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贾宝玉 I+II——一片懒云
一片懒云  发于:2011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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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性德,字容若,满州正黄旗人,满族第一次词人,清词三大家的领军人物,文采风流,性格高雅,虽身在高门广厦,但常有山泽鱼鸟之思。有人说他是贾宝玉的原形,有人说他和康熙有那么点暖味,有人说他是荷花的化身,有人说......

这样一个人,虽然身为男子,但却和那些皎皎女子一样留下了无尽的传说,当然也和那些红颜薄命的美女一样早早的离开了尘世。按照历史记载,他好象只活了三十岁,他的死亡直接影响到了他的父亲明珠在朝中的地位,因此才会纵恿太子谋反,如果他不死,也许历史就是另外一个模样了。

如果那个从西班牙跑过来的商人没骗我的话,现在应该是公元1718年。历史上的1718年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俄国的彼德大帝杀死了自己的儿子,然后还有一个什么叫新奥尔良的城市开始了建造,这个城市后来成了一个很着名的港口,爵士乐就是从那里起源的......当然,这些都和我无关,有关的是,纳兰容若、纳兰性德,清朝最着名的诗词家,他不应该活到现在。好吧,既然李自成都能坐稳江山了,纳兰性德晚出生几年多活几岁也没什么,可是,我为什么要好死不死的说出刚才的那句话呀呀呀呀!

中秋的夜晚微微带点凉意,月亮虽然没有全圆,但已经露出了大半个脸,桂花的香气隐隐的从远处传来,玻璃罩中的纱帐低垂,气氛朦胧而浪漫......屁!是压抑压抑又压抑!压抑的就像十级暴风前的夜晚,打一个喷嚏都有可能引来天打雷劈。

"我今天刚从户部出来,就听说十九惹来了这个麻烦。"他指了指最远处的一个盘子,挥了挥手,丫鬟立刻上前将那个没夹两口的桂花鱼撤了下去。

哦,原来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啊,我稍稍的松了口气。

"纳兰性德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你觉得他和大伯父相比,哪个会赢。"

标准答案当然是东进王,作为顺朝子民是绝对不能灭自家威风的,就算不可能也要说可能;可是我刚才已经表达了对纳兰的推崇,现在当然不能马上改口。想了想,我谨慎的回答:"很难说呀,要比过才知道吧。"

"那你觉得纳兰性德是怎样的人?"

我的寒毛再次竖了起来,一边借着吃东西来延长思考的时间,一边小心的观察着李锦的脸色──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怕他?他又不是俺的老师,又不是俺的父亲,虽然在这个封建时代,他可以说是我的半个主人,但是、但是我是不是出门上街应该和他没关系吧!

我强烈的感到自己的思想很有问题,但一时又抓不到根源。就在这时,他又瞥了我一眼,我立刻道:"气质如君子,思想缜密,绝不单纯。"说完,我再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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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是怎么死的,笨死的?错,是被吓死的!你说俺已经有所警惕了,可就因为那一眼,就再次说漏了陷,不是被吓的是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终於坐稳了身体,摆正了目光,哼!要知道俺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恐怖片、灾难片没少看,虽然、虽然一时不查被吓了一次,可是、可是别以为俺的胆子真那么小!
来呀来呀,最多不就是去背几篇古文吗?你还能吃了我?!
李锦挥了挥手:"把东西都撤了吧,甜点一刻锺以后再送上来。"
几个小丫头麻利的收拾好了东西,李锦又道:"你们也先下去。"住誉、绿桃等人立刻躬身退了出去,紫娟金珠则没有动,我点了点头,她们才退开。
亭子中只剩下我和那个祸害两个人了,我不自觉的又吞了吞口水,身上的八万根汗毛全开,连头发丝都摆出了防备的姿态。哼,我这几年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没练出高来高去的功夫,但手劲也不小,你别以为没人了就能欺负我!
"玉玉,你很怕我吗?"
"怎么会,玉玉最喜欢锦哥哥了。"
"真的?"他靠近我,温暖的气息扑在我脸上,专注的看着我。李锦的眼形是那种生来就要惹桃花的,眼眸也黑的发着幽幽的蓝,这样的眼、这样的注视,就算是知道他本性的我也不由得有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当然,这绝对不是害羞,而是惧怕!
"恩?"
他离我更近了,近到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汗毛,当然,这都是错觉、错觉,可脸上那种丝麻的感觉却是实在的。
"当然,玉玉当然最喜欢锦哥哥了。"我咬着牙,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时脸上的表情媲美周星星同学惊诧时的样子,可是,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昏头,已是大大的有定力了。
"今天你见到满族来的那三位使者了?"
"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十九哥哥,他带我去的。"知道瞒不过去了,我只有尽量把责任往李罄身上推?什么,没义气?我要义气做什么,再说,我说的也是实话呀。
"是吗?"
"是!"我回答的斩钉截铁,这个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再闹乌龙的!就算你把鼻子贴到我的鼻子上,也别想再让我说出别的话!
"玉玉,我有限制过你吗?"
"当然有啦。"你限制我的次数还少?
"哦,我都限制你什么了?"
"你......"我一时语塞,这个可恶的家夥限制我很多东西。比如爬树爬房什么的,可如果把这些事拿出来,只会让他念我,当下我也只能含糊道,"反正很多。"
"我有限制过你出门吗?"
我很想大声的说有,可想了又想,也想不起他定过这条规矩。好想,他的确是没有限制过我出门的,只是要求我必须带够人手。
"以后要出去就跟管家说,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你偷溜,就禁你一个月的足。一次一个月,两次两个月,以此类推!"
"哪有这样的!"我跳起来就要反抗,突然感到唇上多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东西微微一停就离开了,我却顿时僵化在了那儿。
"记住了,别让我找机会关你。"
说完,他走下亭子,而我还在石化状态,一直到金珠来推我,我才迷迷瞪瞪的跟着她回屋。
洗了脸,拿柳条刷了牙,躺到了床上,瞪了好一会儿眼,我才反应过来──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初吻!我的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三十四年的初吻!李锦,你个祸害!你个变态!你个恋童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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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薛姨妈今天送来了两大筐螃蟹,厨房知道您爱吃这个,特地帮你放足了辣椒炒了一份,刚才着人送过来,还烫手呢。"紫娟一边说一边从盒子里端出一个盘子。八公分大的盘子里放了两对鲜红的螃蟹,一分为二的从中间分开,露出嫩肉,空气中立刻多了一份麻辣的香气。
"你们拿去吃吧。"我挥挥手,有气无力的说。
紫娟吐了下舌头:"这么多辣椒,我可不敢吃。二爷要是也没胃口,这儿还有一份干贝莴笋,一份蟹粉牛肉丝,牛肉丝倒新鲜,只是看起来油有点多,不过莴笋还是不错的,二爷就讲究着用点吧。"
我抬眼看了看,只见那莴笋也还青白鲜嫩,这样的季节,倒真是难为厨房了。
"我没胃口。"我托着头,懒洋洋的说,"你要喜欢,就拿去吃吧。"
"二爷还是多少吃点吧,早上就没吃多少,这都快晌午了,只要稍微用点,一会儿老夫人、夫人问起来,奴婢们也有话可说,否则连着两三天都没吃多少东西,老夫人、夫人还不要担心么?"金珠也开口道,"要真不想吃,我看这儿还有碗冰糖银耳汤,你就多少用点吧。"
"金珠啊,别说银耳,就是金耳我也不想吃啊。"我叹了口气,摊在椅子上,喃喃道,"你们都拿下去吧,老夫人、夫人问起来就说我前几天吃多了。"
金珠正要说话,突然外面进来一个小丫头:"二爷,北静王世子来了。"
"什么?"我一跳而起,"去去去,赶快拦住,就说我不在,听清楚了,一定要给我拦住,否则你这个月的月钱就别想要了!"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我一边跳脚,一边找躲藏的地方。柜子里?不行,那祸害才没有什么隐私概念呢;床底下?不行,小时候就被他从这里捉到过。床上面?这时候爬还来及来不及,还有那上面的床帐能不能承住我?那碧波烟霞是很漂亮,但结实程度就令人怀疑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片阴影,再抬头,就看到李锦的那张桃花脸。立刻,我杀人的目光只冲刚才的丫鬟而去,那丫鬟一个哆嗦,眼圈一红,委屈道:"可是世子已经来了啊......"
你不早说!我又一记杀眼瞪过去,还没说话,那丫鬟竟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喂喂,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还没怎么你啊。
"别哭,你家二爷不会怎么样你的,下去吧。"李锦开口道。
那丫鬟迟疑的看着,眼中还带着惊惧,我摆了摆手,真是的,我平时虐待过谁吗?吓成这样。
"谢二爷,谢世子。"那丫鬟对我行了礼,又很是留恋的看了李锦一眼,这才满脸桃花的退了下去,哼,不用说,又一颗芳心被勾去了。
我瞪着眼,一直到那丫鬟的身影消失了也没回头,小丫头,别以为我不记得你,这笔帐咱们要好好算算。
"玉玉。"身后传来那祸害恶心的声音,我还是很有骨气的没有回头,哼,就算这是在大顺朝,但这是在贾府,这是我宝二爷的屋子,这里我最大。我说一,别人不能说二;我说东,别人不能说西。我说不回头,就是不回头!
"玉玉。"一张大手落到了我的头上。可恶,金珠帮我输辫子容易吗?万恶的封建官僚,果然欠缺社会主义的教育,这么不尊重劳动人民的成果!要是在文革时期,就凭这条,就能把你给斗死!
"怎么,心虚了?"
心虚?我心虚什么?这是我的家,我的屋子,那丫鬟也是我的丫鬟,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好了,不罚你了,赶快换衣服跟我走吧。"
"真的?"我立刻跳了起来。
"怎么舍得回身了?"
我呵呵干笑,后面紫娟和一干丫鬟也捂着嘴偷笑,死丫头,早晚让你尝尝宝二爷的手段!
"准备一下吧,再晚就赶不上了。"
"什么?"
"你不知道?"他微微挑了下眉,"早知道你不知道就不来找你了。"
这下可把我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也顾不上眼前的家夥是不是有恋童癖了,立刻贴了上去:"什么事呀,到底什么事呀?是不是和满族的比试要开始了,这三天就找到和纳兰相比的人了?"不是我灭自家威风,而是这样的事,中原是一定不能输的,所以一定会慎之又慎,实在不太可能在三天就定下来。
"是要比试了,不过不是文比,而是武比,十三哥要和满族来的那个也排行十三的比马术!"

36
爱新觉罗?胤祥,在我所知道的历史中是一个英雄似的人物。所谓英雄,不仅要有本事,更要充满悲剧性的特点。
他出生於皇族,性格侠义,潇洒不拘──起码所有的小说、电视中都是这么显示的,为人又非常重情,但很可惜,一出生就没了娘,这导致他在宫中很受欺负。在这个时候,唯一给他温暖的是四阿哥胤祯,他照顾他、维护他,也因此,胤祥就把自己的身价性命全托付给了这个兄长。
康熙两废太子一向是史家争论的问题之一,而其中最有名、最惊心动魄的也就是帐殿夜警事件,这件事导致了原本的太子胤礽的彻底失宠,为胤祯即位扫清了最大的障碍,但也使胤祥,一个龙子凤孙如阶下囚似的被圈禁了十年──虽然有人说这个数字是小说家的夸张,但他被圈禁却是事实。
胤祥为什么被圈禁?他在帐殿夜警里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后人不得而知。人们所知道的就是在他出来之后就继续为雍正卖命,直到活活累死!
但是,不管他在我所知道的历史中是一副什么形象,在这里,却是个典型的惹事精!那天他在桃花岛才惹了李罄和他们比文才,第二天,就惹了李胤和他们比马术。
李胤不同李罄,后者向来是个乖宝宝,就算被气的脸都变色了,也还记得要先回去禀告。但李胤可没这么多顾虑,南怀王本来就是镇守锦宁的,和满族人是绝对的死对头。李胤这人虽然这辈子还没到过锦宁,但对满族的恶感却绝对是几十个兄弟里最强烈的。纳兰一行不去惹他,他说不定还要给他们找点事,何况又惹到他头上了?
按照李锦的说法,胤祥好象也没有太招惹那个霸王──不过也可能是不需要,据说不过就交谈了四五句,两人就定下了今天的比赛,而比赛的地点就在城外的丰台大校场上。
丰台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驻军地,平时驻扎着五千左统军。从装备以及出身来说,这五千人是大顺朝的精英,至於战力......反正俺是没多少信心的,当兵的没打过仗,装上冲锋枪也不见得能比的过人家拿大刀的。
这场比赛本来只是两个十三的事,但也不知道怎么泄露出去了,一般人虽然进不了大校场,但也有很多人围在外面,议论纷纷。
经过这么几年的锻炼,俺的马术有了历史性的进步──起码可以自由上下了,所以现在出门也不只是坐车坐轿了,只是俺的马虽然不小,比个头的话也算是中等的,但前面总要有个牵马人──这一点,无论俺怎么耍手段,都没办法改变。
"锦哥哥,好象有点奇怪啊。"快到大校场的时候,我终於忍不住开口。
"怎么了?"
"人太多了。"我皱眉道。中国人爱看热闹这不难理解,这个比赛又是顺朝的世子和满族的王子,当然就更有噱头了。可这还不到两天的功夫就有这么多人来关心却有点蹊跷。而且听他们的议论来看,不仅对这次比赛非常关心,就是对还没有定下来的文笔也有着强烈的好奇。
这些人,再联系到胤祥那天的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满族人的布局──其实这一点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不过也就是太容易了才让人费解,满族,凭什么认定自己一定能赢?就算他们在马术上很有信心,那么,文才上的自信又从哪里而来?要知道这里毕竟是中原,就算是纳兰性德,也不应该有完胜的把握吧。
李锦微微一笑,给了我一个最四平八稳的回答:"皇爷爷勤政爱民,上达天庭,子民休息繁衍,正是盛世的征兆,你这句话,皇爷爷听了一定高兴的。"
高兴个你个大头鬼!
"好了,玉儿,你还是想着怎么应付贾大人的考核吧,好象,又快到月底了......"
......李锦,我诅咒你!

在现代的幻想小说中经常出现什么几十、几百万会仗的大场面,一些能力高绝的人更是可以秒杀万人,当时看的时候还不觉得,反而数字越多越觉得爽快,但当今天来到大校场,我才知道人多是一个什么场面。
因为有很多王公贵族到场,所以,丰台大校场的护卫加强了不少,据说还从右营借调了两千人马,但就算把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万人,可是,一眼看去,却给人一种无边无沿的感觉。
七千人马一分为二站在大校场的两侧,盔甲明亮,刀剑反光,人不出声,马未啼叫,虽然谈不上什么浓烈的杀气,但那种威逼的士气却表现了出来,不管战斗力如何,但只是这份仪容就够得上让人叫声好!
"十八!"身后传来一个有点调侃味道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狐狸到了,这个家夥除了极少数时候,声音中总是带有几分含笑的意思,如果是在现代的话可以用两个字来解释,那就是──欠扁!
果然,李锦回过头:"十六哥也来了啊。"
"这么热闹的事怎么能少了我?"说完,他又摸摸鼻子,笑道,"当然,在我看来,这种舞刀弄箭的事总没有红袖添香来的勾人,不过谁让我家老头对这个感兴趣呢?有事儿子代其劳,既然老爹不能来,那就只有我辛苦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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