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戏做得足够了,他这才张口含住对方已经微硬的勃 起,百般讨好挑逗,直到那还有些软的欲望在自己的嘴里完全硬
起来。
按了些沐浴液在掌心,往对方身后探去,在那入口处慢慢绕着圈,在完全润滑之后,才把手指伸进去。
一根,两根,傅明谐捺下自己几欲喷薄而出的欲念,耐心地将那人身体最深处的反应彻底挖掘出来。
抽出手指,走到他背后,就着身体相贴着的姿势,将欲望刺进去。
低低叹息一声,傅明谐紧紧拥住怀里的人,如同要揉入自己骨血一般用力。
第 30 章
“卓队,可以叫弟兄们行动了吧?”高子聪压低了声音。
卓云没说话,只做了个手势,让他再等等。
他们正躲在一处荒废了的建筑物后面,盯着前方不远处。
夜色下,十几个人在那里抬着箱子往车上搬运。
有个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站在那里,像是头儿。
“我觉得有些不对。”卓云皱紧眉头,突然道。
“什么?”高子聪有点奇怪。“我们接到的线报,证实是可靠的,而且现在他们也确实在这里了。”
为了这桩案子,他们特地从警局调来二十几个人,埋伏在这里,就等着对方出现之后一网打尽,他不知道卓云的犹疑
从何而来,这不像他的为人。
“算了,没什么,可能是我感觉错误。”卓云微微抬手,他所在的角度正好让藏在暗处的自己人都能看到他的动作。
卓云做了个手势,倒数三二一之后,众人从暗处冲出来,持枪对着正在搬运的人。
“不许动,蹲下!双手放在头上!”
工人们一愣,继而一脸惶然,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蹲下来。
卓云穿过他们,走向那个黑色风衣的男人。
“我们现在怀疑你们在这里私运毒品,有什么话,你可以回警局再说!”
枪口指着他,一手拿出手铐,将对方手腕拷上。
曹其栋的嘴角扬出一丝嘲讽,慢慢道:“警官先生,我们犯了什么法?”
“不是跟你说了吗,像你这样的人渣,在牢里坐一辈子都不为过!”
卓云还没说话,高子聪从后面走过来接上话,面露鄙夷。
“你确定吗?”
曹其栋也不反抗,就任卓云这么抓着,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容。
卓云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
“你看着他!”他对高子聪交代一声,转身走到那些密封的箱子面前。
“打开箱子!”
一个警察找来工具撬开箱子,只见最上层裹着一层厚厚的塑料布,看不见下面的东西。
卓云冷哼一声,哗啦一声掀开盖布,却愣了一下
满箱整整,装的全是冷冻的海鲜。
“警官先生,哪条法律规定半夜运海鲜也犯法了?”曹其栋的声音适时传了过来,带着意味不明的嘲笑。
“唔!……”他的话戛然而止,却是被高子聪用枪托打了下去。
不详的预感终于变成现实,卓云的脸色阴云密布,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旁边有人过来请示:“卓队,既然没有证据,那……”
卓云吐了口气,仿佛要将胸中气闷一倾而尽,然后才狠狠道:“放人,收队!”
“警官先生半夜办案,真是尽职,可惜我们也是好市民。”曹其栋捂着后肩,似笑非笑,那笑容看得卓云他们碍眼之
极,又奈何他不得。
高子聪百思不得其解。“卓队,我们明明收到了可靠的线报……难道是贺清宇故意放出来的风声?”
卓云不语。
这种事情对于办案的刑警来说也算常见,但是他现在却经不起这种失误了。
这件案子涉及不少官员,卓云本来就顶着很大的压力,好不容易说服局长放行并调人给他,现在行动失败,连他自己
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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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那会没有看到,那个警察的脸色,简直就是精彩!”小德手舞足蹈,表情加动作进行解说。
曹其栋站在旁边,脸上没了在码头边面对卓云时的笑容,显得有些阴沉。
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贺清宇轻轻一笑,抬起头。“货安全转移没有?”
曹其栋点点头。“转移了,刚接到李哥打来的电话,已经装船出海,到时候出了公海,那些警察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
“还是要小心点,最近国际那边也盯得比较紧。”贺清宇淡淡道,“今晚我回家吃饭,有什么事情你们就打我电话。
”
贺清宇夫妻感情并不和睦,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曹其栋他们作为下属,更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是。
“你是说,对方有可能已经把货转移了?”局长坐在桌后,脸上看不出喜怒。
“是的,这次是我的失误。”卓云有一说一,只是他的态度并没有得到对方赞赏。
“卓云,为了查这件案子,你调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可是到现在还查不到人家的一丁点证据,上次你拿回来的那包海
洛因,虽然可以找人来问话,但是人家死不承认,我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何况贺清宇那个会所,鱼龙混杂,那些人
别说你,连你爸都未必惹得起!”
局长见卓云面无表情,不由叹了口气。“小卓啊,我跟你爸也是老战友,老相识了,他儿子来这里查案,我能帮就帮
,但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可能一条担子挑到底的,你明白吧?”
“我明白。”卓云淡淡道。
“上面给了我不少压力,都要求你罢手,至于毒品走私案,你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就当不存在吧,这几天你好好休
息,佩枪放在我这里。”
静默半晌,卓云从腰间抽出佩枪,放在桌子上,神情漠然。
出了警局,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卓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厌恶过特权阶级,自己生长在高干家庭,父亲一言九鼎,虽然对他甚为严厉,但自己从小到
大,前途也一帆风顺,加上他自己能力出众,周围人人奉承,几年下来,职位上平步青云,成了警界中人人欣羡的青
年才俊。
在没出这件事情之前,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很多时候自己办案的便利,其实都有赖于老爹的背景,还有自己的身份职
位,只是这一次,终于撞上了铁板。
他是临时调来这里的,对这个城市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本来就不熟悉,他老爹的人脉关心也没能派上多大用场,加上
自己一来就是查案,查的又是触犯许多人利益的案子,自然只有吃瘪的份。
局长所说的“休息”,其实就是暂免职务,让他不要插手这个案子。
卓云叹了口气,想让自己融入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却发现那些人脸上都带着匆忙的行色,远远跟自己格格不入。
一辆车从他身边驶过,却开得很慢,几乎与他同行。
卓云有点奇怪,不由看了一眼,发现对方车窗玻璃是特制的,从外面看不见里边。
对方将车窗慢慢降下来,露出一张温文尔雅的脸。
“卓警官这是要去哪里,送你一程?”
是段初言。
卓云不知道自己对这个人,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观感。
说他不讨厌,他对自己说话时,尽管挂着笑容,卓云却总感觉到对方带着一种一切了如指掌的疏离。
说他讨厌,这个人偏偏还给他提供线索,也没有其他有钱人身上那种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的气息。
沉默了片刻,他淡淡道:“不用了,多谢。”
对方似乎也不勉强,笑了一下,关上车窗。
卓云眼角一瞥,却刚好看见一辆车从前面开过,车窗并没有关上,让他得以看见驾驶座上的人。
就是那天晚上他们去围截却碰了钉子,对着卓云露出一脸嘲讽的人。
曹其栋。
这个人物,卓云再熟悉不过,那天晚上回来之后,他就去翻档案,发现他手头上曾经有几条人命,后来只被判了个过
失杀人致死,坐了几年牢,又被放出来,传闻中跟了贺清宇,是他一个很得力的助手。
这些文字还历历在目,他心里咯噔一下,就想追上去,突然又想起自己身上连佩枪都没有。
犹疑之间,对方的车已经向右拐进前面的路口。
他疾步跑向段初言所在的车,用力拍着车窗。
车窗再次落下,不待对方说话,卓云急急道:“载我一程,追前面那辆黑色的奔驰!”
段初言也不多问,打开车门让他上车,重复他的话又交代司机一遍。
卓云不知道段初言为什么如此热心,但此刻的他也来不及多想,全副心思都扑在前面那辆车身上。
黑色奔驰又开了一段路,车速慢了下来,终于在路边停下。
看见曹其栋一下车进了一条小巷,卓云有点坐不住,生怕人跑了,马上就想下车追上去,一只手轻轻地按住他。
他转过头,段初言微微一笑。“别着急,我知道他要去哪里,现在追上去很容易被发现。”
卓云皱眉,心中有许多疑问想问他,却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不得不强捺下来,过了一会,只听段初言的声音传过来。
“下车吧。”
坐在前座的闻仪见段初言下车,也想跟来,却被阻止。
“你在这里等我。”段初言说完,带着卓云走了。
“七爷……”闻仪的话没说完,他无可奈何地跟司机老许对视一眼,少爷让自己跟紧七爷随时保护他,但这个人,实
在不是自己能够劝得动的啊。
卓云跟着段初言在小道里七弯八绕了半天,才见他停住脚步。
“你……”后半截话吞进肚子里,因为他看见了曹其栋。
曹其栋站在一间简陋的小店里,空荡荡的小店只有三张桌子,除了一个正在跟他说话的中年妇女之外,没有其他客人
。
中年妇女的脸色随着说话时间的加长不停变幻,由平静渐渐转为愤怒,又夹杂着惊惧,最后又慢慢平静下来,带着一
股冷漠。
看得出来,两人并不是朋友,而且似乎发生了某些争执,那个女人显然知道他的身份,带了几分忌惮。
卓云突然有种预感,这件案子的突破口,也许就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并没有冲动地跑上去,只是转身对段初言道:“我们走吧。”
段初言也不问原因,只是笑了一下,与他一起走回去。
两人出了路口,段初言正想上车,卓云突然道:“谢谢你。”
“客气。”段初言嘴角挂着笑容,在卓云看来却顺眼多了。“卓警官放心,我这么帮你,也是为了各取所需。”
卓云低哼一声:“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今天也多亏了你。”
他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既然事实证明之前自己对这个人的看法是偏见,那么实事求是也是应该的。
段初言一笑置之,没再多说,上车便走。
卓云站在原地,望着车子远离,脑子里将一切线索和头绪整理了一遍,转身往警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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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七爷来了。”
傅明谐按下免提键,韩致远的声音自那头传来。
冷厉的脸色马上变得柔和,傅明谐扬起一抹笑容,变化之快让一边的秘书叹为观止。
“让七叔进来。”
“很忙?”那人推门进来,朝秘书点点头,把小姑娘又闹了个大红脸。
“不是。”傅明谐起身迎上去,又对秘书说:“你先出去吧。”
待门重新关上,他才搂住那人,半真半假地笑道:“七叔的魅力真大,连我的秘书也不放过。”
“喊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段初言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两个大男人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显
得很别扭。
“我记得你喜欢听钢琴,有个地方的菜式不错,新聘了个琴师,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到七爷赏光?”生活渐渐平静下
来,傅明谐开始检讨以前对段初言的疏忽之处,三年前那次强迫不说,在那之前,他们之间,基本上都很少有过浪漫
的时光,以致于彼此分离的三年里,他回忆起来,多是七叔为他做了什么,而自己为七叔做了什么,竟然寥寥可数。
下班时间的路段原本就拥挤,如果再出个交通意外,那就是雪上加霜。
满身是血的女人躺在马路靠近路口的地方,面目全非,生死不明。
四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交警拉起警戒线,也没能隔断众人高涨的好奇心。
“哎,可怜啊,才三十几岁的样子!”
“我刚亲眼看到了,一辆大客车冲过来,这女的刚好拐过路口,被撞飞了,看那样子可能骨头都碎了!”
“那司机呢?”
“早跑了,这女的伤势不死也残,被抓了肯定得重判!”
“要我说,现在的司机都丧尽天良了啊……”
围观群众叽叽喳喳,指着受害人议论纷纷。
没过一会,救护车呼啸而至,医生跑下来做了个急救,半晌却只是摇摇头,众人就知道这个女人八成是当场死亡了。
车上下来的救护人员七手八脚把死者搬上车,又开走了。
留下一滩血迹在马路中间,由鲜红渐渐干涸至黑色,触目惊心。
傅家的司机看着前面一排长龙的车子,皱起眉头。
“少爷,前面怕是出了交通意外,我们还是绕路吧。”
傅明谐看了一下,不太在意。
“也行。”
车子左拐,向另一条路驶去。
而距离他们不到两百米的地方,一宗车祸,刚刚结束。
段初言也许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第 31 章
那个人称赵姨的女人,低垂着头,手指绞着衣服边角。
卓云看着她,不发一言。
多日的挫折,已经让他练出不少耐心来。对方不说话,他也就不催促,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尾指指节轻敲桌面。
布置简单的小房间里静得仿佛连他们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这个房间是局里专门为了问话而设的,色彩单调,几乎没有任何摆设的房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是很容易让犯罪
嫌疑人产生焦躁不安的心理,如果她心里有鬼的话,疑虑就会更重。
原本以卓云现在的情况,局里是绝不可能再让他插手任何案子的了,但他通过自己父亲的关系向局长求情,又得到这
么一次机会,如果从这个女人身上再找不到突破点,那么等待他的,也许就是调职或离开。
赵姨抬起头,一脸愁苦。
“警官,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放我出去吧,我女儿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卓云沉声道:“据我所知,你丈夫生前是贺清宇的手下,因为替他挡枪死了,所以贺清宇平时很照顾你们,是吗?”
这点赵姨无法否认,于是点点头。“我老公以前是跟贺先生有交往,但他具体在做什么,我也不晓得,只知道他每个
月都有拿生活费回来养家。”
卓云对这番说辞不置可否,只是续道:“你女儿今年十六岁,刚上初三,平时花费大手大脚,我查过,她平均每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