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花青燃已经晋升为六阶捉妖师了,如今画符也更容易了些。
迅速在虚空化出符阵后,花青燃向前跃出,一脚踹到猪妖的背上。
江逾白身边涌动符光,与花青燃之前的阵叠加在一起。
缠斗两刻钟后,猪妖“嘭”地一声倒在地上,溅起尘埃。
江逾白揽上她的腰,将她带离。
落地后,他捋了捋她微乱的碎发,“很厉害,不久后乖宝会成为最年轻的八阶捉妖师。”
花青燃亲了下他,眸光带笑,“又夸我。”
江逾白贴了贴她的脸颊,“上黑山吧,将那河妖杀了,再清理一下一些小妖,这黑川就没什么大妖了。”
“好。”
离开前,一小块银子落到了茶铺中尚且完好的一张小桌上。
天气干燥,源头在黑山,黑山草木茂盛,山中有水,河水不应干得那么快,应当是黑山的河妖将水吞入了腹中。
河妖肚中可藏水,堵住水源将水吞藏了不是问题。
到时山下闹旱灾,势必会起人祸,恶妖们趁乱出来吃人,会将黑川搞得更乱。
吞那么多水,它也不怕撑得慌。
一妖一人上了黑山,黑山中有一深潭,河妖正在里面泡澡。
其实河妖不过就是一只巨鳄,身上的的皮上长着鼓鼓囊囊的脓包,此时还从脓包里流出脓来。
花青燃不由得悄声问:“它看起来有点恶心,把水吐出来后百姓们喝了水不会有问题吗?”
江逾白有些不确定,“灌溉应当没问题,吃用的话井水中应当还有水吧,过后我们便去城中一趟,找县令让他出告示这几日内暂时不要喝河水。”
花青燃点点头。
依旧是江逾白先跳出去牵制住河妖,花青燃虚空画符。
用了两刻钟多一些时间将河妖杀了之后,一妖一人又去清理了黑山中的其他恶妖,告诫了一番那些不曾为恶的小妖后离开了黑山。
下山后,江逾白陪着花青燃在隔壁县城玩了两日。
夜晚,客栈中。
江逾白将刚洗漱好的人抱入怀中,脸贴在她颈脖上,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心中喟叹一声。
“乖宝,我们明日回颖山好不好?”
“这里是客栈,你别乱来。”抱着自已的妖身上有些烫,花青燃没有多想,“为什么想回颖山了?”
他和她在一起时,特别是亲密的时候,身上都是热得不行的。
“不会。”江逾白放缓呼吸,双眸不受控制地变红,竖瞳也出现了,“如今是七月中旬,快八月了,还记得我与你说的特殊时期吗?”
“到了八月,便是了。”
没有她时,在发情期前期他能很好地控制住,但是如今抱着她,渴望怎么都压制不住。
心底发痒。
现在他连亲都不敢亲她,但又忍不住不抱她。
体内异常焦灼。
花青燃抬头看他,他今夜格外躁动,呼吸凌乱,“要不,和你分个房睡?你在隔壁再开个房间,冷静冷静。”
“做不到。”江逾白蹭了蹭她的脸颊,抱紧她,“不抱你心里难受。”
“那现在就回去吧。”她揽上他的脖子,眼睛红得不行,看着怪心疼的。
江逾白深吸一口气,拿过身旁的外衣给她穿上,“乖宝真好。”
他按住她的手,“没事。”
压制住叫嚣的渴望,江逾白给她穿好衣服后扣着她的腰将她按入怀中。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花青燃身子有些麻。
江逾白缓了会儿,松开她去将东西收拾好,随后抱着她从窗户离开。
她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走门?”
“窗户快些。”江逾白抚了抚她的发丝,“第一次见你,你便翻窗。”
“那时我困死了,赶着回客栈睡觉。”
“我也赶。”他吻在她额头。
花青燃:……
出行路线江逾白早就规划过了,与预料中差不多的时间到黑山,黑山离颖山不远,以江逾白的速度,一日便到。
到时将至黄昏,寒江映出远山落日,商信漾开粼粼波纹,山中似是还未收到秋的讯号,苍翠依然。
进了院子,江逾白将她放下,扣着她腰吻在她唇上,随后拉开距离,“路上吃得少,给你去做饭。”
前两日他便传信回来了,厨房应当有新鲜的菜。
花青燃抬眸看他,眼底是要破笼而出的欲望,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抱着她时,体温便不断攀升。
“我自已去做饭吧。”她也不是不会,出门在外,不会弄吃的得饿死自已。
“有我在,你无需做这些。”江逾白手指碰了碰她的脸,“况且,乖宝晚上可有的累。”
便是特殊时期,他也不能只顾自已的私欲委屈了她。
花青燃脸颊泛红,靠近亲在他唇上,随后迅速跑开。
唇瓣上触感微凉,痒意蔓延到心脏,躁意攀升,江逾白忍着没现在把她按入怀中狠狠吻她。
做好饭后,江逾白去房中寻她,她正坐在窗边画符。
他看了眼她手边少得可怜的四五张符纸,俯身将她抱起,在她耳旁笑问:“怎么想起画符了?”
以她如今的速度,在他做饭的这段时间,能画出的符纸应当不止这么点。
花青燃瞥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我静心。”
她有点慌。
江逾白看她嗔怒的模样,揽着她腰的手收紧,笑着亲了一下她的唇,“吃饭。”
他将她放在椅子上,给她盛了碗汤,随后坐在她对面。
花青燃看他一反常态,以往他都是坐在她旁边,还要时不时牵她手的,且他面前没有筷子,只有一个杯子。
江逾白端着杯子喝了口水,见她看自已,出声询问:“怎么了?”
“你不吃吗?”
“等你吃饱了我再吃。”现在他可没心思吃。
她吃饱了,他好吃她。
听琴听弦,听话听音。
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的花青燃默默扒了口饭,放慢了速度,磨磨蹭蹭。
急过了江逾白现在也不急了,慢慢喝着水。
顶着他灼热的目光,在最后一缕天光消失之时,花青燃吃完了。
江逾白放下杯子,站起来收拾碗筷。
看着他往厨房去的背影,花青燃仰面倚靠在椅子上,思绪慢慢放缓。
感觉接下来的日子,有些难熬。
过了一会儿江逾白回来,将她抱起。
花青燃乖乖地趴在他肩上,见他不是往卧室走,不由得出声问:“去哪儿?”
“汤池。”他轻抚她的脊背,吻上她的脸颊。
下一瞬,眼前一晃,花青燃便换了个地方,置身于温热的泉水中。
有些霸道但却轻柔的吻落在额头,他与她十指紧扣,眼底是难耐的渴望,“乖宝,待会儿我可能会有些失控,若是受不住了,你喊我,我停下。”
泡江水可以缓解的事情,他不忍心让她太累。
指尖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服。
花青燃心尖柔软,主动贴上他的唇,轻声应他,“嗯。”
江逾白扣着她的腰,手掌托住她颈脖,掌握了主动权。
即便再难受,他也是温柔的,含吻吮咬,缱绻舔舐,一点点撬开她的齿关,步步深入,与她唇齿缠绵。
水雾氤氲而起,模糊了身影,他扣着她腰的手不断收紧。
亲吻逐渐激烈,惹得她轻哼出声。
江逾白退开给她换气,亲了亲她泛红的眼尾,细密的吻落到颈脖,再下落。
“哼……”花青燃咬在他肩膀,眼睫微湿,身子微颤。
秋夜微凉,但热气腾腾的水雾隔绝了凉夜的风。
窗外的风带起秋叶簌簌下落。
风声将其他声音掩盖。
他好过分。
沾湿眼睫的泪珠滚落到了池水中。
江逾白呼吸滚烫,吻去她眼角的泪。
花青燃靠在他胸膛,看着窗前的飞鸟与晃动的林梢,不远处寒江漾动着涟漪。
江逾白环着她,给她喂汤。
她张嘴,享受着他的侍候。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知道她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就没出过院子。
喂她吃饱,江逾白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角,“不舒服吗?”
“没力气。”
他抱着她换了个方向,让她正对自已,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对不起。”
花青燃蹭了蹭他的脸颊,“对不起什么呀,我又没说不喜欢,我们是夫妻。”
况且,他自已也跑去江水中前前后后泡了十天。
“江逾白,你很温柔。”
江逾白闻言,抱紧了她,“乖宝。”
“嗯。”
他与她十指相扣,“如今颖山许多野果都熟了,十分清甜,我去摘些回来好不好?”
“好。”
“秋日里的颖山与春日里的颖山十分不一样,明日我带你去走走。”
她眼皮发沉,在他低缓温柔的声音中逐渐睡了过去。
她呼吸平缓,江逾白亲了亲她微微发肿的眼皮,眸中漾动着满足与喜悦。
将人抱到床上,脱离了他的怀抱,她在睡梦中颤了颤眼睫,主动窝到他怀中,脸颊贴到他颈脖安稳睡去。
江逾白拉了拉被子,亲了亲她的唇,拥着她闭上眼。
第二日起来,身旁已经没有他了,花青燃懵懵地看着帐顶,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江逾白过去将她连人带被子抱着坐起来,亲了下她额头,安静地等着她醒神。
缓过刚起床的那股懵劲儿后,花青燃贴了贴他的脸颊,“我饿了。”
声音是刚醒的微哑,带着软。
江逾白应了声,抱着她起来,打湿帕子帮她洗脸。
“我去摘了果子,很甜,要不要吃?”
“要。”
陪她洗漱完,又用了早膳,江逾白牵着她到山中逛了逛。
颖山远看苍翠,近探,又能看到青绿中夹杂着些许微黄。
几道振翅的声音响起,是玄衡落在一旁。
玄衡一月前便察觉到他回来了,心知肚明,瞥开目光。
他化作人形环着手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扯过旁边的一颗红艳艳的果子往嘴里扔,“前几日好多黑山的小妖来了颖山,我把他们打发到了隔壁曲山去了。”
“你看着办便好。”
“下一次去哪儿,提前说说,我好给你安排后续事宜。”
以他们这一月半月便去和其他山中的大妖干一架的架势,想必要不了十年,各大山林中的恶妖便被他们消灭了。
江逾白会是所有妖山的王。
“洛山吧。”
“行。”玄衡点点头,“不打扰你们了。”
江逾白低眸,将手中捏着的木槿花别在正赏着秋景的人的发间,随后将她拥入怀中。
“山花红紫树高低,青山灼灼不及你。”
花青燃抬眸,笑着亲在他唇角。
“江逾白,你去学堂上学,是不是夸人的话学得最好?”
“宣之于口的,都是心中所想。”他将她抱起,“娘子,下山了。”
她靠在他肩,感受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心中安稳。
待到红枫似火、鸿雁在云,有人叩响门扉,深山院中客来。
江逾白去开门,见到门外的人时,喊了声:“爷爷、岳父、岳母。”
他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你们来了,青燃定然十分高兴。”
柳夙绮看向他,“乖宝呢?”
“在房中。”
江逾白话落,便有一道赤缇身影翩跹而来,投入柳夙绮怀抱中,“娘亲。”
柳夙绮勾着唇摸摸她的脑袋,又捏捏她的脸,享受着女儿对她的撒娇。
腻歪了一会儿后,花青燃看向花袭杬和花轶行,“爷爷,爹。”
花袭杬负着手打量院落,“进去吧。”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上这山中,一路上来那些小妖都好奇得不行,像孩子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人。
“听闻你们这几日去了不少的妖山把那些作恶的大妖都杀了。”花轶行道。
“嗯,端了。”江逾白一边照顾着花青燃用饭,一边回道。
“你们的想法是将所有妖山都并入颖山吗?”
“我没这个想法,只想着把作恶过的妖都杀了,但剩下那些小妖,他们是自动来颖山寻求庇护的。”
“颖山若是收下那么多妖,山中没有食物能够养活,日后不会再收了。”
“玄衡会与那些妖山中的妖讲清楚,让他们安心待在自已原来的山头。”
“我们一路过来,听说各大妖山都有异动,问了山中的妖,说是你们去挑了那些大妖。看这架势,你是要当所有妖山的王。”
“当便当吧,若是我当这个王,能压下那些不必要的恶,给这个天下一个稳定,那便是好的。”江逾白牵住身旁的人的手,看向她,“乖宝,你要的人妖和谐,指日可待了。”
四目相对,她眸中漾开笑意。
花轶行三人在颖山待了三日便下了山,继续去除妖了。
陪着花青燃在山中玩够,江逾白带着她去了洛山,又端了一座山的恶妖,随后玄衡跑去处理后事。
江逾白带着人进了城,牵着她在人群中漫步。
“江逾白,我要吃糖葫芦。”
“嗯。”
买了糖葫芦后,她递到他唇边,笑道:“第一个给你吃。”
江逾白含笑咬下一颗。
山楂微酸,糖甜到了心里。
花青燃自已咬下一口糖衣,目光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游走。
看到楼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花青燃笑着朝他招了下手。
林获见到他们亲昵的模样微微讶异,拍了拍身旁的女子的脑袋,与她说了些什么。
那女子闻言顺着他的目光朝下看,与花青燃点了点头。
百花杀尽时,江逾白又带着花青燃回到了颖山。
他抱着她躺在躺椅中,看天高云淡,风卷残叶。
风声微急,江逾白抱着睡熟了的人进了屋,温柔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眸色缱绻,眼底是化不开的浓烈爱意。
将她放到床上,下一刻她便滚了下身子靠过来寻他温热的怀抱。
江逾白手搭上她的腰间,在她腹中的妖丹隐隐传来呼应,还有兴奋之感。
他眨了眨眼,呼吸微乱,抬手抚上她的小腹,妖力在掌中氤氲,暖意传入她的身体。
确定了后,江逾白亲了亲她的脸,抱紧了她,将下巴抵在她肩上,思绪放缓。
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闪过,江逾白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颊。
“每一世,只见你一眼,我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他声音低沉,眼底温柔。
阿雪,这是第四世。
江逾白探手去摸她的手腕,手指搭上她的腕间,指腹下她的脉搏如珠走盘、滑利走窜。
又亲了下她的唇角,江逾白轻手轻脚起身,出去将在桌子上滚来滚去的万界珠抓起来。
化形的万界珠一下子被抓住了颈脖,伸了下爪子,“宿主,你做什么?”
江逾白坐下,将它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问你些事。”
“问吧。”万界珠摊成一个饼。
“安安死后,会去哪儿?”
万界珠支棱起来,挪他近了点,“宿主,你想起来了啊。”
“因为浮雪尊神的原因,安安的魂魄异于常人,所以她最后会去无极神界,经历雷劫涅槃后根据神魂重塑肉身。”
万界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狗宿主感觉不是一般人,照理来说只有母亲是神明,安安的神魂不应该那么强啊,可是她生下来灵魂就是神尊了。
狗宿主身上有秘密。
神晔尊神真不厚道,连它都瞒。
江逾白掀眸,“所以,阿雪是神。”
万界珠嘴巴闭上,坏了,说漏嘴了。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又没规定说不能告诉他。
“昂,浮雪尊神当然是神啊,不然为什么一开始我不让你和她在一起。”
“后来浮雪尊神自已同意了,我才不管你老是拐她的。”
江逾白微微握紧手,“你是说,她知道我?”
“对啊,在收集她神魂时,第一个世界和第二个世界她都醒了,第一个世界她没有说话,在第二个世界时,她说继续让我带你去找她。”
江逾白起身,“有丹药吗?她怀孕了。”
万界珠瞅他,从空间里掏出一颗丹药,“诺,从怀孕到生产完,身体都嘎嘎棒,什么问题都没有。”
狗宿主和浮雪尊神又要有孩子了,神晔尊神和尊后什么时候能有呢?
上次冥都回应后,璃幽送了一大批丹药过来。
江逾白接了丹药,道了声谢后回房。
万界珠又把自已摊成饼倒在桌子上,毒舌的狗宿主竟然和它道谢了唉。
江逾白进了屋,重新将人抱入怀中,欢喜地又亲了一下她柔软的唇。
花青燃脑袋又靠在他胸膛,在睡梦中伸手推了推他的脸。
江逾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贴着她脸颊闭上眼,手掌贴在她腹部,手中妖力不断温养她的身体。
她舒服地蹭了蹭他脸颊,睡得更熟了。
约是扶桑将落,察觉到怀中的人动了动,江逾白睁眼,对上了她略带懵然的眸子。
“醒了。”他笑着亲在她唇角,从身旁百宝袋中拿出丹药,递到她唇边,“要吃糖吗?”
花青燃眨了眨眼,张嘴含下那颗丹药,丹药入口即化,不久小腹中传来暖暖的热感,很舒服。
她蹭了蹭他的颈侧,懒懒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丹药,养身体的。”江逾白抚了抚她的发丝,“乖宝,你要当娘亲了。”
还有些没缓过神来的花青燃“哦”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抬眼看他,“我们有宝宝了?”
“嗯,我们有宝宝了。”江逾白抱她坐起来,抓着她的手贴到她小腹上,“将你抱回来时,妖丹告诉我的。”
花青燃清醒了,不由得问:“宝宝是人还是蛟?”
“是颗蛟蛋。”江逾白捏捏她的脸,触感温滑细腻,“会怀四个月,如今已一个月了,乖宝能接受吗?”
她戳戳他的脸,“你我都接受了,怀个蛋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江逾白捧着她脸颊亲了一下,眉梢眼底都是笑意,“好爱你,乖宝。”
花青燃凑上去亲在他唇角,眼底是明晃晃的喜悦。
他温柔地吻了她一会后退开,点了点她泛红的脸颊,“自已玩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
“嗯。”
江逾白起身,随后又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给她穿衣服,穿好后将她抱入怀中又亲了亲她后才放手。
花青燃戳戳他的腰,“今天怎么那么黏糊?”
这舍不得撒开手的模样,比之前更甚。
“高兴。”
“因为有宝宝了?”
“这是很小一部分,更多的是,乖宝爱我。”万界珠说,她让它带着他继续找她。
心中的月亮,也奔他而来。
“我以前不爱你吗?”她亲了下他的脸。
江逾白蹭了蹭她脸颊,但笑不语。
松开她后,江逾白去了厨房。
花青燃出了院子,躺在院中看着远山落日。
怪不得她近日来觉得身子有些惫懒,原来是怀孕了,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她看着淡淡浮云放空脑袋。
江逾白做好饭后走过来将她抱起,“乖宝,过会儿要给岳父他们写信吗?”
“你写。”
“好。”
当晚江逾白便让小妖将信送下了颖山。
怀孕两个月时,花青燃小腹已经微微凸起。
用过午饭后,江逾白从后环着她身子,教她作画。
察觉到怀中的人思绪有些飘,江逾白松开握着她柔荑的手,将笔从她手中拿开,亲了下她脸颊,侧眸看她。
花青燃抬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随后道:“江逾白,我有些难受。”
江逾白闻言心一紧,手指已然搭上她的手腕,“哪里难受?”
她蹭了蹭他脸颊,凑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想……”
江逾白一愣,将人抱着转了个身子,对上了她有些红的眼睛。
他贴上她的唇瓣吻她,温柔辗转,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却没有收回。
过了一会儿,他放了心,抱着她起身。
将人放在床上,他倾身而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安抚道:“没事,宝宝是妖,需要父亲力量的温养,不能同人相较。”
话落,他继续吻她,步步深入,唇齿相依,待她有些受不住了后退开,亲了亲她的额头,手指挑开她腰间的系带。
气息逐渐滚烫,他揽着她的腰,又继续吻她,惹得她轻哼出声。
良久,他吻去她眼角滚落的泪珠,“别哭。”
她红着眼,缓了缓后道:“忍不住。”
他亲亲她眼皮,“那不忍了,出声,我喜欢听。”
“乖宝喊我相公好不好?”他一边亲她,一边温声哄。
她颤着眼睫,感受着他的妖力,轻声喊他。
江逾白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吞没。
清理过后,他亲了亲她泛红的眼尾,抱着她睡去。
渺万里层云,千山宿雪,颖山着了银装。
江逾白给花青燃仔仔细细检查了她的衣服,确认她不会受凉后拥着她在廊间看漫天寒酥纷扬而落。
她懒洋洋倚在他怀中,手环在他腰间,“爹娘他们还未回信吗?”
“上次来信说是去了边境旗川,过来应当还要一段时间。”江逾白亲了亲她眉心,伸手托着她的腰身,“站累了吗?”
“嗯,累了。”
江逾白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进了屋,“睡个午觉。”
在怀中的人忽然扯了下他的袖子,“江逾白,肚子有些疼。”
感应到妖丹又在颤动,江逾白走快了些,面有忧色,“宝宝要出来了,很疼吗?”
他将人放到床上,褪去多余的衣服。
“也不是很疼,你看我连眉头都没皱。”她看他脸色紧张、紧抿着唇,安慰道。
江逾白将手放到她肚子上,手中输送着妖力,观察着她的脸色。
因为用了丹药,且有妖力辅助,花青燃没受什么罪,一刻钟便将蛋生了下来。
江逾白给她把脉,亲了亲她的额头,没管那颗蛋,给她清理。
给她换了衣服和床单,又喂了些温水后,他才去收拾那颗蛟蛋。
花青燃躺在床上,摸了摸变回平坦的肚子,有些不可思议,她还以为会痛很久的,微微刺痛不久,就生了。
她小时候吃坏肚子可比生蛋难受多了。
江逾白将蛟蛋抱回来,放到她旁边,亲了亲她唇角,“累吗?”
“还好。”回了他一句,花青燃推开他脑袋,伸手去戳戳那颗蛋。
似是知道戳自已的人是谁,蛟蛋滚到她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背。
花青燃懵了下,“宝宝会动?”
“嗯。”江逾白连人带蛋抱起来,给蛋输送妖力,“两个月后,大概是三月中旬,他便能出来了。”
“是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从怀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她不问,他也没说。
江逾白下巴抵着她肩膀,“我们就生一个好不好?”
“嗯。”花青燃侧头亲了亲他的脸。
“乖宝给他取名吧。”
“希望他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若星辰之行,那就叫昭离吧。”花青燃摸了摸蛟蛋。
“好。”
蛋蛋蹭了蹭她的手心。
戳着玩了一会儿后,花青燃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看着看着眼皮逐渐发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蛋蛋感应到她呼吸沉稳,滚到她怀里和她贴贴,随后安静下来。
江逾白做完饭后,又抓住了万界珠,“有没有避孕的丹药?”
“你吃还是任务对象吃?”
“我吃。”
“噢。”万界珠又在空间里翻了翻,掏出丹药递给他。
江逾白从百宝袋中拿出一包糕点,“给你的。”
“宿主你真是个好妖!”
做完饭回来后,见她睡着了,江逾白回去将饭菜放在锅里温着。
他上床将人揽进怀里,用妖力温养了一会儿她的身子后,又给蛋输妖力。
蛋蛋同样蹭蹭他的手心。
江逾白拍了拍他的蛋身,“乖乖的。”
蛋蛋闻言安静地窝在娘亲怀里。
不久后,花轶行、柳夙绮与花袭杬上了颖山。
柳夙绮一进门就看到花青燃坐在火炉前烤着火,用炭火煨着栗子。
她走过去摸摸女儿的脸颊,看她脸色挺好,稍稍放心,又看向她的肚子,“数数已经四个月了,怎么不见显怀?”
花青燃眨眨眼,指了指床上,“生了。”
柳夙绮愣住了,“生了?”
“昂。”花青燃拉着她到床边,指了指蛋,“您的外孙。”
柳夙绮看向那颗洁白的大蛋,伸手去碰了碰,“你生的?”
“这还能有假,江逾白是妖,我就怀了四个月,过两个月昭离就能出来了。”
柳夙绮接受得倒也快,“乖宝,疼吗?”
“不太疼,一刻钟就生了。”
“那便好。”柳夙绮转头摸了摸蛋,蛋蛋听到娘亲和她的谈话,也表现出了亲昵。
“他还能动呢。”
“毕竟他爹是大妖,特殊点也不奇怪,您抱去给爹和爷爷看吧。”
柳夙绮出去后不久,江逾白便进来,揽着她入怀,给她剥着栗子。
花青燃亲了一下他的脸,江逾白勾起唇。
青山变换几轮转,负雪枝头又见春,白云苍狗,六年已过。
莺啼新绿,桃花欲暖。
江昭离端坐在书桌前,看着江逾白给他找来的启蒙书。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放下手中的书,转头,“娘亲。”
因为天赋异禀,他三岁便能化形了。
花青燃俯身亲了下他额头,又抱了抱他,“吃饭啦。”
儿子与江逾白像了七分,瞳色也是红的,但不像他爹那般看起来冷淡,笑起来很好看。
“好。”他伸手去牵她的手,跟着她去了外厅。
江昭离拉开椅子,看向花青燃,朝她抿起笑,“娘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