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死亡游戏禁止作弊by 果茶半杯
果茶半杯  发于:2025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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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流觉得,自己的脑袋总有一天要被盘得光溜溜。
另一头,灰老鼠有了新的工作内容。
直播将会延迟三分钟,这黄金三分钟是留出来的审核时间,有团队负责审核内容,一旦出现不适合播出的内容,就要及时替换画面。
“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灰老鼠苦着脸,开始试机。
陈江流的直播就是用来做实验的。
观众发现,直播一卡一卡的,陈江流对此的解释是可能是受天目影响,信号不是很稳定。
天目无端挨了一顿骂。
与此同时,宋天骄正在吃无骨烤鱼,当蘸料的辣椒粉是天目小组给的。
一箱辣椒粉,一共八种口味,复配了各种调料。无论是凉拌热炒,还是当蘸料,都好吃。
门内,宋昭正在忙碌。
终于学会捕鱼方式,宋昭干劲满满。
渔村的人家没别的手艺,都是和鱼有关的。
吃不完的鱼晒成鱼干,也会拿去卖,众人忙忙碌碌,只为一口饭。
现在是何秀管账,严格控制每个人的支出,二十个人,平均一天有一百文的支出。这支出包括日常饮食、服装、药物。
何秀每天打算盘,精打细算。
宋昭被剥夺了算账的权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抓鱼。
翠玉没死,这让宋昭觉得那个接生婆婆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
翠玉对此表示沉默。
翠玉什么都不想说,她看到接生婆婆就打哆嗦。
最近积攒了不少鱼干,宋昭要把这些鱼干送到几十里外的酒楼换钱,然后买粮食。今天接生婆婆要和所有人一起晒草药,翠玉找借口和宋昭一起出来。
这里距离临平城上千里,还没有被敌人滋扰,日子颇为平静。
翠玉撑船,宋昭在船舱里磨刀,听着磨刀的声音,翠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头你都磨了一路了,怎么这么多刀?”
翠玉知道宋昭喜欢磨刀,但这都磨了小半个时辰了,也太奇怪了。
翠玉探头看船舱,发现宋昭正在磨箭头。
宋昭道:“之前的箭头脏兮兮,射的鱼不干净,干娘说要磨干净,不然不让我用箭射鱼。”
翠玉真是服了,宋昭学不会撒渔网,就在箭尾绑一根鱼线,用来射鱼。
她就没见过这样捕鱼的,偏偏宋昭乐此不疲。
“好了,别弄了。到地方了。你去送鱼,我去买点果子。”
翠玉掏出来五个铜板。
这是她自己攒的。
宋昭一听有果子,立刻来了精神,背着一筐鱼干,左右各提着一个筐,站在船头等着靠岸。
船只即将靠岸,她等不及了,直接一个助跑跳上岸,朝着合作的酒楼跑去。
跑动间,挽起来的裤腿下隐隐可以看到小腿绑着黑布。
这是她的匕首,左右腿各绑一把。出门不带武器,宋昭都没勇气出门的。
到了酒楼,鱼干换成铜板,店家连老余编的筐都要了。
“大头啊,新鲜的鱼也要啊,不要只送鱼干。螃蟹和虾也要。”
宋昭胡乱点头,一溜烟跑出去,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她才不送鲜鱼呢。
这家不实在,之前送鲜鱼过来,总是挑剔不新鲜,活蹦乱跳的鱼,非说是死鱼,就为了压价。
吃过几次亏之后,何秀就不让给这家送鲜鱼了。
现在,倒是这家死乞白赖想要鲜鱼。
宋昭跑出去很远,回头看了眼酒楼的招牌,做了个鬼脸。
不卖不卖,就是不卖!

这个酒楼距离河岸远就算了,还睁眼说瞎话。
吃过几次亏之后,宋昭再也不给他们送鲜鱼了,只送鱼干。
宋昭揣着铜板去粮铺,掏出何秀写的条子,按照上面的要求买粮食。
买了粮食,又去药铺买药。
又是一个盛夏,天气热,容易中暑,接生婆婆清点药材,点名要宋昭采买几味治疗风热感冒的药物,连药名和重量都有要求。
扛着粮食提着药包回去时,宋昭手里就剩下两个铜板了。
何秀算账,那真是锱铢必较。
宋昭打小展示出的记账能力,让她失去了自由采买权,必须按照清单购买。
揣着两个铜板,宋昭琢磨这两个铜板能买点什么。
回到河边,宋昭发现翠玉不在,地上掉了好几个李子。她捡起李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一口,又酸又甜的味道,让她不由眯眼。
好吃,还要。
不远处还有几颗李子,她立刻去捡。
捡了这几颗,还有几颗。
宋昭捡了不少李子,全都塞进怀里。
渐渐的,她发觉不对,把手里的药包和肩头的粮食藏在路边的草丛里,轻手轻脚继续往前走。
“你们让开,我不认识你们!我要回家了!”
翠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旋即是两道男声。
“小娘子你自己一个人多寂寞,不如我去你家提亲?”
“你看不上他,还有我啊。实在不行,还有我们两个呢。”
宋昭睁大眼,她见过提亲的,没见过有人这样提亲的。
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逛青楼呢。宋昭可太熟悉这个调调了。
她拔出匕首,学了一声鸟叫。
原本还要往前跑的翠玉立刻不走了。
翠玉道:“杀了!”
“呦,以死明志?那也要我们哥俩……”
话音未落,说话的人就被抹了脖子。
他不可置信扭头,看到手里握着匕首的宋昭,眼里满是惊讶。同伴尖叫出声,被宋昭一脚踹翻,直接抹了脖子。
翠玉用力踹了几脚捂着脖子躺在地上的暴徒,捡起撒了一地的李子。
宋昭查看他们身上的东西,发现了绳索和小刀,还有银簪耳环肚兜等物。
翠玉道:“这应该就是最近抢掠杀人的那两个凶徒了。从我买李子,他们就一直跟踪,本来想把人弄到水里淹死,你来了就方便了。”
翠玉把宋昭捡了塞进怀里的李子掏出来,也放在篮子里,又踹了好几脚已经断气的人。
宋昭问:“现在怎么处理?”
翠玉指着河流所在的方向,咧嘴道:“喂鱼。”
两个人咬着牙,努力把人拖到河边,揣进河里。
看着人沉底,宋昭忽然道:“鱼吃人,我们吃鱼,是不是等于我们吃人?”
翠玉刚咬了一口李子,闻言立刻跳脚。
“大头,你不要说话了,你真的不要说话了。”
回到位于小岛上的家,吃晚饭的时候,翠玉没有碰一下鱼汤。
宋昭一口气喝了三碗,纳闷道:“翠玉你不是最喜欢鱼汤吗?”
翠玉不想说话,闷头吃白饭。
吃过饭,翠玉要和何秀学算账,宋昭背着弓去打兔子。
这个岛面积不大,颇为荒芜,是何秀用了一块金子与当地人买下来的。对外何秀是个家世显赫的寡妇,有个女儿和一群家仆,心灰意冷出来散心。
这倒不算骗人,她的确是个寡妇,的确称得上家世显赫。
宋昭前两年买了兔子‘放生’,现在兔子已经占领整个小岛,甚至把接生婆婆辛辛苦苦种的草药吃了。
接生婆婆气得不轻,要宋昭把岛上的兔子全都干掉。
每天吃过晚饭,宋昭就要背着弓射兔子。白天她要捕鱼,只能晚上抓兔子。
她的工作很紧凑。
抓了兔子,剥皮料理干净,用盐腌好,第二天早上余鹰和其他擅长做饭的人,就会把兔子做成菜。
宋昭每天都在努力狩猎,岛上没有兔子的天敌,宋昭就是它们的天敌。
宋昭的日子,如果不算上时不时干掉几个凶徒,称得上毫无波澜。
这天,她的箭射到了偷偷上岛的人。
岛上的人都知道宋昭晚上射兔子,吃过晚饭就不会四处闲逛了。在宋昭看来,晚上乱跑的除了兔子就是偷鱼贼。
宋昭匕首都拔出来了,结果中箭的人冲到她面前磕头。
“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求求给口吃的吧。”
这是一个妇人和两个半大孩子。
地上有凹凸不平的石头,一大两小咚咚咚磕头,额头上满是血。
宋昭用绳子绑住三个人,把人压回去。
到了家里,十几个人都凑过来审问,这才知道缘由。
原来几日前他们经常买鱼的小镇被水匪占据,死了不少人。很多人离家逃命,这妇人和两个孩子和同乡一起逃命,被水匪发现,只能跳水逃命。
三个人抱着木板,飘了两天才飘过来的。
“水匪?”
宋昭眼睛亮了。
“干掉水匪,我就是新水匪。不对,这个称呼不好听……我就是水军大都督!”
“啊?”
抱着碗狼吞虎咽的妇人抬头茫然看着宋昭,旋即她腿上的箭被接生婆婆拔出来,立刻疼得抽抽。
偏偏饿极了的人,舍不得放下碗,一边抽抽,一边狼吞虎咽。
老余看宋昭那副跃跃欲试模样,摇了摇头。
何秀已经开始打算盘,琢磨多养三个人的开支。
翠玉拿走妇人手里的碗,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木头。
翠玉安慰道:“忍着点,有点疼,应该是死不了。”
下一秒,接生婆婆秘制伤药按在妇人腿上,妇人挣扎着要跑,可惜她已经被翠玉用绳子紧紧绑在柱子上。
翠玉在妇人耳边道:“熬过去就行了。熬不过去,就死了。死了就不疼了。”
翠玉说的是真心话,当年她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那真是,日日恨不得直接死了,那真是苦熬日子,接生婆婆的药太疼了。
直到现在,翠玉看到接生婆婆,都觉得腿肚子发软。
接生婆婆扫了翠玉一眼,低头继续忙碌。
宋昭偷偷背着长刀,带上饼子,跑去岸边选了个小竹排跳上去。
她有了一个新目标。
她要当水匪!
宋昭坚信,解决掉现在水匪,她就是新水匪。

宋昭很激动,自从离开临平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干劲满满的感觉了。
长时间在水上磨炼,让她晕船症状有所缓解。
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踩着竹排,自己在水上漂了。
宋昭的竹排是三根长约两丈大竹子绑在一起的,手里握着一根两三指粗细,两人多长的竹竿。手臂与竹排平行,而后摆动竹竿点水,控制方向和速度。
乍一看,颇有蓝星一些旅游景区独竹水上漂的架势,不过宋昭的竹竿更结实。
宋昭很喜欢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竹竿,能划竹排,也能用来打架。无论是韧性还是弹性,都是绝佳的。
如果一定要有个比较,那就是比长枪的腊木杆要硬一些。打人可疼了。
后半夜的时候宋昭终于找到了停泊在岸边的船,这个渡口宋昭不常来,路有点远。
船很大,比宋昭岛上的所有渔船加起来都要大。
宋昭站在竹筏上,远远看着亮着灯的大船,比划高度,目测距离,估算一下大小,那真是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好大的船!”
宋昭默默把腰间绑着的锤子绑在竹筏上,她改主意了。
她要这艘船!
她不凿船,这么好的船,怎么能砸坏?
真砸坏了,她半夜都要气得睡不着。
宋昭跳下水,嘴里叼着芦苇换气,小心翼翼接近大船。直到双手触摸到船底,她才浮出水面,仰头望着这个庞然大物。
好大,真的好大,甲板上能晒好多鱼,船上能住得下岛上所有人。
宋昭吸溜了一下口水,在水下小心翼翼围着这艘船转了一圈。
宋昭眼珠子亮晶晶的,最后看了好几眼大船,这才恋恋不舍游回去,找到自己的竹筏,撑着竹筏回去。
直播间观众上次见宋昭眼珠子这么亮,还是第一次见到徐奢,眼巴巴看着徐奢的刀的时候。
青竹青竹白:妥了!上次看刀也是这样,水匪危!只要宋大头想要的,没有她得不到的。徐奢的命,天子的命,手拿把掐。一艘船,自然没问题。
又是一个入坑人:这船应该是水匪们为了方便出行,特地选的小船。目测不超过五十吨的排水量,顶多是个巡航舰。放在现在,连个渔船都比不上。
岑战战:那也不小了,宋大头还踩着竹筏呢。快看,宋大头掉水里了!
有病不治要你管:竹筏散开了,宋大头的竹筏速度还没她游泳快呢。大头啊,你清醒点,要不咱们还是跳水里狗刨吧。
抢走星星:宋大头可能想cos达摩祖师的一苇渡江?
宋昭没想到,自己的竹排这么不抗事,三根竹竿只剩下一根了。
她只能小心翼翼踩着竹竿,手里握着稍细的竹竿划水。
再次掉进水里的宋昭果断放弃竹竿,选择自己游回去。
回到小岛上,太阳已经出来了,宋昭累得趴在石头上,歇够了,就躺石头上晒自己。
翠玉过来晒鱼干,见宋昭呼呼大睡,干脆围着她晒了一圈鱼。
宋昭睡醒发现自己被鱼干包围,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的梦里,有很大很大的船。再睡醒,已经是傍晚,宋昭麻溜收了鱼干,跑回去吃饭,吃完饭一路小跑去打兔子。
连续好几箭都落空,最后她双手空空回去睡觉。
睡到半夜惊坐起。
“那船好大,想要。”
宋昭睡不着了,她是真的想要那艘船。
梦里都是船,让她魂牵梦萦,让她魂不守舍,宋昭觉得自己如果得不到那艘船,这辈子死都闭不上眼。
大半夜,宋昭爬起来,研究怎么上船。等人丢绳子下来不现实,只能自己想法子丢绳子上去。
一连几日,宋昭吃不好睡不好,满心想的都是怎么把那艘船搞到手。天天朝着几棵树丢五爪钩,试图练习准头。
最后何秀实在受不了,问她到底想干什么,连兔子都不抓了,很影响伙食的。
宋昭把自己的梦想说了。
翠玉听了宋昭的梦想,震惊得睁大眼。
何秀闻言,掏出算盘又开始算账。
余鹰问:“那船能出海吗?海里有好吃的鱼。”
听了这话,宋昭眼珠子更亮了。
老余蹲在一旁,不住的叹息,他发现自从离开临平,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刺激了。
其他人听说有大渔船,也是跃跃欲试。
接生婆婆道:“那样大的船,要不少钱的。抢水匪的船,不算抢。问题是要怎么抢?我有一包发霉的药,磨碎了拿来用。”
今年春天太潮湿,接生婆婆的很多药都坏了,她不舍得扔,晒了又晒,试图重新炮制。
可那些药都长绿毛粉毛红毛黄毛了,根本没人敢吃。
婆婆为了证明自己的药没有问题,用兔子试药,兔子死了。
用蚂蚁试药,一窝蚂蚁都没了。
婆婆不死心,给自己用了一点药,结果窜稀胃疼头疼了好几天。
即便如此,她还是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种出来的药材,不舍得扔,准备以后用来毒老鼠。
此刻,婆婆终于有机会让自己的药物尽其用了。
众人问:“咋用?”
“做鱼糕!”
接生婆婆拍着胸口保证,自己做的鱼糕,绝对是最好吃的。可以拿来给水匪下毒。
她找来过年剩下的米粉,又选了明显老了不好吃的鱼,加上那些发霉的药,开始做鱼糕。
众人退避三舍。
何秀赶紧让人把婆婆用不上的东西从厨房搬出来,做好记号。
“蒸笼面盆我们买新的,以后就连那个厨房,都是婆婆做药的地方。”
何秀不敢赌,当即划了一片地方,让人重新搭个厨房。原本的厨房,往后就是接生婆婆的药房了。
婆婆做好鱼糕,用去年做糖糕剩下的红糟在上面点上眼睛,乍一看白白嫩嫩的鱼糕,配上红眼睛还挺好看。
婆婆招呼道:“尝尝?这一笼没用药。”
众人齐齐后退,只有新来的那个妇人腿伤还没好,后退的脚步晚了一些。
婆婆立刻把鱼糕递过去:“吃吧,好吃的。我做鱼糕的手艺,可好了。”
妇人咽了口唾沫,怀揣着死志,泪汪汪道:“替我照顾好两个孩子。”
吃完糕,妇人直接躺在地上等死。

接生婆婆一脸无语,看了看天色,喊宋昭和余鹰和自己一起卖鱼糕。
“正好一个来回!遇到事情,宋昭能打架。余鹰划船快。”
接生婆婆计划得很好。
宋昭跃跃欲试,余鹰也是一脸好奇。余鹰也想看看那个大船。
此刻,岛上的其他人没人觉得她们三个能成功。
何秀交代:“打不过就跑,別逞强!先去其他地方躲一躲,先别回家。到时候记得烧火传信。”
何秀不指望这次能成功。
老余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船离开,大喊:“闺女啊!逃命的时候把老太婆踹下船,跑得快!”
接生婆婆闻言破口大骂,扬言要给老余下巴豆。
躺在地上的妇人一动不动,何秀仔细看了看,发现人只是睡着了。看来单独做的鱼糕真的没毒。
“没毒?真的吗?”宋昭看着接生婆婆手里的笼屉,一脸的怀疑,“你先吃一个。”
见接生婆婆吃了,宋昭还是不放心。
“等会儿我再吃,上次你毒发用了小半个时辰呢。”
余鹰也是这个想法。
婆婆的药,太毒了,真不知道发霉的药是怎么有那么多漂亮的颜色的,好看是真好看,有毒是真有毒。
余鹰负责掌握渔船的大方向,宋昭负责闷头划船,这速度比宋昭自己的小竹排快了不止一倍。
三个人中午就上了岸,选了个地方卖鱼糕。
接生婆婆扯着嗓子吆喝:“鱼糕鱼糕,好吃的鱼糕!一文钱三个的鱼糕!”
现在渡口根本就没什么人,大多都去逃难了。
宋昭踮着脚打量周围,她不常来这个渡口,这个渡口偏僻,而且买鱼干的人少,距离药铺也远,一般她都是去另一个渡口的。
宋昭发现不远处一个宅子探出来一根李子的树枝,上面有好几个李子。
她立刻冲过去,踮脚摘了个李子。
一口下去,酸掉牙。
她垂头丧气回去,终于盯上了鱼糕。按照婆婆说法,选了个没毒的,咬了一口,挺好吃。
看婆婆没事,宋昭拉着余鹰一起吃鱼糕。
没毒的鱼糕没几个,忙了一路早就饿了,宋昭拿出渔船里的鱼,翻出船上的小炉子,和余鹰一起烤鱼吃。
反正没人买鱼,周围的百姓都跑路了,还是自己吃吧。
婆婆仍旧坚持不懈叫卖鱼糕。
“鱼糕鱼糕,好吃的鱼糕!一文钱三个的鱼糕!”
等宋昭的烤鱼好了,婆婆掏出一个袋子递过去。
“香料!好用的香料,有水匪来买,就撒香料。”
什么香料,分明是毒药粉粉。
宋昭啃着烤鱼,盯着那艘大船看,想要真的想要。这些水匪怎么还不来买鱼糕?
想什么来什么,两个水匪结伴路过,看到三人眼前一亮,立刻冲过来。
“还有不长眼的没走!这个老的没用,两个小的带回去能卖钱!”
接生婆婆大怒,抢就抢鱼糕啊,抢什么人?
“糕,我的糕!”
“什么糕不糕的?哎,这个糕还挺好吃。”
水匪直接喊人把小摊上的所有东西包圆了,最后只剩下一个接生婆婆留在原地。
接生婆婆气得跳脚,一个劲儿给宋昭使眼色。
“哎呦,是老婆子我失策了!应该喊两个老不死的来卖糕的!老不死的死了也就死了!”
接生婆婆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宋昭和余鹰已经上船了。
两个人没有对绑架的恐惧,只有对上船的欢喜。
宋昭问:“几位大哥,你们吃饭了吗?”
水匪见多了被掳后哭哭啼啼的,倒是没见过宋昭这样的,问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姐妹在家里不受待见,那真是没吃过一顿好饭啊。你们卖我们也行,可是要让我们吃一顿饱饭啊。”
说话间,宋昭拧了自己大腿一下,眼泪立刻疼出来了。
“我们可以自己做饭的。你们看,这是我们姐妹做的烤鱼,好吃!”
领头的那人尝了一口烤鱼,果然发现味道不错。
宋昭杀鱼,余鹰烤鱼。余鹰的手艺,自然不错。
船上十几个水匪,料定她们两个翻不了天,这几日附近的人能跑的都跑了,他们出来可没有什么厨子,那真没什么好饭吃。
当下算是正中下怀,领头那人凶神恶煞道:
“做饭去!做不好抹脖子丢进水里!船上十五个人,外面还有二十来个兄弟。米面都有,不能让我兄弟们饿着!先来几道下酒菜!”
宋昭和余鹰立刻钻进厨房,余鹰做了几条红烧鱼下酒用,宋昭把药粉洒上去,连忙给那些水匪上菜。
宋昭格外殷勤,把加热后的鱼糕装盘送上:“我们手脚慢,诸位好汉先吃着,还有这鱼糕,好吃的!”
水匪们吃了几口红烧鱼,赞不绝口,抱来几坛子酒水,开始畅饮。
宋昭慢吞吞往回走,见他们都吃了红烧鱼和鱼糕,这才回厨房。
回到厨房,她洗了好几遍手,眼巴巴等着余鹰做炸糖角。
水匪的厨房有糖有面,就连做饭的油都有好几种。除了没有青菜,其他什么都不缺。
宋昭甚至找到了几只鸡。
她吃了一个刚出锅的炸糖角后,就提着笼子去外面杀鸡。
甲板上的水匪听到动静,有人过来查看,见宋昭手脚麻利干活,喜不自胜。
“要是掳来的人,都像你们这样识时务就好了。也免得我们兄弟动手了。”
宋昭咧嘴露出一个憨厚笑容:“红烧鸡块还是醋焖鸡块?炒鸡杂吃不吃?”
“都要。”
水匪们很高兴。
宋昭也很高兴。
不要钱的鸡,那可真是太棒了。什么红烧鸡块,醋焖鸡块,都不做,她要吃小酥肉。
杀好鸡,宋昭在厨房磨刀,余鹰炸好糖糕,开始炸小酥肉。
余鹰时不时投喂宋昭一块小酥肉,忧心忡忡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头啊,有把握吗?他们人多。”
宋昭咽下嘴里的小酥肉,立起菜刀仔细看刀刃,低声道:“婆婆的药,只要正常发挥,就没问题。毒不死的,我来解决。”
外面传来水匪们咒骂的声音,宋昭堵上厨房的窗户,交代余鹰准备好热油。
“有人闯进来,你就用热油泼。剩下的交给我。”

她一手握着一把菜刀,背着手,径直朝甲板上走去。
远远看到桌子上的红烧鱼已经吃干净,她满意点头。不错,很能吃,这样很好。
希望以后下毒的时候,敌人也这么配合。
“你过来!菜里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领头的水匪放下酒碗,气势汹汹看着宋昭,怒道:“别想耍花样,你们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放巴豆了?”
宋昭连连摇头:“没有巴豆,怎么敢下巴豆呢?可能是天气太热,那些鱼不太新鲜。”
巴豆不要钱啊?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很贵,宋昭觉得这个水匪头子不太聪明的样子。
水匪头子捂着肚子,大喊:“上鸡肉!快点!做得干净点!”
宋昭走到他面前,磨得锋利的菜刀用力劈下。
不愧是职业水匪,生死局里打滚的好手,能活到现在,除了运气,还有实力,水匪头子顺利躲开了宋昭的攻击。
然而跑肚拉稀这种事情,和运气没关系,和实力更没什么关系。
功夫再高,也怕窜稀。
水匪头子刚要踹宋昭一脚,旋即捂着肚子,面露难色,
接生婆婆的药,下能药倒蚂蚁兔子,上能药倒她自己。一点点,就能让人上吐下泻,在死亡线上反复跳跃挣扎。
宋昭把一包药粉,全都洒在了红烧鱼上,药效是够的。
她一脚把水匪头子踹到地上,一刀抹脖子,然后把人拖到甲板边缘,一个头槌把人撞下去。
落水声和粑粑入水的声音,相互映衬。
大船的厕所是露天的,船舷上放上两块木板,一脚踩着一块木板,脱了裤子蹲下,直接开拉。
看起来很不雅观,不过这从根本上解决了打扫的问题。
接生婆婆划着船过来,正着急上火呢,就看到有人落水,抽出船上的竹竿,戳了戳落水的人,发现不是宋昭和余鹰,她直接把人一竹竿戳下水。
起风了,屎尿乱飞,接生婆婆被迫划船远离。
她急得团团转,把朝小船飘来的尸体反复戳进水里。
尸体咕嘟嘟冒泡,有血飘上来,婆婆怀疑这人没死,她使劲把人往水里压。
水匪没有一个好东西!
扑通!又有人落水,接生婆婆踮脚打量,发现不是自己人,又松了一口气。
扑通!扑通!扑通!
落水声此起彼伏,接生婆婆一边往下戳人,一边数,不多不少一共十五个。
这是怎么了?老天爷开眼了?
婆婆正想着呢,远远传来呼喊声。
“婆婆快来,婆婆快来!有小酥肉!”
婆婆不想吃小酥肉,正反胃呢。听清是宋昭的声音,婆婆放心了,赶紧划船上岸,等宋昭放木板下来。
不多时,接生婆婆上船,看着大船,眼珠子亮了。
“这么好啊,要不少钱的吧?”
接生婆婆左摸一摸,西看看,当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这甲板上,能晒多少鱼啊。”
水匪头子之前说,船上有十五个人,宋昭趁人最虚弱的时候,解决掉了十五个。当下还有二十多个在外面,还没回来。
三个人一边吃小酥肉一边商量,决定快点跑路。
人家二十多个人,她们三个加上岛上的所有人,都不一定有人家人数多。
接生婆婆把小船用绳子绑在大船的船舷上,一脸嫌弃的把脏兮兮充当厕所的木板踹下去,准备以后换新的。
“走!我们回去!以后谁再说我的药不好用,我就让谁窜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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