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缤纷飞叶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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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腹背受敌,不如拉着孤砚祖母一起死,好歹给孤砚及温止陌一点不痛快。
算是这两人欺骗他的代价。

说罢陈中尉便挥剑欲取孤砚祖母性命。
“且慢。”温止陌大声道:“谁说你活不了?本王不杀降兵,只要你放下武器投降,本王保证不伤你性命。”
他有备而来,衣服里面穿了盔甲,前胸提前准备了血包,所以孤砚那一剑仅是将血包刺破,弄脏了他的衣裳。
如今一身血衣,却是毫无损伤。
陈中尉有些犹豫:“此话当真?”
那些小兵投降不杀,他是相信的。
但他是守城之将,刚刚又极力反抗北疆王入城,北疆王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温止陌正色道。
“当然。本王向来言出必行。你若是动了这位老人家必死无疑,若是主动投降,本王保你不死。”
陈中尉犹豫了几秒,求生的意向还是占了上风。
他将剑丢到一旁,孤砚连忙上前,将祖母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温止陌看着双手上举的陈中尉,淡淡向手下吩咐。
“拿下。”
“你骗我?”陈中尉大叫,“你说过保我性命的,为何还要抓我?北疆王难道要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吗?”
“本王是说过保你不死,但没说会放过你啊。”温止陌冷声道:“你先是用这位老夫人的性命自保,察觉希望不大又想与她同归于尽。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你宁死也不愿让旁人好过,可见心思险恶,放你在外,是对百姓的危害。”
陈中尉无言以对,只能不停地咒骂。
“小人!虚伪!骗子!狡诈之徒…”
刘将领将他拖了下去,心中暗自将他咒骂的词都数了一遍。这蠢货落到他手中还不消停,每多骂他们王爷一句,他就要多揍此人一顿。
虎翔军全部涌入京城。
城中百姓开始还有些惧怕,后来见虎翔军不伤百姓,不掠钱财,而且将士言明北疆王称帝后可以免税三年。
他们苦重税已久,闻言不仅不再害怕,都在心中期盼着北疆王能成为他们新的君主,有胆大的甚至将自家食物拿出来提供给虎翔军。
十几万将士入城,虽带来了很大的动静,但人群并不畏惧厌恶,有的街道甚至还有百姓夹道欢迎。
得知京城剩下的官兵全部都在固守皇宫,温止陌将手下将士安置好后,就径直往孟府赶去。
孟府如今虽然宅子宽大,但早不如之前热闹,主仆加在一起勉强凑足十人,很多院子都是空空落落的,安静凄凉的过分。
但今日不同,一大早,孟青玉趁下人不备,偷偷溜了出去,等被发现时已过了两个时辰,杜诗茵将下人派出去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人。
到了这个点,府里依旧因此事闹得兵荒马乱。
温止陌让手下等候在外,独自踏入孟府时,远远便听到了哭泣与焦急的问询声。
“城内没有,就到城外就找,沿着去关渡府的路线找,一定要把青玉给我找回来。”
“夫人,不是我等不找,公子应该是在关城门前便出了京城,我等找去时城门已经关闭,我们没办法出去,如今北疆王已打入京城,外面全是他的兵马。我等晚上还出去找公子,万一被北疆王的人误会了,只怕…”
他们虽是忠仆,但也惜命。
孟大人在时再三告诫他们不可提及北疆王,再加上北疆王家中一出事,孟大人就与他划清界线,让大小姐与其和离,他们猜测,北疆王应该也是不待见孟家的。
这个时候,京城已经成了北疆王的地盘,他们晚上还出去晃荡,万一被北疆王的人发现,随便找个理由便能治他们的罪。
杜诗茵在家等了一天的消息,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此时听到下人说北疆王已经打入京城,马上转悲为喜。
“菱歌的夫君已经打入京城了,快推我出去,我要见他,我要见北疆王。”
孟青玉不见了,她本已到了崩溃边缘。
孟家不同以前,青玉又是不足十岁的孩童,万一在外有个闪失,孟家就完了。
没想到上天垂怜,在这关键时刻峰回路转,来了救星。
她知道孟菱歌放不下温止陌,她相信只要她开口,温止陌一定会帮孟家。
可下人们并不知,闻言连忙劝道:“夫人,北疆王不是大小姐夫君了,他们已经和离,您现在去找他,只是自取其辱。”
“是啊夫人。北疆王现在不找我们的麻烦,就要烧高香了。您可不能犯糊涂,主动凑到他跟前去。”
“对啊,还是等几天,等京城安稳了,我们再去找公子。”
杜诗茵来不及与众人解释,着急道:“你们不懂。你们不愿意推我出去,我就自己去,我的儿子我自己找人救。”
杜诗茵的轮椅她自己能转动,但速度慢,遇到上坡与门槛更是非常艰难。
下人们见她执意要去,只好追上去推她。
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众人诧异看过去,刚才一直静坐一旁,久未吭声的陆姨娘嘴角上扬。
“当初怕人家拖累,让女儿与北疆王和离,如今儿子不见了,又巴巴的找人家帮忙,你自己送死就罢了,可别拉着我们这些人一起。”
杜诗茵与一众下人都震惊地看着陆姨娘,很意外她竟然会有这么尖酸刻薄的一面。
陆姨娘一直表现的非常温顺体贴,不只是对孟行渊,她对杜诗茵这个主母也是一直恭敬有礼的。
虽说孟环燕死后,她的性子就冷淡了几分,但也从未用这种语气与杜诗茵说过话。
杜诗茵语气凌厉了几分,“你怕死可以离开,我说话办事的时候没有你说话的份。”
“哼,大人死了,孟府败了,我的环燕死了,你的菱歌不知躲在何处,如今你的青玉也没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神气的?你与我现在一样了,孤家寡人一个。”
陆姨娘站起身,走到杜诗茵面前,蹲下身。
笑得让人心里发毛。
“自环燕死后,我就一直等着这一天。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们一家还可以这么恩爱幸福?现在你终于,和我一样了。”

杜诗茵见她如此疯癫,不想在此时与她纠缠。
“你们将她关起来,等我见过北疆王,回来再处理。”
陆姨娘被下人拦下,依旧笑得一脸阴森。
“要找孟青玉,你最应该找的人是我,而不是北疆王。”
“你什么意思?你对青玉做了什么?”杜诗茵意外又愤怒,“孟环燕是自己作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对你们母女不薄,你竟然恩将仇报?”
陆姨娘用力甩开下人,歇斯底里道:“对我不薄?我生下环燕后,又两次有孕,结果都流产了,你敢说不是你干的?还有许姨娘,也是生下孟夕瑶后便再无所出,被你逼的看破红尘,日日烧香拜佛。我知晓你有手段,我不敢与你斗,我自己谨小慎微,还让环燕万事都不要与大小姐争。只是我没想到,我越是如此,环燕越是不甘,越是事事都要与大小姐较劲。”
她眼眶通红,越说越是激动。
“不过是在大婚之日抢了大小姐的夫婿,环燕都愿意为妾了,为何大小姐还非要退婚不可?我与你可以共侍一夫,为什么大小姐就不能容忍?就是因为她退婚,环燕才会被关意桉一家人埋怨,最后活活将她给虐待死了。她虽不是被大小姐杀死的,但与大小姐有很大的关系。现在大小姐躲起来了,我找不着她,我报复你,报复小公子何错之有?”
杜诗茵听着她的歪理,很是烦躁。
陆姨娘明显是失去女儿,悲伤过度,脑子都糊涂了。
当年明明是陆姨娘自己生下女儿后,身体不好连续流产,现在竟然将此事都怪罪到她头上。
而且还将孟环燕的死怪罪到菱歌的身上,简直是荒诞不经,鬼话连篇。
关键是陆姨娘平时看着并没有什么异常,才令她疏忽,才给了她伤害青玉的机会。
跟这个疯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现在关键还是要早点找到青玉。
杜诗茵尽量平缓自己的情绪,好声好气与她商量。
“青玉只是个孩子,你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只要把我儿子找回来,你想怎么对付我都行。”
“我要你与我一样痛苦,失去儿女的痛苦,无依无靠的痛苦。”陆姨娘眼神悲怆,面目憎恨。
“我甚至不想让你去找北疆王送死,我要你和我一样,孤独绝望地活着,一直到死。”
杜诗茵紧握拳头,胸口剧烈起伏。
正欲发火,便听到一道低沉的嗓声发来。
“可惜,你不会如愿。本王的岳母儿女双全,还有本王这个女婿孝敬,等几个月还能当上外祖母。自是绝不可能与你这个疯妇相提并论。”
房门应声而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扫了一眼房中众人后,径直向杜诗茵走去。
“小婿来迟,让岳母受惊了。”
杜诗茵打量着温止陌,见他面目更加硬朗,眸光熠熠生辉,浑身的肃杀意味却不失正气,不由激动的热泪盈眶。
“好孩子,你来得不迟,来得刚刚好。”
下人们见温止陌对杜诗茵很是恭敬,还唤她为岳母。
心下不解之余满是惊喜,有北疆王这个靠山,孟府以后又能重回辉煌。
唯一不开心的只有陆姨娘。
她好不容易盼着杜诗茵与她一样,结果杜诗茵悲惨的日子才开始,又来了这么一位厉害的女婿。
陆姨娘眼神不忿的看向温止陌。
“什么岳母?你与大小姐已经和离了,你的岳父岳母在安顺王府被皇上降罪后,马上就和你划清界线。如今你凯旋归来,除了要找皇上报仇外,最应该报复的便是孟家,你口中的岳母是你的仇人,你是不是忘记你当傻子时的记忆了?”
温止陌转头向她走去,眼神深邃锐利,矜贵冷漠,一身血衣更添几分凛冽寒意。
冷冷地看着陆姨娘道。
“少废话。告诉本王,你将青玉弄哪去了,不说本王便将你扔给手下的刘将领,没有一个奸细能在他手中挺过三关,到时你想说都没有机会。”
“我早就不想活了。”陆姨娘不惧反笑,“我的环燕死了,我活得无滋无味,唯一活着的目的,便是想看杜诗茵与我受一样的苦,让她也尝尝失去儿女的滋味。你就是让人杀了我,也休想知道孟青玉的下落。”
“是吗?”温止陌冷笑道:“本王要查青玉的下落,你不说,本王一样也能找到,只是多花一点时间而已。但你执迷不悟,本王便将孟环燕的尸身挖出来,挫骨扬灰。让你女儿看看你这个做娘亲的是如何疼爱她的。”
“不要!”陆姨娘一听这话,马上惊恐摇头。
“不要碰我的女儿,她这一辈子已经很惨了…我告诉你,我全部告诉你,我只是给了孟青玉一张地图,一张去关渡府的地图,是他自己说要去找他爹的尸身,我只是帮他一把而已。”
她说完又哭又笑,状若疯颠。
“孟行渊死了都有儿子惦记着收尸,我活着却没有女儿尽孝,为什么?这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温止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再理会喃喃自语的陆姨娘,看着杜诗茵道。
“岳母,岳父大人没有死,他现在很安全,等本王的事办好,就会回来与你相聚。本王会派人去找青玉,你安心在府中等候岳父与青玉回家。”
“太好了。我就知道,这老家伙的没这么容易死。好孩子,多亏了你。菱歌呢,她怎么没与你在一起…”
杜诗茵心中满是惊喜。
越看女婿越是满意。
“菱歌很好,但她怀着身孕,京城暂时不太安全,我不想让她涉险。”温止陌温声道。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杜诗茵擦了擦眼泪,“你的人都安排在何处?可有吃住的地方?孟府现在虽落魄了,可地儿还宽敞,我手中还略有积蓄,你若不嫌弃,可安排一部分人住进来。”
如今她全指望着女婿,不能只占好处,不出力。
现在她倾力相助,温止陌得了利,自然会对孟府更上心,对菱歌更加重视。
温止陌闻言点头道:“本王也正有此意。本王带了上万人过来,这些人就劳烦岳母替本王招待。”
他带这么多人来孟府,一为保护,二便是告诉所有人,他对孟府的重视,让任何都不能小觑孟菱歌的娘家。
杜远华给的银两还能应付一些时日,原本可以无需孟府的支援,但温止陌知道他只有接受,岳母才能更放心。
两人正商谈愉快,绝望的陆姨娘却突然冲过来,从怀中掏出尖刀刺向温止陌。

她无数次想死,却还是没有勇气。
此刻希望落空,想到孟家马上会重振旗鼓,她又只能形单影只的看着孟行渊与杜诗茵一家人团圆欢聚,一时悲愤交加,掏刀就往温止陌冲去。
“都怪你,本来我都可以看着他们一家人和我一样凄惨,可你破坏了这一切,我杀了你!杀了你就没有人会救他们了…”
像她这样的弱女子,连温止陌的衣角都碰不到。
何况已近疯颠的她步伐凌乱,动手之前还废话连篇,看着吓人,实则对温止陌一点威胁都没有。
温止陌本想一掌将她击飞,但眼角余光瞄到身后的尖刀,刀尖对准的是陆姨娘自己,显然是想借他之手自尽。
他皱了皱眉,还是顺手用力反推了进去,他稍微用了点力,尖刀便扎进去很深。
陆姨娘并没有受太多折磨。
鲜血漫出时她软倒在地,抬头一脸感激看向温止陌。
“谢谢你…”
陆姨娘嘴角挂着微笑,眼神慢慢飘向上方,笑得格外宠溺。
“环燕来接我了…”
杜诗茵本来对陆姨娘很是不满,见她就这么断了气,心下又生出几分不忍来。
“说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孟环燕死之前,曾拜托菱歌照顾陆姨娘,如今她死在你手上,菱歌不知道会不会怪你。要不…”
杜诗茵欲言又止。
但温止陌已听出她的意思,岳母应该是担心他与娘子因此事生出嫌隙,准备给陆姨娘编造别的死法。
“不必。她活着已是痛苦,何况还有伤害你们的可能。本王杀她,既是护菱歌家人,又是替她解脱,没什么可遮掩的,本王自会与菱歌解释。”
温止陌坦然自若,招手将带来的将士统领叫过来,让杜诗茵找两张孟青玉的画像,安排人顺着路线去查找。
叮嘱一番注意事项后,他便带着孤砚以及几个精兵,与杜诗茵辞别,前往安顺王府。
先前来孟府时,温止陌就已经让曹然带着大军先暂居安顺王府内。
几人到时,安顺王府大门上的封条被扔在地上,撕得粉碎,大门敞开,看守的官兵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温止陌手下的将士。
见到温止陌前来,将士们连忙恭敬行礼。
“见过王爷。”
温止陌微点了点头,迈步入内。看到将士们都是或站或坐在院落内,并没有人涌入厢房。
初秋的天气,白日里还有一些躁热,将士们有的脱了上衣,有的用手徐徐扇风。
曹然远远迎了过来。
“王爷,幸亏您这府邸宽大,我们的大军勉强住得下。且都让他们在院内暂时休息即可,不擅自进厢房乱了规矩。”
“让他们住进来,就是到厢房内休息的。还需要战士们以天为盖,以地为席,那住进来有何意义?”
温止陌温声道:“攻入皇宫非一时半会的事,必须让将士们都休息好了,才更有胜算。除了两个主院外,其余的地方都可开放供将士们休息。”
莫说皇室,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不喜欢让浑身汗臭的将士住进厢房,这安顺王府是王爷从小到大住过的地方,意义肯定不同。
所以曹然才让将士们就在院内休息,没想到温止陌并不介意此事,连忙点头道:“王爷高明,属下马上安排。”
“聚杰楼的客人在吗?”温止陌径直往内走。
聚杰楼住的是他的师父叶孤鸿与他的那群江湖朋友,温止陌进了京城后就找人将他们接了过来,吩咐安置在聚杰楼。
曹然点头,“在呢。那位领头的客人还说给王爷准备了惊喜,让王爷到了后尽快去见他们。”
“本王现在就去。”温止陌多年未见师父,不免也有几分激动,走出两步又停下对曹然道:“这里交给任统领处理,麻烦曹将军跑一趟,替本王将王妃接过来。”
他原本是准备战斗结束,登上皇位再把孟菱歌接来的,可仔细想想,如今皇上重兵把守皇宫,强攻的话就是能胜也是伤亡惨重,巧夺的话非一时半会的功夫。
他怕孟菱歌等得心急,就决定还是现在接过来更好,反正现在孟府已经安全,娘子的身份也不用再怕旁人知晓,是时候让娘子光明正大站在他身侧。
“去接王妃?”曹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尔后笑道:“也对,等王爷登基之后,肯定是不能缺了王妃的,到时三宫六院都需要王妃为您管理。”
温止陌站定,面色郑重。
“此时说登基,还为时过早。而且本王有王妃一人足矣,没有三宫六院的打算。此话你千万不可再说,尤其是在王妃面前,本王不想王妃为此烦忧。”
曹然未料到温止陌如此抗拒此事,低头劝道:“可自古以来,皇上都是三宫六院,您初登帝,要笼络各方势力,更加少不得多立嫔妃,巩固帝位。”
“本王筹谋至今,就是想护一人。若本王登上最高位,还护不住她,本王要这天下何用?曹将军,天色已晚,你速去速回。”
要不是如今这等要紧时刻,他这一军主将不便离开,他真想亲自去接孟菱歌,还好两地相隔只有一二十里,往返也只要几个时辰。
曹然见实在劝不过他,只好无奈应下。
“属下现在便去。”
目睹曹然离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孟菱歌,温止陌嘴角忍不住上扬,举步继续往聚杰楼而去。

温止陌脚步轻快,很快到了地方,却见聚杰楼内安静无声,好像无人居住。
他疑惑的推门而入,门后迅速伸出一只手,直击温止陌前胸,这一掌迅疾凌厉,被它袭击必定重伤。
温止陌身形一晃,躲开这一掌后迅速还击,与对方过起招来,两人打得如火如茶,难分上下。
楼上不知何时走出来几十个服装各异的武林人,一边看着两人打斗,一边鼓掌轻笑。
“妙啊,看来武林第一人要易主了,孤鸿掠影打不过自己的徒儿。”
“就是易主了叶老头也高兴,他平时最自豪的可就是他这个徒弟。”
“哎,话说这北疆王长得可真俊啊,这回他若是真把狗皇上宰了,那他可是我们金月国新的君主,你们说说依本姑娘的姿色,当个贵妃够格吧。”
“我说月娇萝你可省点心吧,别说我们武林人物不适合皇宫的生活,我可还听说这北疆王是个痴情种,已经有心上人,人家可看不上你这个妖精。”
被称做月娇萝的姑娘身材婀娜,相貌美艳,闻言颇有几分不服气,“做君主的还能是痴情种?本姑娘可不信。”
说话间,温止陌与叶孤鸿凌空对上一掌,双双退后两步后,同时停了下来。
温止陌恭敬道:“徒儿见过师父。”
叶孤鸿满意地在温止陌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不错,不愧为我叶孤鸿的徒儿,反应够快,招式够猛。师父老了,除些要接不住你的招了。”
“都是师父教导有方。”温止陌跟着叶孤鸿向前走,“师父奔波千里前来相助徒儿,徒儿却这个时候才来相见,实在失礼,等事成之后再摆宴给师父赔罪。”
“你小子现在恢复神智,与师父说话都变客气了。师父是江湖人,不会文纠纠这一套,下回请师父喝酒自罚三杯就行。”叶孤鸿爽朗一笑,领着温止陌到了众人跟前。
“容我与各位介绍一下,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北疆王,身份武功皆一般,但叶某就是护短,欺负谁都行就是不可欺负我的徒儿,不然管他是皇上还是玉帝,我叶某照打不误!”
他口中说着温止陌一般,可下巴轻抬,笑容欣慰,脸上傲娇十足。
分明是对温止陌满意的很。
众人知他的性格,又见温止陌确实非同一般,便顺着叶孤鸿心中所想将温止陌好生夸赞了一番。
叶孤鸿嘴里不停过奖过奖,但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直到转了一圈众人都夸过了,才又给温止陌一一介绍他的这群绿林朋友。
这些人温止陌都是头一回见,但叶孤鸿一报出他们的名号,他都略有点耳熟。
可见都是江湖中叫得出名号的好汉。
互相介绍过后,大家结伴一起上了聚杰楼的二楼。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早就各自挑选了房间住下,温止陌来了他们反客为主,招呼他坐下,还给他泡了热茶。
那名唤月娇萝的姑娘身影袅袅婷婷,一直不离他左右,身上淡淡的香味经久不散。
叶孤鸿一屁股坐到两人中间,月娇萝扭个头的功夫,身边俊美无双的男人就变成了一脸褶皱的老头。
叶孤鸿笑得露出一口缺牙。
“娇萝姑娘,我这徒儿是这安顺王府的主儿,他手下什么人都有,倒是老头子我时常腰酸背痛,浑身难受,缺个照料的人,娇萝姑娘要真发善心,不如照料下我这个老人家。”
月娇萝闹了个脸红。
她知道肯定是刚才她吹嘘自己按摩手法了得,建议北疆王体验一番的话被这老头子给听去了,故意打趣她。
“老不正经。”月娇萝跺跺脚,不甘心的走开。
叶孤鸿望着她的背影,转头对上温止陌不解的眸光,连忙解释道。
“别这么看我,这小妖精可不是师父请来的,我请的是她师姐,她非要跟着来。她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狐狸精,最喜拆散恩爱夫妻,以此证明天下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辈。因为长得太过漂亮,极少有男人能够抵得住她的诱惑,你小子可得小心点。”
温止陌并未觉得月娇萝有多好看,他只是觉得这女人有些烦,要是师父再不出来,他都快要忍不住动刀了。
在他眼中的女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孟菱歌,另一种就是其他女人,他眼里只有孟菱歌才是美人,其他女人都没什么特别的。
想起孟菱歌,他脸上刚才因月娇萝而产生的烦闷瞬时消散,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师父放心,我已经娶妻了,我娘子目前已有了身孕,等她到了京城,我便带她来见师父。”
叶孤鸿闻言颇为欣慰。
“你的事情师父也听说了一些,你成亲了两回,两个娘子一死一离,师父先前还担心你会为情所困,没想到孩子都有了,这真是大喜事,比我徒儿打倒狗皇帝,更令为师欢喜。”
温止陌想着没多久就可以给师父介绍孟菱歌,就没有多解释,低头浅饮了一口茶水,问道。
“我听曹将军说,师父给我准备了惊喜?”
“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正事。”叶孤鸿拉着温止陌重新下到一楼,走进一间厢房,指着床上的一个窈窕身影道:“你去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要找的姑娘?”
姑娘家脸朝墙壁,身上衣衫完好,只是有点破旧脏乱,温止陌心念一动,走上前去,视线落在姑娘脸上,不由愣住了。
这姑娘竟然是孟夕瑶。
他只是两三天前写信时告知师父,到时闯入宫中要先到冷宫中救出一个姑娘,否则有可能成为人质。
结果这么快,师父竟然就把人给救出来了?
“宫中防卫森严,这两天更是重兵把守,师父纵然武功盖世,也不可能将这么一个大活人带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错。”叶孤鸿点头道:“师父确实没这个本事,这姑娘是被月娇萝的师姐月娇蔓救出来,月娇蔓擅挖地道,从收到你的信时就开始准备,一个时辰前才将人带出来,然后我们就被你手下接到这里,还未来得及给这位姑娘换衣裳呢。”

两天时间便挖了一条去往皇城冷宫的地道,且安全的带出来一个大活人。
温止陌听闻后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早知师父认识有这种本事的人,他何苦装傻充愣两个月,与李燕儿假恩爱,骗取皇上信任,从而救回父王母妃。
直接请这位高人挖个地道,将人偷出来就行了。
温止陌脸色哀怨,“师父你怎么才来啊,早来徒儿就要少受两个月的苦了。”
叶孤鸿无奈的解释道:“安顺王府出事后,师父就去请了这位月姑娘,可月娇蔓为人冷傲,亦不想沾染皇权之事,断然拒绝了。这次师父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请,可能是你如今大权在握,皇上败局已定,月娇萝又因对你好奇一直在旁怂恿,她才愿意相助。”
温止陌闻言不由释然。
人生哪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自有他的意义。
两人就在孟夕瑶身边说话,孟夕瑶却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温止陌担忧道:“她一直昏迷不醒,可是服了迷药?”
叶孤鸿正欲开口,两人身后的门被推开,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左右的女人捧着一套衣物入内。
“她不信任我,不愿意跟我走,若不服迷药,我无法带她出来。这迷药药性足,她最少还得睡上十二个时辰。”
温止陌发现这个女人并不在之前叶孤鸿为他介绍的人群内,但听她这话意思,也知道孟夕瑶正是被此人所救。
只是先前叶孤鸿说过月娇蔓是月娇萝的师姐,月娇萝不过双十年华,月娇蔓却已是半老徐娘,这师姐妹之间隔的也太远了,看起来不像师姐妹,倒似母女。
温止陌按下心头疑惑,恭敬道:“见过前辈,多亏您仗义出手,解救在下亲人。”
月娇蔓眼神挑剔地在温止陌身上打量,最后面无表情道:“出去吧,别耽误我为这姑娘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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