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多攻)中——祝小九
祝小九  发于:2011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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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慕之来说,现在秦恕的样子很诱人,声音很诱人,神情很诱人,慵懒的姿势也很诱人……可是偏偏说出来的话

,一点也不动听!他要怎么选呢?说不,我只想和你上床?还是说是,我就是只想跟你做朋友?自己的欲望怎么办?

自己的心又怎么办?

欲望来了可以另有办法解决,可在这世上,秦恕,只有一个。他不仅仅渴望和他上床时欲生欲死的甜蜜感觉,他还渴

望能时时与他相拥,处处与他牵手……

“当然,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虽然心肝肺肉都在疼,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这句秦恕想听的话。这句话,在

另一种层面上,也算是个承诺,一个只为朋友的承诺……

秦恕显然很开心,他坐起来抱着酒坛子就跟白慕之碰,“来来来,喝酒!!痛快!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有友如此,

夫复何求!”

许是打开了内心深处的一个结,也许是单单的心情很好或者心情很不好,秦恕的酒喝的很快,喝完了又来抢白慕之的

来喝,理所当然的,他醉了……

他躺在白慕之的膝盖上说胡话,先说这花真美,这月真圆,这星子真亮这风真清……好半晌,说了句,“白慕之你真

好……你说我会不会现在就死去呢?死去了,这世间的一切,就都会忘了吧……你说……我这样的人,是要下地狱吧

……”

说着说着,竟自己睡着了。

白慕之脱下外袍,盖在秦恕身上,紧紧拥了他的身子。轻点了点他鼻间,“该不该说你是个妖孽呢?跟你做过以后,

竟然旁的人都不行了……”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怀里人的唇角……

“小恕,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也不会是一个人,有我陪着你……我陪着你……一辈子……”

五十六

泰恕醒来时,月已中天。他这一睡,愣是睡了两个时辰,睁开眼睛一看,白慕之正跟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不动的,正

盯着他看:“醒了?”

皱着眉,拉过白慕之的手放到额角,“揉揉……疼……”

难得再一次见到肯对着他撒娇的泰恕,白慕之轻笑一声,指顺柔力,缓缓地帮他按着,“你呀,再高兴也是酒,不能

当水喝,头疼了不是?等下我送你回房去休息吧,不然吹了夜风,再染了风寒,明天指不定多不舒服呢。”

闭着眼睛哼哼了两声,泰恕心想这白慕之的技术还真不错,被他按的很舒服,哪天得空了再试试。半晌,长舒了一口

气,他起身坐起,“哈哈白孔雀,被我压着睡了小半天,怎么样,腿麻了吧?”

朝他挤了挤眼睛,“我呢,睡了一觉觉得精神还不错,不至于我不到自己的房间,你啊,就安心揉揉腿先,揉完了自

己回去休息,我啊,就不劳烦你了——”点了点白慕之的额头,眨了眨桃花眼,他跃下了屋顶,身影融入夜月,瞬间

不见。

“泰恕……”好半天,白慕之站直身子,定定看着泰恕离开的方向,长吁了口气,这个人,真真是上天派出专门治他

的妖孽啊……

果然喝酒猛了不行,头疼的像有针在刺似的,一直疼到心里。离开了白慕之的视线后,泰恕双手交叠放在后脑上,挺

着背慢悠悠的走着。

他心里是不舒服,但他真的不怪白慕之。以前他是决定了,既然床都上过了,朋友是当不成了,索性就分道扬镳吧,

缘分就到这,从此是路人。可这一个月独自行来,每每想起这件事,每每踌躇很久。白慕之之于他,是一个特殊的存

在。四年来的相处,他们是朋友,是知己,懂得彼此的心思,知道彼此的兴趣,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

方心里在想什么,接下来想做什么。有这样一个默契的朋友,他舍不得放弃。

思考很久,他决定,他们可以忘了那件事,就当是他脆弱时的相依。再说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路

人不好么?他感觉得到,白慕之对他,是真切的关心。在生命的最后这段路,让大家都舒心吧……

唉……月凉风清,更添情思啊……

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泰恕步子不停,竖起耳朵在听,没错,有人……

一个拐弯,他借着假山的掩映,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全身黑衣,而覆黑巾的人……

蝴蝶谷里,也有人敢如此么?好玩呢……泰恕唇角一勾,脚尖点地,施起轻功,跟上那个黑影。

他一向对自己的轻功很是满意,跟白慕之比武功他比不过,但轻功他确是远胜过他,所以他相信,江湖上论轻功来说

,比他强的,不会有几个。

这个黑衣人,很是诡异呢……

或许是那黑衣人察觉了他的存在,左转右移,到一处长廊拐角时,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泰恕拍了拍手,皱了皱眉,心说怪了,是谁这么大胆子,又有这么好的轻功,夜探蝴蝶谷?略想了想夜里看到的一众

宾客,不是他看不起,那些人虽说是武林新秀,在他眼里那就是狗屎一堆,不过是些有着花架子的没脑子草包罢了,

那群人里面,定然不会有人有这胆子有这本事干这种事。那么这人究竟是谁?

不管了,还是明天跟姑姑讲一下,让她加强戒备吧。

刚想转身,他听到一些细碎的呻吟声,细听起来,又像是有人在哭泣似的……

心下好奇,本来转了身想离开的身子,又转过身,朝前走去。走了几步,泰恕眼角抽搐,那里,果然有个人,还是个

烂醉如泥的人。

本来不大想管,但方才他也喝了不少酒,头正疼,心想如果这个人这个样子在外面折腾一夜,没准头更疼吧,而且那

个人的身形看起来那么单薄……还是做一回好事吧。

走近了些,才看清楚这人是个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腰身细瘦,眉眼青涩,可就是那青涩的眉眼,让人不由一

震,这、这也太美了吧……

泰恕见过很多美人,自信哪种美的都还见过,却从未见过这样一种美,这么纯真,这么天然,又这么勾人的魅感。他

肌肤如玉,眉眼含着轻愁,挺鼻子小嘴,甚是清秀,在不经意间,散发着引人来撷的甜美。这张脸,猛的一看,就有

种引人怜惜的冲动,忍不住的就想吻上那双唇,轻轻品尝。

这少年……天生尤物啊……年纪也还小,不知道长开了以后,是何种风情呢?真真有些许期待呢……

活色生香,海棠春睡,美人儿,你是在等我么?汲情先生泰恕,色心又起……想了想还是抬起小人儿的下巴再仔细看

个清楚,别是被月光晃了眼睛错看了美人……脚下一动,他身子晃了晃,差点压在少年的身上。

唉……早知道今夜有如此绝色等着他,他又何苦喝那么多酒?酒啊酒啊,果然是误人的东西啊!

没关系,他唇角一勾,拍拍少年的脸,这人是蝴蝶谷的客人吧,即是客人,这些天就都会在这儿,日子还长,只要他

有心,这小人怎么能跑得了?今夜即不能成事,就扮回佳公子送病人回房间吧,也当有个交情,日后好发展奸情……

抱着少年起身,泰恕心想这少年在此一人饮酒,想来房间就会在附近,附近的话……也好我,最近的房间就在不远处

,过来时没见有人,估计就是这人睡的,不是也当是了。

边走边叹,这样一个妙人儿,有什么愁心事,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饮酒?也不怕被坏人吃了去?亏得你今儿遇

上的是哥哥我,要换了别人啊,早给你吃干抹净了……

正想着呢,那少年嘴里一劲的说话,断断续续的,说的多了,泰恕就懂了。

“哥哥说那人不好,不让我跟他一块,可我就是想跟他在一块,在一块时心里会欢喜,不在一块时心里就而不住的想

……”

“可是那人总是那个样子,不冷不热的,是不喜欢我吧……既然不喜欢我,我便不缠着了……”

“哥哥,我不缠着他了,你不要再为我操心了,我以后会好好的……”

“你说有坏人,有坏人借机潜进来想找什么东西,他还不知道……”

“我要告诉他,我明天就去告诉他有坏人,要他当心,以后……以后便不再去找他了……就这么了了吧……”

一路上少年嘴里的话就是如此,泰恕边听边皱眉,原来这少年有了心上人,他哥哥却不同意,并提醒有不善的人潜进

谷,要小心,他还心心念念的要告诉自己的心上人……嘿嘿,美人空虚寂寞情人又心不在此,真真是趁虚而入的好机

会啊……

转头又一想,这个少年,是什么人?他哥哥,又是谁?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方才的人可就是他口中的有某种意图潜进

谷里来的?

蝴蝶谷……也是不平处啊……

五十七

当清晨的第不知道多少道阳光洒入房间时,泰恕悠悠的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嗯,舒服……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

么舒服了……

睁开眼睛,眼前面现一张放大的脸……

“啊啊啊——”泰恕第一个反应就是身子猛的往后一退,被子拉前,眼睛滴溜溜转着检查一遍有没有不合适的露哪里

……

还好还好,就露了一只胳膊出来,不算太失礼,然后,他像浑身力气一下子被抽走似的,耸拉下头,打了个大大的呵

欠,眼泪花都出来了,“我说姑姑,不带你这样的啊……大清早的,你一个女人家,跑到男人的房间里来做什么……

虽然不算扰人清梦,但惊着了人也是不好的……你都快嫁人的人了,你家相公怎么就不管管……”

姑姑本来等在一旁等着他醒心里就着急焦躁,又不想吵他,好不容易等人醒了,她这么着急的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一

下子火气上来了,抓住他的衣领就往外面拖,“走,跟我去见我相公!”

“等等……我说姑姑……唉你拉我啊……”大力把自己的衣领抢过来,泰恕大喊,“我还没穿衣服呢……”

姑姑放了手,泰恕在她称得上是喷火的目光中从容的拉过床前的屏风,慢悠悠起身穿衣服,“消消火啊消消火——你

说你这是为哪出啊,这大早上的……虽然我入了谷还没见过你家相公,可也不急这一会儿啊……再说,你定都定了,

我看了也改不了嘛……就算你相公再俊,也不用一大早的……”

一把拉开床前碍事的屏风,惊得泰恕忙闭了嘴转过身系腰带,姑姑却是不管他,直直走到他面前,柳眉倒竖杏眸圆瞪

,青葱的手指头一下下的戳着他的胸口,噼里啪啦的开始说:“亏得你还叫我一声姑姑,这姑姑白叫了是吧!我相公

没给你看是因为他昨天不在,我昨儿个说了的等他一回来就给你看!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我说你!你个死孩

子,中了毒不告诉我,那天说话时只说是生了病现在好了,你就是诚心的不让我知道!姑姑我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像

弟弟一样乖的朋友,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啊你……呜呜呜……”

说着说着拿了条手绢一个劲的擦眼角,声音越来越大,泰恕正头疼说什么呢,她突然间又很快停住,“不对,我跟这

儿哭什么呢我——”眉毛一竖,拉住泰恕的手就要往外走,“得了得了,你不用挡了,跟我走!你说说你,你身上哪

个地方我没看过,值得这么害臊吗?再说,这都不穿得差不多了吗,又不露哪,走走走,跟我见我相公去,他师兄是

江湖第一神医,他手上也应该有两招,快点,先去给他看看,不成就去找他师兄……”她边走边说个不停。

泰恕叹了口气,只得随手抓住袍子披上跟着她走。这女人就是麻烦,话多到想都想不到,他连个插嘴的地儿都没有。

不过说起来,人家是为他好啊……泰恕暗自笑着,乖乖的跟着走,任她说着。

这位姑姑,本姓谷,单名一个蝶字。自小承高人点化,武功深不可测。相貌是地上有天上没有,性格乖张行事全由本

心,一身媚功无人能敌。自出江湖不知道收捡了多少负心汉采花贼,朋友不多,仇人无数。

四年前她初听汲情先生名字,本是想将泰恕杀了为天下姑娘们除害,巧的是相见那天泰恕刚刚好在发神经,救了一个

少女,之后躲到一个破庙里黯然神伤了整整一夜,谷蝶觉得奇怪,就一路跟着,泰恕发神经发了一个月,她也跟了一

个月,一个月后,他们成了引颈之交。

当然,是那种无关性别的好友。泰恕知道谷蝶好四处招蜂引蝶,心里不爽了就随便杀几个男人,或者掳几个好看的男

人自己玩;谷蝶知道泰恕好拈花惹草整日不是爬姑娘床就是找清秀少年玩。两个人各玩各的,时不时相互交流交流经

验,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谈天说地一起说男说女。

谷蝶一身媚功,配上她妖娆的身段长相,一眼看上去,是男人的,基本上没几个不酥了骨头的。但除了她不讲理的时

候老是说自己是女人,其他时候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小女人的敏感,豁达爽快的像个男人,所以听说她要成亲,泰

恕真是吃了一惊。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如此‘有幸’,可以娶得这个女人为妻……

泰恕出门时刚刚穿好中衣裤子,没来得及着外衫,出门时抓了件袍子无奈自己的手一直被谷蝶拉着根本穿不了只得披

着,虽然没露什么,但他一脸初睡醒的惺松随意加上衣衫不整恣意而行,错身而过时行礼的侍婢都不由的多看他几眼

,他心里又开始爽快起来了。

中了毒又怎么样,活不了几天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这么受欢迎!唉,你说这人吧,长太好看了也不是咱的错不是?无

奈啊无奈……

谷蝶边走边说了半天,没听到泰恕一个字的答话,回头一瞧,此人正挺胸抬头一脸微笑的做谦谦公子潇洒状,时不是

捋捋头发,朝周围走过的小婢眨眨眼抛个媚眼,玩得不亦乐乎,一掌就拍了过去,“你个死孩子想做什么!我蝴蝶谷

里的姑娘都是我的宝贝,你要敢动他们,我立马阉了你!”

泰恕手一抬挡住朝他拍过来的纤纤玉掌,“我说姑姑,你这谷里的人我哪敢动啊,她们不只是你的宝贝,也是我的宝

贝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就是中了春药,也不会这么没品的找上自己人!谷里这些来了那么些年轻男子,早

有人惦记上我了,你这姑娘们想来啊,还得排队呢!”完了桃花眼泛滥,给谷蝶一个异常臭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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