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夫(古代 风骚受N攻)第一部——默然挥手
默然挥手  发于:2011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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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准备做的很充分,就算后来又被两个男人用了后面都没有出血,却想不到这次前面却落了红。真是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了~

他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好在聂大娘也不会马上来找。他就先坐着,用衣物擦拭身子和附近地板上洒落的白浊,擦

着擦着,竟真的“咯咯”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变成了捧腹大笑,又在某一个瞬间,完全停了下来。

陈九这时候想哭,可眼睛干涩地有些发疼,愣是掉不出一滴泪来,转念再想想,却也没啥好哭的,都是自己决定的事

儿。他使劲揉搓自己的后腰和腿,待到没那么酸痛了,站起身子四下打扫收拾了一下,开了门窗疏疏秽气,然后溜回

自家后院冲洗一番。

主屋里传出了陈义武震天撼地的呼噜声,陈九心中大呼万幸,没有撒酒疯、没有责问他为什么还不开饭。他悄悄进屋

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再回到聂家,进了后面灶间帮忙。陪大娘吃完后,倒是对方不好意思,催促着他带着饭食回去给

义武。陈九也不推辞,拿着两只装的满满的大碗回家。

这时外面天色已然全黑,他小心地端着碗不让里面满扑扑的饭菜掉出来。陈九隐约知道聂大娘对他爹的心思,两人一

无妻室、一是守寡多年,加上年岁相差不大,两家的独子又都合得来,早有意合了伙,两家并一家过日子。奈何几次

主动示好,陈义武都不以为意,女人家脸皮薄,做到这份儿上已是不易,只能作罢。但平时有什么能帮衬上的,聂大

娘也不会在意村里面人说什么闲话,一直帮衬着的。

路上经过村里的富户老张家的时候,陈九听见一人多高的墙里传出了杯觥交错的喧闹声。他心下一紧,想必田爷那伙

人今晚就这儿落脚了。明天他们还要来酒肆,怕就是来找他签契子的。要不要和阿爹说,说的话怎么说,不说的话,

到时候被带出村子怎么办?他的小脑瓜子一时转不过来,不禁犯了愁。

走近家门还没进屋,就听见陈义武在嚷嚷:“小畜生!上哪里去啦~要饿死你老子啊……”他急忙进屋,将饭菜送到里

间榻上:“阿爹,饭来了,饭来了~”陈义武双目混浊看了他一眼,见他手中有物也不动弹,等他将碗放下,撩起手就

是个耳巴子,“叫你老子用手抓啊?!小杂种,白养活了!”抬腿又是一脚。

陈九知他只是饿着了撒气,也不和他顶撞,赶紧去取来筷子,再倒了一碗水一起送了过去。果然陈义武没有再打他,

接过筷子捧起饭碗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噎着了再喝口水,不去看他、也不问他什么。吃完了,把碗筷一扔,推开

矮几霸着大半个榻子倒头便睡。

陈九将碗筷收拾了,再帮他把被子掖好,到后院把碗筷脏衣服都洗净晾置好,进了柴房倒在茅草堆上,一动都不想动

了。阿爹也不管他的事,只要有酒喝、有饭吃,才不会想到他这个人。签契子的事是没法和他说了,到明天就走一步

、看一步吧。唉……不知道土根哥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饿着、有没有挨打……杂七杂八地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也就

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村夫 25

第二天快到晌午的时候,田爷没来,蔡哥带着人到酒肆,把契子给陈九签了,这才将土根的文契给他。陈九细细看了

之后,扔进暖酒温水的灶火里烧了。“明天就走,你准备准备。”蔡哥撂下一句话就要走,却听见背后传来扑通一声

有人跪倒在地。

“蔡哥,小的求您能不能再宽限几日?聂大娘最近身子不大好,需人在边上服侍,小的自家也还有些个事儿要料理。

十天……七天、七天也行啊。”陈九说着,就磕起头来。手下跟班的们都面面相觑不说话,最后都看着蔡哥,他沉吟

半晌,说:“这我可做不了主,是田爷发的话。”

“小的明白,小的就是想请蔡哥在田爷面前说上几句。今后蔡哥有什么需要,小的任凭差遣!”

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哄笑起来调侃蔡哥。蔡哥脸色一暗,开口骂道:“你们这群腌臢泼才,脑子里尽是此等搅屎秽

事!”转而又对地上的陈九说,“你也不用激我,这话我会带给田爷,一切任凭田爷吩咐,要差遣,也是田爷的差遣

!你就等消息吧。”

有人不甚服气,小声议论道:“蔡哥好生无情,昨儿个才用人家的小嘴爽快过,今儿就嫌弃兄弟们搅屎腌臢了……”

蔡哥闻言朝那人看去目露凶光,左脸上那条疤更显得凶神恶煞。其余几人知他恼羞成怒不好惹,纷纷上前打圆场,拉

着两人一同走了。

陈九等他们尽数离去,犹自跪在地上簌簌发抖。他不知道自己那么说对不对,可他也只能去求蔡哥帮忙。那人临走前

最后看他的那一眼神色复杂,他也琢磨不出是个什么味儿来,但愿别得罪人就好,而现下也只有等了。晚上收铺子的

时候,一个手下过来传话,说田爷应了,但只有五天,蔡哥会留下来,到时候带他一起去镇上。

这几天里陈九收了铺子,就在聂大娘边上守着。到了第三天晚上,才对她说了两天后要去镇上看土根,还拜托大娘照

顾他爹吃喝。聂大娘也不应他,只是对着墙壁擦眼泪,直到临走的前一晚,才从被褥下面摸出一个红布包给他。陈九

打开一看,是一对龙凤金镯子。

“原本,是想给土根媳妇的。你们俩出门在外,有什么需要应急的地方,就当了吧。”知儿莫若母,聂大娘定是料到

土根有危难了,此话算是应了陈九给他送行。陈九给她磕了头,回到自家后犯了愁,仍然不知道怎么和陈义武开这个

口,折腾了一宿没睡。最后他留了封书信,大清早天不亮的就背着包袱出了家门。

蔡哥这几天也没什么心事,四处逛逛看看风景,吃好喝好。这天他也睡了个饱觉,和东道张家告了别,准备去酒肆接

人,却听见一声怯生生的“蔡哥……”从院子角落的鸡棚后钻出一个小人儿来,头脸上粘着根鸡毛,眉发上还带着露

水。

他眉头一皱,没好气的说道:“你在这里干吗?”

“蔡哥,我没和阿爹说这事,怕他去铺子找,我们走另外条路出村子吧~”说罢就掉头要走。

“回来!”蔡哥呵斥到,“没说是怎么回事?你爹要是来生事,不是给田爷添麻烦吗?!”

“没事儿,他才不着急我呢。我留了封书信,而且和聂大娘说了,他若去铺子找我,也定能知道原委。我们快走吧,

时辰也不早了~”陈九说完,就钻进了边上一条小路。蔡哥心下一紧,也跟了上去,又问道:“那你娘亲呢?”

“我从来没见过我娘亲……”陈九边说边七拐八弯地带他出了村,进了山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看着后面有些气喘

的蔡哥说:“要不歇一会儿?”他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路边一块较平整的石块上,缄默不语。一是确实不知说些什

么,二来他走不惯山路,气的确有些急了。

陈九蹲在他身边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用圆溜溜的眼珠偷偷瞥他一眼,又立刻盯着地上看蚂蚁搬家。半盏茶的功夫

后,蔡哥暗暗叹了口气,开口说:“你想说啥?说吧。”陈九轻轻一笑,又强自憋了下去,两眼放光地看着他说:“

蔡哥,我到了镇上,是不是可以先去看看土根哥?”

蔡哥见他如此,心窝子里不知怎么的冒出一股无名火来,恶声恶气地说道:“还土根哥?!你知不知道你到了镇子上

要去做什么?相公、象姑子,就是整天被各种男人肏屁眼!你还乐了你……”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陈九的脑袋越埋越

低,连手上拨弄蚂蚁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由得有些慌了神。

“……这个,见……是肯定可以见上一面的。不过,之后田爷怎么处置他,我也说不好,他毕竟逃过一次……”蔡哥

说完,见他还是低着个脑袋,伸出手来想要碰碰他。刚触到,陈九就抬起头来,对他讪讪一笑,说:“我就知道,蔡

哥您是个好人。”

蔡哥脸一烫,自己什么缺德事儿没少做过?!可陈九这话并非讽刺,的的确确出自真心,他用力摆了摆手,粗声粗气

地说:“什么好人?世上哪来那么多好人!你这性子,早晚吃大亏!”陈九也不接他的话,兀自耍弄着地上的蚂蚁,

仿佛自言自语似的低声道:“其实……我也不太喜欢那种事情啦……可是土根哥很喜欢啊……唉,三百两银子,要挨

多少次啊……

忽然,他抬起头看着蔡哥问道:“蔡哥,做那事是不是很不好?可为什么大家都爱做呢?土根哥、舒大夫,还有田爷

他们都是……你为什么也不喜欢呢?呵呵,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样呢……”蔡哥听了都不知怎么答他,一张脸憋得

绛紫,猛地跳起来说:“男风之事,当今的皇帝恨之入骨,你可别随便告诉别人!”说完就冲了出去,继续赶路。陈

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急忙跟了上去。

村夫 26

黄岐镇也算得上此处附近最为富庶的地方了,西面一带大多住的都是来自周边地方的游民,想要在此处找份报酬高些

的工,总好过一年到头脚踩黄土的过活。外地人客居于此,难免受人欺负,时间长了,也有豪强之辈结帮拉派,替人

排忧解难,顺便拿些好处予以维持。(黑社会的雏形~卡卡)

以田爷为首的这伙人,势力在当地算是最强,也没什么像样的名号,姑且叫作“田帮”。他家祖上迁徙至此,已是第

四代人了,和县丞大人还沾着点亲,就连镇长也买他几分帐。平日里靠向势力范围内收取保护费,在街市口放数钱,

买卖人头做营生。

田爷自己素有龙阳断袖之好,家里蓄养了不少美貌的少年为娈,人头买卖中又兼带着些暗地里给旱路姻缘牵线头的生

意。规模虽然不大,但胜在接客的少年姿容上乘、时常更新换代,更因老板半黑半白的背景,相对他处虽然花销贵些

,却也安全的多。顶风作案,图的是利润丰厚,占到田帮总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

镇子东面,大多住的是些本地的士绅,较出名有镇上首富王员外,有乞骸归乡的宋大学士,还有在惟南书院授业的刘

博士等等,里长范望正是王员外的女婿。王家千金是在一年一度的灯会上,一眼相中了一表人才的范望,不顾父亲的

反对执意只嫁此人。婚后夫妻感情甚笃。一时传为佳话。

奈何天妒红颜,两年后范夫人育下一女,难产去了。范望伤心欲绝,抱着亡妻的尸首连着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并当众立下毒誓此生再不另娶,不知击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家里只有一个老仆、一个带孩子的奶妈,就连年前老丈

人实在看不下去送给他的几个年轻婢子,也都被遣散了回去。

镇东虽说也不乏娼院赌馆等下九流的营生,在范里正的管辖之下,象姑南风总也刮不进去。就像一大块肥肉中间插了

块大铁板,只吃得到一半,可不恼坏了田爷。金玉酒色什么办法都试过,横竖就是不行,田爷手下第一智将蔡恒向来

不参合此事,这次也被搅了进来。

蔡恒带着陈九穿过闲杂居住的长屋,到了最深一进的院子外,让下人通报了一声也不等回复,就径自带人走了进去。

“田爷,我把人带回来了。”他抱了抱拳,站在一边。田爷半卧在虎皮太师椅上抽着烟枪,一个妖冶的少年正在帮他

揉捏双腿,边上在装烟丝的,却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

他吐出几个烟圈,悠悠一摆手屏退两人坐起身来,说:“小蔡,回来啦~”蔡恒将陈九拉上前来,瞪了他一眼。陈九赶

紧低头作揖,道:“田爷,小的陈九,给您请安……”田爷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将烟杆丢到一旁,对蔡恒说:“

这两天你也不用去追帐,日头过得清闲,可想出什么法子来没有?”

蔡恒面露得色,说道:“不瞒您说,我还真想出个法子来。”

“哦?~说说看。”田爷身子向前一倾,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爷,范望那厮素有爱妻美名在外,送婢女过去固然不妥,但将脂粉涂抹的小倌送去,也未尝不是一个道理才被退回

来啊。我想,把这小子当作仆佣送进范家,留下的机会总是大些。”

“不错!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田爷一拍脑袋,以前只觉得避人耳目,偷偷将人送进去就是了,怎么就忘了蜚

短流长,总有传出去的一天,“可范家不只有一个福伯,都不需要招其他下人的吗……”

“呵呵,这您放心~福伯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有个闪失很正常的……”

“哦~你小子!”两人会心得意的哈哈大笑,“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田爷又掉头对陈九说:“你,放点心思,把

你那点伺候男人的本事都拿出来,但也要当心,别被范望赶出来了~事成之后,算你还上了一百两银子!具体的事宜就

听你小蔡哥的安排,先去洗刷洗刷干净,别整一个泥猴儿似的,来人哪~”

从后堂走出几个婢子对田爷福了一福,就要把陈九带下去洗漱。陈九甩手挣开,接着跪了下去,说:“田爷,爷的吩

咐小的一定尽心竭力去办,只是,小的求您让我见土根哥一面行么?求您了!”言罢就径自磕起头来。田爷沉吟一会

儿,说:“也行,见一面,留个念想。小蔡,这事也交给你了,都下去吧。”

陈九得了这句话这才安下心来,又磕了两个头跟着婢女出去了。洗完换了身灰色的仆佣衣物,略微大了些,倒也干净

。一个看上去像是在外堂办事的帮众,接了他往外走去,进了长屋,那人让他在边上等着,自己去和管事的接洽去了

陈九站在玄关探头向里面张望,最外面是管事住的隔间,边上是上了锁的铁栅门,里头是两大长排面对面的通铺,上

头或躺或坐有不少年龄和他差不多的少年。“什么?不在这里,那是哪里啊?”带路那人像是和长屋的管事起了争执

“是叫陈九吧,新来的。”管事对他招了招手,他急忙上前点了点头。“刚才蔡哥派人来说过了,送到北苑去,那里

已经空出一间房来了。”

“哈?”带路的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他几遍,“就这种货色,也能去北苑?!蔡哥的眼光还真是……咱部交给他管,还

不早晚垮咯!~”

“嘘──小声点!上面的人做事,咱照办不就是了~要你出什么主意,小心隔墙有耳。”管事的将名册合上收放好,说

:“快些去吧,兄弟不送了。”

“好好,有劳老哥了~”带路的对他拱了拱手,领着陈九离开往北苑行去,一路上回头探看了他好几次,每次都是摇头

嗤笑不已。

村夫 27

北苑的条件明显要比长屋那边好的多,院门虽然也有门禁,但在里面基本上都是自由的。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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