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濉安(穿越)上+番外——水木流光
水木流光  发于:2011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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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后面的赞扬,老头脸色稍微转晴,许也是察觉了自己的不妥,难为情了,“是、是啊,醉翁额是什么人啊,呵呵。”说着胸口一挺,郑重其事转向门下弟子,扯起了大嗓门儿:“小子们,都听好了,刚刚只是试试你们,醉翁额已经看到了你们的忠心,额非常满意,好,现在你们可以把自己的钱都拿回去了。”

醉派弟子大多松了一口气,整好队,出了医馆。小老头推着自己地小轮椅,估计是有些挂不住面子,没打招呼就悄然离开了。沈青断后,临走时仍是向柳濉安点了点头:“多谢!”

“还好你来了,不然还真有点麻烦。”见到白锦,柳濉安脸上不禁挂起了笑意,哥俩儿好的捶了一下白锦的胸口:“说吧,今个儿找我有啥事儿?”

“哎哟哟,好痛。”白锦也不客气,开起了玩笑,假意揉了揉胸口,这才接着道,“没事就来不得了么?我对濉安可是日思夜想得紧啊,不过今日看来,濉安倒是把我忘了。”说着装出一脸的忧郁。

“好好好,想,想,怎么不想。”说着又搂了搂白锦的肩,全当白锦又在拿自己开涮,便也笑着假意安抚了抚,“行了吧,玩笑也开过了,说说,当真没事儿?”

“哎……”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后,仍是白锦一贯的笑意盈盈: “濉安还没去过京城吧,近日可有时间去走耍一阵?”

第二十三章

“有事么?”支走欲上前伺候的下人,说话之人一面闲散地解着内衫的盘扣,一面向别无他人的室内道。

“哼!还真是悠闲那。这种时候还有时间陪你那小情人游山玩水。”听得下人的脚步渐行渐远,只见一人冷嘲着从阴影中缓缓踱出,来到那人身后的墙边,抱着手臂随意向墙面一靠,冷冷地注视着着衣之人。

“无~月~!”听得来人之语,宽衣之人双手不禁一顿,随即沉声呵斥。

“啧!”皱了皱眉,有些忿忿地将头偏向一边。

“哎……”似是对来人的反映已是习以为常,却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顿了顿,于是道: “那边状况如何?”

撇了瞥嘴,虽是不满,但还算公私分明: “那群老家伙开始闹腾了,最多一年。”说着,眼中寒光一闪,不禁摸向耳边半月型的水晶耳坠。耳坠之中似有莹莹淡蓝液体,随着主人的情绪波动,轻柔地晃动着。

习惯性地抚摸耳坠,逐渐压下瞬间暴涨的狠厉之气,这才又转过了头。只见背对自己之人,依然状似无意地解下里衣,露出白晰却精壮有力的脊背,随后不慌不忙地从众多新衣中挑选出自己的“喜好”,再任由那繁琐的消磨斗志的天羽国服饰贴覆上那高贵的身躯。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从容而自然,即使无月清楚,那人此时同自己一样满腔热血与仇恨,不,甚至更甚。

思衬片刻,有些迟疑:“难道,他就是你所选之人?”

……

见对方未答,仍自顾自地挑选着繁琐而华丽的外袍,无月心中却更加的笃定:“既然找到了,为何不直接绑回去,反正迟早要处理掉。知道了事情真相,还能让他活着?”无月暗自推量着,眉头也越皱越紧,“白,这不是你的作风。”无意识地咬了咬手,几番考量后,猛然抬头,“难道—”

“无月!”厉声呵斥,随即柔和下来,软了语气,道:“无月,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打算。”

……

答案即将脱口而出,却被无情掐断,无月有些难以置信,双方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这件怎么样?”对方终于换好了衣装,貌似心情愉悦,“哗”的展开折扇,悠悠转过身来,一身俗气的大红。

“哈,瞧你那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丝开领衣衫以及绑扎的发辩,对比上在己眼中懦弱不已的天羽服饰,无月心中苦涩,只得强颜欢笑。

无月的心思白锦岂可不知?假意一揖,玩笑道:“在下白锦,小小商人一名。见过无月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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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自己的包袱,确认无误后,柳濉安从怀中拿出早先便已然写好的信纸,轻柔地展开,铺放在小桌上,抹了抹平,这才用灯盏小心地压住。

信是留给夜离的。自己睡觉一惯迷糊,那日醒来,见床边有人,也未多想,便打了招呼,谁知叫错了人。本来也非大事,只是不知为何,自此之后夜离便徒然失踪。若是因失眠已解,决定离开,倒也算是好事一桩,只是这次是不告而别,又恰逢自己失言,就着实不得不让柳濉安在意了。

现下,自己将要小别几日,心中惴惴,担心夜离若是中途前来,见自己未归,以夜离的性子定是不会再返,误会不得解,因此失去好友,定会抱憾终身,于是字斟句酌,仔细解释了缘由并详细告知了出发和归来日以及去向。俨然没有意识到留言条已成了报备信。

见一切已准备就绪,柳濉安挎上行囊,来到门外。

深秋的清晨,有些薄雾,已是极冷,虽然穿了夹袄,依然止不住紧了紧衣衫,用呼出的白气撮一撮冻僵的双手。茫茫看向四周,许是冬日将至,周遭的店铺大门紧闭,尚未开放,一片宁静。侧身看向街头,空无一人。眺望远处,由于雾的缘故,只隐隐看得到城墙灰蒙蒙的影子,庄重肃穆。又跺了跺脚,只听得自己的声音在这宽敞空旷的街道上轻浅地回荡。形单影只……

正当此时,“嗒嗒嗒”马踢声由远及近,马车的轮廓逐渐格开薄雾显得越发清晰。

“吁~”最终,马车伫立在了柳濉安面前。

片刻,一个修长而火红的身影从马车中缓缓踏将出来,迎着这平和清晨特有的熹微日光,浅笑着向柳濉安伸出了手。

自然而然,回以舒软柔和的微笑———心中,很暖。

第二十四章

“怎么样?”微笑着注视着对方上车后的举动,静待那人略带好奇与惊叹地粗略打量完四周,这才不急不徐地合上折扇,颇有兴味地问道。

“恩,不错。”许是受到氛围地感染,柳濉安的面上是少有的轻松惬意。从初到此地的无措与不安,再到后来的打点与忙碌,说起游玩,还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毕竟是年轻气盛,纵然如柳濉安这般淡薄的性子,今日能协友人一道出游,心种止不住还是有几分期待与愉悦。

向柳濉安示意性的笑了笑,随后微微侧头,朗声令道:“起程。”

“驾~”窗外车夫马鞭一摔,一声洪亮划颇清晨的倦怠与沉闷,开始了进京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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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包了棉绒。”见对方难得起了兴致,按压着一旁包着华丽而厚实布料的门板,白锦也乐此不疲,耐心解释。

“你身后的车厢板是上下活动的,有暗格。怎么,不打开看看么。”微笑地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眼底偶尔滑过的几屡感情近乎宠溺,可吐露的言语依旧如友人般,亲昵自然却又不过分殷勤。

柳濉安兴趣盎然,揭起门板,瞧见那一排排精致的暗格,不由发出一声赞叹。小心地抽出一方暗格,对其中一看便价值不菲的剔透瓷器视而不见,竟是仔细研究起暗格的镶嵌位置与构造来。

如大多数男生都不明原因的对军事有着近乎偏执的狂热一样,柳濉安也不例外,有着自己的爱好。虽然不比医学那般执著,但对于机械构造可也是出了名、属一属二的用心。其实这么想来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在柳濉安的思维里,要当好一名医生,有的不仅仅是过硬的专业技术,同时了解自己所用设备的构造原理也是必不可少的,而他,只是比其他人对这方面多感兴趣了一点而已。

今日恰逢第一次出游,一旁又是熟识之人,心情愉快放松,故而柳濉安才少有地坦率表露出自己孩子气的一面。毕竟,缺失了的童年再也补不回,可谁又不在心底向往?

小心地合上暗格,轻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双眼微眯似乎还在回味,随即又若有所思,忽然恍然大悟般柔和地笑了起来,“车下埋有火碳吧?”怪不得车厢底坐如此之高,多亏白锦借力才上得车来。

见柳濉安难得的流露出几分不同平日的本性,让白锦不禁想到了猫儿,愣神之际,却又听得那人转了话题,于是轻笑一声道:“下面包了铁板,不会燃起来,大概可用一天。”

“濉安可是对这机巧之术感兴趣?”再次打开了折扇,白锦一派悠然地问道。

“还行吧。”被人说中了要害,柳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看来这次出游,濉安不会失望了。”见对方疑惑地望向自己,白锦接着道:“其实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想向濉安介绍一位白某的“损友”,只是此人一年到头游山玩水,行踪不定。”说着似乎有些牙痒痒。

能让游戏人生的白锦表现如厮,关系定是不一般,正想着,又听白锦接着道,“哼,只是那人今年突然转了性,竟然要回家看望父母,天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似乎觉察自己的失态,白锦向柳濉安歉然地笑了笑,见对方毫不在意,甚至还颇有兴致地聆听,于是温和地笑道:“不过此人天文地理、文韬武略,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其中又以这奇门盾甲的机关之术最为擅长。濉安定能和他谈得来。”

细细听完,柳濉安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玩笑道:“哦~?又是一个天才么?看来我这是去班门弄斧了啊。不知此人尊姓大名那?”似乎刚才太过兴奋,今日又早起在门外受了冻,现下在这温暖车厢内竟有些泛困。又眨了眨眼,却觉双眼是越发沉重,将头轻靠于门板,睡意袭来,迷蒙间只隐约听得白锦放低了声音、嗓音轻柔地回答道:“天羽丞相之子慕容重……”

……

“睡吧……”额前似被一点温热轻触,随后柳濉安真正陷入了混然的沉睡。

第二十五章

这是安庆至羽国都城上的一个小镇,只因其位置特殊,是来往商贾小贩的毕经之路,故而有着它处所不可见的繁华。只可惜前有国都翙后有繁城安庆,小镇终究只能是小镇。由于不大的缘故,其中耸立的毫宅便不得不引人注目了——深院黑墙,门口两尊石狮更衬得那朱红大门是庄重肃穆。

镶金门柄,大理石阶,何人如此阔绰?寻看梁上牌匾,竟无一字,想是无人宅院,可恁它四季轮替,门外几许始终是纤尘不染。

现下,夜色将至,竟有一辆马车静立于此门外。车轮四周落叶堆积,不知已在此停伫几时?

车外寒风瑟瑟,不时撕扯着门帘,冷不丁几屡夕阳的余辉终还是溜了进去,刺醒了车上的人儿。只见此人及耳的短发柔顺地贴伏于脸侧,皮肤剔透而白皙,人儿皱了皱眉,似乎快要从睡梦中醒来,薄毯随着他的活动轻微滑落,露出略显单薄的肩。

柳濉安有些迷蒙,恍惚间只觉头隐隐做痛,应该是感冒了,恩,得多休息休息。误以为仍在家中的柳濉安,微微动了动头,枕下柔软而舒适,又整了整姿势,拉了拉薄被,虽然浑身因感冒有些轻微发软,但睡意尚存,周遭温软适中,于是也不打算起身吃药,就要睡去……

得告诉白锦今日是没办法去都城了……咦? 猛然间,忆起清晨白锦向自己伸出的手,心中一震,这才反映过来自己似乎已在都城的路上了,那现在……

慌忙睁眼,入眼处竟是一片火红,细一感触,脸颊所枕布料也是丝滑柔顺不同于平日的粗糙,自己应该在马车上吧? 想是感冒的缘故,柳濉安脑中依然是一团糨糊。神游之际,只听头顶传来轻而低沉的笑声。

侧过身,一仰首,正见白锦撑着手,懒散地斜靠于车厢内,一双单凤眼缓缓睁开,戏谑却又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呵呵,濉安睡得可还舒服?”

——自己竟是枕在白锦腿上的?

倏得起身,觉自己枕在他人腿上失礼非常,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虽然平日里和白锦也接触不少,可如此如亲腻的行为却是从未有过,于是转过头,张口便要道谢却见白锦拿过夹袄,示意自己伸手,要帮濉安穿上,条件反射的,正要拒绝,想了想,还是伸出了手。白锦挑了挑眉,随即为濉安着起了衣,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二人已是认识多年的老友般。

见对方表情认真而专注,为自己忙上忙下,柳濉安忽觉自己想法的幼稚,看来是自己太过疏远了吧?如果是朋友,不会动辄就想到要道谢,不会总想着这样那样的行为是否合适,更不会总是一味的拒绝对方的好意。那应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相互了然的默契。来到此地如此之久,白锦何时不是为自己着想?而自己虽看似亲近,还不是总筑起一道心墙,熟悉间却又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

“濉安,你对每个人都好,但没有一个是特别的,这反而不自然。要不是我和浩然同你这么多年,恐怕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心防居然这么重。凡事看开点,你值得别人对你好。别那么排斥,什么时候试着接受,恩?”当初沈青就是这么蹲在宿舍楼门口,幽幽抽着烟,看着失恋女孩远去的背影,对自己说。

也许自己该试着跨出去了,在这新的世界?

“想不到在下长如此玉树临风,竟让濉安看得痴了。”对方揶揄的话语传入耳中,濉安这才回过了神,看向白锦,对方依然如常般笑得吊儿啷当,可眼中却透出几分关切。

柳濉安就这么直直得看向对方眼中,没有以往地逃避或犹豫,片刻后才轻轻勾起嘴角,“是啊,想不到锦是如此的玉树临风,真是折杀在下啊。”

那一刻,他笑得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正破土而出。

第二十六章

下得车来自有仆从上前牵过马匹整顿,白柳二人一前一后入了院内。

“奴才(婢)恭迎主子!”哗啦啦四方院内霎时跪下一片,声音震耳欲聋。

声毕,众奴仆中站起一人:“奴才莫语恭迎主子和主子的友人来别馆小憩。奴才已在此恭候多时了。”说话之人是一勾背老者,面上沟壑纵横,但身子骨硬朗,说话时也是中气十足,一时间辨不清年纪。

随后进来的柳濉安,一入眼便是如此景象:如此多人跪着,老人向自己行礼。刚不经意皱了皱眉,便听白锦道:“嗯,都起来吧。”声音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见众人都站起了身,白锦向莫语点了点头,老头会意,发令遣散了众人。

见人已清净,白锦这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尊敬:“莫伯,这是在下的挚友濉安,麻烦你点几个机灵点的,好生伺候。”

“主子尽管放心。”老人应声后,抬头瞟了一眼柳濉安,随即退下,留得白柳二人站于院中。

“濉安还病着吧?先歇息去,我一会儿让人煎些药送去。”白锦搂过柳濉安单薄的肩膀,凑过头伏于耳边轻声道,仿佛怕声音太大,闹得濉安头疼般离得极近,甚至让柳濉安感到对方呼出的热气。耳廓微痒,身子却未退开,笑着转过头道:“好,不过以后这种时候要早些把我叫醒,别让老人家在外站久了。”

白锦似乎心情愉悦,凤眼上挑,但笑不语,算是默许。

略过二人暂时别过,柳濉安跟随上前的下人去了厢房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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