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爆改混混老公全家宠我成宝by粥粥吃馒头
粥粥吃馒头  发于:2025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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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李恒从屋里走出来,定定看着她,脸色阴沉沉的很难看。
陈家的大嫂二嫂那是啥嗓门?
人都还没回来呢他和刘丽春就清清楚楚听见几耳朵。
“你乱作什么去了?我跟你说没说现在怀了孕少出去瞎跑?!”
“你还嫌外面看我的热闹不够多,是吗??”
自从那个女大学生带着人在大队闹过以后,李恒就鲜少出门。
在家里变得脾气很差,也不收拾打扮了,那垫了很厚鞋垫的拖鞋也不穿了。
除非来人……
例如是胡娇来家里找林梅串门时候,李恒还是会打扮,谈吐还是那样斯文,仿若那被城里一家骂得狗血淋头的人不是他。
林梅也憋一肚子火和怨气憋得都要炸了,见他穿双拖鞋蓬头垢面的出来腾一下就爆发了。
一边哭嚎一边尖利着嗓子骂:“外面看你的热闹跟我有啥关系?那不是因为你自己管不住裤腰子搞那些破事吗!呸!还有脸跟我拿架子呢,你快撒泼尿好好照照你自己现在是个啥德行吧!”
“真得亏那女大学生愿意跟你呢,你是不是草包软蛋自己心里有数儿……跟人家上床时候是不是都不敢洗头发呀你,可怕把发胶洗掉让人看见你脑瓜顶头发都快掉没了吧!”
好家伙,这葛招娣跟杨翠莲站门口一听,这给笑得啊,前仰后合。
哐啷哐啷敲着盆,继续作大喇叭状把这精彩的内容即时的就传播出去。
刘丽春在屋里躲半天也是躲不下了,跑到林梅那屋里卷了她的包袱就扔出来—
“滚!!有多远滚多远!你这样害男人的媳妇儿我们家不要了!”
林梅胸廓起伏剧烈,声音更高:“我凭啥要滚?咋的,给你们母子俩腾地方好好恩爱吗?刘丽春,其实你最希望你儿子娶你吧!呕!真恶心!”
“……啥?!这林梅说的是啥意思,刘丽春跟李恒??这娘俩?!”
“不是!不是!”
刘丽春赶紧冲围墙外面喊:“都别听这贱人乱泼脏水,我,我只是比较疼我儿子呀!他爸从小也不爱回家,这,这当妈的跟儿子关系亲近些不是很正常吗?”
“是她林梅心脏!才看谁都脏!”
乡亲们一番激烈讨论后总结为:
“反正这仨人都不是脑瓜正常的玩意儿。”
“也挺好啊,也挺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
葛招娣跟杨翠莲你挽着我我挽着你的回去了,商量着晚上做顿好的,给他们家小精豆子好好顺顺气。
结果这刚进家门没看见人呢,再一问陈圆圆,她就垂头丧气的说小叔把小婶儿带走啦。
哎,果然小婶儿最需要的还是小叔啊……
至于尤三妹跟陈劲生去哪儿了呢。
去的就是村外那条很长的道。
道两边都是树,到了傍晚总会有个蹬三轮带着烧烤炉子的大爷。
陈劲生再回屋里的时候,尤三妹忽然跟他说想喝点酒,他先是愣愣然后就笑了,很痞地搓搓鼻子说:“那生哥就带你夜生活一下子去,带你见识见识我以前都去哪儿喝酒啊!”
到了没一会儿就等到大爷了。
从大屁那就听见过,这大爷敬业着呢,天冷也出。
别看天冷,后面厂子里的人出来时候一看那炉子烧得热热的,基本都得忍不住过去蹭蹭热乎气,一蹭,就得吃几串。
尤三妹穿件小花袄,棉花是新棉花,花袄的面儿也不俗气,褐色的底子,上面有很小很小的鹅黄色小花,还是陈劲生上月大降温前在镇上给做的。
陈劲生自己身上的就是件很简单的深灰色,一起做的。
都习惯天冷穿点色儿深的。
那天是一起去的,葛招娣他们给孩子也做了,自己也都做了,陈老大陈老二的,许令华的,全家都做了。
不过他们都习惯过年时候再穿新衣裳。
陈劲生不叫尤三妹留到过年。
他还跟付嘉齐那小屁孩说过,他努努力得让三妹天天都穿新衣裳呢。

第154章 我很爱很爱你,三妹
“小伙子,这回咱有酒了嗷!发没发现你大爷我鸟枪换炮了?这回这三轮大,咋样,霸道不?”
“我老哥们给我淘腾来的,给换换零件拾掇拾掇这不跟新的一样?”
陈劲生笑着说是大,还说:“我们家也是弄了辆二手的,收拾了以后也好着呢。”
然后点完了要的东西,又给拿两瓶啤酒搁脚边,大爷就烤去了。
现在不光是有马扎,还有小矮桌子了呢,大爷看来路子挺广,朋友也挺多。
陈劲生现在对木工活也了解啊,一看这桌子就人做的,俩腿是铁架子,能掰开合上。
还折叠的呢!
“……你喝过酒么?”
不过突然想起,没听三妹说喝过酒啊。
尤三妹嘿嘿笑:“没喝过。”
“……”
“所以你就别喝了,因为你也没啥量,一会儿我要是不行了,你还得把我背回家去呢。”
陈劲生嗯嗯点头:“我知道,我不喝,这其实也没啥好喝的,你看我都多长时间不喝啦?烟也不抽了。”
“我一点都不想。”
实际上,尤三妹就是需要自己脑瓜迷糊点,再拿酒壮壮胆子,就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
可陈劲生一定要是清醒的。
他要清清楚楚的听着。
结果没过一会儿就发现,还是高估自己了,就一瓶啤酒,已经脸蛋子火辣辣红通通的,舌头都大了。
陈劲生就在对面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看,真好看啊……
看着真想让人咬一口。
烤串上来,陈劲生赶紧给递:“我不劝你,你想喝就喝吧,但你吃点东西。”
尤三妹接过来,眨眨眼,“你真好。”
“……快吃吧!”
陈劲生听得头皮都麻一下,怪危险的,这还在外面呢,一会儿别再给他整“激动”了!
尤三妹也知道不能不吃东西喝酒,一连着吃好多串,肉也有菜也有还吃两串烤馒头片。
她的药已经很久都不喝了,也有很久很久都没再难受。
所以她今天想彻底不健康一下,烤串的时候特地叫老爷子给洒点辣椒面。
结果这辣椒面还挺够劲,吃得俩人嘶嘶哈哈的,没一会儿嘴唇就肿了。
互相看看,一个没忍住就笑了。
然而陈劲生心里还是悬着的,隔一会儿就忍不住拿手蹭蹭膝盖,心想三妹啥时候说啊。
他就盼着她跟自己哭啊,跟自己诉苦,或是跟自己骂脏话都行。
他不想只是做尤三妹的丈夫,他就是很贪婪的,想让尤三妹可以把他当成许多人,最最亲密的朋友啊,最最好的亲人啊,心里有啥事就想头一个说的人啊。
然后尤三妹把另外的那瓶绿棒子也喝了。
脑子里就彻彻底底冒上泡泡,站起来的时候脚底下都拌蒜了。
陈劲生有点失落,心想哎,得了,看这意思应该就是喝个酒发泄一下了……
都这样了还能说啥呀。
回家赶紧给她擦洗擦洗叫她睡觉吧,再另外拎个桶搁屋来,万一她难受想吐呢?
急匆匆的结了账,把小小个人儿往身上一背,稳稳当地兜住腿窝,就缓慢地往家走了。
走着走着,脑瓜顶好像又有乌鸦叫了两声,陈劲生却忽然一愣,笑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就是…二嫂跟我呛起来了,你还护着我那天?”
“那天我就跟麻子杆子一起在这儿吃的,走到这的时候我都叫乌鸦吓着了,后头就跟跑着回家似的……”
“都给我吓坏了!我就感觉人心那么可怕呢,都那么会演呢?”
尤三妹打个嗝儿,声音黏黏糊糊的:“对呀,人心就是很可怕的……”
“劲生,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万一我也骗你呢?”
“要是我骗了你,你还喜欢我吗,会不会也讨厌我,恨我?”
陈劲生想到没想:“你要是骗我肯定是为我好,三妹。”
“你绝对不会是因为要害我骗我的。”
“……”
他真的是连须臾都没犹豫,片刻都没犹豫很认真正色的回。
尤三妹瞬间瘪住嘴巴,心里一疼,眼泪就流下来。
顺着棉衣钻进他脖子里。
陈劲生这就傻了啊,要把她放下来,“咋还哭了—”
“你别动!”
尤三妹用力缠着他的脖子,哽咽道:“你,你别动,别看我!”
“就这样,就这样听我说……”
“劲生,你记不记得那天,就是浩南往我脑门上画黄王八的那天,后来还说啥,我叫鬼上身了。”
“那话也不算说错……”
“我确实是死过一回了。”
“……”
“……”
陈劲生就这样背着她站在原地,寒风逐渐钻进鼻子和喉咙。
她并没有很歇斯底里地哭,只是不停流着眼泪,大着舌头,埋在他颈侧说着,越来越用力地搂他的脖子。
她细软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过,像是沁满毒,糅杂着黏稠翻搅的恨意,一字一句,全是最恶毒的诅咒。
她像是变成一朵泡在毒液里的花朵……
陈劲生脑子里是轰鸣的,眼眸逐渐变得血红。
他兜着尤三妹腿弯的掌背青筋凸露搏动,尽管难以置信世上会有这样怪异诡秘的事情,却仍然被想象中的画面激到沙促地呼吸着,牙关也咬紧了,继而喉咙和嘴里都充满了铁锈味。
她然后哭得越来越厉害,又像是变成个胆怯的恐慌的孩子,蹭着他绷紧的颈求他:“你不要讨厌我,我知道要是没、没有我,可能咱们家也不会……”
陈劲生颤抖着把她放在地上,猛地转身抱住她,死死摁在怀里。
他把嘴里和喉咙的铁锈味往下拼命咽了好几回,才哑声开口:“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兄弟是我认的,名字是我签的,跟你没关系。”
“没有你,或是没有李恒,还有麻子跟杆子。”
“老天爷知道我会不会还签不该签的字,答应不该答应的事儿,毕竟我很傻很没用的三妹,你知道的。”
“不怪你,三妹,真的不怪你。”
他亲她的头顶,呼吸滚烫而混乱地同样打着哆嗦,纵使实在很难相信世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他信尤三妹。
又是谁会用这样的事情撒谎呢……
还有她那样陌生到让他震撼愕然的恨意,像是全然变了个人。
他心里的拧痛和强烈的窒息感不光是为了她口中的全家惨死,更是为了她将这些事全都一个人扛下,一个人努力,一个人恨。
“怪我,三妹。”
陈劲生呼出白色雾气,苦笑:“是怪我没出息,没能耐,让你根本不敢托付,才只能憋着这种事情没法说。”
“……你该咋说呢?”
“我拿脚丫子想都能知道,要是那会儿的我自己,听你说完会回啥呢。”
“但三妹我想跟你说啥呢,”
他重重地一字一句道:“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三妹。”
“还有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打看见你第一眼就认定你是我媳妇儿了,真的。”
“就算我们是跟爸妈从前一样,可能一辈子不那么好,或是跟哥嫂子们那样互相不理解,还会吵架,我也只要跟你过一辈子。”
“这些全都是我心里认定了的。”
“所以你说的这些或许会改变别的啥东西,但绝对不会改变我爱你,要跟你过一辈子,这些我心里认定、定的死死的事儿,我只要你明白这个……”

第155章 他凶我,他不爱我了,他要家暴我了……
尤三妹就在无人的夜路,在陈劲生怀里哭了个痛快。
他后来再没说别的话,只是箍着她捆着她的手臂那样紧那样牢、那样结实,让她觉得再也无需顾忌。
可这么一哭呢,那本来被酒精泡热的血就往脑门顶,等顶着鼻涕从他胸口移开的时候……
陈劲生十分心疼地低头一看。
好家伙!
这脸,要爆炸了都。
尤三妹打了个嗝,“哎呀~”
很快就羞怯地垂下眼,睫毛抖啊抖,“好讨厌呀,我把你的新棉袄弄脏啦……”
“……”
陈劲生咯噔一下梗住嗓子。
转身重新蹲下,“…那咋了,你随便弄,想弄多脏弄多脏。”
“上来,咱回家。”
“啊?”
尤三妹软趴趴倒在他背上,笑着搂他脖子,“你好坏呀你,是不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想让我误会呀?”
陈劲生喉结剧烈滚动,咬了咬牙,“咱俩到底谁坏啊?”
“……”
这眼见天黑了俩人还没回来呢,家里就不放心啊,都不踏实睡觉。
陈圆圆隔一会儿就跑出去看:“小婶儿咋还不回来啊?”
“妈,小叔不会带小婶儿私奔了吧?”
陈宗明笑不行了,“闺女,那私奔这词不是这么用啊,得是俩人的感情家里不支持还想在一起才要私奔呢。”
陈圆圆扁扁嘴:“我现在就觉得不太想支持他俩了,小叔到底啥时候还能出去干活?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
“哎呀你别,啧,不行,!回家的、回家的呢!”
门外隐约传来陈劲生的惊呼,着急忙慌的。
陈圆圆激灵一下赶紧跑过去给开门,这一看门就被眼前一幕深深刺痛了。
她漂亮可爱的小婶儿好亲昵地搂着这个男人的脖子,搂得好紧好紧,噘着嘴非要亲他。
“哎呀,我的宝贝圆圆~~”
尤三妹好夸张地叫一声,亲热宠爱的很,陈圆圆听得顿时像刹气的皮球一样,咻一下就不气了,皱着脸伸胳膊蹦跶,“小婶儿小婶儿,你咋这么晚才回来呢?”
“圆圆都不放心啦。”
“哎呀你喝酒啦?…这就是大人说的借酒消愁嘛?哎呀小婶儿你为啥非要出去喝嘛,在家也能喝呀,在家,还能让我妈给你整俩菜呢。”
许令华那边看尤三妹他们回来也松下心了,这才回屋去睡,嘱咐他们把大门一会儿锁了。
不行再给三妹做口啥热乎的喝喝。
葛招娣说弄了点疙瘩汤,就心想着这大冷天的在外面吃别吃的不好受,回来喝点暖和的顺顺气。
这就去伙房再生火热热呗……
结果没一会儿就听陈圆圆咯咯咯乐上了,哎妈呀,这高兴得跟小鸡崽子一样呢?
“啥情况?”
葛招娣没忍住好奇探头往外看,就看陈劲生黑着脸坐马扎上盯着,避免尤三妹不小心脚底下拌蒜摔着。
尤三妹则蹲在地上搂着陈圆圆对着她的小脸蛋啵啵啵啵亲个不停,说话黏黏糊糊大着舌头,“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孩这么香,这么可爱,哎呀小婶儿亲不够呢?”
葛招娣都看愣了:“…老三啊,你以后可别让她喝酒了,不喝酒都叫我家陈圆圆五迷三道的了,这再喝完酒,哎妈呀,完了,你瞅你外甥女美这冒泡儿的样吧,这不跟你一样傻了都?”
结果这刚说完,一道灼热深情的目光忽然投向她——
“啊!”
葛招娣吓得举着大勺撂下帘子就要跑,尤三妹站起来一晃悠,往前一倒就扒她身上了,“二嫂~~~我的好嫂嫂~嗝,你给我做啥呢?”
“给你做啥,给你做毒药,起开我啊!你看你家陈老三那俩眼都跟刀片似的,快滚回他怀里去!”
“啊~~不行,一会儿的,一会儿的嘛,二嫂给我亲亲~~”
“尤三妹!!!”
陈劲生怒发冲冠,终于是再也忍不了了,“你这是个啥臭毛病!给我过来!”
尤三妹一愣,转过头去隔着雾气蒙蒙看向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给这几个人看得都懵了。
“你,你凶我!二嫂你看呀,陈劲生他凶我,他不爱我了,他要家暴我了……”
“……”
“二嫂你快看呀!”
“……”
别叫二嫂了,二嫂这回站陈劲生。
这喝多就爱亲人的毛病真是没见过,得亏是在家里…也不知道要是出去能不能也亲别人啊。
哎,要是别人也亲,陈老三不得真嘎嘣一下死原地啊!
然而这场“热闹”久久都没结束。
虽然陈劲生软硬皆施的可算给尤三妹弄屋去了,又给弄温水擦了脸,不敢用太热的水,怕她脑瓜更懵。
可还有俩崽子没被小婶儿疯狂亲亲呢,看见陈圆圆跟葛招娣都被亲了太不平衡了。
就逮着陈劲生去倒水的工夫咻咻两下跑三房屋去了。
陈劲生折回来时候就看尤三妹一边搂一个,一边一口。
“浩北浩南,你们学习这么好,以后肯定可厉害了是不是?”
“对!”
“没错!”
小哥俩信誓旦旦地点头。
尤三妹就眨巴眼问:“那你俩以后厉害了还能记得小婶儿不?”
陈浩南涨红着脸拍拍胸口:“那必须的,等我以后赚钱我也给小婶儿买花裙子!”
陈浩北:“……那我就实在点,直接给小婶儿包红包吧。”
陈劲生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嚷嚷:“大嫂二嫂,你们俩好大儿说了以后赚钱都要给我媳妇儿花,你俩不管管吗,啊?”
“赶紧都弄走好好教育教育去!”
杨翠莲站大房门口隔岸观火,捧着一把瓜子正嗑着呢,闻此无所谓地耸耸肩:“现在教育肯定是晚了,你去莱县那段时间他们就要做你媳妇儿的小孩了。”
“那花就花呗,有啥大不了的,买两件裙子包个红包能多少钱?”
“别看不起人啊,我们现在也是干大买卖的了,不比你差!”
“……”
真是,真是无法沟通!!
后来葛招娣说面汤热完了,尤三妹就要出去,陈劲生就在后面拿着棉袄追,赶紧给穿上。
刚才非说热热的,自己给脱了。
结果面汤没喝两口又去敲许令华屋门,许令华其实也没睡,就躺炕上当睡前节目听呢,挺有意思。
这一开门就让尤三妹又抱住了,“妈妈!”
“……”

哎,活到现在都没有谁这么叫过啊!
她咋能舍得推开她呢,就先让她进屋在炕上坐会儿,外面也冷。
“把门先关上吧,别拍着她,喝完酒容易受风。”
“嗯……”
陈劲生也听着那一声可怜兮兮的“妈妈”沉默了。
刚才三妹在外面扎他怀里哭的时候就说,能嫁进咱家我真的命太好了,劲生。
我觉得我以前可傻了,我咋能就让林梅几句话撺掇的识人不清,那么不知足呢。
陈劲生眼里也是咸涩的,抱着她说谁不是呢三妹,这么说来原本我也是不知足的……
在看看尤三妹,应当终于是快消耗的没有精神头了,只是抱着许令华一直叫妈妈,妈妈。
后来说:“妈妈,你再给我梳梳头吧,好不好?”
“对不起啊妈妈,因为妹妹的事,我没办法不怨你,但我还是很想你……”
许令华僵住,看看陈劲生,陈劲生早就红了眼。
两个人皆是沉默着谁都没说话。
都知道尤三妹这是在跟亲娘说呢。
陈劲生心里是翻滚拧搅的复杂。
直到把她抱回屋去了,还借着煤油灯的光定定看着她酡红的脸。
那强忍许久的眼泪无声落下,他就想……
他的三妹明明是个小苦瓜,没有人疼爱的,在那样的一个家里长大,她的人渣爹知道她生病,就想着用尽她最后的价值换点钱,她嫁给他的时候,几乎是被抛弃的。
可他陈劲生那时候啥都有啊,妈有,哥哥有,这么一大家子的人,就是骂他数落他也养着他呢啊,虽然爹早早没了,但也很偏心的疼爱他。
所以假如就像三妹说的,真有那个上辈子,她害怕,觉得跟谁都不亲近又有啥错呢?
他这个男人为她做啥了吗?
再说这个什么所谓的“死而复生”以后,她更是自己咽下那么多的苦楚和怨恨,就像温柔的春水一样,耐心地、一点一点的渗透着,改变着这个家。
他的三妹真的好了不起啊。
哎,怪不得大家都爱她。
这是应该的啊,她就是应该得到好多好多数不清的爱。
以后,他还是尽量少吃点醋吧……
陈劲生胡乱抹把脸,这才又去重新拎两暖壶热水回来。
刚才也是匆忙,弄不住她,只擦了脸。
身上没擦呢。
擦擦吧,他也擦擦,干干净净睡觉舒服。
这就确定门窗都关严实了,还半捂着点被子给她把衣裳都脱了,从脖子到脚的好好擦洗一遍。
完了套上干燥的纯棉线贴身上衣跟小裤,把厚厚的棉被再给重新盖严实。
自己接着拿另一暖壶水脱光溜了坐炕边,也认真擦擦。
忽然,一只小手从被子缝隙钻出来,摸到他腰上……
陈劲生刹那绷紧,“…你不是睡着了?”
尤三妹顶着桃子一样水当当的小脸儿仰着看他,嘿嘿一笑:“好硬呀!”
“……”
陈劲生觉得是男人就不能再忍了。
这真忍不了了。
卷了被子就钻进去凶猛亲住她,“行,还有精神呢是吧?”
“来,我陪你玩儿!”
“……”
第二天葛招娣他们早起时见三房一直没动静,就干脆没去叫,先蹬三轮去店里了。
脚趾头猜都知道八成是尤三妹昨儿回屋也得折腾,俩人肯定睡不早。
剩下三个崽子都到浩北浩南屋里去了,哥俩写着寒假作业,陈圆圆就一会儿扒头看看。
还跟许令华说:“奶你就歇着别管啊,等小婶儿醒了我们去给她热饭。”
许令华道:“你别烧火,让你大哥二哥弄。”
陈圆圆:“知道知道。”
大人们对于陈浩北陈浩南两个男孩子干活一向不怎么看着,没啥可看的啊,顶多不小心磕碰下。
再说都这岁数也不傻,危险的事肯定都不干,烧火时候也都知道注意着。
尤三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瞬间就撞见陈劲生托着下巴,眯着眼,一脸微妙。
“……”
尤三妹头还有点疼,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皱着眉摁了摁太阳穴。
“几点了?”
她哼哼唧唧问一句。
陈劲生咵嚓一下从被里坐起来。
尤三妹一下就没困意了,对着他光溜溜的上半身发呆。
那精悍的胸膛上布满红痕牙印,再往上,一直到喉结,全是密密麻麻的。
陈劲生接着指指自己硬邦邦的肚皮:“喏,还有这儿,看看给我咬的。”
“一边咬还一边骂我,说我现在长这么硬做啥,硌得你牙疼!”
“……”
尤三妹脚趾头都在被子里蜷缩起来,十分羞耻地扯高被子想把自己埋进去。
那陈劲生肯定不让啊,轻轻松松就拽住被角让她把脸暴露出来,痞里痞气地一挑眉:“咋,咬就咬了还想不认账呗?”
“……别的也不记得了?”
他趴下到她耳边坏笑:“跟我说那种话也不记得了?”
尤三妹咽咽口水:“啥,啥话?”
陈劲生嘿嘿:“浪话。”
“……”
继而就饶有兴致地给她学,还掐着嗓子学她软塌塌牺细声细调,什么好舒服,什么劲生你好厉害,什么劲生再亲亲我。
不行不行,我不让你走……
还给详细讲讲自己这些痕迹是咋被弄上去的。
尤三妹听得面红耳赤,最后却揪着被角来了句:“哎呀,好可惜啊,我咋都记不太清楚了呢?”
“我想记得你是啥反应呀,哎,…不然下次少喝点试试?应该就不能忘了吧?”
她很遗憾又有点亢奋的闪亮着眼睛,“你跟我说说嘛,你只说我了也没说你呀?那你都说啥啦,有没有又叫我姐姐呀?”
“……”
问:媳妇儿太会勾人太放得开怎么办?
陈劲生答:还能怎么办,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会讨厌媳妇儿对自己色呢?
这美丽人生,就享受一辈子去吧!
陈.小丫鬟.圆圆可算听见动静,喜滋滋跑过来敲门,“小婶儿你醒了嘛?你饿不?”
“我叫浩北浩南哥去生火,我们把饭给热热。”
陈劲生赶紧蹬裤子,“你们别管,我去弄。”
“你妈他们呢,去镇上了?”
陈圆圆嗯嗯两声,“奶说你俩今儿就别去了,咱们一起把家里收拾收拾,打打包袱。”
“不是要年前搬走嘛?”

吃完饭,就开始收拾各房的东西。
葛招娣和杨翠莲出去时候都表示随便收拾,没有隐私不能碰滴,叫崽子们多干点儿,他们还能少干点了。
于是就分开吧,许令华自己收拾自己那屋,三个崽子一起干,先从大房开始。
尤三妹想想说跟他们帮忙吧还是,就让陈劲生自己收拾他们三房这屋了。
那边陈浩南陈圆圆正埋头蹲大房屋里,尤三妹进去时候他们正冲双鞋嗤嗤笑。
“咋啦?笑啥呢?”尤三妹很好事地凑上去。
陈浩北笑不出来:“…小婶儿,我爸就连五毛钱还得藏鞋垫底下。”
尤三妹强憋着安慰他:“没事儿,你爸现在待遇怪不错的了,做新衣服不也带上他了?”
陈浩北想想:“那倒也是,就是…我爸拿五毛钱是为干啥的呢?买零嘴吃?”
陈浩南:“哎呀,大人咋可能偷着买零嘴,还是我大爷那样的,你要说我爸还有点可能……”
这话说完没不久陈浩南就等不及先去倒腾二房的柜子,从里面翻出陈宗明一条夏天外穿的大裤衩,往里一翻,这就举着给展示去了。
“快看快看,我爸比大爷聪明,钱还多,有一块多呢哈哈,他还在大裤衩里面自己缝个小兜兜,都缝死了呐!”
陈圆圆疑惑:“不应该呀,爸也不会针线活儿,别是咱奶给缝的吧?”
“诶呀,还真是的,我认得奶针线,肯定是奶给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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