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奇谭 之 绯网————璇儿
璇儿  发于:2009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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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的翅膀。

伴随着这个吻,容瑞的手继续开始动作,他顺着蝴蝶的胸腹往下摸去,边摸还边轻笑

:“骚扰了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的技巧何其高超,那只蝴蝶眼看没有了招架之力,只是扭动着身躯,迎合,又逃离

终于他哀叫一声,喷泻而出。

容瑞放下瘫软的他,开始寻找自己的家门钥匙。

“你找这个?”蝴蝶躺在布料上轻笑,手里勾着一串钥匙。

“乖,给我。”

“你是有意丢在这里的吧。”

容瑞看着他,并没有否认。

“那你自己过来拿。”蝴蝶笑着,把钥匙丢在两腿之间的布料上。

容瑞走过去跪下来,把头埋在他两腿之间,咬住钥匙圈拖起钥匙,似有若无地滑过他

的私处,略一流连,接着往上蹭过了他小巧的肚脐。蝴蝶一阵轻颤,刚刚发泄过的分

身又有些抬头。


容瑞见时机已到,抓起身下的布料把蝴蝶裹起来横抱在怀中,一脚踢开了门走了出去

蝴蝶有些慌乱:“你要到哪去?”

“开房,或者去你家。”

“我没有家。”

容瑞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抱着他往楼下走。

夜风阵阵,只裹着一层布料的蝴蝶有些瑟缩。他伸出手扯住容瑞的领带,往他怀里缩

了缩。

容瑞抱着他走到车库,好在没有这一路都没有人。车库里点着苍苍的灯,疲惫到凄惶

他笑望着蝴蝶:“怎么办?我腾不出手去开车门。”然后俯在他耳边低语:“看来只

有在这里办了你了。”

而蝴蝶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望着容瑞的车闷闷地说:“随便你。”

不知为何,那声音让人心痛。

容瑞正了正脸色,温柔地说:“能站么?我去开车门。”

蝴蝶点了点头。容瑞在开车门的一霎那,望见玻璃里的影子,那人裹着布料,静静地

站着,像一只蝴蝶——垂死。

他的心猛然震了一下,他想到很小的时候奶奶告诉他:太美太优秀的人是不会存在太

久的,因为那是不小心坠落人间的天使,上帝总要收回他们的。


那么,这只蝴蝶,也算么?

不过下一秒他就释然了,这算什么,不过是419,用得着担心这些么?

他拖过蝴蝶扔到车里,布料滑落,露出修长的腿。

然而容瑞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忽然有一个更加刺激的想法生出来。

他把蝴蝶抱在身上开车,开到公路上的时候忽然腾出一只手来隔着布料揉弄他。蝴蝶

左躲右闪,那车子便也如他一般左冲右突。

幸好在午夜,街上并没有什么人。

容瑞觉得好刺激,他开心地叫起来。那蝴蝶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和他一起high着。

两人在午夜的大街上放纵着,接吻,抚摸,狂叫。

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容瑞一把扛起蝴蝶踢开门扔到了沙发上,然后一个挺身,安全上

垒.。

蝴蝶吃痛,一口咬住他。容瑞的分身没能完全进去,他伸手往下,揉弄着他们相连的

地方,那里插着自己的东西,有些涨出来。他摸着那里,觉得很满足。那是一种强迫

性的占有。他喘息着往里顶了顶,蝴蝶伸手摸到他放在下面的手,轻轻叫道:“别,

疼……”


容瑞吻了吻他细碎的前刘海,用手爱抚着那里,边抚摸边往里顶弄。蝴蝶过了一会便

有些情动,后穴开始翕张,像是要往外推,有时候却又往里吸。这个过程总是让这只

蝴蝶很迷糊,觉得痛,又有些痒,像是有小虫子在那里爬。他把手伸到那里,又碰到

容瑞的手。容瑞拉住他的手让他自己揉弄着后庭。蝴蝶缩了缩手指,但是很快便适应

了。


“自己的感觉怎么样?”容瑞问他。

蝴蝶叹息似地呻吟了一声,当作回答。

容瑞又往里顶了顶,蝴蝶觉得那里被塞得满满的,再也不能进去了,瑟缩着往后退:

“不要了……”容瑞叹了口气退了出来。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挖了一点

粉色的软膏涂在了蝴蝶的后庭上。他涂得很有技巧,只在边缘涂一点,然后伸进去涂

在了手指能够到达的最深处。


蝴蝶只觉得后面最深的地方开始灼烧起来。那么深,就算想要夹紧双腿抚慰一下也办

不到。他伸出手来想要抚慰,然而他的身子被压住了,怎么也够不到那里。


容瑞在这个时候却从沙发上爬了下来,拿出照相机对准了他。

“不要拍……”蝴蝶微弱地抗议。

他现在通身粉红,双唇微张,微弱的抗议听上去更像是美丽的吟唱。

然而容瑞还是拍了,一张又一张,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诱惑。

蝴蝶蜷起了双腿,终于哭叫出声:“不要了啊……”

容瑞知道药力到了极限。随后他就扔掉了相机,奋勇而上。

蝴蝶的双腿无力地搭在容瑞的肩上,随着他的倾身,那一双腿便被压到了自己的肩上

——他有非常好的柔韧度,这点让他的美妙更添了动人。


“你太妙了……天杀的……”容瑞往里狠命一顶,随后全部抽出来,蝴蝶觉得后面有

一阵冷风灌进来,那里收缩得更加厉害了。

他把他翻过来。他喜欢那只蝴蝶,他舔了舔那只蝴蝶,随后咬住了它。

咬碎它!让它永远都不能飞!

然后他又抽出来,拼尽力气顶进去。蝴蝶觉得这种突然性的满足简直让人眩晕,他“

啊,啊”地叫着,不知身在何处。

但是容瑞似乎不愿让他这么开心,他再次抽出来,把自己的分身抵在那翕张的地方缓

缓厮磨,擦一下,又碰一下,直到那只蝴蝶癫狂。

终于结束了的时候,那蝴蝶喘着气张口含住了他的手指,用舌尖轻轻舔了舔,狡黠地

笑:“你不会用那些照片来敲诈我吧?”

“会的……”容瑞恶意地把手指往里伸,压住他的舌头。然后把手指抽出来吻了一下

“那么我会告你的。”蝴蝶也笑,脸上满是刚刚被滋润过的欲色,说不出的冶艳。

“我叫容瑞,你呢?”他居然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这是第一次,连他自己都愕然了

。这是个尤物,是这个尤物逼得他。甜蜜的逼迫。

然而这只蝴蝶却只是调皮地一笑:“我姓夏,记住了么?”

美丽的蝴蝶,折翼的爱情。

容瑞站在桥头。桥下一片灰蒙蒙的水流,被桥头的路灯照得闪闪发亮。人来人往,都

市里,似乎什么时候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像很多很多忙碌的蚂蚁。


容瑞掐灭烟头,扔下桥,看着一点微红顺着水流缓缓而下,最后消失了。夜晚里,什

么看起来都比白天美。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九点过十分了,他等的人失约了。他

给陆越打电话,陆越是他系里的好朋友。


“出来喝酒吧,多找几个人。”

那个叫“绯”的酒吧生意很好,天天满座。里面整体的色调都是红,绯色的那种红。

最大的特色就是从天花板一直到墙壁,到处都拉着破破烂烂的网。酒吧用网来装饰并

不新鲜,新鲜的是那渔网也被染成了绯红色。酒红的灯光打上去,简直觉得像是在血

里浸出来的。


整个“绯”,就被大片大片的绯色的网交织着。深深浅浅,光陆迷离的一片红,蜘蛛

网一样密密麻麻地交织,弥漫出一股暧昧的旖旎。

每张桌子都是玻璃的桌面,下面有光透上来。柔和的红光,把人的脸也笼上了一层迷

离的绯色。

容瑞他们一堆人,七八个,有男有女。桌上放了一打的红酒。高脚杯轻薄而透明,盛

着血一样的酒液,容瑞轻轻地摇晃着,听那冰块细碎的互击声。


容瑞点燃一支烟。舞池里有人跳舞,high的音乐,要到半夜才会放,现在还太早。身

边的女孩碰了碰他,非常漂亮,像瓷娃娃。女孩小声问:“去跳舞吗?”


如果是平时,哪怕是出于礼貌,容瑞也不会拒绝,何况还是个美女。今天他却觉得说

不出来的无精打采,喝了不少酒也提不起劲来,于是摇了摇头。转过头去看舞池,不

去看女孩失望的眼睛。


有人在唱歌。因为舞池里人很多,看不到唱歌的人。容瑞觉得这声音很奇特,听起来

又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他唱的是什么歌?”

“燕尾蝶。”

容瑞震了一震。他现在对跟蝴蝶有关的东西好像特别敏感。他的眼前,五光十色的好

像都是蝴蝶在飞。

终于,歌声停了,音乐也停了。一个主持人开始在台上口沫横飞地说着什么。容瑞无

聊地移开眼光,忽然,他的心猛地跳了一跳。

一个年轻男人坐在舞池旁边的角落里,漠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绯色的大片的网织在

他背后和头顶,一束束绯红,酒红,甚至是玫瑰红的光,深浅不一地投射在他脸上,

和身上。


他的头发浓而黑,垂在肩头上,像黑色的蝴蝶,在暗夜里张开了翅膀。

原来是蝴蝶的歌声。

容瑞的心,跳了一跳。陆越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也看到了,但并没有出声。

容瑞掐了烟头,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完。他走到蝴蝶身边坐下,叫服务生再拿一个杯子

过来。蝴蝶看到容瑞,微微有一点惊讶。

“原来你是在这里唱歌。”

蝴蝶扬起眉头,眼睛里带着笑意。“是呀。”

“这里很适合你。”容瑞的眼光,游移在四周那些绯色的网上。“蝴蝶落在了网里?

“漂亮的网,蝴蝶是会心甘情愿投进去的。”蝴蝶也笑,“我就是因为喜欢这里,才

在这里唱歌的。”

“每天晚上?”

蝴蝶耸耸肩。“一般来说是吧。”

“……那么,你在答应我约会的时候,就没想到你晚上有工作,走不开?”

蝴蝶张大了眼睛。“我忘了。”

“忘了你晚上要唱歌,还是忘了我的约会?”

蝴蝶摊开掌心。一个可爱而无辜的手势。

“日夜颠倒的人,记性不太好?”容瑞点燃一支烟,把烟盒推向他。蝴蝶摇摇头。“

我不抽烟。对嗓子不好。”

“那喝一杯?”

蝴蝶摇头。“天天在这里,天天闻这些味道,更不愿意沾了。”

“我请你。”

蝴蝶还是摇头。容瑞有点失望,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蝴蝶看到他的表情,吃地

一声轻笑出来。

“我不喜欢这里的酒,不等于我不喜欢别的地方的酒。”

容瑞盯着他看。一束非常强烈的射灯的光正好射在他脸上。在这样强烈的灯光下,人

的脸都会显得苍白而疲倦。女人浓妆的脸,也掩盖不住那种苍白。可是,在这样的灯

光下,他的脸,还是空空荡荡的,干干净净的。


生命就书写在上面,让人浏览。

多么美丽而鲜活的生命。

容瑞隔着玻璃的桌面,凑过去,在他微张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不由自主的一吻。

容瑞搂住蝴蝶的肩头,回到座位上,结了帐就走了。他根本不在乎同来的人异样的眼

光。他的性向不是秘密,但是容瑞一向很会做人,他这般的态度,还是第一次。


陆越安慰地拍了拍身边快要哭出来的女孩的肩头。女孩撅着嘴,问:“那个人是谁?

陆越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几乎像是叹息。“是那只蝴蝶呀。”

“蝴蝶?”

陆越环视着四周。“是呀,蝴蝶。”

落在绯色的网里的美丽的蝴蝶。

车开得很快。蝴蝶半躺在容瑞怀中,勾住他的脖子,没有喝酒,眼睛却像是醉了。容

瑞腾出一只手,拉开他肩头的衣服,那只蝴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容瑞低下头,去吻那只蝴蝶。吻渐渐变成了啮咬,蝴蝶轻轻地叫着,轻轻地说:“你

会把它给咬掉的。”

“你叫什么名字?”

蝴蝶唇边又现出了那调皮的笑。“我不是告诉过你?”

“你只告诉了我你姓夏,并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容瑞右手开车,空着的左手并没

有闲着,拉开他的上衣,扯开他的皮带,把他的长裤褪下。才褪了一半,容瑞便停了

手。


蝴蝶下身除了那条宽宽松松的长裤,里面什么都没穿。腿间的柔软的分身微微地抬着

头,容瑞拧了一把,两手回到方向盘上。

“你还真是会节约时间。”

蝴蝴轻轻地笑着,自己把半褪的上衣跟长裤都脱下,光溜溜地就钻到容瑞怀里。容瑞

微笑,问他:“你想在车里做?上次不是还不愿意?”又把他上下瞅了一眼,说,“

你是不是今天赶时间,事办到一半就出来了,连衣服也没穿整齐?”


蝴蝶慵懒地在他怀里伸展了一下,他手臂的线条非常美,紧绷的坚实的肌理,光泽诱

人,修长而骨节匀称。

“你真聪明。本来我打算唱完了歌就回去继续的,不过,你比那个人技术更好,所以

我跟你来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容瑞笑了起来,笑得非常温柔。“不过,你还是没有告诉我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就那么重要吗?还是你跟任何人上床,都有习惯要问他叫什么名字?

容瑞顿了一顿。“不,你是例外。”

“夏海初。”

“夏,海,初。”容瑞重复了一遍。“好名字。”

“很多人都这样说,可是我也不知道好在哪里。”

“听起来好听就是好。”容瑞说。

夏海初偏着头想了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

“……几点了?”

夏海初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全部拉了下来。窗帘都是上好的质地,又厚

又重。他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快九点了。”

夏海初啊了一声,想坐起来。容瑞刚刚洗过澡,也什么都没穿,头发跟身上的汗毛都

沾着水珠,闪闪发亮。夏海初的眼光落到他两腿之间,又避开了,左看右看地去找衣

服。


容瑞倒了一杯酒,走到床边坐下。“别去了,请假吧。”

“可是……”

容瑞把手机递给他。“我还没尽兴。”

“你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一直做到……精尽人亡?”

容瑞笑了起来。他觉得夏海初有时候说话很有趣。低下头,吻着他刚发泄过柔软下来

的分身,夏海初颤栗着,低低地呻吟起来。

“你知道吗,你叫床的声音像是在唱歌。”容瑞从轻轻的吻变成了用力地吮吸,夏海

初像出水的鱼一般在床上弹跳着。“你真迷人。我真舍不得放你离开。”


“如果……有一天,我会离开呢?”

容瑞温柔地说:“你曾经离开过多少个男人?”

夏海初说:“不多,但也不少。”又补了一句,“至少没你多。”

“……”

容瑞沉默。他发现跟夏海初进行谈话真的会气死自己。他不再说话,只是手跟身体一

起开始动作。

这是最好的方法。

当然,也不可能真没日没夜地做,容瑞自己也不想精尽人亡。他有学业,夏海初有工

作。

最初几天的疯狂过了,还是要恢复平静——相对的。

容瑞走进摄影室的时候,呆了片刻。

房间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箱。像博物馆里展览文物的那种——或者实际上本

来就是。容瑞看了身旁的陆越一眼,奇怪这个平时不哼不哈的人是从哪里弄到这玩意

的,又是怎么运上楼来的。货运电梯也塞不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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