人上床,都有习惯要问他叫什么名字?
”
容瑞顿了一顿。“不,你是例外。”
“夏海初。”
“夏,海,初。”容瑞重复了一遍。“好名字。”
“很多人都这样说,可是我也不知道好在哪里。”
“听起来好听就是好。”容瑞说。
夏海初偏着头想了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
“……几点了?”
夏海初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全部拉了下来。窗帘都是上好的质地,又厚
又重。他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快九点了。”
夏海初啊了一声,想坐起来。容瑞刚刚洗过澡,也什么都没穿,头发跟身上的汗毛都
沾着水珠,闪闪发亮。夏海初的眼光落到他两腿之间,又避开了,左看右看地去找衣
服。
容瑞倒了一杯酒,走到床边坐下。“别去了,请假吧。”
“可是……”
容瑞把手机递给他。“我还没尽兴。”
“你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一直做到……精尽人亡?”
容瑞笑了起来。他觉得夏海初有时候说话很有趣。低下头,吻着他刚发泄过柔软下来
的分身,夏海初颤栗着,低低地呻吟起来。
“你知道吗,你叫床的声音像是在唱歌。”容瑞从轻轻的吻变成了用力地吮吸,夏海
初像出水的鱼一般在床上弹跳着。“你真迷人。我真舍不得放你离开。”
“如果……有一天,我会离开呢?”
容瑞温柔地说:“你曾经离开过多少个男人?”
夏海初说:“不多,但也不少。”又补了一句,“至少没你多。”
“……”
容瑞沉默。他发现跟夏海初进行谈话真的会气死自己。他不再说话,只是手跟身体一
起开始动作。
这是最好的方法。
当然,也不可能真没日没夜地做,容瑞自己也不想精尽人亡。他有学业,夏海初有工
作。
最初几天的疯狂过了,还是要恢复平静——相对的。
容瑞走进摄影室的时候,呆了片刻。
房间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箱。像博物馆里展览文物的那种——或者实际上本
来就是。容瑞看了身旁的陆越一眼,奇怪这个平时不哼不哈的人是从哪里弄到这玩意
的,又是怎么运上楼来的。货运电梯也塞不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