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流淡然一笑,“你不用操心啦,他至少不会对我恶拳相向,顶多只是吼一吼发泄一下而已。今晚谢谢你的帮忙才能让文风顺利的赶上飞机,接下来的事我可以自己处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学校见了。”他打开车门走下车,一阵沁凉的夜风袭上只穿一件薄薄衬衫的身躯,尹文流略微瑟缩了一下身体。
“文流,如果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记得随时CaLL我,我一定会赶过来帮你。”史匡司按下车窗,不放心的对他交代后,才开车离去。
尹文流不禁长叹口气,定睛望向门前的傲岸身影,接下来恐怕将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他有预感今晚将是一个不平静的长夜——
“就只有你回来?文风呢?”冰冷的语调,足以冻结人心。
怎么独独不见尹文风的人影?他究竟跑去哪里躲起来了?他越是猜测,不安的疑虑越大。
“在外面不方便谈,进去屋里我再慢慢告诉你。”尹文流先将他带进屋内,心里盘算着如何找个好时机向他说明一切。
“你先坐一下,我去泡个茶。”
段易炀唤住他。“不用了,你还是赶快告诉我文风的去处,他现在人在哪里?”
瞧他心虚拖延的态度,更让他确定事情的不单纯!
尹文流一脸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双眸微敛的避开隼锐的炯眸,迟疑地开口,“他——去意大利了!”
宽敞的客厅一阵静默,尹文流倒是有点讶异他冷静自持的默然,好奇的扬眸一瞧,对上段易炀沉暗的黑眸正直直向他投射犀利的目光,身体不禁僵于他流露出的慑人气势下。
“你别想骗我!他怎么可能去意大利?”他嗤声冷哼,这借口也未免太烂了!
尹文流一脸正色地反驳,“他真的是去意大利留学,而且就在今晚已经搭机出发前往。”
一双清澈明亮的黑瞳不似开玩笑地沉静望着他,连让他一笑置之的机会都没有,就强迫他接受事实,他竟然就这样从他身边溜走!他竟然以这种方式逃离!
“你说!你说他为什么呀离开我?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是我对他不够好吗?还是他有哪里对我不满?你应该知道吧?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段易炀一把抓过尹文流的前襟,失控地摇晃着他低吼,句句指控着悄然离去的尹文风,难道他的一片深情不足以留住他!
“你。。。。。冷静一点!”他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段易炀。
“你要我如何冷静?”手劲一带,将他推抵至墙壁,脸上的银框眼镜也因他过于猛力的推撞而滑掉地面,悲愤的怒眸狠狠瞪着令他爱恨交织的同一张脸孔!
尹文流默然地迎视含怒的赤眸,黯沉的眼底有着深刻的情伤,直叫他想拂去他眼中的伤痛。为什么他会被他如此强烈的感情吸引着?
从小他就只对读书有兴趣,别人拿来玩乐、交女朋友的时间,他是坐在书桌前阅读不同的书籍,再加上他不善表达的淡然个性,在同侪的眼里是个自视清高的优等生;而对于别人随意评断他个人的闲语,他也不想浪费多余的唇舌解释,反正他也不习惯混迹人群之中,所以连他自己都认为他是属于感情淡薄一类型的人,但是,他为何独独会被段易炀所吸引?难道印证他们所说的孪生兄弟容易爱上同一人?
“你为什么要逃离我身边?”苦涩充斥着胸口,段易炀轻轻抚上他爱恋不已的清雅脸庞,顺着轮廓渐次而下,坚毅的宽掌轻裹着纤细的颈子,指上蓦然加重收缩——
“你说这是为什么?”
“住。。。。。手!快。。。。。放开。。。。。”脖颈上的手劲越来越使他呼吸困难,尹文流费尽全身的力气也挣不开颈子上的强劲手臂,他痛苦难当地望着表情冷俊的段易炀,一脸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在痛苦边缘挣扎。
是这样吗?你对文风的感情已经到了宁为玉碎也不愿瓦全的地步了!尹文流放弃徒劳无功的反抗,缓缓敛下朦胧涣散的双眸——
段易炀一心想要将痛苦还诸在尹文风的身上,冷绝的悲愤烧毁他仅存的理智,就连眼前的人是谁也早已分布清楚!他冷眼看着挣扎扭曲的清俊五官,心中仿佛结冻似地漠然,蓦地,眼见已放弃挣扎的尹文流,一副任人宰割的毅然神情,心中的怒火又烧得更炽!
他宁愿死在他手里也不愿开口向他求救?还是他以为死就能从他身边完全解脱?他不会让他称心如意,他别想摆脱掉他!
脖子上的手劲倏地一松,大量的空气同时冲进喉咙里引起尹文流一阵难过的剧咳,缺氧的心肺急促地吸纳着空气,涣散神智也猛然袭回脑中不禁使他一阵晕眩,他下意识覆没着方才被紧勒的喉颈,只差一点点,他也许已经。。。。。
思绪未竟,下颚忽地被扣住抬起,正好对上逐渐逼近的阴鸷俊容,冷锐的漆黑黯眸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你休想这么容易就摆脱我!”痛心及愤恨蒙蔽了他的心眼,令他直想伤害眼前容貌如出一辄的尹文流。
“你冷静看清楚一点!我是文流,并不是文风!”冷黯幽远的眼底浮现的并不是他,而是透视他,硬将文风错合在他身上,所以他才有如此令人无法置信的时常举动!
段易炀冷笑一声,即猝然地攫夺润泽的双唇,包报复似地蹂躏着熟悉的唇瓣,粗暴地强索着他的吻。
“呜。。。。。不!”尹文流使劲地推拒着不动如山的双肩,脸颊不断闪躲想避开他落下的强吻,跟上次火热的浓吻截然不同,这个吻,是冷彻心扉的惩罚之吻!
段易炀不耐烦地左右扯开尹文流的衬衫前襟,霎时有几颗钮扣随着衣服的撕裂而迸落,再将敞开的前襟往下一拉,暴露出单薄的前胸,接着他将两边长袖扯脱把双臂捆绑与背后,让尹文流的双臂桎梏在身体两侧不得动弹。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尹文流惊于他突来的举动,试图想要挣脱这紧锢的束缚,一股颤栗的寒意自心底不安的窜起,脑中的直觉命令他逃离眼前已变得不再熟悉的段易炀。
不安的双眸往门口一瞥,脚步事不宜缓的举步踏出,不料段易炀已看出他的意图,伸脚一绊,尹文流猛然地往下扑跌一跤。
“我说过我不会轻易的让你逃开我——” 段易炀蹲下捧起他的后脑,再次落下猛烈的粗吻,执意的舌尖强迫着紧闭的双唇启口。他烦躁地将手中的后脑往后一扯,强逼淡红的瑰色唇瓣轻启,迫不及待地火舌立即长驱直入,粗暴地掠取属于他的唇舌。
不知过了多久,段易炀才满意的松开已被他肆虐得红肿的双唇,这时尹文流才得以从差点令他窒息的粗暴狂吻中获得空气,胸口急促起伏地喘息不止,无情的唇舌却趁胜追击从优美的细颈一路吻咬而下。
“段易炀!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文风,你清醒一点,看清楚!”再任他胡作非为下去,连他都无法想象后果将会如何?
段易炀恍若未闻地不断烙下惩虐的吻痕,坚毅的双唇含吮着胸前的突点时,大大引起尹文流惊慌的一震,口中闷出低喘,这时他才明白段易炀已经完全丧失理智而将他当成文风,他开始心慌地扭动挣扎。
“拜托你醒一醒!文风已去意大利了,现在在你眼前的是我——尹文流!”一股闷气冲至心口,尹文流出声喊出难改的事实,他不愿沦为他发泄的替身!
这一吼,确实让段易炀顿了一下,但也只是表情阴沉地瞥他一眼,接着就更肆无忌惮的展开掠夺。
“呜!”胸前的两处突点,同时被唇舌及手指吮吸、齿咬、拉扯、揉捏,尹文流忍痛地闷哼。
下一刻,火热的舌尖又轻柔舔吮着挺立的突点,蓦然,全身掠过一阵异样的轻颤,口中不经意地轻泄低吟,尹文流赶紧咬住下唇,他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段易炀的下一步举动并没有让他有时间羞耻,他快速褪下尹文流下身的裤子——
“住手!你想做什么?你快住手!”尹文流慌张不迭的出声喝止,失去自由的身体还想乘机脱逃,却被段易炀早一步捉住脚踝大大敞开双腿,而私处尽暴在他眼前的尹文流,别过头紧闭着双眸,身体仿佛无法承受这般屈辱地不住轻抖。
“啊!唔。。。。。”
段易炀出奇不意地握住他脆弱的敏感,起先轻轻把玩揉搓,等手中的欲望完全昂立时,又快速粗鲁的加重套弄,使得尹文流一脸似是愉悦又似痛苦的咬着下唇不放。
小腹盘旋着难耐的燥热,尹文流已经无法自制来势汹汹的奔流欲潮,极欲解脱的痛苦快感占领他所有理智,就在昂挺的欲望即将弃械投降的那一刻,坚挺的根部即被紧箍,他难受地闷吟一声,睁开充满情欲的不解上眸。
“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一脸黯漠的神情,自始至终冷眼观察着被他恣意玩弄的身体,心中的悲恨凌驾于所有感情之上,他想要伤害他,他要他尝尝心中那股锥心之痛!
段易炀将底下的身躯翻转俯趴朝地,抬高未经充分湿润过的后穴,猛的将自己的硬挺毫不留情地贯插穴中——
“啊——”
突来的一阵撕裂剧痛从身后的处女地贯穿至脑髓,尹文流血色尽褪的苍白脸颊无力地贴在冰冷的地面,轻抖不止的双唇不断痛苦的抽着气,这股冷凝忍心的剧痛,让原本昂扬的欲望立即萎缩,呀扑息体内的炽热情潮。
紧紧含住勃发欲望的幽穴,仍止不住的轻颤收缩,段易炀一脸难受地微蹙浓眉,他的体内又热又紧的吸裹着他益发的坚挺,使他无法自持地开始抽动。
“不要。。。。。动!拜托。。。。。好痛。。。。。不要。。。。。”
牵一发动全身!四肢百骸经他这么一进一出又牵动一阵的剧痛,尹文流忍不住的出声哀求他,停止这令人直冒冷汗的折磨。
从未开发过的紧穴经刚才的猛烈刺入已经裂伤流血,段易炀籍由血为润滑渐渐地加深抽动,根本就不曾去注意尹文流的感受,为的只是要伤害他!
“嗯。。。。。不要。。。。。再动了。。。。。”深厚不断冲刺的律动,丝毫不顾及他的痛楚,仿佛只是发泄性的解决欲望,尹文流认清这点后,咬紧着惨白的下唇,接受段易炀无情的蹂躏。
强烈的悲愤情感经由**直接的向他袭卷而来,痛得麻木的身体不知还要遭他持续多久的无情对待。其实不管他粗暴也好,无情也罢,他只求他能正眼的看清楚他是谁!
深厚猛的深入冲刺,接着传来段易炀低吼一声,一股热流射进他的体内,身体不禁敏感地为之一震。
“文风。。。。。”
这一声含有无限深情的低唤,震进了尹文流的心坎,泪——此时才无声的滑落冰冷的地面。。。。。
第 五 章
发泄完心中如脱缰野马的愤怒情绪后,段易炀稍微恢复了冷静,他抬眸瞧看眼前,刚才遭他蹂虐的修细身躯丝毫没有动静地趴在地面,上身依旧被衣服绊绑住双臂,而股间还正潺流出黏稠的汩汩鲜红,令人不忍卒睹!
余光忽然扫瞥到地上的银框眼镜,段易炀脸色剧变地望着神情空洞的尹文流,先前的画面一一掠过脑海,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部惊醒,真是该死!他竟然对文流施暴!
段易炀马上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将他轻轻翻转过身,胸前斑斑的肆虐吻痕令他更是面有愧色,他轻柔地将他抱起走向浴室——
“等一下会有点痛,你忍耐一下。” 段易炀抚住尹文流微颤的身躯同站在浴缸内,一手拿着洒落温热水注的莲蓬头往尹文流的股间冲洗,他伸出一指轻缓地探入后穴。
“呜!”身体大大地动弹了下,尹文流指尖紧绷地深陷段易炀的宽阔双肩,一脸难耐疼痛地咬唇痛哼。
“你忍耐点!里面的东西不弄出来是不行的。”手指轻轻的深入紧道,爱抚着因疼痛而不停收缩的内壁,体内的灼热精液混合着血丝滑下修长的细腿,流过乳白色的浴缸底没入水槽口,耳边不时传来断断续续地忍痛抽气声,心中除了有深深的自责还有一丝的怜惜。
他简直无法相信他竟将他错认成文风!并且还失去理智地对他作出这种不可原谅的事来!段易炀懊悔自己竟如此的伤害他!
段易炀为他冲洗完毕后,再用毛巾将他全身包裹抱进二楼的房间,他将尹文流轻放在床上,“家里有没有药膏之类的东西?”
“在楼下的电视机旁的橱柜里。”
段易炀顾不得自己一身湿漉漉的衣裤,便又转身立刻奔下楼拿药膏,而尹文流想要趁此空档下床穿上蔽体的衣物,他才起身一坐起,全身立刻窜过夺人呼吸的痛感,他紧蹙眉心细细喘息,等他适应这股痛彻心扉的疼痛后,才慢慢地将双腿移至床缘。
“你在做什么?” 段易炀拿取药膏回到房里,看到尹文流脸色惨白地坐在床缘,心中甚是担心他的身体。
“我想下床穿衣服,可是。。。。。”他不喜欢赤裸裸的感觉,仿佛自己会被看透一样。
“我先替你擦上药膏后再帮你穿。” 段易炀走近他,动作轻柔地抬起他的双腿置放床上,又让他面朝下趴卧于床,蓦然背部一片富有弹性的柔韧肌肤袒露在他眼前。
“不用了!你把药膏拿给我自己擦就行了!”尹文流面有窘色地挣扎坐起,顺手将一旁的毛巾拿来遮掩下身。虽说他都已经被他侵犯过了,但是一丝不挂地面对着他,还是令他有点难堪。
“你知道要怎么涂药吗?”
尹文流脸色一僵,硬着头皮点头。“你还是赶快无把你那身湿衣服换掉,在衣柜最上层有套休闲套装,你先拿去穿看看,也许你会觉得小一点,但是应该还不会太紧。”尹文流看了一下湿附在他身上的衣裤,突然指着床尾靠墙的衣橱对他说道。
“我没有关系,倒是你。。。。。你要不要紧?我知道今晚我所做的一切不是说声对不起就可以了事,我也不敢奢求你原谅我,毕竟这不是用补偿就可以弥补的过错,这一切全都是因我感情用事所致,所以我随意任你处置,不管你要对我做什么。或是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看着他胸前遍布自己所烙印的齿痕及吻痕,再看看尹文流平静出奇的脸庞,段易炀实在不解为何他的态度能如此冷静?这根本不象一个被暴虐过的人应有的淡然态度!为什么他还能平静地跟他说话?而不是生气愤怒地指责怪他?他蓦然发觉他从未真正了解眼前的这个人。
“这算是补偿?”
“也许是吧!但是我是真心的想对你说声抱歉。我一时情绪失控将你错当成文风热对你造成伤害,我真的很抱歉!”这是他跟文风之间的问题,没想到却将他也牵扯进来,他会接受他的道歉吗?他会原谅他吗?段易炀有如待审的犯人,心情复杂不安。
尹文流望了一会儿他凝重的表情,才对他开口问道,:“那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文风的不告而别?”
段易炀愀然变色的脸一沉,“如果这样做能让你原谅我的话,我会试着去做,但是我不能保证我一定会原谅他,毕竟我付出的感情因他这一别而被迫结束,任其他人也无法接受这种莫名的分手方式;所以,你不要对我抱太大的希望。”想起这段刚刚才无疾而终的恋情,心中也跟着掠过一阵痛楚,是谁决定分手这样的事?他真的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哪里出了错?但是他可以确定,尹文风已经离开他的身边。
“你能试着去原谅他,这样就够了!因为让文风不告而别的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你会怪我这个帮凶吗?”他的深情,是他这个旁人一直看得最清楚的,当然也明白他心里的伤痛。但是感情并不是此情不渝就能有美好结果,因为在感情的世界里实在存有太多变数了!就像他们两人也意料不到会有分手的一日。
他扯了一下唇角,“我才想问你,我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为什么你连一句责骂的话也没有?”怪他又有何用呢?留不住的人终究是留不住!他面露一丝难以掩藏的苦色。
尹文流稍敛眼帘,“既然你都错当我是文风了,你就当作你已经报复过文风,我们彼此都忘了这件事吧!”他轻描淡语地有意结束这个话题,主要是不愿回想他只是一个替身!以及那痛苦难当的无情**。
如出一辙的相同面貌,像是镜子里映出的同样面孔,然而尹文流沉静淡然的个性,却比性情多变的文风更难以捉摸,段易炀突然有股想去了解他这个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