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缤纷飞叶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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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打有了月娇萝后,他就感觉其他女子都差了点味道,又担心月娇萝生气,再未到外面沾花惹草。
所以如今有了情欲,便只能找月娇萝解决。
为了他自己的幸福,他丝毫不敢惹月娇萝生气,更不能让月娇萝离开。
“真的?”月娇萝本也不是真心想走,见谢观止态度诚恳,就顺势下坡,扭了扭身子,让谢观止更是趁手。
“不是我想逼迫你,而是温止陌多留在北疆一日,你我就多一天的危险。你看看我们这院里,家具摆件都搬空了,那么多的好东西,一件都不能用,堂堂知府府邸,穷酸得跟普通百姓似的。我与北疆王夫妻有旧怨,你之前贪污的事温止陌也绝对容不下,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她这一两年,跟着谢观止,虽说不如做贵妃显赫,但生活奢华,一应开支连京城的贵女都望尘莫及。
谢观止很舍得给她花钱,漂亮衣服占满两个房间,上万两银子的首饰说买就买,院子里的摆件各种家具全是顶尖奢华的好货。
当年月娇萝勾引温止陌不成,离开京城时便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一个比温止陌更厉害更有钱的男人。
但温止陌身处帝位,武功卓绝,要想找一个比他优秀的男人谈何容易?
谢观止已经是她能勾搭到手的男人中,最能满足她的虚荣心,综合实力最优秀的男人。
他虽然长相一般,年近四十,但财力充沛,又是北疆权力最大的官员。在床上也算有几分本事,勉强能令她满足。
最重要的是谢观止对她无所不从,宠爱程度堪比温止陌待孟菱歌,可以稍微抚慰她被温止陌嫌弃后受伤的心灵。
如今成亲已有一年多,可以说她对这桩婚事是比较满意的。特别是看到京城援助的银两,大部分被谢观止拿来讨好她的时候,她心中的虚荣得意便能迅速攀升至顶峰。
温止陌推行新政,好不容易丰盈起来的国库,却每年都要花费十几万两送到北疆,那个英俊帅气的人中之龙,是唯一一个拒绝她的男人,结果辛苦挣下的钱还是千里迢迢送到了她的手上。
这何尝不算另一种补偿。
她在北疆大手大脚挥霍,正好报了当年温止陌与孟菱歌羞辱她的旧仇。
无奈好景不长,这逍遥快活的日子才过了一年多,温止陌与孟菱歌竟然双双来了北疆,人还没到地方,谢观止就将知府府中值钱的物件全部找地方藏了起来。
她撒娇耍赖,才留下这么一点首饰。
过了一年多奢侈威风的日子,结果温止陌与孟菱歌一来,她马上就被打回原型,这叫她如何能忍?
谢观止此时已意乱情迷,美人在床上的娇态令他呼吸急促,急不可待,手下的力度未免重了两分,月娇萝目的未达到,深知若即若离的妙用,谢观止亲的正过瘾便被她推开。
急的谢观止拉着她的手,慌忙劝慰。
“我的乖乖,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比你还着急,可这北疆王委实太厉害,又没什么把柄破绽,实在是无从下手。要不这样,你联络下你师姐,她不是会挖地道吗?”
“等到夜半时分,你与你师姐两人挖地道到温止陌房间,二对一刺杀,我再安排手下侍卫进房间协助你们,只要配合默契说不准能有几分胜算。”
谢观止已经色欲熏心,只想早点想个办法让月娇萝宽心,得以春宵一刻。
月娇萝却还是保持着清醒。
“不行,师姐现在都不愿意见我,怎么可能会帮我刺杀北疆王?再说,北疆王死在你的人手中,他手下精兵与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你我。”
何况她清楚的知道,别说她与师姐联手,再加几个她,都不可能刺杀的了温止陌。半夜挖地道的声音,也瞒不过温止陌。
这个法子漏洞百出。
月娇萝越想越是心烦,见谢观止还是一脸色相,正认真脱她的亵衣,不由心头火起,白皙的玉足正中谢观止前胸,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只记得快活!还不快点想出法子,我们就只能做一对鬼夫妻,去地底下快活了!“
她当时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将谢观止当成温止陌的代替品。
这俩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两人没站在一起,她还可以自我欺骗,今儿温止陌与谢观止站在一起,她才感觉谢观止连温止陌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长相身材差就算了,才华武力也没有一样拿的出手,想个招都半天想不出来。
到了床上,更是被她迷得神智不清,智商全无。
可惜,温止陌再风华绝代,文武双全,却偏偏那方面不行,不好女色,不可能会受她的迷惑。
否则宁做温止陌的妾室,都强过做谢观止的正妻。
月娇萝看着谢观止的大肚子,脸上油腻的笑,真是又烦又气,但她现在已无退路。
温止陌再好,也不是她的。谢观止再差,如今已是与她同舟共济之人。
谢观止从床边爬起来,脸上依旧笑得放浪,双手亦不老实,凭着往日经验,各种折腾。
“只要还能与娘子做夫妻,不管是人间还是地狱,都是谢某的天堂…“
他们对彼此本就极为熟悉,这般努力讨好,月娇萝也没撑住太久,看他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有了媚意。
男女之间在床榻之上若即若离,欲拒还迎,忽冷忽热,皆是手段。
但必须适可而止,要过了火,超了限度,就失了味道。
“死鬼。真是笨死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月娇萝轻吟了两声,翻身而上,一边娇媚地看着谢观止,一边轻声低吟道。
“北疆王正准备与蓝羽国开互市,我们借蓝羽国的手…若是不成,就离间他们…再把此事推到蓝羽国身上…把互市搞砸…”
谢观止的眸光骤然一亮,看向月娇萝的眼神更是如见知交。
“我的姑奶奶,你这主意真是绝透了,不愧是我谢某的夫人…”
室内两人议论声音越来越低,尽兴之时,奸计已商议妥当。

谢观止离开后,温止陌与孟菱歌继续在前厅坐了一刻钟左右,等到了林索求见。
温止陌简单问询了几句军营近况,便将林索打发离开。对林索几次欲言又止当作没看见一般。
等林索离去,夫妻俩携手出门,知府府邸的下人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直到夫妻俩进了集市到处闲逛,跟踪的人依旧阴魂不散。
温止陌想出手击毙几人,又担心打草惊蛇,借助一马车从身边经过之时,揽着孟菱歌施展轻功,须臾间便到了另一街道。
跟踪之人看着马车缓缓经过,后头早就没了两人身影。
“尾巴都甩掉了吗?”
孟菱歌与温止陌已坐进街道饭馆的唯一包厢内,见温止陌依旧神情郑重,侧耳倾听,孟菱歌忍不住问道。
温止陌点头道:“甩掉了,我是在听外面那些食客交谈。”
他们刚才进来时,便听到有不少人在议论北疆王要与蓝羽国在北疆开互市的消息,有人欣喜有人愁,欣喜的是希望北疆王办成此事后令他们过好日子,愁的是此事多半难办成,说不定这位爱民如子的北疆王亦会因此凶多吉少。
孟菱歌安抚道:“百姓会为你担忧,正说明你在他们心中地位极高。等你将此事办妥,他们自然就知,你不仅爱民如子,且说到做到。”
温止陌眼神温柔道:“娘子信我就行,这些人说了半天,我也没听到他们说起北疆知府。看来,他应该就是北疆最大的驻虫。”
百姓提起北疆大事,却绝口不敢提北疆这位官职最大的官员。看来此人不仅是贪,还有很多令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的恶行。
提到谢观止,孟菱歌也感觉不对。
“谢观止的府邸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今日月娇萝的那一身行头,可不是他说的便宜货,光是那对绿色翡翠缠丝镯,京城最好的首饰铺子里售价一万两。那对明月珰耳饰以及金步摇,最低也要上千两。”
谢观止说这些都是月娇萝的嫁妆,这话明显更扯。月娇萝向来虚荣,若是手中有这么多奢侈物,三年前不可能一件都未佩戴过。
她一介江湖中人,又无正当差事,嫁给谢观止前一年,也不可能挣到这么多贵重物件。
唯一的可能,只能是谢观止给她配置的。
但谢观止的月俸,买其中一两件还凑合,这么多明显就超过他本身的实力了。
温止陌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数额,还是有些震惊。他对女子首饰的了解不如孟菱歌,打眼一看只觉价格不菲,却没料到那妖女一身的行头竟然就价值几万两。
北疆的百姓大多数人家一年开支也就十几两银子,月娇萝这一身奢华背后是无数百姓的救命钱…
他知晓京城离北疆路途遥远,救济百姓的银两一层层剥削下来,到了百姓手中所剩无几。这些年他一年给的比一年多,就想着能多留一点到百姓手中。
说不定多几两银子,就能多救一条人命。
结果却都进了谢观止的口袋,变成月娇萝身上的一件装饰。
若没有这趟北疆之行,说不准他现在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会被这奸臣蒙骗到何时。
想到这里,温止陌恨的双眼发红,甚至想马上返回府邸,将谢观止剁成肉团。
但杀谢观止容易,要把与他同流合污的贪官一把都揪出来,却需要费点功夫。
虽然在谢观止的带领下,北疆清正的官员绝对少的可怜。但温止陌不愿伤害任何无辜之人,况且虽然他带来了不少能用贤才,然互市之初,还是需要少数当地官员一同协助。
温止陌喝了口茶,压下翻涌的怒气,淡声道。
“若我们猜测准确,谢观止恶贯满盈,那这几天他肯定会有所行动。母后与握瑜那边有四个暗卫在,无须担心,你一直跟在我左右,不要轻易离开。”
虽然谢观止应该没胆子伤害他的身边人,但还是得防着他狗急跳墙。
“好。”孟菱歌道。
两人又聊了一些北疆的变化与互市的看法,半个时辰后,林索被暗卫带了进来。
温止陌道:“先前在知府府邸说话不方便,这处安全,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林索一听便知温止陌已知晓谢知府有问题,连忙跪地道:“王爷,末将有罪!”

林索是温止陌亲自挑选出来的将领,对他的为人,温止陌还是有几分信任。
但谢观止贪污银两如此巨大,林索往日寄往京城的奏折却从未提过只言片语,温止陌对此也有些不解,于是并未让林索起身,只是轻声问道。
“林统领所犯何罪?”
林索低头羞愧道:“王爷将北疆交托给下官,可北疆三年无战事,百姓却依旧过得苦不堪言,甚至比战乱之时更加凄苦。这三年来,北疆每年都有上万饿死冻死之人,这都是下官的无能,下官有罪!”
温止陌审视着他,面沉如冰。
“你负责的是北疆的安危,林知府才是北疆老百姓的父母官,北疆如此民不聊生,有罪的是林知府。但你知情不报,包庇隐瞒,亦是大错特错。”
“知情不报?”
林索摇头道:“不!北疆的情况,下官至少写了十几封奏折,但送出之后,全部杳无音讯,属下甚至派了专人回京送信,结果连人带信都消失了。臣以为是皇…王爷都收到了,只是无空回复。再加上没多久,朝廷便有援助银两送来,下官就以为…”
说到这里他惊惧交加,“莫非这三年,下官送往京城的奏折都让人给换了?下官派出去的人也都被拦截了?”
林索并不是没有过怀疑,但想想应该没有人有这么大胆子,更换奏折,拦截信使,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而且朝廷这几年一直有援助钱粮,他还以为是自己那些奏折起到的效果。
林索睁大了双眼,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
“王爷,若真有人更改了臣的奏折,那这个人肯定是谢观止。他曾有一次与我说话时,不小心透露了臣奏折中所写的一句话,臣当时还以为是王爷下圣旨给他时所提及,现在想想应该是他偷看了臣当时写给王爷的奏折。”
“谢观止满口仁义道德,竟然暗地里干这种偷梁换柱,蒙骗君主之事,臣早看出他不对劲,一直与他保持距离,奏折中虽说明了北疆的困境,却并未说他的不是,没想到他…”
温止陌看着他道。
“谢观止身为北疆的父母官,北疆在无战事的情况下,依旧让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说明实情,与告他的状无异。再者,若是当时本王知晓,朝廷每年十几万银两的援助,北疆的百姓却还有冻死饿死之人,你说本王能饶得了谢观止,还能继续喂养这头恶狼?”
林索面色惨白。
他确实忠心,却不懂官场之道,既低估了谢观止的贪婪大胆,亦高估了自己的认知。
他手下将士远在谢观止之上,若早点发现奏折出了问题,或者他再谨慎一点,肯定有其他方法将实情传到京城。
可他明知不对,却不断找理由将事情推到合理范围,导致谢观止越来越贪婪,导致北疆百姓挣扎求生。
王爷说的对,他确实大错特错。
“每年十几万两银子?”林索苦笑道:“下官虽不清楚具体数额,但每次县丞发放朝廷粮食,一家约为一升,炖煮的粥只有粥水,不见米粮,秋末寒冬发放的棉衣,总计不足百件…这些加起来,北疆百姓每年得到实际的援助绝对不会超出万两银子…”
他也曾认为是朝廷给的太少了,毕竟北疆地广人多,一年上万两银子听起来多,却架不住人多,分摊到众多百姓身上,便微乎其微。
救得了这个地市的百姓,便顾不得其他地市,每个地市的百姓都分摊一小部分,到头来便是全部不够,年年饥荒。
林索想着金月国之前国库空虚,虽温止陌即位后情况好转,但也不会有太多盈余,每年上万两银子援助,朝廷已是尽了力。
殊不知,原本朝廷每年给北疆的数额如此惊人。
温止陌声音低沉。
“谢观止确实该死。但北疆山林田地不少,朝廷又免了三年税收,就算谢观止将朝廷援助尽数贪污,也不至于一年饿死冻死上万人,这其中必然还有渊源,你可知是什么情况?”
林索的头越垂越低。
“朝廷免税全国皆知,谢观止确实也公布了这一道皇令,但免了正常的粮税地税,他又新增了许多别的税。出太阳要交阳光税,下雨天要交雨水税,不分士农工商,男女老少,全部都要交。合并起来竟然比之前没有免税时还收的多。所以…”
“好个阳奉阴违的奸臣!”温止陌冷哼一下,“扩建军营的银两,可是谢观止这个奸臣给你的?”
林索道:“是。半个月前,谢观止送来了五万两银子,说是他多年积攒,以及百姓捐赠,务必把军营修好,令王爷满意。”
当时他只以为谢观止是为了讨好王爷,现在看来明显是亏心事做多了,这才自掏腰包,做出点实事,骗取王爷的信任。
温止陌也想到了这处,不由冷笑出声。
“他犯下如此大错,竟想靠这点微末功劳蒙混过关,简直痴心妄想。何况这扩建军营的银两本就是朝廷及百姓的钱。”
“本王在京城杀了十几个贪官,自以为震慑力足够,没想到这最大的贪官竟然就在最贫困落后的北疆。”
“林索,你虽没有为害百姓,但亦有失职之过,奏折之事本王会再核实。你倒是说说,当务之急,你如何将功赎罪?”
林索闻言振奋抬头。
“有王爷首肯,下官现在便能派兵前去知府府邸,将谢观止拿下,交由王爷发落。”
温止陌摇头道:“拿下谢观止,本王手下任何将领都能做到,无须你亲自出面。本王要做的是将北疆所有的贪官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王爷的意思是先不打草惊蛇,等谢观止与手下官员露出马脚,再一并拿下。”林索道。
见他还未蠢到彻底,温止陌好心指点。
“不要走漏风声,今天晚上以本王之命,请蓝羽国驻守的亲王过来参加晚宴,一定要保护好对方的安全。”
“属下明白。”
林索点头欲退下时,温止陌淡淡提醒道。
“记住,本王有无数种对付谢观止的法子,但你保命的机会,仅此一次。”

晚宴就设在知府府邸内,算不得豪华,却也并未到寒酸的地步。
倒是正符合家中来了贵宾,无奈家境清贫,只好将能拿的东西都拿出来款待的意思。
官员早早地都到了,等温止陌孟菱歌一行赶到之时,他们纷纷起身,给王爷王妃太后郡主行礼。
个个恭顺谦卑,落座后拘谨少语,分不清是心虚还是紧张,更看不出好坏。
谢观止与每一个人都很熟络,是一位很称职的东道主,热情周到,左右逢源。
月娇萝笑靥如花地坐在他身侧,身上珠光宝气的首饰已经去掉多半,仅留下少数几件,抬头轻笑间已有几分知府夫人的气势。
只是在不经意看向孟菱歌时,才会泄露一丝不服与较劲的锋芒。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谢观止疑惑起身:“怎么林统领还未到?本官告诉他时辰了呀,王爷在此,他岂敢迟到…”
“哦,忘记告诉你了。”温止陌道:“本王让他去迎蓝羽国的驻守亲王,应该也差不多快到了。等他们来了,再开始吧。”
谢观止闻言面容微微失色,强笑道。
“蓝羽国的亲王今天会来?王爷先前不是说,等两天再见吗?为何如此突然?”
温止陌冷笑地看着他:“本王做事,还要给你一个解释?”
“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谢观止面色发白,“是如此突然,下官没有准备,担心怠慢了盟国亲王,影响了王爷的互市计划。
“哦?”温止陌声音低沉几分,“这晚宴款待本王合适,款待盟国亲王却成了怠慢,谢知府的意思是本王不如盟国亲王重要,可以随意打发应付?”
谢观止浑身冒了冷汗,连忙跪了下来。
“是臣失言。王爷恕罪。”
他不明白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王爷,为何突然间发难。他怎么解释都不对,只得先行认错。
月娇萝脸上的笑僵住。
见到自己的男人跪在孟菱歌的男人面前,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眸光恨意一闪而过,继而跟着跪在谢观止旁边。
“听闻盟国亲王将至,大人因为北疆来日可盼,一时激动口不择言,还望王爷恕罪。”
温止陌依旧不动声色,身上的王者气势,令下方官员无不生惧。
众人齐齐离座,跪在谢观止身后,请王爷恕罪。
良久,温止陌才轻声开口。
“北疆贫困,任何资源都不可浪费。既然今日办了晚宴,本王就将盟国亲王请来,互市计划一并谈妥。以免来日劳师动众,再次宴请。”
众人齐声回应:“王爷贤明。”
温止陌道:“大家都起来吧。盟国亲王将至,知府大人既是东道主,理应前去相迎。”
大家如释重负。
其他官员纷纷起身,重新落座。
谢观止躬身退到门外,听从温止陌吩咐去府外迎蓝羽国的亲王。月娇萝愣了愣,马上跟了出去。
两口子前后脚出了宴席,到了外面冷风一吹,都觉背后凉意袭来。
竟是刚才吓出的一身冷汗,如今黏糊地沾在衣裳上,特别不好受。
谢观止看到月娇萝在身后,连忙快行几步,将她拉到角落,轻声呵斥。
“你跟我出来做什么?你我夫妻都不在席上,万一北疆王有什么吩咐,找不到人,岂不是又要找麻烦?”
月娇萝咬牙道:“我就是不想被他驱使,这才跑出来的。动不动就打人,动不动就下跪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我一刻也不想等了,大人,我们今夜就动手吧。”
她的眸子在夜色中散发嗜血的寒芒。
谢观止犹豫道:“温止陌实在狡猾,明明说等几天再联络蓝羽国的驻守亲王,却暗地里让林索今日就将人接了过来。我们的计划还未安排妥当,此时动手,胜算不高…”
他何尝不想动手。
在北疆耀武扬威了十几年,温止陌一来,他的地位瞬间一落千丈,既要讨好温止陌,还要顾好首尾,束手束脚,狼狈至极。
但现在准备时间不够,一旦失手,就只能任人宰割。
他积攒的银两还有很多没有用完,这活色生香的美人也还没有睡够,哪里舍得冒这么大的风险?
“大人。”月娇萝将他拉到更阴暗处,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此时动手,或许还能绝处逢生,若今日再不动手,恐怕我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想想,温止陌白天对你态度尚好,如今怎么会突然发难,又怎么会突然将盟国亲王接来,极有可能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现在没有处置你,只是不想在互市的关键时刻,横生枝节。但他明显已经对你非常不满,杀你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他刚才可是说了,今儿就会与盟国亲王将互市计划谈妥。等盟国亲王回去,我们再想将杀害温止陌的事推到他头上,可就不切实际了。”
她越说越激动,生怕谢观止不同意,再次施展美人计。挤出两滴珠泪,拉着谢观止的手哽咽道。
“若是温止陌一刀杀了你我,我这两年得你垂怜,过了两年好日子,倒也无怨无悔。怕就怕他们认为我俩死有余辜,将奴家扔到监狱里头,遭人作践…你知道的,不能人道的男人,很是有些变态手段,奴家实在是怕…”
谢观止犹豫的心被她的眼泪烫到。
虽觉温止陌不至于如此变态,但他为官这些年可是做了不少坏事,若是他的夫人落入监狱,再加上月娇萝这等绝色,只怕温止陌不吩咐,也会有人忍不住对月娇萝伸出毒手。
谢观止心中天人交战,一把将美人拥入怀中。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别人碰你。你是我谢观止的女人,我会保护你。我也想杀了温止陌,或者将他赶出北疆。你别急,让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月娇萝将一个小瓷瓶塞到他手心,压低声音道。
“这是江湖中的朋友给我弄来的好药,融于酒中,无色无味,银针都检测不出来。任他绝世高手,只要一滴,瞬间瘫软,任人摆布…”

谢观止握着那一小瓶药,手无端抖了起来。
想到刚才温止陌的眸光,以及周身散发的凛然气势,他的心就慌的厉害。
但月娇萝所说的字字句句都在他脑中重复,他反复思量,最后还是心一狠,点头同意。
月娇萝说的没错,温止陌今天在府中见林索时并没有吩咐他去接蓝羽国的亲王,出府时又将他的手下甩掉了,很明显是温止陌后来又暗地里召见了林索。
林索那小子虽不清楚他干的那些丧良心的事,但到底在北疆待了近三年,又被他更换了多道奏折,与温止陌两人多聊几句,便会察觉到异常。
他原本想着花点银子先扩建军营,怎么都能让北疆王看在他这般懂事恭顺的份上,宽待他一两月的时间,没想到如今北疆王才到一天,便要对付他了。
除了月娇萝外,就只有温止陌让他舍得一次性花费这么多银两,结果温止陌得了好处却还要拿他开刀,那就怪不得他先下手为强。
谢观止眸光幽冷,生怕将毒药不小心给抖掉了,谨慎放到怀中,又用手推进去了些,方紧张问道:“瓶子这么轻,没多少了吧?”
月娇萝点了点头。
“此药没解药,得来不易。虽仅剩下两滴,但温止陌手下精兵未至,只要毒倒温止陌与林索足矣。”
温止陌对自己的身手太过自信,身边仅带着两个侍卫。
林索去接蓝羽国的亲王,应该会带上百精兵。但不可能全部带进府邸,最多带十几个人进府,他还可以找理由阻拦。
只是解决温止陌后,善后工作得第一时间处理。
先是要马上把杀害温止陌的罪行栽赃到蓝羽国的亲王身上,然后再杀了蓝羽国亲王,为温止陌报仇,从而坐实他的罪行。
最大的问题是宴会之上还有很多北疆官员,要完成此事,就需要这些官员都站到谢观止这一边,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想到这,月娇萝道:“大人手底下那些人,可都有把握?不会临阵倒戈吧…”
往日与谢观止在一起贪些蝇头小利,是人性贪婪以及趋利之心,如今杀害北疆王,性质可完全不一样,不知这些人会如何选择。
谢观止自信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往日好处大家都有份,北疆王追究下来,他们都跑不掉。若是北疆王没落在我手中,他们怎么选不好说,但只要本王拿下北疆王,他们肯定唯我马首是瞻。”
说罢他嘴角轻勾,冷声道:“但千人千面,百人百性,肯定会有几个不识相,想找死的,正好将他们一道灭了,杀鸡给猴看,剩下的自然就老实了。”
强龙难压地头蛇,只要让温止陌这条龙的武功发挥不了作用,自然就只能由着他摆布。
而温止陌一死,北疆就会重新是他谢观止一人的天下。
月娇萝眼露爱慕:“大人杀伐果断,真有枭雄之姿。奴家最爱的就是大人的魄力。”
谢观止还是头一次见月娇萝这般仰慕的眼神,登时心中豪迈万分,再无一丝犹豫。
在月娇萝纤细腰肢上狠狠摸了一把,略带邪气道:“快进去,别让温止陌看出异常。待今日事成,再无人可在北疆压你我风头,我要让你这个小妖精做北疆真正的皇后。”
月娇萝脸上春意盎然,附到谢观止耳边,缠绵悱恻低吟:“谢皇上。”
说罢扭了扭腰肢,风情十足地离开。
这三个字在谢观止耳边炸开,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去。瞬间令他浑身酥麻,转瞬又激动得浑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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