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公案番外————魈
  发于:2009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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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拥有阿秀啊!对不起——是我混帐!我竟然为了嫉妒连最好的朋友都要杀!我不是人!我……我不配活在这世上,我不配和阿秀在一起!对不起……亭欢,阿秀是你的了……”似乎被压抑的良心在得知许亭欢没死时倾泻而出,张悦悔不当初的吼完后,做势就要自尽!但是千钧一发之际,却被许亭欢飞来的一拳给打翻在地!


“笨蛋!不要光自己一个人说得痛快,也给别人点机会表达好不好!”恨铁不成钢的又冲上去补了朋友一脚,许亭欢挑高眉,中气十足的揉着浑身的小伤口,如雷贯耳的教训道:“阿秀又不是东西,你说给就给吗?!再说,就算你要给也得问问我要不要吧?!没错,以前我认为长得漂亮的阿秀是女孩子,所以和你争着追,可那是儿戏。只有不论阿秀是男是女都依然爱他如故的你,才是最有资格的赢家不是吗?阿秀在你眼中可能是世上最美好的存在,可是,在我心中却另外有重要的人。你和我也许是云泥之别,可阿秀才是唯一有权力评判的人。”


“是的。”猛地,一个斯文秀气的声音在许亭欢喘气的空档中加进话来。惊讶的回过头,许亭欢望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阴柔青年失声叫道:“阿、阿、阿秀?!你怎么来了?”


向许亭欢颔首为礼后,俞秀走上前去默默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张悦,心疼地狠狠掐了他一把:“你这个几十年如一日的笨蛋!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全天下的人都要来抢?云又怎么样!云……是天空的宝物,至于我这朵狗尾草,今生插在你这团糊涂泥里就心满意足了……”见张悦还在呆呆的看着自己,俞秀脸上微赧,轻啐了他一声:“看什么啊!还不快去向亭欢请罪!梧桐树倒了没关系,只要朋友还在,早晚可以再种出来……”


闻言,张悦醍醐贯顶般打了个哆唆,为自己刚刚疯狂的举动而后怕的抓住了许亭欢的衣摆,泣不成声:“对、对不起——亭欢!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是我不好!我、我——”


“算了算了!什么罚不罚的,没事没事,小悦啊,你起来吧,一起跟大伯进屋等着吃饭吧。”就在许亭欢坏心眼的准备连小时候的帐一起算来报复他一下的时候,在旁边看了好久的许老爹突然出声,一脸无所谓的晃着手,笑着拉起张悦。


“爹!你怎么能随便下决定!”见状,尴尬在原地的许亭欢不满的叫了起来。

“你们从前哪次吵架最后不是靠你老爹我来打的圆场!走了走了,都是好朋友,有什么计较不过去的事情。”白了不甘心的儿子一眼,许老爹不以为然的回答。

“可是这回你儿子差点被害死啊!”瞪大眼睛,许亭欢开始觉得自己身为被害者的发言权被忽略了。转身斜了怒火中烧的儿子,许老爹淡淡的接口道:“你不是还活着吗……”


“……”无言以对的看了看老爹又看了看满脸乞求状的俞秀和自责不已的张悦,没了脾气的许亭欢,也只好垮下双肩,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三声:“败给你们了……算了算了!多少年的情分,怎么是一次事情就可以抵消的呢?!你们走吧,我随后过去。”


说不上赞赏还是讽刺,在许亭欢目送完其他人离开后转过身来时,史官凉凉的给了他一记白眼:“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你赶我走的那笔帐了?”

“……你早就知道张悦准备害我了是不是?于是才把梧桐树砍倒救我一命?”早就对他那料事如神的本领心服口服了,虽然对方的口气坏坏地,可听到许亭欢的耳朵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发现史官没有否认,他笑得就更得意了:“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救我,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和力气安排……”


“好说……”不太习惯他过分热情的目光,史官哑着嗓子把头别开。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许亭欢在感激过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骤然沉下俊颜:“可是……我有个问题。”


“什么?”

“既然你早就知道他要把我从楼顶推下的话,你直接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有必要大非周张的把我的树砍掉吗?!”

“……”

“而且我也就不用摔得现在全身哪里都在发酸了!”

“……”

“喂……我说,你该不会只是想借机砍掉我的树而已吧?”

“……”

“到底那棵树哪里招惹到你了?难不成……”哭笑不得的看着史官古井不波的表情,许亭欢问出心里得出的唯一结论:“你是因为听我说那是我的宝物后……嫉妒了?……”


“哼。”冷哼一声,史官想要表现对他的话的不屑一顾,可惜却红了耳根。把他的细微变化看在眼里,一抹温柔由许亭欢的心底涌上来,瞬间贯穿了他的周身百汇,让他情不自禁的出手,将眼前别扭的情人牢牢搂进怀中!


“痛……”想要耍帅却同时撞到了伤口,皱起眉头,将唇凑在对方的耳廓,春末风中许亭欢醉人的情话,刹风景的响了起来:“那个……商量一下,你下次想砍就砍,愿刨就刨。但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也顺手牺牲掉呢?上次你害羞,拿把剑砍得我血流成河。这回你嫉妒,摔得我骨头只差没散架。等那天一个不注意,您吃起醋来的话,我这条命可没把握还能保得住了……”


“……”狠狠瞪了嬉皮笑脸的许大护卫一眼,史官顺手想要套怀里的册子,摸了空时才想起早已把过去丢在了来时的路上。连惝然的时间都不给他,许亭欢不怕死的找碴又开始了:“所以嘛,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用正常一点的方式来表达呢?”


“……等你找到世界的尽头的时候。”奸笑了一下,史官一扫平时爱搭不理的态度,主动接过话来。迷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许亭欢摸摸鼻子,懊恼的摇了摇头:“真是奇怪,你平时应该会说‘永远都不可能’才是啊?这回怎么那么痛快的给了答案呢?”


“……太史公曰;天机不可泄露……”高深莫测的昂起头,史官狡猾的用唇结束了这场不合时宜的争辩……而等所有的人都知道地球是圆的,那就是千年后的事情了…………


一个月后,皇宫。

“啊啊?丢了啊?”好不容易盼到他们回来,无聊的要死的高景郁却听到了史册丢失的惊人事件!相较应天逸的心急如焚,他这点惊讶还算是不清楚事态缓急的轻松了。


“这可怎么是好?!史册不是儿戏,一但丢失,那后人岂非无法得知本朝之事了?!”

“相爷,对后人来说,也许不知道还比较幸福呢……”若有所指的扫了皇帝一眼,许亭欢语重心长的提醒道。成功的让无话可说的应天逸选择了沉默。即使心里也赞成许亭欢的意见,并为丢失史册稍稍松了口气,可应天逸还是觉得有责任提醒一下爱出风头的高景郁这个残酷的事实:“皇上,真的无所谓吗?您的‘风华绝代’后人可就无从知晓了哦……”


“后人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出乎所有人意料,高景郁闻言露出了与那张花瓶脸格格不入的智慧,向着应天逸浅笑出口:“……朕的好,有你一个人知道……也就够了…………”


全剧终

《应公案》之《无责任文章顺序索引》

宣祥十年,皇宫……

“欢迎来到应公案的故事里,朕就是落雁沉鱼,闭月羞花的主人公~高景郁是也!”

冷冷的给了兴奋的前者脑袋一记爆栗后,随着时间的堆积,俊颜上的寒霜有增无减的应天逸眯起眸子,带着一抹不言而欲的危险意味,凉凉的讽刺道:“皇上,这个章节是专门为弄不懂《应公案》阅读顺序的读者而设立的,直接说重点就好了!”


“咦咦?朕的脸难道还不是本书的第一重点吗?!”惊讶的回瞪着面色不善的后者,高景郁捧起自己粉嫩玉润的双颊,出奇认真的睁大眼睛反问道。

“……不要开玩笑了……”纂紧拳头,隐忍着揍人冲动的应天逸,额头上绷出熟悉的青筋。

“为什么要开玩笑?这个不是事实吗?”喀什一声,随着对方理所当然的回答,应天逸听到了自己理智绷断的哀鸣……

僵硬的挂起微笑,许亭欢边忽略着背后惨无人道的叫声,边绕到了前面来,及时的掩盖了后面不论看了多少次还是会令人胆寒的暴力镜头:“啊啊,那个,不要管他们了,现在就向大家提供阅读《应公案》系列的正确方法。”


许:“说起来,看《应公案》首先要看的是《美人计》哦~”

史:“……一般来说,应该是先《初识记》再其他吧。”

许:“那种正常的顺序不适合这个变态的故事啦!先《美人计》就是先《美人计》!为什么只要我轮到点露脸的机会,你就要跑过来抢镜头?!”

史:“……”

许:“好啦,我们言归正传,在《美人计》里,会出现我和相爷为了京城美女的连续失踪案而明察暗访的事件哦~不过,后来计划都被皇帝给打乱了……”

(不远处,传来高景郁的抗议):“朕可是去帮忙的!而且最后还不是朕把坏蛋引出来的!”

(不远处,应天逸的拳头夹风而过):“……那是巧合……”

许(擦汗):“呃……反正之后就是《平贼记》了。”

史:“……名字之间有关系吗?”

许:“没有关系。”

史:“……”

许:“接着是《降妖记》,哈哈,个人来说,我不是很喜欢和那种东西打交道的~”

史:“……世上是没有妖怪的。”

许:“……那你算什么?”

史:“……”

许:“再来是《金科记》,之后是《捕影记》,在《捕影记》里可是发生了一场悲剧哦!”

史:“皇帝后来不是活过来了吗?”

许:“……所以才说是悲剧嘛……”

史:“……”

许:“紧接着是两篇服务读者的香艳故事,《祭天传》和《反奸记》,里面相爷和皇帝的攻受位置有互换哦~!”

(远方,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突然响彻云霄):“啊啊啊~~~~朕的脸——天逸!你害羞也不要以毁坏朕的绝世容颜来分散读者的注意力啊!不、不能再打了!住手啊————”


史:“……”

许:“总、总之,后面就是《初识记》了。”

史:“为什么突然加这么个故事?”

许:“大概是因为……作者的变态等级和你是一个段数的吧……”

史:“……”

许:“抛开那些不谈,往后要看的是《探陵录》哦~~”

史:“……结束了没有?”

许:“急什么,后面还有插入我们的番外故事《钦定君心》呢!你该不会是故意想岔开话题吧?”

史:“……”

许:“嗯,就是这样。在我们的番外后,有新增加的两篇《伤春记》和《刺客记》。”

史:“……就是永无安宁对吧?”

许:“说这种话,也不想想谁才是促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哼!”

史:“……”

许:“基本上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不过还有一个外传《月老的麻烦》,里面有我们《应公案》里的四个扰乱天下太平的闹事者串场哦~~~”

史:“更正,三个现行犯和一个目击者。”

许:“……如果这样,改成三个胁从犯和一个教唆者不是更贴切吗?!”

史:“……”

许:“顺便在这里透露一句,圣诞节的时候,我们还会奉上《应公案》系列的大结局和之后我与旁边这个阴险的家伙的故事哦~~”

史:“……为什么我们要为上帝的儿子过生日而加班?”

许:“……”

史:“对了,你不过去看看吗?皇帝那边怎么没有声音了……”

许:“啊啊啊啊?!我忘了!天啊!相爷——现在还有读者,弑君请至少选个没人的地方吧!!相爷~~快住手!!你举的那个是御玺啊——砸下去是真的会死人的————”


史(望着许亭欢的背影,和乱成一锅粥的大殿,之后,回头面向读者,冷冷一笑):“……太史公曰:不用看了,已经完了。”

《刺客记》

宣祥八年,端午节当日…………

“果然,还是宫里的粽子好吃哇~~~!”幸福的将包在荷叶里的糯米一鼓脑儿塞进嘴里,体味着那独特的甘甜由唇逸到五脏六腑间,许亭欢心满意足的将粘乎乎的指头凑到唇边,仔细的舔去残留其上的余香。这个动作看的他身边的史管频频皱眉,终于,一抹讽笑还是浮在了对方古板的脸上。悠然的白了史官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眼,许亭欢凉凉地开腔,先声夺人:“喂!想笑我馋,你就直说,不必忍到内伤,摆出那种好像吃坏了肚子的脸,在好好的端午节去破坏别人的胃口!”


“……”闻言,史官本就没什么温度的脸,刹时又冷了好些,沉吟了片刻,他仿佛忆起了什么,眯起眸子,看好戏般静静望着面前的许大护卫抽出早已准备就绪的包裹皮,将特意从御膳房里连哄带骗弄来的堆积如山的粽子们小心翼翼的挤进去,扎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完全沉浸在粽子带来的短暂的喜悦中,许亭欢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背后袭来的丝丝寒气,还满意的呢喃着自己的归省计划:“……带这些应该够大家分得了吧?嗯……不行!老爹肯定会不要脸的自己一个人偷吃,我得给其他人另预备些才周全……要不,先把老爹捆一边去,我们吃够了再说?……也是个办法……”


“打搅一下。”不含语气的,史官玩弄着手中的笔,凑近了点,压低声音,用宛如诅咒般令人胆寒的腔调冷声预言道:“你恐怕是回不去了……”

“啥?”不悦的颦着两道剑眉,转身狠狠地瞪过去,许亭欢的身体在对上史官古井不波的目光的刹那倏地一僵,想要冲口而出的反驳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给咽回了嘴里,而原本牢不可催的回乡过节计划,也在对方高深莫测的注视中,逐渐有了崩溃的裂纹……


寝宫……

“呜呜呜~~~天逸……枉你饱读诗书,竟然要效仿古人,给朕来个始乱终弃!呜呜~~朕好命苦哇~~青春都耗在你身上了,你说抛弃就抛弃,一点也不心痛!呜呜~~由来但闻新人笑,哪管旧人哭哇!呜呜呜………”窗外是春光明媚,热闹非凡的端午风光,窗内却上演着愁云密布,五子哭坟的戏码。簇紧柳眉,应天逸抿着朱唇,试图将全部的怒火转移到纂紧的粉拳中,但额迹暴起的青筋却预示着主人的忍耐已经绷到了极限,可仍有不怕死的在旁边煽风点火!只见高景郁挎着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以极其哀怨的弃妇调指责道:“你太没良心了……呜呜……朕对你哪里不好?!都承认了你的美貌只比朕逊色那么一点点了,你还不甘心?!现在可好……你比不过朕就要跑了是不是?!……朕可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想走就走啊……你、你薄性!朕薄命啊……呜呜…………”哭诉到伤心处,他尚不忘举袖自怜的轻拭泪痕,喘口气再继续:“果然……还是美丽的过错……竟然令你在和朕两情相悦后还蒙生去意……其实……天逸啊……比朕稍微差那么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何必如此想不开呢?大不了……朕承认你和朕各有千秋,平分秋色嘛……朕都牺牲这么多了……还要弃朕而去你于心何忍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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