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80年代+宠妻+发家致富+微群像+体力超好无敌宠妻的退役军官VS有仇就报娇俏动人的农村媳妇】
上辈子,快90岁的寻老太前脚把资产转给孙子,孙子和儿媳后脚就翻脸不认人,把她送到养老院,找人折磨她,逼疯她。为了得到下落不明的黄金,竟活活饿死她。
被饿死再睁眼,寻春花竟然回到四十多年前。这时,宠爱她的丈夫还没牺牲,优秀的大儿子即将大学毕业,前途光明的二儿子还没有被恶媳妇缠上,可怜的小儿子还没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两个女儿也没遭遇渣男贱女而惨死,孝顺的大孙女还在她娘肚子里。
什么?可恶的恶媳妇正在算计爬床赖上二儿子?!
这一次,作精恶媳妇别想染指我儿子!两个胖孙子她寻春花更不想要!
有多远滚多远!
重生归来,寻春花只想弥补遗憾,拯救丈夫和儿女的命运,不再让他们短命,并引领全家寻灿烂前程。
欠她的,欠丈夫的,欠儿女的,欠大孙女的,她都要一笔笔讨回来。亲娘,可以不认。亲姐妹,可以暴打。亲弟弟,亲侄子,亲侄女,统统靠边站!
若不是看到丈夫的遗书,她都不知道丈夫有多爱她。她误以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相敬如宾搭伙过日子,点点滴滴的生活下,竟蕴藏着丈夫如此深厚浓烈的爱意。
云海,辜负你的情深,我用余生来偿还。
第1章 九十老太被饿死
还有几年就要过九十大寿的老太太寻春花,麻木的躺在老屋破败的床上,屋顶漏下来的雨滴在她脸上,寒风呼啸,吹得她直哆嗦。
她已经两三天没吃饭了。
又冷又饿。
可她倔强的咬着牙,不肯向儿媳妇和孙子求救。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帮扶了大半辈子的儿媳妇会虐待她,想活活饿死她。
自己当眼珠子护了几十年的两个孙子,在拿到她的所有财产后,被他们亲妈一挑唆就翻脸不认人,说她老糊涂了,需要更专业的人照顾,便把她送到养老院。
养老院的护工,以为她还是原来的顶级富老太太,便哄着她,想跟她要好处。
见她没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护工便虐待她,渴着她,饿着她,把她绑在病床上不让她动,不让她上厕所、洗澡、刷牙。逼得她发疯,逼得她陷入绝境,在她被虐得神志不清时,不知道怎么的,就拿到一把水果刀刺伤了护工。
在混乱中护工不慎将她推倒。
她一个八十多快九十岁的老太太,哪里经得起推搡,这一推,便要了她大半条命。
医生对她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可她感觉,自己还能再拯救一下。
但儿媳妇和两个孙子果断选择放弃治疗,并选择出院,把她送回老家的老屋等死。
并且给虐待她,推倒她的护工写了谅解书。
她便就明白,这护工虐待她,折磨她,是儿媳妇和两个孙子的主意。
他们不想当刽子手害死她,怕被孙女的粉丝们指责,就让外人来动手。
这间老屋,是她年轻时,跟丈夫睡的屋,在这间屋里,她生了三儿两女,送走了丈夫、三儿两女和大孙女他们,她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光了。
都说老人长寿,吸的都是子孙后代的福气,怎么偏偏两个孙子的福气没被她吸走,一直留着祸害家人。
二儿媳妇杨晓琴推开门进来,看她这样,无奈的叹口气。
“妈,你一生贤惠能干,当家做主,为儿女劳心劳力,替他们谋好前程,可大伯子,大姑子,小姑子,小叔子都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连带你的大孙女,外孙,还有三个外孙女都死于非命。那就是你刑克,克夫克子克子孙后代。”
“现如今,你仅存的子孙就剩思明和思阳俩,难道你就不想他们过上好日子吗?我们盘点过梓晖和思桐那丫头留给你的遗产,还有烟梓晖八九十年代陆陆续续买的两百斤黄金,思桐的几套高级翡翠首饰和几件高级古董下落不明。”
“思桐的高级翡翠首饰和高级古董也就罢了,可梓晖的那批黄金你得拿出来啊。现在黄金价值一千块钱一克,这可整整值两个亿啊。”
“有了这两个亿,思明和思阳,定然可以东山再起,带领着烟家,重回往日的辉煌。你要你说出黄金下落,我就让思明和思阳送你回医院,把你治好后,我们肯定伺候你到长命百岁!”
杨晓琴这番话,听得寻春花想笑。
她这个作精儿媳妇,除了在儿子在世时没完没了的作之外,真的一点能力都没有。
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
烟思明和烟思阳这两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如果是做实事那的块料,就不会败光他们爸留给他们的遗产,还祸害完堂姐思桐赚的钱,靠她的棺材本过活。
为了得到她的棺材本,这两个小畜生倒是在她面前装了好几年的乖孙子,哄得她一点点把黄金、首饰、古董、现金、商铺、房产一点点的转给他们。
在她把最后一栋思桐给她买的大别墅,转给他们兄弟俩之后,他们就露出了真面目。
他们却懦弱得不敢面对她,不敢亲自来跟她要黄金,指使杨晓琴来要。
虽然,在她的印象里,二儿子并没有让自己保管过那两百斤黄金,思桐的贵重翡翠也不在她这。
可看杨晓琴如此笃定,寻春花眼底闪过一抹戏谑,嘲讽的冷笑。
她掏心掏肺的对杨晓琴,包容她,帮扶她,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都帮她处理好,让杨晓琴做了大半辈子养尊处优的阔太太,结果临她到老,没剩几年活头,杨晓琴都容不下她。
她真是后悔,当年为什么要接纳杨晓琴进家门。
寻春花艰难抬手,示意杨晓琴靠近。
“妈!”杨晓琴眼睛一亮,连忙凑过来,“你想起黄金在哪儿了?”
寻春花哑着嗓子说,“让思明和思阳两兄弟过来,我告诉他们当年烟梓晖买的黄金在哪儿。”
“那好。妈,你可得等着啊,我这就去叫他们。”
没一会儿,烟思明和烟思阳跟在杨晓琴身后进了屋,他们躲着,不敢靠近,眼神闪躲,不敢跟寻春花对视。
既想谋害自己奶奶,得到奶奶的遗产,却又胆小、心虚,连面对她这个将死之人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过来啊。”寻春花朝他们慈爱的笑着。
烟思阳躲在烟思明身后,并推他,“哥,不如你去吧。”
烟思明心里怕得要命,可想到那两百斤黄金,最终鼓起勇气,走到床沿。
“奶——”
寻春花又朝他招了招手。
烟思明一咬牙,伏到寻春花面前,寻春花笑着,在他耳边说话。
“你爸买的黄金啊……就在……就在……”
“奶,你说啥,我听不清啊。”
“思明啊!”寻春花忽然大声说道,“你可千万要记得我放黄金的位置啊!咳咳……”
寻春花吐出一大口血来,大声说出这句话,好似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目光逐渐涣散,微笑着看着破败的屋顶,意识快速消散。
“云海呀,你终于来接我了啊。”
“不是,奶,你别死啊!我没听清你说的地址啊。我爸交给你的黄金,你到底放在哪了?!”
“烟思明,你混蛋!奶明明把黄金的下落告诉你了,你可别给我装傻想独吞!”
“烟思阳,你是不是有病,别拦着我,奶没说清楚啊!啊!快!奶要不行了,快再问问!你放开我!——”
“你们兄弟俩别打了!快,救你们奶!——”
看着烟思明和烟思阳这两个蠢货为了不存在的黄金的下落打了起来,寻春花的嘴角带着捉弄得逞的微笑,渐渐地,瞳孔没了聚焦点。
她都八十七岁了,老伴烟云海牺牲的时候才四十五岁,也不知道她下去时,他还认不认识自己啊。
如果能再见到逝去的丈夫,儿女,还有孙女外孙他们该有多好啊。
若是人生可以重来,她绝对会想尽办法改写丈夫和孩子们的命运,让他们得以善终!
下半生,换一种轻松些的活法。
至于杨晓琴,绝不能再让她进门。
至于思明和思阳这两个孙子,她也不稀罕了!
忽然,寻春花脖子上一块看似劣质的玉佩发出微弱的光芒——
寻春花意识迷迷糊糊的,好像冲破了层层阻碍,在百转千回间,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入眼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流行的黑漆长桌,桌上放着个掉漆的妆奁盒和若干杂物,雕花的木窗上绷着一层发黄的塑料膜,视线往回收,靠墙竖着个樟木打的粮食柜子。
是她死之前睡的房间,只是长桌和粮食柜擦得一干二净,没有陈年灰垢。
这不是她死之前老屋的模样!
寻春花骤然坐起来,这才看到门边墙壁上挂着的月历上显示的时间:1984年4月。
她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是一双匀称纤长,白皙润泽,没有皱纹和老人斑的手。
连忙跑到桌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妆奁盒镜子中的自己:四十出头的年纪,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深的痕迹,她还有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眼睛还明亮着,并不是丈夫烟云海牺牲后一副仇大苦深模样。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纷至沓来。
她似乎在死后,穿越时空,回到四十五年前。
这时丈夫还没牺牲,杨晓琴这个作精儿媳妇还没毁了儿子烟梓晖的前途!他们这个还算幸福的家庭,还没有被命运捉弄,滑向不幸的深渊!
她想起来了!
今天是四月的第一天,再过几天清明节。
烟梓晖学校放月假,从市一中回来。
梓晖的表姐陈文娟跟梓晖在一个班读书,她邀请了班里城里的同学来自家做客,说是要邀请同学们去山里采映山红,挖野菜,做艾叶粑,种瓜种豆,体验农村生活。
梓晖回家住了一晚,今天一早就收拾好东西,背着粮食和野菜,去陈家找同学玩去了,说是下午直接从姨妈家坐车去学校。
这一去,就赔上了梓晖的前途和婚姻。
中午吃饭时,梓晖的姨妈也就是寻春花的亲妹妹寻春娇拿了自家酿的甜酒招待他们几个同学,这群年方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没经住寻春娇的劝导,各个都吃了一两碗甜酒。
甜酒虽好,却很是醉人。
梓晖不善喝酒,一碗甜酒就把他给放倒了,同学们没辙,只好把他送回房间休息,等他酒醒后,再同他坐最后一趟班车回市里。
偏偏这杨晓琴胆大包天,居然偷偷进了梓晖的房间,还脱了两人的衣服。
等准备去赶车时,几个同学来喊梓晖起床,就撞破了他们俩的事。
杨晓琴哭哭啼啼的,说自己喝了酒有点头疼就想回屋休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梓晖房间。
梓晖是个有责任感但很理智的男人,醒来后觉得自己对杨晓琴没感情,不能因为一时失误,就搭上两人一辈子,所以,请杨晓琴放下此事。
杨晓琴又哭又闹,不管不顾的打电话给爸妈,让他爸妈报公安,告梓晖耍流氓。
等寻春花知道消息后赶到陈家,镇上派出所的公安已经来拿人了。
这时正值严打,若是杨家和杨晓琴不肯放过梓晖,他轻则劳改,重则吃花生米。
为了保住梓晖的性命,她只能认下杨晓琴这个儿媳妇,做主让他们俩订婚。
偏偏这杨晓琴就是个作精。
他们俩订婚后,云海一牺牲,家里没人能震慑住杨晓琴,她非说成绩名列前茅,有希望考上一流大学的梓晖在学校被好几个女同学追求,她不放心,要要求梓晖跟她先结婚,她才能彻底有安全感。
84年高考早已改革,考大学不许结婚。
梓晖想考大学实现自己的理想,就不能真的跟她结婚。
她便在家作天作地,闹得家里鸡飞狗跳,逼得梓晖退学,白白断送了他的大好前途。
她必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杨晓琴这个作精恶媳妇别想进门。
寻春花连头发都没梳,随便抓了抓,便用皮筋扎起来,穿上鞋,就打开门,去找大儿媳之前用的自行车。
“妈!”听到动静,在厨房里烧火做饭的大儿媳连忙走出来,“你好些了吗?”
看着年轻没有被累垮身体的大儿媳妇边月,寻春花充满内疚,心里感慨万千。
但现在不是跟边月说对不起的时候,她得先救二儿子。
“我好多了。边月,自行车钥匙你放哪儿了?”
“钥匙就挂在墙上的包里呢。妈,你要出门?饭就快做好了,不等吃完饭再去吗?”
寻春花摇头,有点火急火燎的,“我要着急出门一趟,来不及吃饭了。”
找到自行车钥匙,寻春花打开车锁,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在门口遇到还活着的婆母,年轻的妯娌,她都没打招呼。
看着寻春花踏着自行车离开的背影,妯娌张剑英皱眉,“妈,边月都快做好午饭了,大嫂这是要去哪儿呀?”
“鬼知道她。她不吃,让云涛多吃两口。云海今天没回来,这阵子云涛得去犁地,这可是体力活。”烟老太没什么表情的撩着眼皮说道。
八十年代的农村,还没有修水泥公路。
清明前后,雨水多,道路泥泞,坑坑洼洼的,骑着自行车很不好走。
陈家距离烟家不到二十里路,但寻春花骑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
一到陈家,寻春花就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就朝梓晖休息的房间走去。
“大姐,你怎么来啦?”寻春娇正在收拾碗筷,看到寻春花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她就掩盖好自己的心虚,笑着迎出来,“你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做一点。大姐,我有好一阵没见着你了,我们姐妹俩好好唠唠呗。”
说着,寻春娇就想把寻春花拉进厨房。
“起开。你别拦着我!”
寻春花一脸怒容的打开寻春娇的手。
别以为,她刚没看到寻春娇脸上的心虚和慌张。
上辈子杨晓琴跟梓晖作的时候,就提过,是陈文娟特意邀请她来陈家玩,寻春娇是故意灌醉梓晖,给她制造机会爬床的,目的是让梓晖早早退学结婚,错失高考,自毁大好前途。
至于用机很简单,就是妒忌。
她的亲妹妹居然妒忌自己有两个有大好前程的大好儿。
大儿子梓昭即将大学毕业分配工作,寻春娇没办法毁了他的前途,就算计到梓晖头上。
现在不是跟寻春娇算账的时候!
寻春花气势汹汹的推开想拦路的寻春娇,径直走到房门前,一脚踹开门。
屋里的情景,暴露在外人面前!
只见杨晓琴红着圆脸,颤抖着手,哆哆嗦嗦的正在解梓晖的衣扣。
她赶上了!
梓晖衬衣的扣子,只被人解开两粒,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而杨晓琴还没来得及脱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
想到杨晓琴这个毒妇为了逼她说出黄金的下落,居然把她饿了好几天,寻春花不由得怒从中来,窜进房间,薅住杨晓琴的头发,就把她拖出来,举起手“啪啪——”连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你这个女学生,还要不要脸了?趁男同学喝醉,不省人事,居然不要脸的来脱他衣服,想爬床。你以为你是女的,就没有流氓罪吗?”
寻春花想到上辈子杨晓琴的可恶!
作天作地,逼着全家都受着她,逼得她这个做婆婆的都得事事顺着她,一不如她愿就要丢下两个儿子跟梓晖闹离婚,不然就是闹失踪,甚至扬言日子过不下去要带着年幼的儿子去跳河自尽。
在这个儿媳妇手里受了几十年窝囊气,寻春花几乎把所有的憋屈,都宣泄在这几个巴掌上!
看我不收拾你这个毒妇!
打得白白嫩嫩的杨晓琴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的疼着!
寻春花扯着嗓子说话的声音特别大,把陈家的邻居们都给招了过来。
陈文娟把同学们支开,还没走远,他们听到动静,一个个的都往回赶。
“大家都快来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学生呐。要不是我来得巧,她就进我儿子睡的屋,把我儿子的衣服给脱光了。你们说说,她到底想干啥?有女人耍流氓罪的说法吗?大家可要给我做个见证,我儿子醉得不省人事,可没碰她一根手指头,她可别想赖上我儿子!”
“哪个同志有空,可以帮我去大队办打个电话到市治安局给我家男人吗?我男人叫烟云海,是局里的大队长,局里的人都认识他。打给他,让他火速来我妹夫家一趟,有要紧事要处理!”
一听寻春花要叫烟云海过来,寻春娇连忙拉住她。
“大姐,事情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你别闹大,这会毁了女孩子的前途。不如等梓晖醒来再说?兴许,他们俩是互相喜欢的呢。”
这事闹出去,杨晓琴就别想回学校读书了。
梓晖向来仗义,等他醒来,想必会为了保护女同学,承认他们本来就在学校处对象的。
知道寻春娇用意的春花,甩手就给了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光。
寻春娇难以置信的捂着脸,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大姐,你居然打我?”
春花怒目而视,“我打得就是你!寻春娇,你明知道梓晖还小,从来都没喝过酒,他来你这吃饭,你把他灌醉,让女同学趁机潜进屋去对他耍流氓,你是什么用意!”
“大姐,我也是好心请同学们吃我自己酿的甜酒,大家都没事,谁知道梓晖会醉得不省人事哇。”寻春娇装无辜,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春花气归气,但还是思路清晰的叱骂她。
“你倒会装无辜?那我来你家要去找梓晖时,你为什么拦着,非要拉我去坐坐,说要先给我弄吃的,跟我唠唠嗑?再迟一两分钟,这个女流氓就把梓晖和自己的衣服都给脱了!你明显就知道房间里有不好的事发生!
若是她成了,我家梓晖不用负责吗?以后还读不读书了?他明明成绩那么好,老师们都说她考重点大学完全没问题。偏偏你这个黑心肝的姨妈,想要毁了他的前途!
寻春娇啊寻春娇,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的心,怎么就这么脏呢?!”
听到春花的话,陈家的邻居们,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她。
“这春娇,怎么会这么恶毒?”
“听说梓晖成绩好,考上好大学,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肯定是她看文娟考不上,就想拉梓晖下水呗。”
“就是啊。文娟把女同学叫来,寻春娇把梓晖灌醉,给女同学提供机会,啧啧,一环套一环啊。若是事成,她们母女俩还能把责任推给女同学呢。心思可真够歹毒的呀。”
面对邻居们的谴责,寻春娇急得掉眼泪,“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梓晖的亲姨妈,我怎么会害他呢。再说,我哪知道杨晓琴这孩子会进屋?她……”
“阿姨。”这时,被打蒙的杨晓琴已经反应过来,她哽咽着跟寻春花解释,“我……我跟梓晖是两情相悦的。只是我太喜欢他了,所以才会趁他醉酒,想跟他把关系定下来,事后,我不会拦着他去读书的。我这么爱他,怎么会毁了他的前程呢。”
寻春花半个字都不会信杨晓琴。
现如今,杨晓琴算计梓晖失败,自然会伏低做小。
一旦她相信了这番鬼话,误以为他们俩真的在处对象,让梓晖对她负责,杨晓琴得逞后就会原形毕露,把自己记仇的公主病展现得淋漓尽致。
日后,必然会为了今日自己对她的态度,而没完没了的折腾她和梓晖,直到他们母子俩都为今天的事跟她低头道歉为止!
“两情相悦?”寻春娇勾起唇角,“若你们真的两情相悦,又怎么会趁清晖醉酒爬床赖上他?说明你就是底气不足!若你们两情相悦,你这次来陈家做客,梓晖不会不告诉我。
你可别趁着梓晖喝醉,就胡说八道!等他醒过来,你不照样原形毕露。你这个不要脸的女流氓!”
梓晖之前根本就没喜欢过她。
这也是杨晓琴在他们订婚后底气不足,生怕梓晖考上大学后会抛弃她,所以作天作地逼梓晖退学跟她摆酒结婚的原因。
“是文娟跟我说的!”杨晓琴立刻指着跟几个同学赶回来的陈文娟,“我不止一次,让文娟帮我给梓晖递情书。是文娟说的,梓晖挺喜欢我的。只是,碍于他现在一门心思要读书,所以暂时不能跟我在一起。”
“我……是文娟说,让我来陈家做客,她要给我制造机会,促进我俩的感情。我看梓晖喝醉,就想推他一把。阿姨,我真的没想害他,我是真心实意爱着他的呀。”杨晓琴一副少女怀春,对梓晖情深款款,为爱可以不择手段的模样。
寻春花被气笑了。
杨晓琴只是被这两年盛行的言情小说荼毒到了,被自己的情深感动到。
实际上,她心里只有自己!
谁要是敢让她不顺心,她就会得理不饶人,狠狠的报复谁!
梓晖上辈子吃得苦,基本都是这个女人给的!
“文娟说,什么都是文娟说。那梓晖可有跟你说过,他心悦你……”寻春花冷笑着问。
杨晓琴脸色一变,“我……我——是文娟说的,梓晖是她表弟,是梓晖不好意思跟我说,才让她转达的。”
她连忙爬到陈文娟面前,拉着她的手摆动,求证,“文娟,你替我跟你姨妈解释啊。你告诉我,梓晖心里是有我的。我把你当姐妹,请你吃饭,送你裙子和皮鞋,你可不能骗我、坑我的呀!”
陈文娟本来就想躲。
可杨晓琴非要拉着她求证,她只能硬着头皮,心虚的跟寻春花解释,“姨妈,我……我……”
这时的陈文娟到底年轻,撒谎不够熟练,对着盛怒的寻春花还不能信手拈来。
她解释得很蹩脚,“姨妈,梓晖在学校,几乎不跟女同学来往。我跟他说过杨晓琴喜欢他的事,他没去拒绝晓琴。我以为,他应当是喜欢晓琴的吧,不如等他醒来,我们再问问梓晖的意思?”
陈文娟模棱两可的说着。
梓晖最是有侠义心肠,一定不忍心看杨晓琴被姨妈这样对待,就这样毁了一生,会心软帮她求情的。
“文娟!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杨晓琴慌了起来。
意识到什么,她无力的跌坐下去。随后,又爬起来,歇斯底里的质问陈文娟。
“要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梓晖心里有我,说这次给我拿下梓晖的机会,我哪敢趁他醉酒脱他衣服!”
“撒谎精,让你两头骗!”寻春花懒得听她们俩掰扯,伸手薅过陈文娟的头发,啪啪啪就连扇了她几耳光,“大伙可都听见了,是这个妮子,为了骗女同学的东西,故意骗她,说梓晖心里有她。
这次把女同学叫来家里,灌醉我家梓晖,也是有预谋的!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深!寻春娇,这可是你养的好女儿!”
春花一边教训着陈文娟,一边质问着寻春娇。
对上大姐的视线,寻春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大姐现在气炸了,她丝毫不怀疑,这时她家的狗路过,都能挨大姐两巴掌。
大姐素来不跟人红脸,总是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今天这究竟是怎么了?
第4章 杀疯了真的杀疯了(新书求五星好评)
打了陈文娟几耳光,寻春花还不解恨,干脆脱了鞋,直往她脸上招呼。
“大姐!”寻春娇受不了,从身后抱住发疯打人的寻春花,“文娟是我女儿,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骂她,打她?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春花拿着鞋底,转身就抽在寻春娇脸上!
“黑心肝的东西!我打她巴掌,你都嫌她没脸见人!那梓晖的事算什么?你们母女俩打的好算盘,想让他才十七岁就结婚,毁了他的下半生?!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母女俩没一个好东西!”
她用足了力气,劈头盖脸的追着寻春娇打。
打得寻春娇满头都是鞋印子。
“啊!”寻春娇被抽得抱头鼠窜,“寻春花,你别打了!”
打得寻春娇连大姐都不喊了,直呼寻春花的名字,“寻春花,让你别打了!你再打,我可就要还手了!”
“那你还手啊!”春花这才住了手,把布鞋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站在寻春娇面前,“来,还手!往我身上招呼!你寻春娇要不敢,你就是孬种!”
看寻春娇不动,寻春花骂道,“敢做不敢当的玩意,也敢威胁我!拿出你背地里算计梓晖的手段,来招呼我呀!你怎么怂了呢!你不是挺能的吗?”
这场闹剧,陈家的邻居都看着呢,寻春娇的里子和面子都丢了。
她只能伏低做小,试图求寻春花高抬贵手。
“大姐,杨晓晓琴喜欢梓晖,梓晖没跟晓琴表露心意没错。可文娟说的话未必没道理,梓晖为什么对别的女同学不理不睬,却独独没去拒绝晓琴。”
“只是,文娟传话时,说得比较委婉,晓琴会错意了,用错方式。他们还年轻,不懂得处理感情,这才产生误会。等梓晖醒来,双方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
寻春花直接往寻春娇脸上吐了泡口水。
“我呸!陈文娟这个小贱蹄子就是两头骗!什么梓晖独独没拒绝她,心里就是有她?女同学那么多,梓晖没拒绝的,都是他喜欢的?骗鬼去吧!梓晖没有明确的答应,便就是婉拒。她竟然还敢笃定的告诉杨晓琴,梓晖心里有她?
要不是她两头骗,杨晓琴哪来的狗胆,敢趁机爬床?还有你,难道你不是故意灌醉梓晖,跟陈文娟打配合,给杨晓琴提供爬床的机会?”
摊上杨晓琴这样的搅家精儿恶媳妇固然恶心。
可寻春娇和陈文娟对梓晖的陷害更可恶!
更让她生气!
这可是她的亲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