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贾宝玉 I+II——一片懒云
一片懒云  发于:2011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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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几十个兄弟里,会把自家父亲叫成这个样子恐怕也只有这个狐狸了,这家夥不仅对自己的父亲没个尊重,就是对当今的皇上也是随口乱叫,好一点的会叫爷爷,不好的甚至也会叫老头。不过据说当今的皇帝还挺高兴,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再次证明现代心理学的伟大──人都是有被虐倾向的!
"十八,还是你有本事,小十九找了这个小家夥两天了,派的人找都到我那里去了,我就对他说要找你,果然没错吧。"他笑的一脸得意。
李锦淡笑道:"十九弟倒是来了,只可惜凑巧宝玉这两天都不在我那儿。"
"凑巧?"狐狸斜着眼,"那还真是好巧哦,喂,小家夥,自己老实交代,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宝玉这两天都在馒头庵。"我拿出这两天打发李罄的理由,李罄找我我是知道的,就连理由也能猜出一点,但正陷入初吻丢失中的我哪有心思应付他,所以一躲回贾府就交代了下去,这两天连贾连、薛蟠都没见,直到这个不懂礼仪为何物的祸害闯上门。
"馒头庵?"
"是,这是我们家的一个尼姑庵,因为馒头做的好吃,所以又被叫馒头庵。"我拿出红楼梦中的标准答案。其实这个尼姑庵我是一次也没去过,因为从当年看小说的时候,俺对这个地方就没好印象,所以也会有点好奇,但却从没想过真去看看。
"听起来倒有点意思。"
就这么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了看台上。中国典型的建筑是土木构造,就连神佛、皇帝老儿住的地方也都是木材建的,但这个校场的看台却是青石造就,长三十三米宽九米的看台被建成一个弧线,东边稍稍的加宽了一些,西边又稍稍的收缩了一些,配上雕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龙或蛇之类的东西。据说这个看台是李自成亲自主持建造的,他当时要求的是建一条龙,用他的话来说是,俺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建立在老夥计的扶持上,如果说真有真龙的话,那么所有和我共创天下的人都是其中的一份子!
这段话很煽情、很腻味,但也成功的收买了一帮元帅战士们的心。当然,虽然皇帝老儿这么说了,建筑师也不敢真弄个龙让人踩──也没人敢踩,所以,这个看台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呃,说是看台,只是我顺嘴,根据我的观察以及求证,这个东西在平常的时候应该是当点将台来用。
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最显眼的就是东进王,虽然我目前既不想见这个王爷也不想见他的儿子,但还是要跟过去行礼的。

在几个世子里,和自己老爹长的最像的,无疑就是李罄了,他往东进王身边一站,谁都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那眉眼、那脸形,连气质都几乎一样,当然,东进王更有一份中年人的沈稳。
根据我私下打听,李进王今年已经四十六了,但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连眼角纹都不容易发现,这要放在现代,绝对绝的师奶杀手,就连俺......恩,不说了。
"宝玉给王爷请安,祝王爷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我奶声奶气的说,礼却行的很标准,有的东西,是绝对不能留下把柄的。
"小宝玉啊,又来骗我这个老骨头了是不是?"东进王拉起我,笑呵呵道。
"骗?"我睁大了眼,歪头道,"宝玉为什么要骗王爷啊,而且,王爷哪里老了?"
"要不是因为我老了,没用了,怎么这么多天,你一次也没来看我,连小罄找都找不来。"
惨了,这次找我的是东进王?不是吧,这个王爷找我做什么?该不是李罄对他说了什么吧,可是,这几年我很小心啊,难不成只凭六年前的那首诗就让东进王就把我看上了?
"王、王爷找我......?"我哆哆嗦嗦的,"我不知道啊......"
东进王的目光立刻转到了李罄身上,我连忙道。"这两天宝玉出城了,还是听说今天有热闹看,这才跟着锦哥哥过来的。"
"伯父。"李锦开口,"前两天宝玉身体不太爽快,夜里也睡不好。荣国夫人怕他被什么东西缠住,就送他去了庵里。"
"得了得了,看你们一个个吓的,我是老虎不成?"东进王呵呵一笑,"宝玉去了那个什么庵那儿我已经听小罄说了。怎么,好点了没?"
我什么时候被梦厣着了?怎么这话到他嘴里就变味了?腹诽着,嘴上却还要回答:"好象好点吧,不过庵里的东西好难吃。"
周围的人都笑了,东进王一边笑一边敲我的头:"吃不得苦的小子,赶明儿一定要让贾大人送你过来当兵。"
正说着,就见远处一片烟尘,然后还没等人看清,就听到一声马嘶,一匹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宛马!
南怀王进贡给当今圣上又被转赐给李胤的大宛马!在这种威压之下,这马立在台前,不仅不显得孤单,反而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傲然!这种气势,连带着那马上的人也威武了起来。原来一匹好马不仅能使自己发光,更能将骑马的人也衬托起来。
李胤飞身下马,随手将马鞭丢给旁边的一个小官,姿势潇洒的不得了,立刻就引来一堆称赞。
"大伯父!"李胤上来对东进王拱了拱手就坐了下来,"真没想到您老人家也来啦,其实这种场合,您是完全可以不用到的,您看六叔他们都没来。那些鞑子还以为咱们就和宋朝似的,连匹骡子都找不出来,今天我就要让他们知道大顺的厉害。"
东进王笑了两下:"我怎么能和六弟比,六弟身肩重任,我却是闲人一个,当然能找时间过来看看了。而且,这文比的事情已经闹的天下皆知了,可笑我才在朝上见过那个纳兰一面,所以也该过来看看。"
李胤冷笑了两声:"这些鞑子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和我比赛马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和咱们比文,他们那些蛮荒之人懂的什么诗词歌赋?别说大伯父了,估计就是我出马也能把那个什么纳兰比下去。我说大伯父呀,你也别犹豫了,干脆今天一起就把这文比武比都了结了,也让那些鞑子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大国风范!"
东进王笑了两声:"文比的事已经禀告了圣上,日期也由圣上裁定。"
"皇爷爷就是做事太慎重了。"李胤咕哝了一句,又转身看了看,"怎么,那几个靼子还没来吗?"
"还没有,说不定是怕了呢。"刚才替李胤拿马鞭的那个小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了过来,一脸附趣的道。
"这个倒不会,他们对自己的马术可是有信心的很,就算要逃估计也是在文比的时候。"说完哈哈大笑,旁边的人也连忙跟着笑了几声。
"那是那是,不过就算全满族的马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上世子的这匹无痕。"
"听说关外也是有马王的,不过我想就算是汗血马也不见得会比我的无痕强。"李胤面带得意道,自他来之后,周围的重心就从东进王转到了他身上。我回头向李锦看了一眼,在京城,就算名满天下,被无数少年视为英雄的南怀王也是无法和北静王相比的,但李锦受到的注意却从来没有李胤多,有时甚至还比不上狐狸。
李锦正在喝茶,见我回头放下杯子,拈起一个蜜枣就往我嘴里塞。
混蛋,我讨厌吃这个!
虽然我咬紧牙关,但这家夥还是用蛮力把那个蜜枣塞到了我的嘴里,我只能拼命的用眼瞪他──你不受注意又不是我的错,拿我撒什么气呀!就在这个时候,前方有泛起了烟尘,然后就见一队身影汹涌而来。

39
烟雾并不大,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到里面的人马。不到二十骑的样子,速度也不快,威压感却异常强烈。
马蹄的声音越来越大,那种感觉也越来越强,而随着这种感觉,空气中甚至飘荡出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杀气!
浓烈的杀气!
没有口号,没有动作,只是这么简单的骑马却带出了万人都压制不住的一往无前的杀气。这是从战场中带出的血腥,这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气势。
有些文官已经开始发抖,李胤的脸色变的铁青,东进王也敛去了笑容。时间仿佛变慢了,所有的东西都停止了运转,就看到那一队人伴着烟尘傲然而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苍凉雄劲的声音:"大顺──"
"大顺──"
"大顺──"
时间的魔障被打破了,万人呐喊的声音只冲云霄,在那瞬间,天地都仿佛为之震动,我甚至感到脚下有微微的晃动。
那一队人马终於来到了台前,最领先的是一个身穿暗青色铠甲的男子,他没有戴头盔,大长的辫子盘旋在脖子上,身下的坐骑是一匹额头戴白班的黑马,那马并不高大,但和他这个人配在一起却仿佛一把出鞘的剑,没有颜色,却传达着冻人的冰冷。
胤祯,这个在历史上只有文治而没有武功的帝王,此时周身却弥漫着只有经历过战场才有的杀气。
跟在他身后的是穿着白色鱼鳞纹软夹的胤祥,虽然戴着头盔,却丝毫不影响那俊郎的容貌。年轻的容貌,眼中却闪着让人惊心的血味。同样骑了一匹白马,那马看起来也非常神骏,但在胤祥身下,却是完全的附庸。
在他们身后是排成两队的满族士兵,他们的发型更为古怪,辫子细细的,有点类似於儿童的茶壶盖,可是面对那冰冷的眼神,你绝对不会有想笑的感觉。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这话也许是误传,也许是他们为了制造声势,但是这浓重的一幕,相信会给在场所有人留下难忘的记忆,即使将来朝中出现类似於宋朝求和的声音,我也不会太惊讶。
李胤,你实在不该答应这场比赛,起码不该让这么多文官到场。
胤祯和胤祥下马来到台上,两人给东进王见了礼,对於李胤、李罄却没有太多的客套,胤祥反而把目光转到了我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宝玉!"东进王开口道,"不得无礼,这位是满族的十三王子。"
"王爷,我大清朝已经立国五十六年了。"胤祥立刻道。
"如果随便一个部落宣布自己立国我们就要承认的话,那天下不知道要有几千几百个国家了。"李胤冷笑道。
胤祥瞥了他一眼:"我大清朝南到南沙,东到朝鲜,北到蒙古,只从领土疆域来说,也不和中原有所相差吧。"
"蛮荒之地就算有再多的领土也无用!"李胤丝毫不让。
"小胤。"
"十三。"
东进王和胤祯同时开口,听到东晋王的叫法我不由得想笑,这里好象有三个人都可以叫小胤,如果这么叫未来的雍正帝的话......总觉得很有恶作剧的快感。
东进王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拱了拱手:"让两位王子见笑了,小胤就是脾气比较烈,对了,怎么没见到纳兰大人?"
"纳兰大人身体微有不适,非常抱歉不能前来,来的时候他还交代过我,要是碰到王爷一定要道歉。"
"呵呵,纳兰大人客气了。不知纳兰大人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可曾看过医生?太医院院正杨建栋大人是有名的国手,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请他去为纳兰大人诊治。"
"只是有些水土不服罢了,让王爷费心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演太极推拿功夫,我在旁边看的又是诧异又是惊奇。雍正啊、东进王啊,一个冷面,一个风流,但交际手腕却哪个也不弱,这就是出生在帝王家的孩子的特色吧。
我在那边看的大呼过瘾,李胤却很是不耐,不过因为说话的是东进王,他也只有皱着眉,撇着嘴的听着。而旁边的胤祥也是眼珠子乱转,目光在在场的人中来回扫视。当第二次转到李锦身上的时候,停了下来。李锦微微一笑,对他举了举茶杯。胤祥的眉头微微一皱,也笑了起来,红唇白牙,衬着这一身的白色软夹,说不出的漂亮,我偷偷的擦了下口水。呜,胤祥,你为啥要是满族的呢?

40
我如同一只死鱼似的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变黄的树叶,只觉得满目沧然,整个世界都处在一片凄惨中。
"怎么,真被梦厣着了?"
耳边传来那祸害可恶的声音,我忍不住拍案而起,对着正在悠然喝茶的李锦喝道:"你还有心思笑!"
李锦瞥了我一眼:"我为什么就不能笑了?"
"我们输了!"我非常不甘心的叫道,就仿佛看到中国的足球输给了日本韩国一样。
"是啊,很意外吗?"
他还是云淡风轻的,但我已经气的直想去掐他了。虽然从骨子里来说我应该还是个现代人,虽然根据我所受到的教育来看,满族也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输给满族,完全是应该当做人民内部斗争来看的。但,理智是理智,感情是感情!
就像在上辈子俺绝对听不得别人说河南人坏话一样,这辈子俺也听不得别人说中原人的不是。连听都不能听了,更何况真正的看到败北了。
"十三哥的马术最多也就是围猎的程度,虽然不错,可也就是在我们兄弟间而说,但那个满族王子的,却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这种失败,不是一开始就注定了?"
我指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李胤的马好,骑术也不错,但,无论从经验还是气势上来说胤祥都占着上风,如果我更诚实点,就应该承认,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胤祥的那一记弧旋,马匹人立,在半空中做将近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这样的动作简直就不敢想象!而其他的什么蹬里藏身,翻身捞月更是数不胜数,李胤在后面追的半死,而胤祥还有余闲做出一系列的花样,这样的比赛,甚至连指导赛都说不上,更让人产生一种无望的感觉。
我还是如此,更何况那些文官了,说不定脑中已经留下了满族很可怕之类的印象。
李胤你个白痴,你个笨蛋,自己丢脸也就算了,还连累了整个顺朝,就凭这一点,就够把你千刀万刮了!
"除非对方故意,否则十三哥是注定要输的,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中原的优势并不在进攻上。"
"就算不在进攻上也不能消极的防守!"我气的又拍了一下桌子,"匈奴、蒙古、女真,这些游牧民族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中原,就是因为有利可夺。赢了他们能得到金钱、女人、粮食、药材,就算是输了,大不了也就是远盾,或者是象征性的派个使者过来求和。输了不会有太大的损失,赢了却可以得到天大的利润,这样的事,不做的人才是傻瓜!"
"是,我们没有游牧民族的速度;是,在草原上,我们也耗不起和他们争夺。可是,如果只是防守、防守、防守、那么我们永远也摆脱不了挨打的局面。什么威服四海,强大了自有各国臣服,那根本就是放屁!你不把他们打疼了,打的让他们意识到如果侵犯我们就要付出承受不住的代价,这些血液中流着强盗血统的民族永远不会真心臣服!"
我越说越激动,为什么那个在半个世纪前向我们投降的日本敢叫嚣着要钓鱼台?为什么那个一旦大陆和台湾发生矛盾,就不敢让台湾的飞机抵达的南韩敢把毛主席的头像换成宠物的?为什么这两个几千年来都要向中国成臣的国家敢如此蔑视我们?其中一个让人不能忽视的原因,就是他们没有感觉到疼痛。
在中国犯下那种罪行的日本战后受到了什么来自中国的惩罚?经济、工厂,都因当时的领导者的一句话而得以保留,虽然说破坏是罪恶的,可就因为这样的保留才似的日本战后能飞速的复原──给世界带来沈重灾难的日本在现代竟还有脸说什么他们也是战争的受害者?
是,也许其他国家的普通百姓的确可以说我们是战争的受害者。但作为日本,却是女性宁可到南洋卖淫,也要支持自己的国家建造航空母舰的。全国陷入一种疯狂,宁可吃杂粮,也要供应军队吃大米,这样的国家,这样的人民,有什么立场说自己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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