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身子靠在他胸膛上。
“云海，这项链真好看。谢谢你。”
“就光说说吗？”
春花踮着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这哪够。”
云海揽着她的后颈，轻柔的亲上她的唇。
加深了吻。
“云海，明天还要拜年呢。”
“没事儿。明天我带梓昭去市里的领导那拜年。回来后，才是家属院拜年，我和梓昭没回来，那些人不会来家里打扰你的，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春花就没阻止云海的放纵。
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
在城里过年，不比在村里过年轻松。
全家人睡到天亮后自然醒，云海和梓昭醒得最早，一早就起了床，给全家煮面吃。
吃完面，孩子们下楼去撒野了。
云海带着梓昭和拜年礼，跟侯副局一起出家属院，结伴去给领导拜年。
侯副局看着云海，不免觉得有些气短。
他们俩的年龄是相仿的。
烟云海有三个儿子，他却只有一个。
大女儿跟梓昭年纪相仿，只是普通的小学老师，梓昭却是首都市局的治安员，前途无量。
唯一的儿子，被他和徐香凝宠坏了，连高中都没考上，跟他一个班的烟梓淑却是年级第一，成绩好得甩学校第二名一大截。
此外，烟云海还有两儿两女，都是学习成绩优异，前途光明的存在。
光是比孩子。
烟云海就高他一大截。
不过嘛，他比烟云海强的，就是他有个年轻的女人。这是烟云海体验不到的快乐。到时，再让江点点给他生两个儿子，好好栽培，他相信一定不会输给梓昭梓晖和梓暄的。
两人面和心不和的结伴去给领导拜年。
回来时，是分开走的。
徐香凝在楼下看到云海父子俩，说了声新年好后，才问，“我家老侯呢？”
烟云海摇头，“我们从钱局家里出来，就分开了，还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他没跟我们说。”
“奇怪。”徐香凝皱眉，“除了那几个领导，还有谁需要他特意走一趟？不等局里的人来给我们家拜年了？”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烟云海父子俩上楼。
然后看着家属院的人，陆陆续续的去他们家拜年。
她心里是有些膈应的。
往年，家属院里拜年的事，都是先去关局家，再去他们家。
去年关局退了。
轮到家属院的人第一个上自己家拜年。
结果呢，家属院的人，居然第一个去烟家拜年。
难道，在这群人心里，烟家比侯家强？
这群拜高踩低的卑鄙小人！她迟早要让他们知道她和老侯的厉害！
第266章 找谁说理去
张小梅，赛金花，贝思思，卫琴双他们几个，以及家属院里一些其他资历老的人，先上的烟家，那还说得过去。
偏生王静香，居然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大儿子两口子和小儿子，去烟家拜年。
气得徐香凝转身上了楼。
今天来烟家拜年的人可不少。
除了那几个外，几乎市局的人都来了。
春花烧开水，泡茶，招呼前来家里拜年的人吃花生、瓜子，糖果，饼干，水果，忙得不亦乐乎。
好在云海是上司。
她只要跟来拜年的人说新年好，新年好呀，大家升职发财，身体健康，平安快乐，全家幸福之类的简单祝福语就行。
要是面对云海的上司，让她说一些讨喜又带点恭维的祝福语，那就是真的有点难倒她了。
来拜年的，都很识趣的在春花进厨房热菜的时候，纷纷提出告辞。
这时候，大年初一拜年，是不兴留在主家吃饭的。
亲戚家也不行。
谢文泽放下礼物后，也都没留在家吃饭。
吃完午饭。
就是云海带着春花和梓昭梓晖上别人家拜年了。
先去的林家，然后楼下唐家，再上楼去侯家，宗政家。
去林家拜年时，听张小梅说，徐香凝跟王静香吵嘴了。
说徐香凝介意王静香先去烟家拜年。
王静香说侯副局比烟局晚回来，她和老魏，当然先去烟家。
两人有点不愉快。
但因为今天到底是大年初一，两人才没有吵起来。
“依我看，王静香迟早会跟徐香凝翻脸。”赛金花断言道。
“不应该吧。老魏不是跟老侯，是一处的？难道说，王静香还没死心，想让她家建军娶梓涵呢？”张小梅有些不信。
“肯定不是梓涵的事。她应该已经放弃了。”
“那是什么事，值得王静香跟徐香凝翻脸？”
赛金花看向春花，“大概是王静香是春花的书迷吧。据说她大儿媳也很喜欢看《碧瑜传》，再加上烟局后来居上，老魏未必还愿意跟着侯局走。”
“春花，真的是这样？
春花摆摆手，说：“男人们的事，我们说不好。不过王静香今天来我家拜年，还真给我们送了不少东西。还给我写了读后感。”
“什么？读后感？给我看看，让我乐乐。就她那点文化，写出来的读后感，肯定贻笑大方。”张小梅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春花摇头，“我答应保密，不给外人看的。”
王静香的文化不高，写的读后感很蹩脚，错别字，病句很多，但她写得挺认真的。
春花以前跟她不对付，也不喜欢她，但看得出她写的《碧瑜传读后感》是她的真情实感，春花就不会让别人拿这个读后感来取笑她。
张小梅和赛金花也是很尊重春花的，看春花不乐意，就没勉强。
春花一下午，就在家属院的各家拜年。
一通下来，累得够呛。
回到家，她就回房间休息去了，让边月和梓涵准备晚饭。
云海进来陪她睡。
过年，梓晖成了家属院的孩子王。
带着家里的五个尾巴，再带上林茁唐浩两人，浩浩荡荡的出去炸街。
宗政南珩，宗政西辞，周彦明，周雅诗，侯亮亮几个，都跟过来要和他们一起玩。
大过年的梓晖也没赶人。
就带着他们去买各种炮去操场那玩。
各家都被炸了两个盆，被自家的老娘追回了家。
梓晖这才散场。
徐淑君看着被儿子炸坏的搪瓷盆，心里敢怒不敢言。
烟梓晖带着儿子去放炮，还怂恿周彦明回家拿盆霍霍。
就这调皮捣蛋的孩子王性格，他怎么考年级第一的？
偏偏，你还不能拎着被炸坏的搪瓷盆去烟家告状。
她若去了，寻春花一反口，说是被周彦明带的，她找谁说理去。
成绩好的孩子，就是有优待权。
她在学校当老师多年，真的是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梓晖在外面野完，带着五个尾巴回家，正好边月和梓涵已经热好饭菜，梓淇来喊春花和云海吃饭。
春花起床来，帮梓淇理了理她跑得松散的头发。
“梓淇，你们今天都上哪儿玩了？玩得开心吗？”
“开心呀。是梓晖梓暄哥哥还梓清姐姐，带着我和梓淳梓沐在院里跟大家一起玩。可多人，可好玩啦。”
“我和你大伯这就起床。你去找梓涵姐姐，让她给你梳头发。”
“好哒~”
梓淇又开心的走了。
春花欣慰的笑了笑。
小孩子嘛，眉宇间有高兴的光，就好。
就怕死气沉沉，唉声叹气。
那样，就真的需要用一生来治愈不幸的童年。
第二天初二。
梓昭和边月抱着思桐，回边家一趟，就回家，跟全家坐云涛开的小货车回镇上。
春花和云海带着几个孩子去寻家。
云涛带着三个女儿，陪烟老太去高家拜年。
公路没修到寻家门口。
有一段距离。
春花他们下车后，走到寻家。
寻佑华早早就打发了寻建民在村口等着，寻建民看到春花他们，就高兴的往回跑。
“爸，爷奶，大姑他们来啦。”
他风风火火的跑回家。
没一会儿，寻家人都出门来迎接春花他们。
寻老太看到春花全家都来了，狠狠的舒了口气。
不管春花有没有原谅她，好在春花还愿意阖家来寻家给她和老头子拜年。
大过年的，就没必要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了。
把烟家人迎回家，吴凤这才带着小儿子寻建兵回娘家。
寻老太去厨房准备午饭。
寻老爷子和寻佑华则陪着春花和云海去村里给寻家的族亲拜年。
寻老爷子还特意邀请了几个关系比较近的族亲来自家吃饭。
一是想炫耀自己的女婿和大外孙，还有女儿，另外几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外孙外孙女。
二是想让大伙知道，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如今大女儿一家已经跟他们家冰释前嫌。
大过年的。
春花就没阻止爹的行为。
烟家人其乐融融的在寻家吃了午饭，留下礼物，提着寻老太准备的农产品，返回青山村。
送走烟家人后，烟老太叹气，“春花还是跟我不亲了。”
“老婆子，别想太多。春花怪你，那是正常的。如今还愿意来寻家，认我们二老，对佑华也没话说，这就够了。”
“是啊。这就够了。”
寻老太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失落的。
春花看她的眼神，只有冷漠疏离，已经没有女儿看母亲的殷切，孺慕了。
休息了会儿，云海和云涛，就带着梓昭三兄弟去村里给族里的长辈拜年。
在过年前，云涛就回青山村搞过卫生，晒被子褥子什么的，家里是回来能住人的。
春花回来就烧开水，等云海他们给族里长辈们拜完年后，村里其余人就该来给婆婆和云海拜年了。
再回到青山村，跟村里的人闲聊，春花有种仿若隔世的错觉。
这大半年，真的发生好多事，改变了好多事情。
村里人听说春花在城里赚到大钱，不乏有人暗示要借钱的，有想送自家孩子去她店里干活的。
借钱的事，被春花婉拒了。
至于做工的事，春花也说早就已经招满了。
不是她不想招村里的人，而是一个村的，容易招妒忌。
本来一个村的，在大家眼里，是众生平等的。
凭什么云海是副局。
凭什么你一个村妇当老板，我们给你打工，帮你赚钱。如今他们缺钱，迫不得已给你打工找出路，日后他们发达起来，难免会回踩一脚。
而他们又不是一家人，烟家绝大部分人跟梓昭这一辈出了五服，早就没有了血缘约束，若是在她的店里学得一手本事，转身就开一家店来跟自己抢生意，那她才是培养出白眼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没处说理去。
越是一个村的，就越没多少人真的希望你过得好。这个道理，春花还是明白的。
春花还是很大方的给烟家人送了新衣服，各种吃的礼包。
以及跟他们说，自己开餐厅，需要不少鸡鸭鱼肉和蛋，他们开年后可以养殖起来，到时，会让云涛回家收，按镇上的市价购买。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东西要好，坏的不要。
烟家人这才高高兴兴的各自回家去了。
春花他们初三请客吃饭。
往年是初五，但今年开始，是特殊情况，就把时间调整到初三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菜回家，蔬菜什么的，跟村里的人买一些，就是完全够用的。
晚上，春花把梓昌哄睡，就坐在桌前，看着黄婆送她的妆奁盒发呆。
云海跟梓昭和云涛说完话回来，看到春花发呆，不禁问，“媳妇，这个妆奁盒怎么了？”
“我在想黄婆。她为什么会把城里的老宅送给你。而且这个妆奁盒，跟在老宅发现的那个是一模一样的，里面有金簪金锁这些东西。可黄婆却没跟我提过。她是忘了？不该啊。”
“可能那时候，黄金不值钱了吧，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云海猜测道。
在春花的印象里，黄婆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她有学识文化。
是民国时期上过新学的大家闺秀，跟丈夫是同学，两情相悦，这才下嫁到青山村的地主家。
黄婆是有儿女的。
只是，他们都在抗战期间牺牲，就连一儿半女都没留下。
娘家人在解放后全家去了国外。
上辈子，春花也没见他们回来。或许混得不好，没钱回来。或许混得很好，不在乎黄家老宅，就没跟她抢。
黄婆的丈夫去世后，她在世间就再无至亲之人，春花照顾她到闭眼，黄婆送给她不少东西。
就连村里的宅子，其实也送给她了。
只是那些宅子，春花没敢留，又送给村里，由村里安排给合适的人住了。
虽然听云海的解释，似乎说得过去。
可春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不上来，就不要去想了。
春花看时间还早，就拿出纸和笔，开始写脑海里的构架。
《碧瑜传》完本后，她忙着生意上的事，就一直没机会开始写新的小说。
脑海里，早就有构思，各种人设，细节和构架，她已经有了大概。
现在就差写出来。
云海看春花开始动笔，就不再打扰她，自己拿了一本书籍，在灯下翻阅。
春花写到十点多，被云海催促着休息，她这才意犹未尽的收笔。
湘南市火车站出站口。
应秋提着行李，跟同样提着不少行李的裴钰大眼瞪小眼。
他怎么都没想到，裴钰跟他一样，初一拜完年，就坐当晚的火车来湘南市。
他们俩买的不是一个车厢的票，这一路上，都没遇到彼此。
到出站口，才看到对方。
今天坐火车的人少，出站口几乎没什么人。
裴钰舔了舔唇，有些郁闷的单手从头顶捋到后颈。
这都什么事儿啊。
太尴尬了。
虽说，应秋喜欢梓涵的事谁都没说破，但作为好兄弟那是看得出来的。
他还想杀应秋个措手不及，在这个时候来烟家卖乖，结果，应秋跟他的想法是一样的。
应秋多聪明。
一下就明白裴钰到底为谁而来。
他们心照不宣的不提自己来湘南市的真正目的。
应秋摇头，“好你个裴钰，你不是要值班？找了别人帮你值班，都不跟我说一声。”
裴钰舔唇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你来湘南市，不也没跟我说嘛？”
“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大年初一的，就有人往我家带姑娘，说是带着来我家认门，给我爸妈拜年，实际上，还不是想看看我。”
裴钰心里骂了应秋一句，你小子。
他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说，“我跟你一样啊，好不到哪里去。正好，我妈喜欢春花阿姨的书，写了读后感，让我来烟家给阿姨拜年，顺道替我妈把读后感送过来。书迷的心思，你不懂。”
“这不巧了，我妈也是。”
应秋腹诽：你妈妈什么时候喜欢看小说了？
为了追求梓涵，你连你妈妈都搬出来，可真是哄堂大孝啊。
两人心里唾弃彼此，但又不得不哥俩好的并肩去坐公交车车到市局家属院去。
结果人到了。
烟家却没人在家。
对门的张小梅听到动静，打开门一看，发现是应秋和裴钰，不禁惊呆了。
打了招呼后，张小梅问，“你们俩，大老远的从首都来给春花和烟局拜年？”
“是啊。”应秋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裴钰问，“小梅阿姨，春花阿姨他们呢？”
“他们昨天就回村里啦。估摸着得明天才能回家呢。你们是在城里住一晚，等他们明天回家？还是去青山村？你们要是青山村，我让你们林叔去打给谢文泽，让谢文泽开车送你们回村。”
当春花接到张小梅的电话，说应秋和裴钰到了家属院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情况？
今天才初三啊。
首都到湘南市要坐两夜一天的火车。他们初一就出发了？什么样的情，值得他们抛下自己的亲友，大年初一就马不停蹄的跑来湘南市的？
是梓涵。
春花无奈的拍了拍脑门。
来，都来。
爱咋咋地吧。
第268章 烟梓涵行情真好
目送应秋和裴钰被谢文泽接走，张小梅不禁跟赛金花感叹道，“他们俩，这么大老远的从首都过来，多半是坐的初一晚上的火车。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赛金花了然的笑笑。
“这是当然。”
在楼下看热闹的徐香凝酸酸的说，“你们还真当烟梓涵行情好，是什么好事吗？闹得别人都从首都追过来了，湘南市还有个不清不楚的牧远舟呢。寻春花也真是，条件好的青年才俊，都想留给自己女儿。也不怕烟梓涵承受不住，最后挑花眼，选个最差的结婚。”
张小梅冲徐香凝翻白眼。
“再差能差过你家侯丽丽嫁的对象？”
“你！”
提起女儿侯丽丽，徐香凝就吐出一口老血。
女儿插队下乡的时候，对男知青不设防，在艰苦的岁月，跟别人好了，为了回城，两人暂时分手。
结果，女儿回城后发现怀孕了。
不得已，只能去流产，手术没做好，伤了身体，一直淅淅沥沥的不干净，导致身体亏虚。
为了养身体，就错过了高考。
说对象的时候，就心虚了很多。最后挑挑拣拣，只能嫁了个没什么出息的工人。这一直以来，就是徐香凝的痛点。也是她为什么埋怨烟云海夫妻的重要原因，若是当年他们愿意接纳丽丽，让丽丽跟烟梓昭在一起，丽丽怎么会有这样糟心的婚姻。昨天女儿一家回娘家，老侯就没女婿好脸色看。
看徐香凝吃瘪，张小梅冷哼一声，“反正，梓涵那么优秀，配什么样的男生都可以。就不用你来操空心了。”
徐香凝败北。
张小梅得意的转身上楼。赛金花随之，也回了自己家。
王静香和魏队长的女儿魏丽萍忽然看向王静香，“妈，梓涵只需要一个丈夫。这两人还剩一个，你跟春花婶子说说，介绍一个她看不中的给我呗。”
王静香：“……”
她控制自己的表情，好一会儿才说，“人的目标是梓涵，就算梓涵看不上，能看上你？家里买了穿衣镜，照得可亮了，你回家好好看看你这副尊容吧。”
“妈，你怎么能这样打击我？你之前不还想撮合建军和梓涵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梓涵没想去复读，比你哥小几岁，你哥肯定会疼她。现在梓涵要考大学，你哥已经配不上梓涵了。你也一样，人烟梓昭的大学同学，能看上你这个差点拿不到高中毕业证的学渣吗？”
魏丽萍嗔怨的蹬了蹬脚。
“哼，我不跟你说话了。”
她生气了。
转身回家去。
王静香看着女儿的背影，不禁道，“糟心玩意，可别给我没事找事。烟梓涵离结婚还早呢，谁知道她相中谁，烟家锅里的女婿，是你能想的？就是烟梓涵看不上也轮不上你。”
徐香凝不禁嗤笑道，“你倒是识趣。知道自己女儿不行，配不上应秋和裴钰。知道你家建军，也入不了寻春花的眼。我还以为你眼巴巴的去巴结讨好寻春花，是还想结儿女亲家呢。”
“我女儿是什么人，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的，咱们不瞎想。不像有的人，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王静香轻蔑的反驳徐香凝。
反正，她和徐香凝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
徐香凝看不起她没文化。
总阴阳怪气的怼她。
老魏跟着老侯，也没讨多少好处。
靠人，不如靠老魏自己。王静香才不受徐香凝的鸟气。
她翻着白眼，不耐烦的说，“什么巴结讨好，我是春花的读者，书迷，是纯粹的欣赏她的才华，你自己心思龌龊，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脏。”
王静香说前面那句话的时候，徐香凝还能忍。
后面这句话，徐香凝是真不能忍。
“你说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说谁思想龌龊，谁脏？”
王静香哼哼，“谁应，我说的就是谁咯。”
“你这个贱人！”
徐香凝气得失去理智，就给了王静香一耳光。
张小梅说她女儿，诛她心，她没打张小梅。
那是因为从一开始，她跟张小梅就不是一个山头的，被说就说了。
她可没少提携徐香凝，结果遭到这样的对待，徐香凝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
本来就因为女儿的事闹心。
被王静香一激，她就失去了理智。
王静香突然挨打，还是大过年的，她被气得不轻，举起手就要还手，结果才举起手，就直接栽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静香！”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李慧茹和徐淑君差点这变故吓傻。
“静香！”
徐香凝也慌了。
“王静香，你别装死！我就是小小的打了你一巴掌而已，你别给我装死啊你。你们要给我作证，我就是打了她一巴掌，还不至于闹出人命吧？”
徐淑君一言难尽的看着徐香凝，“她好像……头先着地的。”
“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啊，先喊人来把静香送去医院。这大过年的……”
李慧茹连忙大喊，把家属院的男人叫过来，推了三轮车，送王静香去医院。
好在没什么大碍。
王静香挨了打。
加上过年这段时间，她劳累过度，没得到好好休息，早上起床还没来得及吃饭就来看热闹，有点低血糖，情绪激动才会昏迷的。
这件事，由徐香凝和侯副局给王静香赔礼道歉而结束。
王静香借此机会，让徐香凝单独给她赔礼道歉，这事才算完。
徐香凝因此对王静香更不满了。
王静香可不在乎。
她现在强得可怕，谁攻击她偶像，她就攻击谁。
男人上司的老婆也不例外。
谢文泽带着礼物，开车跟应秋和裴钰抵达青山村。
梓昭和梓晖来村办的广场接他们。
看到裴钰和应秋，梓昭问，“你们俩约好一起来的？”
裴钰苦笑。
“嗯。”
这时候若是对外说他们俩是分别来的，结果两人在出站口相遇，那真的太尴尬了点。
应秋心虚的解释，“在家里，不少人给我们俩说对象。烦不胜烦，索性干脆躲来湘南市了。”
“来之前，怎么不给我们家打个电话呢。”
“这不是怕你觉得打扰到你们，会阻止我们过来么。”应秋干笑着说道。
梓昭摆摆手，“怎么会。你们是我同窗好友，你们来给我爸妈拜年，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在家里的寻春花：。。。。。。。
第269章 想毁了烟梓涵清白
来者是客，何况是大过年的，裴钰和应秋给的理由是躲避相亲，还有顺道过来散散心，以及帮妈妈带礼物和读后感给《碧瑜传》的作者。
春花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要他们没有在梓涵面前暴露什么，不要打扰到梓涵，就都随他们去吧。
年轻时的感情就是这样的。
只要心里有你，千里万里，风里雨里，都愿为你而来。人不疯狂枉少年唷。
今天烟家请客吃饭。
这在村里很常见。
每年年后，都要接家里的亲友好友来吃一顿饭，联络联络感情。烟家有云海在，只要八竿子打得着的关系，都会来走动。往年来吃饭的人就不少，今年更多。
春花备了八桌饭菜。
比往年多一桌多。
但结果，来的客人比春花想的还要多。差点坐不下。家里的几个小孩子都没上桌吃饭，而是端着碗在走廊上吃的。
看着众多客人，春花还是高兴的。
这是一个家族欣欣向荣的象征。
且无论，这些宾客，有多少是真的为她和云海日益发达而感到高兴。
今天的客人多，春花安排得井然有序，倒也不累。
客人走后，云海带着三个儿子来帮她们收拾，活很快就忙完。
就是村里烧热水没那么方便。
忙完后，春花就回房间补觉了。
她被外面小孩放炮的声音吵醒后睡不着，就索性爬起来。
在晒谷场找到抱着梓昌，看梓晖领着几个院里的孩子放炮的云海。
“媳妇，你醒了？不再多睡会儿吗？”
“被放炮的声音吵醒了。果然有梓晖参与的份。对了，梓昭和应秋裴钰他们呢？”
“梓昭要去拜访村里的儿时好友，应秋和裴钰这俩，跟着一块去了。好像，他们不想在家里多待。”
春花一脸无语。他们是尴尬吧。
云海有些纳闷，“媳妇，你这是什么表情？”
春花犹豫了一番后，最后把应秋和裴钰对梓涵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云海震惊不小，“这不能吧，会不会是你多心了？这俩孩子，就不能单纯的是来给我们拜年，毕竟他们要面对相亲，来湘南市正好可以躲一躲。”
春花扶额，“就是他们想躲，也要他们家人乐意啊。再说，应秋的手镯，裴钰家的野参，都是有钱都难买的好东西。哪怕他们跟梓昭关系再好，也不能随便送这样的东西吧。”
云海头疼的单手捏了捏额头两侧。
“他们俩都是？”
“之前只有应秋。在我收到野参的时候，看裴钰又过来拜年，他多半也是。”
云海无奈，“可我们只有一个梓涵啊。别闹到最后，梓昭他们仨关系破裂吧？”
春花叹气，“应秋和裴钰是体面人，应该不会为了梓涵的事做出什么让人为难的事。就是牧远舟和史书航有点难搞。。云海，其实我怀疑过牧远舟的腿是史书航打断找人的，可惜我没证据。”
“史书航？”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