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叔的二三事+番外——清潭
清潭  发于:2011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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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拥着他。李默被包围在他笨拙的温柔里,恼羞成怒似的“哼”了一声,说:“我一点也不难过。”

他唯一亲近的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在一些日子里也没办法面对间接害死了妈妈的弟弟。

他不难过,不伤心,只是有点落寞。

苏易感觉到友人的情绪似的跟着也伤感起来。他想起每天拨进家里的电话都多得惊人,不掐电话线的时候平均两分钟就响起一次。工作应酬不能因为他受伤修养就停止,他站得太高走得太远,谁都巴不得把他拖下来,看他失败落魄的模样。他不能真正地让自己松懈下来,他应该是完美无瑕的。

李默渐渐的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清醒时要装出一副对一切都毫不在乎爱理不理的样子,对着外人永远都是光鲜得体睥睨天下的架势。

他这么骄傲,但要他日夜死撑,实在太为难他了。

李默被苏易抱着,温顺得出奇。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他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你睡过来。”

苏易愣了愣,没有接上话,又听到友人有点伤心地又说:“算了,不用了,你回去睡。”苏易一下子就感到了心酸,掀开被子规规矩矩地躺在李默的身边。

“我不会乱来的。”李默保证道。

“……嗯。”苏易都直觉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怎么了解过李默。他跟外面的人都一样,只看到李默的强大。披着那副无往而不胜无坚不摧的坚韧外壳,躲藏在里面的那个人,一直在生病。他生病得那么难受,却没有人能够让他好起来。

他把李默这些日子里的软弱认定为撒娇,他不知道他生病了,他不知道他的心拧成了一团。

他们都不知道。

chapter18-19(H,慎)

快要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楚一的电话,说已经替李默拆了绷带,手上留下的红印只要每天涂药,很快就可以消掉。

“李默痊愈,你也可以松一口气了吧。”楚一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微笑。

“啊…是啊。”不知道为什么稍微有点失望,努力抖擞精神,说:“晚上要好好庆祝一下呢,你也来吗?”

“不用了,我有约会。”

“哎,真可惜。”

“没事,下次也是一样的。那我挂了。”

“再见。”挂掉电话之后还是觉得失落。李默痊愈了,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以后不用辛辛苦苦地照顾这个大少爷,他应该高兴一点才对。

照顾李默的这些日子以来,虽然说挨骂和自尊受打击的次数直线上升,但是他也觉得高兴。年少时候一直敬仰的对象,能够亲近他,和他熟络,是苏易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这次之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鞥够近距离地接触他了。

一旦疏远,李默又会用那种冷漠的厌恶的眼神看他吧。

光是用想的都觉得回信,还怎么能为自己的保姆生涯结束而雀跃。收拾好东西离开公司,到菜市场去买了晚上要用到的食材,犹豫着要不要买鱼的时候,忽然被从后面拍了肩膀。

“真的是你啊。”一个中年微秃的男人满脸笑容地对着苏易。

“您是……?”苏易困惑地看着他。

“我啊,我是郑志昌啊,高中的时候不是一起打过工嘛。”男人呵呵地笑,看上去有点老实的脸堆满了细纹。苏易终于想起来,面前友人的样子和年轻的时候相差得很大,但是招牌的眯眯眼一点也没有变。

“啊是你,没想到还能见面呢。”苏易挠挠头。

“刚才在那边看到你就觉得很眼熟,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怎么变。呐,过得怎样呢?”

“呃,我还可以…”苏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你呢?”郑志昌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么久没见,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一下吧。”

苏易推辞了好几句都没有推掉,想着这么久以前的朋友都能遇到,当做聚一聚也好,便随着他到酒馆去了。中途还偷偷摸摸地给在家里的李默打电话,说要晚一点再回去。李默不高兴地应了两句,苏易赔笑道歉,被郑志昌嘲笑妻管严。

“不是什么老婆啦…那、那是暂时一起住的朋友。”

“嗯?你还没结婚啊。”对方一脸吃惊的样子,苏易只好有点羞愧地摇摇头。两个人坐着聊了些家常话,知道了郑志昌已经结了婚,甚至把放在钱包里的宝贝女儿的照片拿了给苏易看,让苏易羡慕得一阵唏嘘。

点了些啤酒没一会儿就喝完了,苏易看了看酒水单,心疼那些无谓的酒钱,打算就这么坐着聊天也好。

“哎,你怎还没结婚,我看你还不错啊。”话题再次扯到婚姻家庭上。

苏易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微微泛红,有点腼腆地笑着回答:“我也想结婚啊,可是……没钱,谁肯要呢。”

“这有什么难的。”友人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低声说:“我有好门路,保管赚丶钱。不过有一点风险,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拿到。”

苏易吓得酒都醒了,连忙摇头:“违法的事我不做。”

郑志昌笑着拍拍他,说:“这个钱来得快,做几次就够你几年的收入了。不然我靠什么养家。你不愿意也没事,反正人各有志。”

苏易嗯嗯嗯地应着,又聊了一会儿,时间也差不多,起身向郑志昌告辞。友人豪气地付了账单,互相留了电话,便各自回家去。他心里羡慕郑志昌,有妻儿,有家,但要他靠那些违法的东西赚丶钱,实在太过了。

八点多才回道李默家,室内竟然没有开灯,刚踏进门,一条黑影迅速地扑了过来。

满身酒气的屋主死死扒着被吓了一跳的苏易,埋头就往他的脖子咬去,听到苏易受惊的惨叫,想了想又补咬了好几口。

“李……李默!”

嗯?叫他做什么…李默迷迷糊糊的,心里还记恨着男人的晚归。喝醉之后力气出奇的大,一边拖着完全没有办法放抗的苏易进房间,一边剥了他的鞋子袜子,裤子和大衣。

“谁,谁让你这么晚才…才回来。”大舌头的男人用力把苏易推到床上。

苏易的脸埋在被子里,只能“咿咿唔唔”地叫着,拼命扭动挣扎。忽然感觉到下身一凉,裤子和内丶裤已经被脱了下来。

李默一边抓着苏易,一边自己跟自己偷偷笑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苏易出了一身冷汗,扯着嗓子越叫越慌张。等李默“咯咯咯”地笑完,坐在床上把苏易翻到自己的大腿上继续按着,照着眼前白花花的肉就是一通狠打。

苏易惨叫不迭,求饶着挣扎。李默打得累了就停下来,挨打的人挨打的地方火丶辣辣的疼,李默的手还放在上面,意味不明地来回揉动。苏易心里咚咚直跳,还没想好怎么才能逃掉,忽然就被扔到床中央,随后一具强健有力的身体压了上去。

“李、李…李默!”他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惩罚开始了哟。”友人在耳畔故意压低的声音很魅惑,指节分明的手从苏易毛衣下摆伸进去,一把撩开,露出整个苍白瘦弱的背。

制住了身下人的动作,他敞露出来的一截洁白的后颈十分诱人。李默亲吻他的脊背,手指灵活地在他稍微缺乏血色的皮肤上游走,然后移到他的推荐疲软的部位,用一点力气准确地握住。

苏易惊叫一声,竭力弓起脊背,要从友人的手里挣开。却更方便把握主导权的李默用另一只手捏住他左胸淡色的花蕾,充满情丶色意味地揉捏着。他软弱地扭过头去求饶,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封住了唇。

上一次亲吻的感觉立刻强烈地浮现起来,那种被深入吮吸的让人脊背发麻的感受,冲击着四肢百骸,力气都被抽光了。

李默亲吻着傻兔子一样眼睛红红脸蛋红红的男人,无论怎么看都很可口地趴在自己身下,让他满心欢喜。平时根本不会用在床伴身上的调情技巧全部用在这个呆呆的男人身上。苏易像是没了力气,激烈的挣扎只剩下小幅度的抗拒和几声因为挑逗而压抑不住的呻丶吟。

被玩弄着最敏感的地方,低声叫着在里面手里释放的时候,苏易都快晕了。

趁他在高丶潮的余韵中吃力地喘气,李默用沾满了精液的手指摸到他的臀间,手指揉动窄小的入口,突然探了进去。有了精液的润滑,手指在里面抽动得十分顺利。在苏易细小的呜咽和挣扎间强行插入了三只手指帮助扩张。

李默的下身已经火热肿胀到有点疼痛,身下男人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声音只会让他虐丶待欲高涨,恨不得马上捣进那张粉红色一开一合的小口里去折磨一番。

不过他可不是那种酒后糊涂的家伙(……?),要是直接进去,估计会让苏易整个肛裂吧。耐心地拿了涂伤疤的药膏,挤出一坨擦在自己剑拔弩张的高挺上,也给苏易即将接纳他的地方均匀地涂了一圈。

苏易本能地举得危险(这叫正宗的后知后觉吗?),好不容易找回了手脚的感觉,划动四肢向前爬。李默扣紧他细细的腰,逼他抬起臀部承受接下来的冲击,然后对着充分润滑后翕张的小口一点一点地挤进去。

原本作为出口的地方被强行扩张到极致,火丶辣的疼痛混合着一点被充满的欢愉传遍身体。苏易把手折向身后去抓李默的手臂,发出断断续续的呻丶吟。李默连眼睛都红了,欲丶望高涨,用力一顶,全根没入了粉红色的小口。

入侵的家伙一刻也不停地抽动着,不规律的动作撞得苏易左右晃动,吐出来的气息都沾染了情欲。

激烈的抽插着,被扳着下巴反复亲吻。那种热烈而粗暴的程度让苏易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意识完全远离,被渐渐升起的快丶感支配着,进入第二次高丶潮。

苏易呜呜叫着,被翻过来面对面再次进入。落在身上的亲吻近乎啃咬,疼痛里带着狂乱的情感,只能更加用力地摸索着对方的背,紧紧抱着,迎合身上人的动作。

随着李默一声低吼,热流灌进了肠道,那种刺丶激让苏易一下子迎来了高丶潮。还没得到休息的时间,马上又被摆成其他姿势,再次进行原始的律动。

两个人相拥着激烈交合,一开始被强迫的人也没有办法再把持,破碎且断续的呻丶吟变了味道,全凭欲丶望行动。

最后一次释放,两人同时到达了巅峰。李默抱着苏易,这个可怜的男人早就已经昏了过去,哭红的眼睛鼻子软弱地拧出一团。李默抚摸着他的汗湿的脊背,让他靠着自己闭起眼睛无意识地喘息,完全丧失力气地低声啜泣着。

这让李默有了错觉,好像他们之间不是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而是情人之间。

好像他们在相爱。

chapter20

天蒙蒙亮的时候李默就感觉得到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点也不安稳。

他试图以最不惊动李默的动作想要脱离李默的怀抱。李默故意用力地箍住被自己揽在怀里的男人,然后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耳边马上传来男人极度压抑的喘息,那种近似于低泣的声响让李默的心里痒痒的。他信得过自己的魅力,也确信自己的技巧让对方也有了欢愉的享受,没有人能跟他一夜之后还能够离开他。

苏易似乎是鼓起了勇气,使劲把李默推开,然后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从腰下猛然窜上来的惊人疼痛让他又重新摔回去,腿间粘腻的液体显然是从后方意外湿润柔软的部位流出来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懵懂地跌坐在床上,身上还在痛着,昨天和友人交合的记忆一下子变得强烈鲜明,口腔被深深舔舐的感觉又重现,甚至连被贯穿的那种炙热的让人脊背发麻的感觉都重新回到身体的内部。

嘴巴张得很大,茫然地看着身边还在睡觉的男人,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地上还有两人凌乱叠在一起的衣裤,床单都是一片一片被弄湿的痕迹,连床头柜子上放着的东西都有点移位,苏易的脑袋里马上就浮现起昨天晚上两个人激烈的程度。

这下不仅是手,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哆嗦起来。硬是不管那种钻心的痛,两只手撑着床褥挪到床边,把自己的裤子衣服都捡起来,然后抖得不成样子地一件一件胡乱穿上。

回过头去看床上的人,想要再次确认这到底是不是梦境,却看到李默早早地睁开了眼睛,带着点恶质的笑容盯着他。

“你要去哪。”友人意气风发的模样看在苏易眼里,就像是嘲弄一样。

他没办法不发抖,扶着墙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和嘴唇都是惨白的。可即使侵犯了他的人就是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友人”,他也没办法真的去憎恨他,他还是希冀这其实是一个梦境。

醒了就好,醒了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我要…我要走了…”他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声响,光是听着都知道他有多难受,“我,我以后都、都不会来了。”

李默的脸却一下子变得阴寒,变得非常难看,仍旧是那样冷淡的语气:“你说什么。”

苏易惯性地缩起肩膀,没有半分气势:“我以后、以后都…不会来了。”

李默掀开被子,完全不在意自己不着半缕,一步一步地走近苏易。阴沉的脸色加上他本来就强大的气场压迫着苏易,让苏易慌忙地往门那边跑去。

他歪歪扭扭的姿势根本跑不快,三两下就被李默抓住手臂用力地扭到床上去。

“谁准你走。”李默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顿了顿,竟然伸手去把苏易胡乱穿上的长裤扒下,继续道:“我要的你就得给。”

苏易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拼命挣扎反抗,一边喘着气说:“放、放手,李默,你、你别让我…啊!”

李默的手指轻易地就滑进了昨天蹂躏了一整夜的小口,接着湿润的粘液顺利地抽动着。苏易恐慌地叫着,等到对方一口气插进三只手指的时候,却像是放弃了似的不再动弹。

他闭上眼睛,“吭哧吭哧”地喘气,绝望的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他是个男人,不存在什么贞操的问题,被上了一次、两次都一样,就当作被狗咬了算了。一直被骂没脑袋,他现在才觉得自己比什么都笨。明明知道自己是高攀了这个“朋友”,却还是自欺欺人地以为或许两人能做朋友也说不定。可是李默只把他当作玩具,什么朋友,简直是狗屁。

现在他在他面前连最后一点仅存的尊严都没有了。

李默忽然停下动作。泄气地放开了苏易,然后捡起裤子穿上。才转过去对着那个缺乏生气的男人,没想到他就挥着没什么力气的拳头冲着李默来了。

接下这一拳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他轻易地抓住苏易的手腕,向上一扭就让苏易脱臼了。只是苏易简直像是拼了命一样挥出去的第二拳径直打在李默的腹部。

两个人失态地扭打在一起。苏易本就瘦弱,加上身上的痛,没一会儿就像一块破布似的被扔到角落。李默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他面前,也有点气急败坏,拿起床头的钱包,抽出里面一大沓他从银行取回来的钱,猛地往苏易脸上扔去。

粉红色的纸币甩在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然后四散在地毯上。

“凭你这种货色,在外面绝对卖不了这个价。”

“再说你也没有吃什么亏,这段时间我也给了你不少好处,当然了,包括你那份傻子也能做得好的工作。”

“这些钱当作买你一夜,要是不够这里还有。”

“你少以为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只是在买一件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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